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有恨，有怨，有不解。”顧蘿想了一會給出答案。
“愛呢？”黎夜直言不諱。
自從那次被嗤笑之後，黎夜恢複了一貫說話直接的習慣。
顧蘿下意識握住了拳頭，臉色變得蒼白，她咬住嘴唇，沒有看黎夜，她搖了搖頭，“沒有，隻有恨。”
“看着我。”黎夜不喜顧蘿回避的态度，顧蘿此時的模樣根本就是在回避，那麽她說的話就不可能是實話。
對上黎夜眼睛的那一刹那，顧蘿感覺自己被看透了，她像個無措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像是說謊被抓住的小孩，她以爲自己是沒有愛了，但是回答之後，她才發現，她錯了。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
“我承認，還有愛，四年的時間，不是說沒就可以沒的，但是我能保證我絕對不會跟他再發生任何一點關系。”
她說得很堅定，無論是臉上還是眼中都很堅定。
這話不隻是對黎夜說也是對她自己說。
“顧蘿，我有一個疑問，你需要百分百誠實回答我。”黎夜頓了頓，見顧蘿點頭他才開口，“爲了報仇，你可以和季浩宇發生兩性關系嗎？”
黎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正常，就跟問你“今天吃了幾頓”一樣，在他眼裏，這隻是一個問題，而不涉及到什麽，無論顧蘿的回答是如何，都不會影響到他的情緒，隻會影響他制定的方案。
但是顧蘿就做不到跟他一樣淡定了，臉上有些尴尬，和一個男人在讨論跟另一個男人的兩性問題，而且還面不改色，她做不到。
盡管她出格的事情沒少做，但是至今還沒有性/生活。
“我不會，我不覺得報仇一定要和季浩宇發生兩性關系，如果隻有這麽一條路，那麽就是我自己太蠢，就别想報仇了。”顧蘿調整了一下情緒回答了黎夜的問題。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六點有人會來叫你。”
對于顧蘿的回答，黎夜還算是滿意。
顧蘿上樓，走到一半轉頭去看下面，黎夜走上了另外一道樓梯，牆上的燈一盞盞開始熄滅，直到他們都進了房間才完全熄滅，留下一室的漆黑。
躺在床上的顧蘿許久沒有睡着，腦子裏是黎夜的話，她将黎夜那幾個問題仔細想了一會，不太明白黎夜的打算，至于對季浩宇的感情，她相信自己會放下，就算她現在對他還有一點點感情，那也隻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感情罷了，在仇恨的面前，那微弱的火苗瞬間就會熄滅。
她變得興奮，感覺仇恨在自己的血液裏流淌，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染上了毒，可以将他們一個個都毒死！
突然有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可以不愛季浩宇，那麽是不是可以讓季浩宇愛上她呢？
這或許不是一件難事，她可以試試。
有些方法雖然不能用，但是轉換一下方式，似乎就可以了。
入睡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曾經的天之驕女顧少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會是暗夜修羅的複仇女！
第二天五點顧蘿就醒了，覺得神清氣爽，沒有一點倦怠，比黎夜要求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她不可能讓黎夜的人等，早早洗漱好就一邊看書一邊等，最近她看的書比她幾年看的書還要多，要是爸媽知道她如今這麽勤奮好學，估計會很高興。
“顧小姐。”門口響起聲音，顧蘿立即起身。
打開看到來人的時候顧蘿微怔，是一個陌生的面孔，還是個女人，一身幹淨利索的裝扮讓顧蘿頓生好感。
“你好，可以走了。”
“嗯，我叫王茵，負責帶你去訓練。”
“麻煩你了。”顧蘿有禮貌地回應。
“不用，這是我該做的。”
臉色嚴肅，不苟言笑，這是顧蘿對王茵的最大印象，她跟在後面走，隻來得及用餘光掃周圍的環境，她發現多處都需要掃描王茵的臉才能進去，她雖然知道現在是個高科技的時代，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古堡比她想象的要高科技很多，并不像它外面的構造顯得那麽古樸。
“少爺，顧小姐帶到。”顧蘿跟着王茵進了一扇玻璃門，裏面的空間很大，差不多有兩個教室那麽大，裏面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擺放器具的。
“嗯。”黎夜點點頭。
王茵退出去，顧蘿看向黎夜，餘光發現了另外一抹小身影，轉過去看就發現睡眼朦胧的佐佐正歪在一邊，顯得萎靡不振。
佐佐怎麽也來了？
“黎暮。”不大的聲音卻是令佐佐猛然睜開眼睛，剛才萎靡不頓的樣子瞬間消失，一雙大眼睛變得清明。
“顧蘿媽媽，你來了啊。”佐佐咧嘴笑，露出一口小牙齒，特别的可笑。
對于這個稱呼，顧蘿已經不想去糾正了，特别是在這樣的場合，就更加不能去糾正。
“黎暮，你和顧蘿打一場。”黎夜的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掃過。
佐佐和顧蘿都怔住，讓他們兩個打？兩個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黎夜已經在一旁坐下，雙腿交疊，沒有要改變注意的意思。
“爸爸，你确定要我和顧蘿媽媽打？”佐佐有些爲難。
“嗯，不能手下留情。”黎夜加了一個條款。
佐佐咽了一口唾沫咬唇看向顧蘿，那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說：我們不要理那個沒有情商的非人類。
“來吧，佐佐，你的身手不錯，我還沒有和你打過。”顧蘿覺得佐佐的能力肯定不錯，否則黎夜不會對佐佐那麽說。
但是佐佐還是不肯答應。
“爸爸，要是我被雷劈怎麽辦？”兒子打媽媽那不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嗎？
黎夜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不會被劈到，古堡裏裝了避雷系統。”黎夜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佐佐的問題。
“噗”顧蘿很不給面子地笑了。
爲毛她又覺得黎夜賣萌了？
黎夜好像總是在不經意之間賣萌，确定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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