天遺正準備說些什麽時候,門卻這麽被踹了開來,啪的一聲,碰撞聲尤其響。
“你是誰,沒瞧見本宮在這裏,還如此大膽無禮!”天遺目光撇向那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呵斥道。
那突然踹門進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管婆。而天遺那一句呵斥不由把她吓的一顫,連忙跪倒在地,忙磕頭道:“公主息怒,奴婢是這府上的林管婆,不知公主在這,望公主開恩”
“林管婆?”聽聞這三字,天遺不由雙眼一眯,她可是聽人說就是這林管婆潑了傾歌三桶水還罰跪在風雪中。好樣的,她在,還這般的蠻橫,她不好好教導教導她,往後傾歌不就是被她玩沒了?
傾歌眼光一撇,便是瞧見那精光閃閃的人,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就是那匆忙跪倒在地的人,心中便也知道她在想什麽。算了,由她鬧去,她是公主,這林管婆也不敢惹她,何況或許她鬧過以後,她以後的日子或許就清閑了也不一定。
“不知?你這是想說本宮不在,便就可以一腳踹門!這般蠻橫無理的人,墨丞相怎還留你在府上。”打定了主意,天遺看着那跪着的人,說出的話語自然不會有多好聽。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是奴婢一時糊塗,這不是擔憂傾歌嘛,便就這麽急的,望公主念在奴婢是無心之過,饒過奴婢一次,奴婢下次絕不再犯。”邊說着,林管婆邊磕着響頭,心裏一陣懊惱。
傾歌看着地下把違心話說的一套一套的人,擔憂?怕是過來罵她一頓吧,府裏的流言,雖然她卧病在床,可還是聽到一言半句的。林管婆自那件事之後,明裏暗裏不知被笑了多少回,這心裏窩火的很,怎能不找她來發火。
“下次,你還惦記着下次!”聽到林管婆的話語,天遺不由大聲呵道。
傾歌轉過視線,瞧着那表情誇張的人,這下,林管婆怕是沒這麽好糊弄過去了。
“來人。”天遺對着外面的人喊道
一聲大喊,屋子裏便又多出了兩個人。
想到了什麽,天遺狡黠一笑,對着那剛剛走進來的人吩咐道:“你們給我去拿幾桶井水過來。”
話語落地,便是見林管婆煞白了臉。
傾歌雙眸一怔,她這是真是要幫她出氣嗎?
那兩個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怔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們知道違抗公主的命令,該當何罪嗎?”天遺微微一笑,自是燦爛,可那眼眸中,卻不見如此,反而透着一股狡猾的意味。
那兩人一聽連忙一個激靈的向後走去,林管婆權力再大也大不過公主。
天遺轉過頭,偷偷向傾歌眨眼示意到。她今天就要幫傾歌好好出氣一番,她天遺的朋友怎麽能被人給欺負了去。
傾歌瞧着那沖她眨眼的人,像在拼命讨賞似的,不由覺得好笑。
“公主饒命啊!現是冬天,奴婢年紀已大,這幾桶水下去,還不要了奴婢的命啊!”林管婆瞧着那出去真要去拎水的,忙磕頭求饒道。
“你也知道現在冬天了,可本宮瞧你讓人潑傾歌水時,可不見得這麽想在。”天遺十分無辜的看着林管婆說道。
“那……那不是她做錯了事,何況她年輕在。”林管婆低下頭去,說到最後,那聲音不由更加的細小。
“那你現在不也做錯了事,要不是本宮承受能力強,不是要被這踹門聲給吓暈了過去,把公主吓暈了,這名頭怕是不好擔着,你說該不該罰。”天遺瞅着林管婆,一臉萬分無辜的神情,可眼眸中卻滿是笑意。
那幾桶水早已安放在眼前,傾歌看着眼前下定決心要潑林管婆水的人,腦中思慮了片刻,便也阻止道:“公主,想來林管婆剛才不過是擔憂奴婢,望公主繞過她這一次。”
沒有想到傾歌會爲她求情,天遺不由瞪大了眼,她可是爲她出氣啊!
傾歌拉着天遺的手,搖了搖頭。
天遺瞧着傾歌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心中再不舒服也不好再說什麽,便也隻能悻悻然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人:“今天既然傾歌爲你求情了,本宮便饒了你,下回記得莫要如此急躁。”
“是是是!”林管婆連忙磕頭,連說三個是,那本是緊繃的臉也漸漸松了下來
“還不下去!”天遺撇了那地上的人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
“是!”林管婆應道,連忙匆匆離開了這狹隘的屋子。
屋子裏的人總算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了,門合上,暖意終于又再次襲上心頭。
“傾歌,你爲何。”天遺嘟着嘴,目光哀怨。
“她好歹是這府上的老人,你若真罰了她,不就是等于打了丞相一個耳光,那些讨好丞相的人,莫不是要借着踩你,向丞相表達忠心。”傾歌解釋道。
“傾歌,你擔心我。”
傾歌瞧着眼前人又是一副嘻嘻哈哈樣子,便也知道她絕對沒有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也不想再多去浪費口舌在去說。
傾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她身爲公主,若出來時間長了,必也會讓宮裏的人說閑話,轉過頭,對着天翼說道:“公主,天色已晚,你應該要回去了。”
“傾歌,你又趕我!”聞言,天遺面色馬上一蹋,小手拉扯着傾歌的衣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傾歌低頭瞧着那緊緊攥着自己衣角的手,遂又擡起頭看着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蛋。無奈的說道:“公主,回去吧,出宮太久,怕也要惹人說的。”
“可是……可是……”天遺貝齒輕咬下唇,她不想走啊!
“下回,下回再見吧。”傾歌瞧了她一眼,終究那冷清的嘴,還是說不出那傷人的話,隻是歎了口氣,便似像懊惱着什麽,低垂着頭。
“好,那便說定了,明日我再來。”得到了傾歌的承諾,天遺自也知道再待下去怕也會給傾歌打來什麽不便,便也高興的立馬閃出了房中。她必須得趕在傾歌反悔前就走,不然傾歌反悔了,她咋辦。
那一上一下的語調剛落,傾歌一愣,明日還來?想去開口阻止,卻沒想到,她卻是一溜煙閃了出去。
瞧着那合着的門,無奈的一歎。她不過是爲了龍淵卷軸,一個人早就過慣了,怎麽,現在又要跑出一個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