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逍遙子抽出背後背着的寶劍,一個縱身就追了過去。劉昊看着那個飄走的影子,感覺有點像那天在伽藍寺看到的白色身影。
過了一會兒,逍遙子喘着氣回來了:“是個女子,身法平生罕見。貧道追不上,跳過坊牆就跑了。”
劉昊嘿嘿一笑:“大半夜的不穿夜行衣,還穿着白色的衣服,想來這女子就是彌勒教的聖女了。”這話完全是前世看小說和電視劇造成的,那裏面描述的那些出塵的聖女仙子,哪個出場都是一身潔白。
逍遙子聽了劉昊的話,還以爲他是有什麽根據呢,贊歎道:“師叔果然異于常人,居然從着裝上就能看出這女子是彌勒教的聖女。看來以後要小心提防她了。白天你剛挑了人家的據點,想不到晚上就過來了。”
這個劉昊倒是不怕,今天是老家夥不在這,否則憑老家夥的手段,這位聖女說什麽也逃不脫。
因爲有這個聖女的出現,劉昊也沒有和公孫大娘親熱的欲望了。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可不想正在耕耘時候被人打擾,就随便找了個房間睡了一夜。
早上起來,天剛剛亮。劉昊喊來劉三:“去找幾個竹匠或者制作扇子的匠人,我有大用。”
孫大娘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劉昊:“昨晚奴家苦等一夜,劉郎居然在想着竹匠。莫非劉郎口味兒甚重?”
劉昊伸手将她攬在懷中,輕聲對她說道:“昨晚有個刺客過來,我怕傷到你,就讓你跟她們呆在一起。有大内侍衛在,想來比我這裏要安全一些。”
這妞一聽,立馬緊張的拉着劉昊左看右看:“劉郎可曾受傷?怎地不告訴奴家一聲,奴家也會些功夫的,别的不說,逃跑功夫自問還沒有對手。”
劉昊笑了笑:“一個男人,假如靠自己女人保護,那算什麽本事?”
誰知剛說完這話,逍遙子這貨就從隔壁探出個腦袋:“那一個男人要靠另外好幾個人保護,就算有本事了?”
劉昊撿起旁邊牆根兒放着的掃帚就朝逍遙子扔了過去,你個仙人闆闆,老子泡個妞容易麽?多煽情的一句話,就這麽硬生生的讓這貨給毀了。
公孫大娘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被劉昊攔腰一抱,向他的院子走去。
“喲!劉家大郎真是不簡單啊,大早上就抱着美人兒急匆匆的往自己院子跑,莫非昨晚不盡興?”豆豆掐着腰,皮笑肉不笑的向劉昊說道。
劉昊很郁悶,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豆豆這妞不知道昨晚公孫大娘跟她們住在一起麽?
見到豆豆之後,劉昊懷中的人兒便飄然從他懷中掙脫,笑意盈盈的對劉昊說道:“你們家的公主吃醋了,還不過去抱她?”說完便走遠了,那飄逸的身法,确實令人歎爲觀止。
“喂!人走遠了,也不怕眼珠子飛出來。”豆豆掐了劉昊一下說道。
劉昊一把将這個正在吃醋的小妞攬在懷中:“眼珠子沒了不要緊,因爲你就是我的眼。”
抓着她的手,劉昊努力讓自己的神色表現的更深情一些,在她耳邊說道:“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群;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世界就在我眼前。”
“就你?最多會讓公主殿下帶你去看女人洗澡。”逍遙子這個挨千刀的居然又接了話茬,沒等劉昊說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逍遙子你大爺的!
劉昊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豆豆笑的依偎在劉昊懷中,顯然是站立不住了。豆豆笑了一陣問他:“你怎麽得罪逍遙子掌教了?”
劉昊憤憤不平的說道:“昨晚就是讓他給我改造一個金佛,他居然敢這樣報複我!好歹我還是他師叔呢。”
豆豆這個财迷聽了劉昊的話,立馬抓住他的衣服說道:“金佛?在哪?讓我看看,這金佛值錢不?”
劉昊滿頭黑線的拉着她回到昨晚他睡的房間,指着桌面上的一個純金的彌勒佛對豆豆說道:“就這個,應該是挺值錢的。”
豆豆根本就沒聽到劉昊的話,松開他的手一把将這個大概一尺高的金佛抱在懷中,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緊張的對劉昊說道:“這是我的,不許跟我搶。”
這麽重的一大坨金塊抱在懷中,也不怕失手了砸到自己的腳,堂堂一個公主怎麽這麽财迷呢?劉昊好不容易從她手中奪過去,放在桌子上對她說道:“你看看這金佛的表情,這東西放在家裏會招邪的。”
豆豆聽了劉昊的話,怔怔的看了一會兒,趕緊鑽到他懷中失聲說道:“這佛像的表情爲何如此猙獰?不是說和尚都是慈悲爲懷麽?”
