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長,您這是什麽意思?”金鎮海微驚,
鄭成松盯着他,眉頭擰緊,“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什麽人,又怎麽會有人指明了要弄你。留”
金鎮海一吓,“台,台長,您這話怎麽說?什麽叫有人弄我?”
鄭成松重重歎了口氣,也不瞞他,“老金,這樣吧,趁上頭的手續還沒下來,你自己遞封辭呈吧。藩”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突然讓他遞辭呈了!
金鎮海整張臉都刷刷白了,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台長,您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就算是檢察院判死刑,也起碼給個理由是不是?您不能這樣讓我說走就走?您也知道我奮鬥了多少年才爬上的現在這個位置,我……”
“如果我能幫,我會不幫嗎?你也算是我一手提攜上來的,可我問了上頭,就說是有人指明了要把你弄下來,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可你也不跟我說實話!”
金鎮海急的都快哭了,“台長,我真不瞞您,我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了!我……台長,就當我求您了,一定幫幫我這次,幫幫我!”
看着金鎮海這副樣子,鄭成松也于心不忍,别過臉,“你先出去吧,我再幫你問問。”
“哎!謝謝台長,謝謝台長!”
金鎮海渾渾噩噩的出了台長室,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招惹了誰!
如果他真的從現在的位子下來,也就意味着他将變得一無所有,金錢,權利,女人,哪還有他金鎮海的份!?
不行,不可以,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金鎮海心裏煩躁,口袋裏手機卻震動了。
一看來電,皺眉,挂掉,可沒一會電話就又來了,金鎮海沒辦法,隻能接聽。
“喂,我在開會。”
“金台長,我隻問你一句,你昨天讓我迷暈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什麽女人,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王八蛋,你拉的屎想全都栽我頭上是不是!金鎮海,我告訴你,我劉強也不是好惹的!我已經把你讓我迷暈那個女人的錄音給了那幫人了!你等着瞧吧!”
“什麽那幫人!你說清楚!?”金鎮海心裏驚震,
“現在知道害怕了嗎!?金鎮海,如果我真出個三長兩短,我也一定拉你做墊背的!”
劉強撂下狠話,然後就直接把電話掐斷了,金鎮海心裏越發沒底,回撥過去,可對方根本不接,最後直接關了機!
金鎮海面色慘白。
劉強也出事了,還有他剛才有提到阮伊伊,難道他被免職的事也跟昨晚的事有關!?
會是阮伊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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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驚吓,伊伊的臉色一整天都不怎麽好。
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仍心有餘悸,她記不得昨晚上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更不知道藿廷遇當時是怎麽把她救出來的。
如果是意圖迷*奸,那藿廷遇是不是已經把人給送監獄裏去了?
他一字沒提,她也不敢問。
怎麽感覺最近所有倒黴的事都被她給攤上了,流年不利嗎?不要逼她去買套紅内/衣穿,避邪!
然後,她真這麽幹了。
“小姐,你看看,這套内/衣怎麽樣?這是我們店裏今天剛到的新貨,樣式和舒适度都很好,不信你可以試穿一下。”
“你們這套有大紅色的嗎?”
售貨員小姐一愣,抱歉搖頭,“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款隻出了兩個顔色,就是黑色和紫色。你皮膚白,穿這兩個顔色一定更襯膚色。”
她今兒個就是爲了辟邪才出來買紅内/衣的,襯不襯膚色已經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内了。
售貨員小姐還再想說什麽,伊伊
拿起一款紅色内/衣,沖對方微微一笑,“真的不用了,我老公隻喜歡我穿紅色的,跟襯膚色相比,我想還是我老公的興趣更重要不是嗎?”
伊伊這玩笑開的直接,而且略帶黃色,究竟是興趣,還是性/趣,就看對方如何了解了。
果不其然,對方想歪了,一張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再挑挑看。”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買東西的時候有人一直跟在屁股後面。
所以對方不走,她就那麽一直看着她,最後還是人售貨員耐力不夠,隻能轉身走開了。
“微微,剛才那條裙子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買?我喜歡是喜歡,可是價格有些宰人,我要是買回去,李斌知道了肯定又要吵架了。”
“下個星期你不是要過生日了麽,那條裙子就當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真的嗎!?會不會價格太貴了點?那下次,下次你生日我也一定給你送件好的!”
