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你倒是依舊不喜歡我?”離情擡起手去,撫向傾歌的面頰,動作緩慢,似像在細心勾勒着什麽。
他的手指描繪着她的下颚,指尖泛冷,卻莫名惹的心一顫。傾歌不由眸子一縮,他的手太冷了,冷的似乎要把人凍成冰霜。
“離情,絕情門門主,你與我,還需要裝作溫情嗎?”傾歌半眯起眼看着離情,嘴角一勾挂着幾分笑意,卻滿是諷刺。
“嗯,還是需要裝裝的。”離情倒是不在意這話語點的諷刺,笑着點了點頭。
他一笑,那雙桃花眼莫名有了勾魂的能力。
傾歌微楞,其實,他長得是少有的好看。一個男子,一手一足皆比女子還要魅惑,說是傾國也不爲過,隻是……
眼一眯,傾歌擡起手,便是一掌甩開那停留在她臉頰的手。
“離情。”傾歌兩眼牢牢盯着眼前的人,雙唇抿成一線。
“傾歌,病了還火氣這麽大。”離情倒是不以爲意,笑容越發邪魅。
映入眼中的面容,薄唇清揚,那眼中的笑意更甚,那番面容不由惹人心燥,傾歌自是雙眉緊蹙:“離情,卷軸我自會爲你拿來。”她以爲他是爲了卷軸,想着如此說了,他應該會離去,可,沒想到。
手腕處傳來的溫度,手腕牢牢的被他抓在手心裏,他用力一拉,身子不由自主向他傾去,傾歌猛的一怔,雙眸瞬間睜大,怒斥道:“離情,給我放手!”語畢,雙眼自是惡狠狠的盯着那張依舊笑的妖媚的臉,他到底是來做什麽。
離情卻似恍然未聞,隻是一隻手輕輕擡起,把她那垂在前面的發絲攏到耳後,似是看到了什麽,眸子不由一凝,那一手便也停了下來,指腹輕輕摩擦着那已有結痂的傷口。
傾歌猛的一怔,額頭間傳來的涼意,明明他的指是涼的,可這般摩擦着莫名就生了熱。心間有絲慌亂,連忙擡起另外一隻沒有被他握着的手,甩開那停留在他額間的手:“離情,玩夠了沒有。”
“沒有。”離情笑道。
傾歌瞧着眼前依舊那般笑着的人,嘴角間的微笑堪比世上最鋒利的劍,腦中不禁想起最初的時候,他便也是揚着這般的笑意,毫不猶豫把她推入狼群中。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傾歌挑眉道。
“嗯?”似是被說中了,離情略微一低頭,像在思考什麽,可擡起的頭,依舊妩媚妖冶:“但,我離情的人被人欺負了,我又怎能不來。”
“你到底想說什麽?”看着他那雙似真似假的眸子,傾歌越發不解。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時間可是隻有一年哦。”離情向前一傾,與她耳邊輕聲低喚道。呼出的熱氣,無辜搔弄着她的耳垂,兩人近的,連他的呼吸聲似而也比那夏雷越發的整耳。
“離情。”傾歌冷聲道,話語出口,兩眼牢牢盯着眼前的人,雙唇抿成一線,眉間的皺痕越發明顯。
“給。”離情笑着伸出手,一粒暗紅色藥丸安放在他的掌心,月光從窗外溜進,那粒藥丸暗的好似幹涸的血液,看着傾歌,複又開口道:“碎心蠱,有心之人當是碎心,無心之人,不過是彈指一笑罷了,你吃下,如何。”說罷,面上的笑意卻是挂着幾分殘忍。
“絕情絕欲,無情無欲,是你當日跟我說的,怎麽,現在怕我動心。”傾歌一笑,自是嘲諷十足。
“不是怕,而是不能。”離情看着她,話語輕柔,似情人間呢喃,可唇瓣間皆道薄情。
碎心蠱,若是有了心,那便是萬劫不複。
“好,我吃。”傾歌一把從他手中奪去那粒藥丸,毫不猶豫的吞咽而下,遂揚起眸子看向他:“碎心蠱已入肚,離情,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幫我報仇。”
“自然,隻要你做到我讓你做的事,拿到魏國丞相墨子央手中的龍淵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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