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一個一直纏繞着他,快要将他逼瘋的噩夢!”
泊進之介告訴常磐莊吾。
“而那個噩夢,似乎就是你帶給他的。”
聽泊進之介這麽一說,常磐莊吾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但馬上,那抹疑惑就變成了恍然。
“诶~~~原來是這樣嗎?”
常磐莊吾笑一下,主動做出解釋。
“進大哥,你也知道,要想完美的解決異類騎士事件,就需要對應的騎士手表。
“而騎士手表的獲得,離不開對應假面騎士的認可。
“可是在這條時劫者創造的異類Ghost時間線上,假面騎士Ghost的本尊卻是在三年前就已經徹底死亡了。
“爲了改變這虛假的命運,我回到了【2015年】,與異類Ghost時間線進行了共二十一次的博弈。
“在那共二十一次的博弈中,我用十九次的積累,化作第二十次的結論,最終,創造出了第二十一次的奇迹。
“沒錯,我們現在所身處的這個未來,就是我在第二十一次的博弈中赢得了勝利後的未來。
“這是成果,當然,也有代價。
“那就是,我對時間線的影響,不可避免的讓這個未來的時空産生了一定程度的時空扭曲。
“我想,西園寺的噩夢,大概便來源于此。
“嗯,簡單來說,就是時空的扭曲,導緻西園寺以夢的形式,親身體驗了一下其他時間線的經曆。”
話到這裏,常磐莊吾看向西園寺主稅。
此時,西園寺主稅那張被鼓脹發黑的血管盤繞的臉,已經看不出什麽失眠的疲憊。
與之相對的,他那副猙獰如鬼的面容,倒是把瘋狂渲染的淋漓盡緻。
而得知了真相的常磐莊吾,又從其中品出了恐懼的味道。
那是,西園寺主稅對他的恐懼。
“呵。”
一念至此,常磐莊吾就不由一笑。
“這倒是意外之喜呢。”
說完,常磐莊吾眯了眯眼,擡手,将西園寺主稅出拳的手臂撥到正上方,随即頭也不回的喊一聲月讀。
“月讀,來,讓他動一下。”
話落,籠罩在西園寺主稅身上的時停境界便應聲而消。
月讀讓西園寺主稅的時間恢複了流轉。
于是,西園寺主稅便突然發現,那個在這三年來,一直在噩夢中不斷折磨他的魔王,蓦得來到了現實之中,就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同時,他那原本威風的出拳,不知因爲什麽,竟是變成了超人起飛時單手握拳舉起的動作,滿是滑稽的站在對方面前。
而常磐莊吾則擡手,注視着這樣不堪的西園寺主稅,向他打招呼道:“喲~~聽說,你在找我?”
噩夢與現實在此交彙。
兩相映對之下,西園寺主稅那原本就已經被常磐莊吾帶來恐懼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心,終于崩潰了。
“啊——啊——!!!”
西園寺主稅下意識的後退,卻一下子跌倒在地,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在狼狽的向後挪動。
同時,他擡手緊緊揪住胸口的某一位置,不由自主地發出崩潰的嘶喊聲。
這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副被吓破膽的樣子,哪裏還有一絲先前面對泊進之介時的瘋狂?
一如葉公好龍,在見到龍的一瞬間,便被吓得魂飛魄散。
然後,西園寺主稅的動作再度定格。
他的嘶喊聲也戛然而止。
哒哒哒!
常磐莊吾重新停止了西園寺主稅的時間。
視線在西園寺主稅的手所揪胸口的位置停頓一下,常磐莊吾暗暗點頭。
确定了,他的猜測是對的。
因爲,西園寺主稅所揪的那個位置,就是常磐莊吾在“第四次實驗”時,曾經拿劍捅過的位置。
而親眼目睹了這一“求證過程”的泊進之介,腦袋上空頓時就忍不住冒出一堆問号。
“???”
他扭頭看向常磐莊吾,嘴角隐隐抽動着。
他心想,道理我都懂,可爲什麽,這個場景,無論怎麽看,都是我們更像反派一些呢?
這樣想着,泊進之介一個沒忍住,就把之前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所以說,你到底對西園寺幹了什麽啊,竟然讓那些經曆成爲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魇?”
常磐莊吾聞言,仔細想了想,結果發現,針對西園寺主稅,他也就隻做了兩件不那麽禮貌的事情而已。
一件,是他捅了西園寺主稅一劍。
另一件,是他把西園寺主稅囚困在偏僻的山裏一次。
而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西園寺主稅最終都成功脫離了危險,活了下去。
沒辦法,西園寺主稅在曆史中的“戲份”比較重,直接殺了會導緻曆史走向一個不太好的未來……
對此,遊流仙最有發言權了。
畢竟,那可是它親身測試出來的結果。
如果西園寺主稅直接死在三年前,那麽,三年後的未來裏,遊流仙就不會存在了。
由此可見,西園寺主稅在改投改造派之前,他對初臨地球的眼魂派的人,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引領作用,讓他們更好,更快的适應了地球的生活。
想到這裏,常磐莊吾把這個寫入待驗證的問題本,然後回歸一開始的問題。
明明沒死,西園寺主稅怎麽就被吓成那樣了呢?
常磐莊吾大概能猜到原因。
時空扭曲讓西園寺主稅夢到的,并不是完整的場景,而是一些他對西園寺主稅造成幹涉的碎片。
很遺憾,那全都是一些不美好的情景,并且,隻從那些碎片上,是看不到最終得救的結局的。
也就是說,西園寺主稅從那些碎片夢境中感受到的,隻有無盡死亡一步步臨近的恐懼感。
那正是最折磨人的一段時間。
當然,這些不美好的細節,就沒有什麽必要講出來了。
隻見常磐莊吾一臉無辜的回答泊進之介。
“我發誓,我隻是對他進行了兩次不太禮貌的行爲,而且還都是不危害生命的那種!”
泊進之介:“……”
行吧,他……信了。
就是不知道常磐莊吾現在說的這個“不太禮貌”,和他之前所說的那個“不太禮貌”相比,是不是同一種“禮貌”……
不過,算了,泊進之介決定不去想了。
他隻最後問常磐莊吾一句。
“結果,能禮貌點兒嗎?”
“當然!”
常磐莊吾毫不猶豫的肯定回道。
他最後給出的,肯定是一個囫囵的西園寺主稅。
于是,泊進之介點點頭,幹脆利落的離開了這座工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