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轎車停在了酒吧後門,鄒明引着趙彤彤往裏走。
張揚并沒有跟進去,今晚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參與,他目前隻屬于介紹人,并不是犯罪,如果參與了就是犯罪了。
“跟我來吧。”鄒明朝着趙彤彤招了招手。
趙彤彤怯生生的看了張揚一樣,事到臨頭她還是不禁有些害怕。尤其是看到那個小門通向的幽深走廊,就像是一個怪獸的大嘴正等着獵物自投羅網。
“去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現在可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張揚關上了車門,這一下也仿佛打在了趙彤彤的心頭上。
“不用怕,女孩第一次都是有些害怕,其實沒什麽的,那麽多人都是這麽過來的,現在不都過的好好的?現在的女孩,偶爾出來做一次賺點外快都是很正常的。”鄒明可不想這時候就吓壞了這個小嬌娃。
趙彤彤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走進了小門之中。
來到了酒吧的後台,莺莺燕燕的陪酒小姐,一個個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有的還正在換衣服,衣衫半解的樣子,見到趙彤彤進來,也完全不避諱。
趙彤彤倒是先害羞了,别過頭去不看她們。
“明哥,您來了。”見到鄒明來了,幾個小姐卻已經主動上來打招呼,嬌聲嬌氣的發嗲,還在鄒明的身上摸蹭着。
趙彤彤聽得直皺眉頭,她以前最讨厭這種女人,卻不想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與她們爲伍,想着就感覺有些惡心。
“豔姐,你去給這個小姑娘打扮一下吧。”鄒明招呼着一個中年婦女過來,把趙彤彤推到了她面前。
“吆,這就是你之前說的女學生啊?長得真漂亮。”豔姐長得也有幾分姿色,胸大屁股翹,年輕時候肯定也是頭牌,隻不過上了年紀,即便是畫了濃妝也不能掩蓋歲月留下的痕迹。
“你用點心,今天請來的可都是大人物,我已經打好了保票了。”鄒明囑咐道。
“沒問題,有這麽漂亮的美人胚子,我肯定能把他們的魂都勾出來。”豔姐嬌笑了一聲,拉着趙彤彤的手走進了一個化妝間。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陳凱抱着一個酒瓶當話筒,唱着這首老歌,其他人也都慢慢的跟着哼了起來。
畢業臨近,眼看就要各奔東西,按說現在離高考還有一個月,說離别還有點早。不過都喝了不少酒,氣氛不知怎麽的就被渲染了起來。
陳夢恬也喝了點酒,小臉紅撲撲的,依偎在楚天的懷裏,靜靜的看着他們。
她現在感覺很安心,她都不知道又多長時間沒有享受到這種團圓的安逸之感了。沒遇到楚天之前,她疲于奔命,不敢與異性有太多交集,更别說這樣的聚會了。現在,她終于又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她感到很開心。
“走,凱子,别在這兒唱了,影響人家老闆做生意了,咱們去KTV吧。”王越提議道。
“好啊,去KTV。”衆人也都欣然同意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餐館。
天籁酒吧的頂級vip包間中,六個中年男子坐在裏面喝酒聊天。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打扮精緻、姿色上等的女人陪着。
“陳老闆,聽說這次是個女學生,您可得手下留情了,這好東西都被您搶了,好歹也給我們留下一個啊。”其中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邊摟着身邊的美女上下摸索着,邊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好說好說,大不了這次我讓給你們便是了。”陳老闆笑道。
其他人也不以爲意,知道這家夥現在說的話根本不能算數,一切得等到見了人再說。
“李老闆,聽說你最近去澳門又發了一筆大财?”另一個高瘦的家夥轉頭對着坐在角落中的一個中年人說。
那個中年人長相很斯文,對身邊的女人也不做任何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如果不是他眼神中偶爾閃爍的冷冽之氣,真會把他當成是個教書先生。
“小打小鬧而已,不足挂齒。”李老闆淡淡的說了一句。
“幾位老闆久等了,請各位老闆過目。”說話間,豔姐領着趙彤彤走了進來。
趙彤彤一出現,本來還在胡侃的幾個人瞬間就安靜了,所有人都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彤彤的身上。
趙彤彤經過豔姐的精心裝扮,完全展示出了女性的魅力。經驗老道的豔姐并沒有像其他小姐一樣給趙彤彤畫上豔妝,而是充分利用了她原有的氣質,找來了一套特意剪裁過的校服。
自然不是中國特色的校服,而是那種日韓風格的短裙,隻不過裁剪的更短,幾乎剛剛包裹住她的小屁股。上身的襯衫也是特别剪裁過的,腰間很緊身,領口卻開得很大。
