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老子穿越了!
劉昊坐在島國電影家庭系列中經常能看到的那種榻榻米上,雙眼呆呆的盯着面前矮幾上放着那碗黑乎乎的藥汁,在心中将他能想到的神靈全都罵了個遍:“md,老子怎麽就穿越了呢?”
其實,現在劉昊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令他不爽的是面前那黑乎乎的藥汁,這玩意兒不知道什麽成分,苦得那叫一個厲害,特别是剛才被人按着灌了三大碗,他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矮幾後面跪坐着一男一女,神情緊張的看着劉昊。
那男的二十來歲,長得孔武有力,向前探着身子問劉昊:“少主好些了麽?難道還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
劉昊見他作勢又要按着自己灌藥,當時就向後挪了挪身子:“停停停,能不能先說會兒話?再好的藥也不是這麽喝的,你這三四碗下去,沒病也整出病了。”
這男的聽了劉昊的話,當即就激動的問道:“少主想起來了?”
想起來個屁啊!劉昊晃晃昏沉的大腦,滿腦子都是穿越前的事兒。他在自己大學附近開了個小琴行,生活有滋有味的。平安夜晚上,送走了學吉他的學生之後就急着關門去某個酒店“鍛煉身體”。不想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一陣尿急,他看四下無人正準備掏出小兄弟就地解決一下,誰知突然從後面沖過來一輛車,直直的就撞到了來不及提褲子的劉昊。
等劉昊再睜眼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穿越了。家人沒了,朋友沒了,就連聊了兩個月準備平安夜開房實戰的那個大胸友也沒了。
劉昊神情沮喪的嘟囔道:“全***都沒了。”
“少主,你還有我啊!你可不能想不開啊,”面前那個男的急聲說道。
劉昊擡頭看了看他:“你誰啊?”
“少主,我是你的護衛劉三啊!少主你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那男的帶着哭聲,其傷心的樣子像是剛知道女朋友懷了别人的孩子一般。
劉昊看着這個哭哭啼啼的魁梧大漢很不習慣,轉臉盯着那女的看。這女的年齡不大,十六七歲的年齡,長得很是水靈。
這姑娘被劉昊看得很不自在,當即沖他局促一笑:“奴家名叫靈兒,是少主的侍女。”
我擦!看來附身這人生活不錯嘛,有護衛有侍女的,難道說是古代某個世家的“富二代”、“官二代”不成?
劉昊這下來勁了,前世夢寐以求的那種不勞而獲的生活就在眼前。駕着鷹,牽着狗,帶着一大幫家丁護衛調戲一下良家婦女什麽的,想想就讓人激動。再加上還有三妻四妾之類的。哇哈哈!老天爺,不要對我太好,别人會嫉妒滴!
劉昊嘿嘿一笑,然後坐直身子:“那個,劉三啊,我不知怎麽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你能不能先大概給我講講,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
劉三抹了抹眼淚,開始慢慢的講了起來。侍女靈兒很乖巧的端來一碟果脯,劉昊邊聽邊捏一塊果脯放嘴裏細細的嚼,嘴裏總算有了知覺。
聽劉三講完,劉昊對現在的自己也有了個大概的印象,不過跟自己想象中差了好遠。
劉昊附身的這人名也叫劉昊,是新鄉縣的一個商賈人家的繼承人。兩個月前帶了不少錢來到洛陽曆練,準備試着做生意。誰知這邊攤子還沒展開,老家新鄉突然爆發了瘟疫,家人生死不明。得到消息之後,從沒受過打擊的劉昊童鞋兩眼一閉,昏死過去了。劉三好不容易請醫者将他救醒,卻陰差陽錯的讓劉昊得了便宜。
劉昊撓了撓頭,看來距離自己當個纨绔子弟的目标還差很遠呢。古代不管哪個朝代,不管哪個地方,隻要爆發瘟疫,鐵定雞犬不留。自己來洛陽曆練,想來帶的錢不會很多。老家爆發瘟疫,就算僥幸有人存活,瘟疫過後的流民與亂匪依然會将老家的财産洗劫一空。
前世日子過得緊巴,想不到穿越了依然不得安閑。劉昊搓了搓臉,心裏恨恨的罵道:“難道老子天生就是個忙碌命不成?”
劉三湊到劉昊跟前:“少主不要太傷心,或許家裏人都安然無恙呢?”
