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呵呵一笑，沒有回答，隻是把光屏上的考卷從上到下快速拉動了一邊，中間停頓了三次，然後他就開始寫答案。
唐川眼睛又瞪大了，因爲這小子……他娘的居然關閉了考卷的卷面，直接往答題卡上填選項。
你以爲你在玩文字接龍遊戲嗎！
27題，漏空；
45題，漏空；
82題，漏空；
唐川雙眼爆發出精光，臉色開始認真起來。
啪，徐淩交卷。
全部100道選擇題完成，用時57秒。
光腦瞬間彈出成績——正确率100%！
“小子，你以前見過這份題目？”唐川眯着眼睛問。
“呃……這就是一份誤差遷移式連鎖測試題嘛，是幾個對《經脈開辟論》抱有疑問的系統優化大師們做出來的東西，目的是揭露《經脈開辟論》的硬傷。它看起來隻是一份簡單的基礎試題，但由于題目是連鎖設計，每一道題都要引用上一道題的選擇結果，結果越往後答案的累計誤差就會越大，最後無可挽回，這是理論缺陷導緻的。要想做好這份題，就要懂得放棄關鍵節點的題目，讓誤差歸零，如果一股腦做下去，後面越錯越厲害最終不可挽回。實際上關鍵節點的題目留空才是正确答案，不扣分的。不過唐老爺子，我覺得你用這份試卷來考究别人不太好……”
“有意思，有意思，連這種知識都懂，我真好奇你小子是從哪裏學到的。不過你說我用種題目考究别人不好？哼，那是那家夥自找的，一個廢物癞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唐川殺氣凜然，“我就是想用這份題目讓那家夥知道天高地厚！”
看這架勢，一副親生女兒要被壞小子抱走的樣子啊……
徐淩撓撓頭，“唐老爺子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做得不對，知識你這個是原版試卷，萬一對方以前看到過那不是能輕松過關，考驗不成還幫他長了臉面？”
唐川一哼：“沒那麽簡單，這種試卷隻有優化師協會内部流傳，外行人根本接觸不到。”
“……我不就接觸到了嘛。”
唐川臉一紅，狠狠道：“那是你奇葩，我不信那家夥也能跟你一樣，他配麽？”
徐淩大汗，老人家護犢的思想好重啊，不過我喜歡。
“老爺子，其實我這裏有幾個被改動過的版本，比原版試卷惡心好幾倍的，你要嗎？”
“有這種事情？”唐川精神一震，“拿出來給我看看！”
“嘿嘿嘿嘿，不是一份全新試卷，隻是在原版的基礎上進行一些改動。”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太好了，終于有機會讓别人也嘗嘗哥當年被老王惡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啦！
正在這一老一小湊在一起，想方設法去陰某個臆想中的目标時，唐川收到語音信息——“唐顧問，唐總已經到達維修中心。”
“小姐來了！”唐川一驚站起來，看看那邊還在緩慢自愈的小宅，不禁皺眉：“小子，修複還要多久？”
徐淩答道：“大概十五分鍾就可以了。老爺子你先去忙，我在這裏看着吧。”
“好，估計小宅的主人也過來了，等下一旦修複完成你就帶它過來找我們。”
“ok，沒問題~”
看着唐川離去的背影，徐淩啧啧稱奇。魅影集團的唐總也就隻有唐明月了，老爺子居然叫她做“小姐”。而且這兩人都姓唐，看來他們的關系不一般啊……
唐川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裏面已經坐了兩個明豔動人的美麗少女。
一位充滿東方大家閨秀的柔和之美，正是自家小姐，唐明月；
另一位臉蛋和身材都帶着些日耳曼狂霸氣息的少女，正是赤王教授的獨生女、聯合修真大學的保送生、小宅的主人，畢小麥。她好像還是極限論壇的當紅解說，ID叫什麽小貓的。
“唐川見過小姐、畢小姐。”
“不用多禮，快坐下。”
“謝小姐。”
“川伯，這次我來是繼續上次的事情。小麥已經同意成爲另一名保薦人，與你一起向優化師協會推薦我那位同學成爲見習優化師。”
畢小麥嘻嘻一笑：“是啊是啊，難得小公主對一個男生那麽上心，破天荒地爲他奔波勞碌，我怎麽敢不給面子嘛。”
“小麥，我說了讓你别想歪……”
唐川面無表情：“既然是小姐吩咐，唐川自然照辦。不過就算有兩名正式優化師聯袂擔保，也不代表能百分百成功。優化師協會對于見習優化師還是有要求的，小姐那位同學如果對系統優化一竅不通，萬一被抽查到，被取消資格是小事，但丢了我們唐家的臉面就是大問題了。”
畢小麥點點頭：“這倒是個問題，萬一我爸知道我濫用優化師的權力，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唐明月想起徐淩在她和黃半圭面前侃侃而談，叙述《竅穴星辰論》的一幕，不禁露出會心的笑意。一個有可能颠覆整個修真界的認知、重塑基礎修真理論的家夥，至于連一點基礎知識都搞不定麽？
“沒關系，我那同學的理論課程分數很高，我對他有信心。”
但她的表情落在唐川和畢小麥眼中，那就是四個字——少女懷春！
唐川默不作聲，把那份被徐淩加過料的試卷發給唐明月，“高中課程跟真正的系統優化師知識還是很大差距，我準備了一份簡單的基礎試題，如果小姐那位同學能考到70分以上我就爲他保薦。如果他達不到70分以上，那即使是小姐推薦的人才，我也隻能抱歉了。”
唐明月打開試卷開始浏覽。
這沒什麽，唐川知道自己小姐對這些一知半解，反而更容易欺騙。但當畢小麥也把腦袋湊過去時，他眉頭不禁一皺。
唐明月看了半晌，果然沒看出什麽，“好像是挺基礎的……”
“噗呲，哈哈哈哈”畢小麥邊看邊笑，“川伯，你這份基礎測試也太狠了，這不是傳說中的誤差遷移式連鎖測試……咦？”
她露出了慎重之色，“還是經過了改動的版本！”
光聽名字就知道不簡單，唐明月頓時警惕，“也就是說這份試卷有難度？”
畢小麥沒有馬上回答，一臉嚴肅地看着試卷，纖指點在光屏上來來回回滾動了好幾次，終于長歎一口氣，“何止有難度，我都沒把握拿70分。”但她馬上又興緻起來，“川伯，你這個版本怎麽弄到的，是哪位大師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