趙彤彤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更何況是被幾個大男人圍觀,強烈的羞恥心讓她手足無措,雙手在身前攪在一起,頭也一直低着不敢看他們。
胖子原本在女人身上亂摸的手慢慢停了下來,狠狠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漂亮,真漂亮。”
陳老闆的眼中更是閃爍出了精光,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對趙彤彤的欲望。
“怎麽樣?沒讓各位老闆失望吧?”豔姐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了這幾個人的想法,暗笑今天的事情算是妥了。
“出價吧,别廢話了。”胖子最先不耐煩了,一拍手道:“十萬,我包一個月。”
豔姐道:“我們這次的姑娘可不像之前的,人家可是正經八百的黃花閨女,在學校男朋友都沒有交過,手都沒讓别人牽過呢。英才高中高三的學生,而且是公認的校花,學習又好。絕對稱的上是才貌雙全,要不是因爲他爸爸得了重病繼續要錢治病,就算是給再多的錢人家也不會來的。”
說着,豔姐竟然還抹了幾滴眼淚,好像她真的同情趙彤彤似的。
“趙老闆,不是我不讓着你,就這樣的價錢你也好意思叫出來嗎?”在一旁的陳老闆冷笑一聲,“豔姐,我也看出來了,這女孩很明顯和之前的不一樣,你先介紹一下吧。”
豔姐笑眯眯的來到幾人面前笑道:“這小姑娘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賺錢給他爸爸看病,所以要的也就是一錘子買賣。她既不是我們這裏的小姐,也不是我們從别處淘來的姑娘,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學生。所以,我們老闆也不會和她太過爲難,這次的買賣,我們老闆隻抽取百分之十的勞務費,剩下的全給這位姑娘。當然,這位姑娘也與我們再無瓜葛,各位老闆可聽得明白?”
這話别人不懂,他們幾個卻很明白。一般的小姐都是有老鸨媽媽帶着的,基本上賺的錢也都是需要分一半給這些人的,他們之間有絕對的利益關系和合作關系。
但是這個小姑娘就不一樣了,這次,酒吧與這個小姑娘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哪有怎麽樣?
對于一般的想要玩玩的人自然沒有任何關系,畢竟隻是爲了打幾炮而已,無非就是看着趙彤彤長得漂亮,才會出這個價錢,換了别人也無所謂。
但是對于有一些特殊愛好的人這就有很大不同了。比如說,在座的李老闆和陳老闆。
聽到豔姐的這番話,陳老闆當即眼色一亮,而李老闆也開始有了興趣,饒有興緻的看着趙彤彤。
爲什麽?因爲這個小姑娘與酒吧沒有瓜葛,也就意味着,不受酒吧的保護。出來做的小姐們,别看她們都是一個人服務,但是爲了維護相關利益,在每個小姐背後也都會有保護的人。要不然碰到一些地痞流氓,打了炮不給錢怎麽辦?
當然,在座的這些人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們就真的比地痞流氓善良,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他們,他們的内心往往比地痞更加邪惡。
“三十萬,兩個月。”陳老闆已經迫不及待的叫價了。
趙彤彤聽了心中一顫,她對于三十萬這個字眼現在很敏感,三十萬正好可以救她爸爸的命。不過,這三十萬其實并不能全部到她的手中,有一部分是要被鄒明收走的。
第一次,趙彤彤感覺到錢來的原來可以這麽容易,反正已經豁出去了,這次一定要掙到爸爸的救命錢。想到這裏,趙彤彤竟然克服了内心的羞恥感,慢慢的将胸挺了起來,頭也擡了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老闆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般,玩味的笑了笑,道:“五十萬,一個月。”
陳老闆看了李老闆一眼,有些吃驚,更多的是興奮,笑道:“早就知道李老闆精通此道,看來李老闆很有自信啊。”
“彼此彼此,如果陳老闆肯割愛,李某感激不盡。”李老闆微微一笑,朝着陳老闆舉起了酒杯。
“哪裏哪裏,雖然知道李老闆财大氣粗,但是陳某也确實不想放棄這個小美人,五十萬的價格未免太便宜了。湊個吉利如何?六十六萬。”陳老闆笑道。
“八十八萬。”李老闆也不多說,直接有叫出了價碼。
陳老闆臉色一變,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放棄了。
豔姐非常高興,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能賣出八十八萬的價錢,單次的提成就有八萬八,真是賺了不小的一筆。
“好嘞,李老闆如果想參與後面的競拍也可以繼續,如果不想參與了,交了錢,現在就可以帶着姑娘離開了。”
李老闆拿出支票,寫了一張遞給豔姐道:“不用了,我這就走,對後面我已經沒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