劉昊不習慣跟一個男的挨這麽近,往後挪了挪問道:“現在能不能去老家?或許能幫上什麽忙呢。”
劉三一臉苦笑:“去新鄉的官道全都封了,據說還有大軍圍城。還有就是官府根本不開去那邊的路引,想要回去隻能等瘟疫解除了。”
劉昊一臉的惋惜,老家的錢看來沒指望了。
劉三還以爲是劉昊在擔心家人,連忙說道:“據說官府征了附近各地的醫者過去,說不定家人就會幸免于難。少主切記要養好身體,就算劉家沒了,但是隻要少主還在,就一定會重振門楣,以慰家人的在天之靈。”
劉昊撇撇嘴,見不到家人更好。自己一個穿越者,就算模仿得像,在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家人面前,多少都會露出端倪。到時候扯謊掩蓋不住,不知道會受怎樣的折磨。在古代神學可是相當有市場的,萬一被當作妖精給燒了,這可真給浩浩蕩蕩的穿越大軍抹黑了。
劉昊扭臉問劉三:“現在帶到洛陽的錢還有多少?”
劉三掰着指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前幾天剛在教坊交了錢,又盤下了東市一家青樓,現在估計剩下的也就幾十貫。另外那邊還要重新布置,等開張時候迎來送往的也需要錢。”
劉昊看着劉三:“你的意思是錢不夠?”
劉三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估計還差不少呢。這次給你看病也花了許多。”
劉昊好奇地問道:“做什麽生意啊?怎麽又是青樓又是教坊的?”
劉三嘿嘿一笑:“就是開青樓啊。剛開始你說穩定下來就回老家拿錢,誰知道爆發了瘟疫。去教坊的時候你花錢大手大腳,比如靈兒姑娘就是當時你跟洛陽一個公子哥兒置氣買來的。”
開青樓?
劉昊哭笑不得的拍拍腦袋,想不到這身體的男人也挺有意思,居然一個人巴巴的跑到洛陽開青樓。這麽懂得掙男人的錢,難道也是穿越過來的同道中人不成?
劉昊笑眯眯的看着靈兒:“靈兒是我買來的?多少錢啊?現在還能不能退回去?”
誰知劉昊的話剛說完,靈兒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劉昊心裏不由的一疼。
劉三驚訝的看着他的少主,呆呆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劉昊這時候才發現玩笑開大了,連忙拉着靈兒的手說道:“跟你開玩笑逗你的,我怎麽會舍得把你送回去。既然我買了你,這輩子就好好的跟着我,一步也别想離開我。你怎麽這麽不禁逗呢?”
靈兒看劉昊說話不似作假,抽抽噎噎的說道:“少主不是現在缺錢嘛?萬一你把奴家送回去換回那些錢呢?”
劉昊不屑的一笑:“錢是王八蛋,花完還能賺。告訴你,這輩子我什麽都怕,就是不怕窮。富人有富人的煩惱,窮人有窮人的快樂。順其自然就好。”
靈兒似懂非懂的看着我,連哭都忘了:“你沒錢的話,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的。”
劉昊摩挲着靈兒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有位很偉大的人曾經說過,能用錢辦到的事兒都是小事兒,既然是很多小事兒,何必放在心上呢?”
劉昊說完自己心裏暗暗流淚:上輩子老子活了二十多年盡辦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想想真是悲哀。
靈兒羞澀的将手抽了回去,像看大灰狼一樣的看着劉昊。
劉昊尴尬一笑,沒話找話的說道:“今天怎麽這麽冷啊?”
劉三哈哈手:“快過年了,當然冷了。外面烏雲滾滾的,像是要下雪。”
靈兒抱來被子給劉昊裹上,又在漏風地方蓋好,這麽貼心的照顧,像是報答劉昊沒把她送回教坊。
劉昊好奇的問劉三:“這麽冷的天氣,怎麽不在屋裏弄個煤爐?”
劉三看着劉昊:“少主,你說的煤爐是什麽?冬天大戶人家一般都用炭盆取暖,隻是那東西太容易出事故,這兩天你生病,就把炭盆搬出去了。”
劉昊看着劉三:“現在煤沒人用?”
劉三撓了撓頭:“少主說的可是石炭?那東西不好用,煙太大,而且點燃不易。”
劉昊嘿嘿一笑:“或許我們發财的時候要到了。對了劉三,現在是什麽朝代哪一年?”
“大唐開元十六年。”靈兒在一旁插嘴道。
劉昊一聽,我擦居然是唐朝,剛開始以爲自己到了明朝呢。唐朝好啊,風氣開放,國力強盛。特别是開元年間,這可是随便扔一塊磚頭就能砸到一個大詩人的時代。
劉昊正興高采烈的神遊外物,不時的咧着嘴笑。旁邊劉三和靈兒吓了一跳,不由分說就按着劉昊往嘴裏灌藥。
劉昊掙紮不過,慌亂間忍不住罵道:“劉三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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