猙獰?當然猙獰了,昨晚劉昊拉着逍遙子忙活了大半夜,就是讓他修改這佛像的表情,誰知逍遙子這貨居然說什麽自古佛道不兩立,被劉昊威逼利誘之下才算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幫他弄好了。不過逍遙子顯然是個記仇的人,大早上就壞劉昊的好事兒,居然還是兩次。
豆豆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既然這佛像表情如此猙獰,那我就找個匠人把它融化了,做成金餅放在家中,嘻嘻······”
劉昊看着這位兩眼冒金星的姑娘,歎息一聲說道:“我是不是要誇你聰明呢?這是從崔家宅中搜出來的,是指證崔家人涉嫌參與彌勒教的證據,等你回去你找你皇兄要吧,這玩意兒就算是我娶你的彩禮。”
誰知這妞一聽,立馬不幹了:“你想得美,就靠這一塊抄家得來的金子就想娶本公主?哼!”說完頭一扭,不理劉昊了。
接下來的場景就很熟悉了,劉昊狠狠的打了這位大唐公主的屁股,又抱在一起纏綿了一會兒,給她講了金錢和人類的關系,并且要把目光放長遠,作爲一個大唐公主,怎麽能光惦記着錢呢?
在劉昊春風化雨般的說教中,豆豆深刻的體會到了自己的錯誤,并做了認真的反省。等到兩人出去的時候,這妞嘻嘻一笑:“若是彩禮錢敢少一文,休想娶我過門,哼!”說完昂着腦袋走了。
日了,合着這半天是白講了。看着這妞的背影,劉昊憤憤的想到:等把你娶進門兒再收拾你這個敗家娘兒。
中午劉三帶着幾個幾個匠人過來了,據劉三說是城外莊子裏的莊戶。劉昊将折扇的造型和做法給他們說了個大概,這幾人應該是老相識,湊在一起談論一番,那位年老的就抱拳向劉昊說道:“這位小郎君,若是讓我等來做這扇子,假如不回去的話,樣品晚飯前就能交付。”
喲!高手啊,劉昊問他們:“若是量産呢?我打算開個鋪子專門賣扇子。”
這老頭想了一下說道:“假如等我們幾人先将料備足的話,一天估計能有一百的産量。”
一天一百?這産量比劉昊估計的還多。就讓劉三帶他們找個平民坊裏尋個院子住下,所用材料也一并置辦了。
等這群人走後,蕭十一郎一邊抱着個豬蹄啃着一邊含糊不清的問劉昊:“志才這扇子打算定價幾何?若是貴了怕是沒人買。”
劉昊嘿嘿一笑:“這玩意兒越貴越有人買,因爲這可是身份的象征。”
杜甫聽了好奇的問道:“不知志才此話怎講?”
劉昊神秘的對他們一笑:“等蕭兄開始說書就知道了。”
下午,劉昊和太子李鴻在一群鳥人的簇擁下前往城外的大營。昨天抓的人不知道怎樣了,還有那位崔家二公子,昨天被逍遙子來了個平沙落雁,又被一群金吾衛收拾了一通,千萬别死了。
來到金吾衛大營,不知道是昨天李鴻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别的,這裏戒備森嚴,别說這位崔家二公子被人救出去了,估計一個蒼蠅也難飛進來。
再次見到崔家公子,是在一個連窗口都沒有的小房間中。隻見他滿身血污的躺在角落中的地上,渾身哆嗦着,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胡話,甚至臉上的胡碴子都長出來了。這樣子哪還有半點昨天那騷包的神情?
劉昊輕聲問李鴻:“這裏安全不?此人放到這裏,上面那位布置這計劃的人,會不會将他殺掉?”
李鴻笑着說:“這個還請姑父放心,這支金吾衛的統領之人,正是本王的妻舅,也是本王的妹婿薛繡,此人與本王甚是相得。”
這裏這話,劉昊腦子中忍不住出現兩個猥瑣的男子交換自己妹妹的場景來。日了,這古代人真是将親上加親這一套玩的熟爛,既是自己的大舅哥又是自己的妹夫,劉昊總覺得哪裏别扭。
來到呂嶽統領的大營時,還沒走到地方劉昊就被眼前這個巨大的工地給震驚了,呂嶽這貨還真是讓人無語,算是将物盡其用這個詞發揮到了極緻。其他一衆人用馬鞭指着工地,臉憋得通紅,愣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