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有機會再見,我也希望我們隻是陌生人。
濃烈的威士忌順着喉嚨口一直灌進胃裏,一杯接着一杯,就連旁邊的人看着都覺得心肝打顫,可當事人卻好似一點感覺也沒有,跟喝白水似的。
陸茗皺緊眉頭,終于還是從他手上将杯子奪了過來,“夠了,你有什麽不開心就說出來,再這樣喝下去别又送搶救室,上回救了你,這回可不一定有那麽好的運氣!”
厲颍川靠在沙發上,狹長的眸子已經染了醉意,他看着陸茗,譏笑一聲,“我也沒求着你救我不是嗎?陸大醫生。”
陸茗知道他心裏有事,不跟他計較。
“說吧,到底什麽事?”
包廂裏兩個人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也沒什麽不好講的,所以陸茗直接開門見山。
厲颍川抿着唇,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指尖的銀色打火機,始終默不作聲。
嚴蓦千和陸茗對視一眼,能讓他們一向**不羁的霖城太子爺厲颍川這幅樣子的,這世上恐怕也隻有一個人,而這個人,一個月前剛回來,卻已經幾次和他們的大少登上了報紙頭條。
他們更清楚的是,這些事恐怕都還要拜那位大少所賜。
嚴蓦千拿過陸茗手上的杯子,拍了拍厲颍川的大腿,遞給他,“喝吧,反正有陸大醫生在,能搶救你一回,就能救你第二回。”
陸茗皺眉,對嚴蓦千這種說法很不滿意,但情傷這種東事,恐怕也沒有比酒更好的解愁辦法了。
“是兄弟。”厲颍川沖嚴蓦千勾唇一笑,接過杯子,一幹而盡。
厲颍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嚴蓦千和陸茗也都喝了酒,不好開車,正巧阮微微打電話過來,陸茗就讓她過來了。
将厲颍川塞進車裏。
“微微,那就辛苦你了,這小子今天喝多了,路上恐怕還要折騰。”
阮微微沖兩人笑了笑,搖頭,“沒事,我會照顧好他的,你們也都喝酒了,要不我把你們一起送回去吧?”
嚴蓦千笑,“這哪能啊,阿穎家在東面,我和老陸在西面,還能讓你這麽晚來回折騰?”
陸茗點頭,“你放心吧,我們已經叫了車子,一會就到,你開車自己注意。”
阮微微也不再勉強,點頭,“那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嚴蓦千才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擡手搭上陸茗的肩膀,“你說吧,阮微微這個女人多好?脾氣好,長得也漂亮,最重要的是對阿穎死心塌地,那小子倒好,一顆心全搭在阮伊伊身上了,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他還有一顆從一而終、至死不渝的心呢?”
聳開肩上的手臂,陸茗涼涼的朝他看了眼,“等你下次遇到了,你不就知道了。”轉身重新走進俱樂部,
“哎哎哎,陸茗,你那什麽眼神?”嚴蓦千追上他,“難不成你知道?你該不會對你們醫院那個小護*士動真心了吧?
陸茗:“滾開,那邊涼快呆哪邊去。”
“真說中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