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公主求親

窗外,月光冷凝如鐵,漸漸的卻也被那耀眼的光輝所替代。

傾歌早已從床上起來,穿戴整齊。

已在這裏歇息了一晚,她還是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較好。雖然在這裏或許與她來說方便,但是墨子央既然能成爲魏國少年丞相,必然有她猜不到的城府。她不會去冒險。

打開門,傾歌擡頭看了看天色,便是跨出門檻,剛從那小小院門走出去沒幾步,卻是在一棵枝葉凋殘的榕樹下,瞧見那一襲白袍。他身着一襲白衣勝雪,白的一絲不染,比昨日那飄雪不知白了多少倍,墨黑色的發絲緊緊束在頭上,雙手疊放自背後,站在那枝葉凋零的樹下,偶有風襲過,些許的碎發微微飄動,莫名讓人突生傷感。

傾歌目光深深的看着那一白色背影,腦中不由想起先前離情說過的話。墨子央,年歲不過二五,卻是聰睿過人,十五歲便深得皇上賞識,如今更是權傾朝野。昨夜他到底在吩咐些什麽,籌劃些什麽。

傾歌收回思緒,正準備走過去之時,卻沒想到他亦轉過了身子,目光相望間,他溫潤一笑,她微微一怔。

“奴婢見過丞相。”傾歌福身道。

“怎麽出來了?”墨子央看着那道依舊帶着絲病容的人,有些無奈道。

“奴婢身子經過昨日的休息,已無大礙,不宜在丞相這裏再做叨擾,回自己屋子修養便好。”傾歌垂着頭,不去看那道溫潤的視線,他的視線,總讓她莫名覺得别扭。

“可是……”墨子央還想說什麽,卻是被一急急跑來的人給打斷了去。

“墨丞相!”一道響亮呼喚,在這有些靜的環境下,不免響的很。

傾歌頭一轉,朝那聲音發源地望去,卻是見一粉衣女子,面容嬌俏,眸間帶着她從未有過的靈氣,隻是如今雙眉攏着,有着絲急切。

她是?

正當傾歌疑惑的時候,卻是聽見那股清潤的嗓音傳來。

“公主殿下,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墨丞相,我前來求親。”話語出口,铿锵有力,字字堅定。

話落耳畔,這是?傾歌頭慢慢的轉回去,卻見當事者依舊淡漠的樣子,遂又瞧了瞧這所謂的公主,便也安分的退到一邊去。這事與她無關,她等着墨子央發話便是了。

“公主,切莫胡鬧。”墨子央瞧着那一張堅定的面容,眉頭有些微乎其微的一皺。

“墨丞相,我并非胡鬧,今日前來,就是爲了求親,丞相可願娶我。”說罷,她便是仰起頭,目光期盼的看着面前白衣翩然之人。

“公主,是誠心想嫁,還是别有目的。”

說罷,傾歌便是瞧着墨子央那雙眸子,此刻隻是淡淡的看着那急切的人,目光中毫無波動。

傾歌複又朝着那粉衣人看去,看她那副急切的模樣,眼中絲毫瞧不出有什麽愛意在,反倒是多了幾分迫切與着急,便也明白了墨子央剛才的話語,想來從一開始,他便是知道她來是别有目的。

“不管有何目的,墨丞相你向來喜靜,我向你保證,若爲夫妻,今後絕不打擾你半分。”見他依舊一副淡淡的樣子,公主不由心急火燎的開口道。

“微臣多謝公主厚愛,公主的婚事想來皇上自有考慮,微臣怕是沒有這福分。”墨子央依舊一副寡淡的樣子,恭敬的拱手道。

“墨丞相,你若是開口,父皇絕不會說聲不的。”

傾歌瞧着那女子急跺腳的樣子,又轉過頭看着依舊平靜如常的人,這公主怕是要失望而歸,墨子央看似溫潤,其實冷漠的很。可是想到他昨日的舉動,心下一動,卻是别過頭去,不再瞧着那張溫潤的臉龐。

“公主請回吧,今日之事,微臣就當是公主胡鬧罷了。”墨子央一笑,可話語中帶着一絲推人于千裏之外的漠然。

“墨丞相,你是覺得我這民間公主在父皇眼中沒有多少重要性,才不要娶我的嗎!”