阮微微挑着内/衣,隻當沒聽見許玲的話,她今天特意把她約出來看衣服,不就是想讓她替她買單嗎?
這麽多年了,每回都是這一招。
她演的不累,她卻看的都疲勞了。
伊伊正在試衣間試内/衣,就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略微系開條門縫,還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她也沒有要避着她們的理由。
“小姐,這幾款還行嗎?”
“嗯,都幫我包起來。”
伊伊從試衣間出來,許玲正拿着内/衣左右翻看,一擡眸就看到了她。
一想到上回在電視台,她給自己的那一耳光,她可至今記在心裏!
隻是礙于阮微微在身邊,她才不敢當場發作。
阮微微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伊伊,怔了兩秒,邁步朝櫃台走去。
“伊伊。”
伊伊回頭,看着阮微微臉上的笑,她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這麽多年了,她也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可她每次看到自己卻都能笑的那麽開心。
她心裏就真的一點沒有恨過,怨過嗎?
畢竟站在阮微微的位子來看,如果沒有她和她媽媽,她和沈芩茹也不至于淪爲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和小/三。
電視劇裏的聖母瑪利亞多了去了,可現實社會中真的存在嗎?
至少她還沒看到過,所以她也從不相信阮微微真的會毫不在意。
“沒想到這麽巧,你居然也在這兒。你的傷怎麽樣了?最近節目組有些忙,我也一直沒能抽空去看你。”
她去看她嗎?還是免了吧。
“隻要不看見你,就會好很多。”
伊伊不留情面的話令阮微微臉上一白。
許玲此時不出場,又更待何時?
“阮伊伊,你這叫說的什麽話?微微是關心你!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
“玲姐,你要說了,伊伊沒有這個意思。”
“微微,不是我說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護着她嗎?你再這樣下去,你的未婚夫都要被她搶走了!”
伊伊冷笑,眸光不經意的一掃,店裏的售貨員已經開始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了。
現在是怎麽樣?
這一唱一和的,一個就扮心地善良,被人欺負也不吭聲的灰姑娘,一個就扮打抱不平的好姐妹,然後所有的錯都是她阮伊伊嗎?
不好意思,她真心沒工夫和她們在這裏糾纏下去。
“賬算好了嗎?多少錢?”伊伊回頭,看向那名隻顧着看熱鬧的收銀,
“不好意思,您稍等……一共三千九百八,您是刷卡還是付現?”
“刷卡。”
伊伊直接把另外兩人當空氣,從皮夾裏掏出一張黑卡,遞過去。
許玲卻在看到她遞出去的卡時狠狠一震。
她之前有加入過一個圈子,裏面都是上流社會的名媛貴婦,這
張卡,她也隻在其中一位華僑富商太太手上見過,聽說光年費就要一萬人民币,而且銀行還不接受辦卡申請,都是銀行内部主動邀請頂級客戶辦理的,爲的就是充分顯示卡主的“尊貴地位”!
其實不說阮伊伊這張卡,就她現在開的那輛車,以及她日常的衣服,也絕非普通有錢人能消費得起的。
所以電視台好些人都在背後傳,阮伊伊肯定是被個富商給包/養了,不然就她那點工資,光養她那輛車就所剩無幾了!
許玲雖然背後對她不屑一顧,但說實話,在那些同樣背後鄙視數落阮伊伊的女人中,又有多少人心裏沒有帶着羨慕嫉妒的。
“伊伊!”
伊伊走出内/衣店,阮微微追了出來。
伊伊停住腳步,輕吐出一口氣,回頭,“阮微微,你到底想怎麽樣?難道我對你的所作所爲都還不足以讓你清醒一點嗎?還是說你的智商太低,都看不出我有多讨厭你!”
伊伊一直都很讨厭她,阮微微怎麽會不清楚,隻是這還是第一次她親口說的這麽直白。
但她呢,又何嘗不是?
