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伊伊突然接到一通電話,竟然是警局打來的,大緻意思仍是關于上次珠寶失竊的事。
厲颍川不肯放過她,警局又不敢開罪藿廷遇,就隻能找到伊伊,希望她能和厲颍川私下協商解決。
伊伊頭疼,這要怎麽個私下協商?
她可沒忘記那天在展會監控室厲颍川對她說的那些話,難不成還真讓她陪他睡一晚?
去警局前,伊伊給秦鳳芸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一輛張揚的大紅色保時捷在警局門前停下,一道纖細身影從駕駛座走出。
伊伊坐在車内平靜的看着馬路對面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譏诮,還真看不出,像她那樣的性格居然會喜歡跑車?
手中手機震動,伊伊看了一眼,摁掉,推開車門下車。
阮微微剛準備再撥伊伊的号碼,就看到她從對面走了過來,連忙朝她快步走去,一臉着急,“是颍川出了什麽事嗎?”
就在半個小時前,她突然接到伊伊電話,隻說事關厲颍川,讓她立刻到警局一趟,之後就直接挂斷了。
她心裏擔心,打電話給厲颍川又沒人接,隻能匆匆忙忙往警局趕。
伊伊看了阮微微一眼,轉身走進警局,“一會你就知道了。”
大廳已經有人在候着了,伊伊認得那個人,就是上次帶頭要搜她身的那名警官。
不同的是,這次那人臉上帶了滿滿奉承的笑,“真不好意思藿太太,今天還要勞煩你過來一趟。”
中年警官的稱謂讓伊伊秀眉一擰,眼角餘光,阮微微臉上好似也閃過一絲莫名。
伊伊沒接他的話,直接問:“厲颍川來了嗎?”
“哦,厲少正在王局辦公室,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
看到阮微微的第一眼,厲颍川就皺了眉頭,幽深犀利的目光随即落到伊伊臉上,知道肯定是她搞的鬼。
阮微微原本還擔心厲颍川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但看現在的情形,心裏大概已經猜出了一些,尤其是看到厲颍川始終停留在伊伊身上的目光,心裏不由一刺。
“颍川。”
厲颍川皺眉,看向她,聲音冷淡,“你怎麽來了?”
“我——”
“是我讓她過來的。”伊伊打斷阮微微的話,淡笑着看向厲颍川,“做姐姐的被人誣陷進警局,找妹妹陪同而已,難不成這還要厲少批準不成?”
厲颍川冷笑,這個時候她倒承認這個妹妹了?
他可沒有忘記從前她是有多讨厭阮微微,而這也是當年他爲什麽會選擇阮微微的唯一原因。
她敢給他戴綠帽子,在他給盡她寵愛後卻把别人的野種賴到他頭上,他就能在婚禮上把戒指套在她最厭惡憎恨的那個人手上,讓她成爲全霖城的笑柄。
她讓他痛,他就也絕不讓她好受!
可是這些年,爲什麽憤怒憎恨的好像隻有他?
她呢?
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五年,再回來,卻還敢在他面前笑得那樣肆無忌憚!?
他不允許!
厲颍川走到伊伊面前,目光陰鸷迫人,“誣陷?你證據呢?空口無憑,法院可不信這些。”
伊伊笑着,無懼的迎上他的眼睛,“厲少都能用移花接木這招變出我偷竊的證據,你就那麽确定我不會也來一招偷天換日?狗急了都能跳牆,又何況是人,厲少你說呢?”
厲颍川俊眸一眯,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好像驟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