民間公主?四字入耳,傾歌心間微愣,遂也在腦中回憶着什麽,她記得十年前民間是流落了一個公主,被皇上尋得,接入宮中,原來是她啊!那她到底爲何要讓墨子央娶她,心中不由有些不解,看向那公主的視線帶了份打量。

“隻要是公主,微臣自是一視同仁的恭敬,何況微臣向來喜靜,公主也是知道的,如今并沒有成家立業的想法,望公主恕罪。”墨子央恭敬拒絕道。她對于皇上還有極大的用處在,她的事情由不得她亂胡鬧。

“墨、丞、相。”

那從牙口處蹦出的字眼,足以見說話人心急火燎的心态,可奈何又不好發作,隻得滿腹心急的瞧着眼前的男子,可……

“傾歌。”墨子央不再去看她,轉過頭去,瞧着那一直置身事外的人。

見墨子央轉過頭,卻是瞧着自己,傾歌一愣,遂也恭敬的等待着他的發話。

“你,送公主出去吧。”似乎又想到什麽了,墨子央看着眼前那張恭敬垂下眸的臉,複又開口道:“你也好好回屋,休息吧。”

“是。”他的話語入耳,傾歌點了點頭,知道他是同意讓她回去自己的屋子。

傾歌瞧了瞧那着急的人,走了過去,手一伸,自也無視了那人眼中升起的霧霭:“公主,請。”

“墨丞相。”公主用力的跺了跺腳,可瞧見那白衣男子,神色平常,最後也隻能拂袖而去。

傾歌跟在公主的後頭,本以爲待這位公主出了這府便也完成了,卻沒想到她卻突然的停了下來,忙也跟着停下腳步,恭敬的垂着頭。

“你,你叫什麽。”公主笑着,好奇的問道。

“奴婢,傾歌。”

“傾歌?”

“是。”

“傾歌,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就像個小醜,可笑至極。”公主眉頭一皺,似在懊惱什麽。

傾歌擡眼,瞧着眼前苦笑之人,便也不去開口說些什麽,心間卻是覺得莫名。

“我隻是個被父皇遺忘的女兒,墨丞相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會娶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是我一時心急做了錯事,你幫我跟丞相說一聲,就說這事确實是我胡鬧了,還望他莫怪。”公主想了想,似也知道了自己莽撞行事,面上懊悔之情更重。

“公主勿憂,丞相心自寬厚,想必是不會放于心上的。”傾歌恭敬道。

“你的安慰我收下了,我自也從小在民間生活慣了,在那宮中也沒什麽說話的,你不像我一樣毛躁,不知可願與我做個朋友。”說罷,公主便是兩眼期許的看着眼前的人。

“公主厚愛,奴婢惶恐。”傾歌看着眼前突然雨過天晴的人,那般熱切的樣子,心中忙升起一股逃離的沖動。朋友,朋友,這是不該的。

“什麽惶恐不惶恐的,我從未把自己當成公主,對了,我叫天遺。”雙手拉過傾歌的手,握在掌心中,便是見她燦爛一笑。

手中突然傳來的溫暖,瞬間包圍全身,傾歌猛的一驚,瞳孔不由有些放大,想收回手,可是瞧着那燦爛如星辰般的眸子。天遺,天遺,是被上天遺忘的人嗎?突然間,心莫名也軟了下來。

“傾歌,天遺這名字,不是被遺忘,而是去遺忘,是老天爺讓我去遺忘所有不快樂的事,唯獨記得快樂的事,是老天爺要讓我幸福的意思。”她邊說着,那雙靈動的眸子更是飛揚着,似是想到什麽美好的事情。

看着她笑容璀璨的樣子,傾歌心卻是一緊,頓了頓,卻是狠下心從她手中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

“公主,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配,做公主的朋友。”傾歌斂下眸子,兀自冷聲道

“有人告訴過我,衆生平等,不過都是一具血肉之軀,所以,傾歌你和我都是一樣,沒有誰尊誰卑之分。”天遺似是想起了什麽,那雙靈動的眸子更是染上一份叫做幸福的東西,說出的話語尤其的認真。

“那他,定是沒有告訴你,這是現實,我們所踏的土地上,隻有現實。”傾歌冷下聲音說道。不去瞧那雙略微暗沉下的眸子,算她心狠罷了,若她隻是這般抱着這想法活下去,在那吃人的宮中,怕也是活不長的。便也彎下腰,恭敬的道了一聲退後,便是轉過身子,毫不猶豫的離去。

離去的匆忙,背後那一記喃喃自語終歸是飄在了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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