隻是人和人之間總歸是有差别的,她就不會像她那樣傻的全表現出來。
阮微微抿着唇,眼圈微紅,“伊伊,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讨厭我,但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做決定的,你的出生,我的出生,在我們還沒降臨到這個世上之前就已經注定了,我沒辦法改變。”
“你說什麽事都不是你能做決定的是嗎?”伊伊轉頭冷笑一聲,
“那五年前呢?你明明知道厲颍川是我男朋友,你做了什麽?你和他在婚禮上演的那一出,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丢盡臉面,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也不是你決定的。”
阮微微屏住呼吸,良久才聽到自己略帶了一絲僵硬的聲音,“所以……在你的心裏,到現在都還在意着颍川是嗎?”
所以她才會回來,她是要來奪回原本屬于她的一切嗎?
伊伊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跟她繼續交流下去了!
兩個人根本不是在一個頻道上!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總之,我今天已經把話全都攤開來說,如果你還有一點自尊,就請離我遠一點!”
看着離開的身影,阮微微震在原地,許久,唇角勾出一絲冷笑,終于,終于她都把内心的實話都說出來了。
她就是還放不下颍川,所以才會演上那麽一出又一出,就是爲了引起颍川的注意,想要把他從她身邊搶走嗎?
阮伊伊,你終于承認了嗎!?
“微微,你……還好吧?”
阮微微低垂着眼睑,讓自己冷靜一會,擡眸,面無表情的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你的禮物,你自己買吧,我先走了。”
驚喜來的太快,許玲簡直措手不及。
嘴上卻道:“微微,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啊,怎麽說也是我的生日禮物,你……”
阮微微卻已經冷下了臉,轉頭看她,和剛才面對阮伊伊的時候根本判若兩人,截斷她的話,“不想要嗎?那就算了。”
“哎!”許玲飛快拿過她手上的卡,輕瞪她一眼,随後笑得一臉燦爛,“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要了。”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不就一個阮伊伊麽,等她回電視台,看我怎麽整死她!”
許玲信誓旦旦,阮微微卻隻剩冷笑。
靠她的智商嗎?
收了表情,轉身離開。
一直到阮微微走下商場電梯,許玲才一改方才讨好的笑,雙手環胸,冷嗤出聲,“這個女人,沒有去當演員簡直就是電影界的一大損失!”
不過她才不管她愛怎麽演,看着手上這張銀行卡,許玲眼底的笑意就更濃了,總之能從她身上撈到好處就行了。
*
*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玫瑰精油澡,伊伊把頭發吹到半幹,下樓準備倒杯水喝,卻發現藿廷遇的外套竟然挂在樓下衣架上。
伊伊走到落地窗前,朝屋外張望了一眼,車也在。
難道已經回來了嗎
?
那剛才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伊伊撇了撇嘴,走進廚房,林姐正在煮咖啡。
“太太。”
伊伊微笑着朝她點了點頭,走到吧台,自己倒了杯純淨水,喝了一口,“先生讓你煮的?”
林姐點頭,“先生說今晚可能要工作的晚一些。”
伊伊皺眉,平常他就忙到挺晚的,今晚這個晚一些,又是要到什麽時候?
伊伊捧着玻璃杯,又喝了兩口。
“林姐,先生以前也經常忙到很晚嗎?”
“是啊,有時候我半夜起夜,往别墅這邊望一眼,先生書房的燈都還亮着。”林姐他們住在隔壁的一棟小樓裏,
林姐看着伊伊,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太太,我們是下人,也不好勸先生,但您應該多勸勸他,不能老這麽熬夜,現在是年輕,所以才感覺不到什麽,以後老了就知道身體早虧空的厲害了。還有這咖啡,也不能多喝,先生胃一直不好。”
伊伊微微一怔,他的胃一直都不好嗎?似乎到了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是一個多麽不稱職的妻子。
她雖然一直知道他工作繁忙,可卻也從來沒有真正上心過,就連他的身體狀況,她也一無所知。
咖啡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伊伊握着玻璃杯,有些出神。
*
“笃笃笃。”
“進來。”伊伊推門而入,
書房内,藿廷遇身上還穿着白天出門時的黑色襯衫,袖口微微卷至手肘,桌上堆了好幾摞文件和一台筆記本,他正低頭寫着什麽,菲薄的唇瓣微微抿成一條直線,模樣極其認真。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過他辦公時的樣子,不記得曾經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工作中的男人是最能迷惑人心的。
這話當真說的一點沒錯。
過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聲音,藿廷遇停筆,擡眸,才發現進來的并非林姐,眉心微展。
“進來了怎麽也不出個聲?”
伊伊沖他揚唇一笑,走進書房,“還不是因爲你。”
藿廷遇挑眉。
伊伊已經站到辦公桌前,将牛奶擱到他的桌上,繞過桌子,兩手圈住他的脖子,自然的在他腿上坐下。
“因爲剛才老公你工作時的樣子實在太帥了,我都被你給迷暈了,還怎麽說話?”
明知道她是故意誇張的,他卻在聽到這番話後心情還是莫名的好了起來。
女人沐浴後的清香在鼻端萦繞,手臂輕輕圈住她的腰,藿廷遇唇角淺彎,“現在才知道你老公很帥嗎?”
和藿廷遇相處久了,伊伊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臉皮也挺厚的。
“那你不覺得你老婆也很美麽?”還好,她的皮也不薄,不然兩個人處久了鐵定有代溝。
敢情繞了個大圈子她還是自己誇自己?
藿廷遇忍俊不禁,視線瞥向她剛擱桌上的東西。
“我今晚加班,你倒好,給我喝牛奶,替我助眠嗎?”
“我說我是故意的,你信麽?”伊伊歪着腦袋盯着他,“可憐我一個無敵美少/婦每天都要獨守空閨,老公,你真的忍心嗎?”
藿廷遇黑眸微微一深,她的意思是自己在某方面虧待她了麽?
伊伊重重咳嗽一聲,“老公,打住,我說的意思可不是你現在腦袋裏想的。”
藿廷遇輕笑,“你連我腦袋裏想什麽都能知道?”
光看你眼睛裏的獸/性就看出來了呗!
伊伊腹诽,嘴上卻道,“老公,你也知道,我昨晚上受了多大多大的驚吓,今天你如果都不陪我睡覺的話,我不是失眠就肯定做噩夢,女人如果晚上睡眠不好,會老的很快的,你總不想以後把我帶出去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副人老珠黃的樣子了吧?”
雖然不明白她今晚怎麽突然這麽纏他,但他現在手上的事确實不能再拖了。
輕拍了拍她的屁股,“好了,不要鬧了,今晚真的不能
陪你。”
伊伊皺眉,撒嬌都用上了,還不見效嗎?
決定将賴皮進行到底:“我不管,今晚上你要是不陪我睡,我就也賴在這裏不走了。”
說着,直接一摟藿廷遇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藿廷遇哭笑不得,她現在這副樹袋熊的樣子,他還怎麽繼續工作?
“伊伊。”
“我已經睡着了。”
“……”
看着桌上還剩下大半沒看完的文件資料,藿廷遇失語,這算不算是他太過縱容她而自食其果的一種顯現?
藿廷遇實在拿身上的賴皮猴沒辦法,擡手不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将她攔腰抱起。
伊伊這才把腦袋從他肩膀上挪開,偏頭看他,藿廷遇面無表情。
“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聞言,伊伊眉眼俱笑,不過她才不信他的,她隻知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有的是法子讓他夜夜‘陪睡’!
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蓦地擡頭,在他唇上飛快啄了一下,眼底笑意深濃。
得了便宜之後自然是要賣乖的!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藿廷遇涼涼的睨着懷裏的人,如果不是現在他的手都在抱她,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在她額頭上重重彈一記!給她點教訓!
……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身畔的人雖然不在,不過被裏的餘溫已經告訴她,他應該也剛起床不久。
今天是她去回電視台上班的日子,洗漱一番後,伊伊換上衣服,化了個淡妝才下樓。
餐桌上卻隻有兒子一個人的身影。
“不要看了,爹地不在家,已經出門了。”藿諺西吃一口三明治,看着某個來回張望的女人,慢條斯理道。
伊伊一愣,怎麽這麽早?
“因爲爹地要急着趕飛機,八點飛紐約的航班。”
伊伊一吓,這小子都能聽到她心裏再想什麽嗎!?
藿諺西搖頭,“也不要想我爲什麽能猜到你所有的内心,因爲,你的臉已經出賣了你!”
伊伊:“……”
藿諺西,算你牛!I服了U!
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卻不知怎麽的竟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