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軍,帝國海軍基地有規定,絕不會接受他國軍艦的入駐!
就算是訪問海軍也不行……”
金正植大将軍馬上恍然大悟地說道:“是的,是的,我想起來帝國海軍有這個規定……”
他轉過頭無奈地對着外交大臣侯東方說道:“如果高麗海軍無法入駐帝國海軍基地……我們以民間公司的形式借用帝國的民用港口總可以吧?!”
這本來就是可以的,帝國的海外領地從來都是歡迎外人投資。
但是,外交大臣侯東方在心裏撇了一下嘴,這個金正植大将軍面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眼睛裏卻透着一絲精明。
他這是以進爲退,在試探聯邦帝國對高麗國到非洲“招募”黑人勞力的态度!
在非洲“招募”黑人勞力是一個暴力加暴利的産業……但是張安國國王絕對禁止帝國軍隊參與其事,也禁止自己的公司從事這個行業……這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而且聯邦帝國的幾大家公司也根本沒有從事這個行業的行爲……盡管他們“招募”勞工的能力遠遠要比那些回回人販子,黑人人販子要強大多了。
金正植大将軍弄不明白這是爲什麽,他可能以爲在非洲或歐洲的“招募”勞工行業是聯邦帝國國王私下的禁脔,不會允許他人插手。
外交大臣侯東方說:“隻要遵守聯邦帝國的法律和法規,我們所有的領地對他人都是開放的……這和從事某個行業無關。
但是,我們希望看到合理而有度的開發建設,不希望發生殺雞取卵的野蠻發展!”
金正植大将軍哈哈大笑了,在非洲和歐洲“招募”勞力不違反帝國的法律和法規,所以聯邦帝國不會反對的……當然,我們根本不會用斬盡殺絕的辦法去“招募”!
自從勞力越來越值錢後,大宋、高麗國和日本國本國執行死刑的案件都減少了許多,許多令人緻殘的酷刑也都取消了。
接下來,這個家夥東拉西扯了幾句話後,就告辭了。
侯東方對張戰生說:“他有自知之名,沒有再提他們所謂的北方領土問題。”
張戰生說:“……他們要是把軍隊改裝成民間的公司後再去非洲捕奴,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
侯東方溫和地看了一眼張戰生……他的臉龐現在變的黑瘦了,身體也結實了,已經沒有了初中生那種文質彬彬的外表,但是目光還是太清澈,嘴角之處隻有聳聳的細毛。
聯邦帝國怎麽辦?我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他們去做,同時要分享他們的成果。
澳洲的棉田、麥田和放牧場天天喊着缺勞力,聲音凄苦呢。
侯東方意味深長地對張戰生說:“我們的最低底線是聯邦帝國的法律法規……我們偉大的國王在這之上又爲我們的帝國的軍隊加高了一條,那就是道德底線……我完全同意國王的看法。
捕抓一個合格的黑人奴隸往往要殺死或者傷害三個黑人,這是我們從那些回回奴隸主和黑人奴隸主那裏得到的可靠數據……但是我們的調查又表明,我們釋放出的黑人自由公民在十五年内的生育率達到了百分之八,而且成活率還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這在他們的叢林中是不可能的,預計他們新增加的人數很快又會超過損失的人數。
人生可能需要用對還是錯來做選擇……但是政治不能這樣,隻能用對帝國的現在和将來有利還是無利的方法來計算。”
侯東方的這一番長談讓張戰生思考良久,以緻與老同學法善共進晚餐的時候,他還時常走神。
法律、道德,有利、無利,也許這個世界還真不能用正确與錯誤,喜歡與厭惡來選擇。
成人的世界裏也許根本沒有簡單這個詞。
席間,陪同他們共進晚餐的地方官員們卻十分盡興,他們附詩唱詞好不熱鬧。
但是法善知道他的老同學根本不擅長這些,其實他也不擅長,便找了個理由,兩人提前退席了。
西湖邊,瘦柳如煙,煤油路燈光朦胧……兩個人在湖畔散步。
也許是夜深的原故,他們身邊的遊人稀疏了一些,遠沒有白日之時熱鬧。
兩個不過是十七歲初中生開始了新的交談,不過内容似乎不與他們的年齡相配。
秘書郎法善說:“老張,官家對你仰慕很久了,這次去新汴京你給他帶了什麽禮物?”
“剛出版還沒有開賣的新漫畫書,《海賊王》第二季!”
“太好了!老張,隻有我們好兄弟才會知道我們真正喜歡什麽!”
“還有你的,老法……最新款的紫羅蘭牌太陽鏡,運動鞋,牛仔褲和運動上衣……這些都是準備明年開春才開始售賣的新商品。”
“哈哈,好好好!我現在穿的像個土鼈呢……你們在新汴京開辦的那個紫羅蘭專賣店太差了,這幾個月總是那幾款皮鞋,不知道要換換品種嘛?”
“……這個我真不清楚。”
秘書郎法善拉着海軍少尉張戰生在湖畔的一盞路燈下的長椅子上坐下……這個季節天氣有些冷了,長椅子也很涼,但是他們兩個毫不在意。
“那些不重要……但是我跟你說兩件重要的事情,老張你要聽好了……”
“說吧,我聽着呢。”
秘書郎法善看了看周邊,幾十米的距離中都不見一人。
“第一個,老張,你有福氣了,我把你的照片給謝太皇太後看了,她當時就看好你了……你準備迎娶壽和公主趙玉嬌吧,算你有福氣!”
“你怎麽能把我們的畢業照亂給人看?!”
“得了,老張,你别激動!
謝老太皇太後要想看你照片她能找不到?那可是一個天下難尋的好老太太啊……你沒有給她帶禮物?”
“帶了,一百公斤的海狗油,還有一些海狗皮子足夠後宮一人一分一份了。”
“哇,就是那個傳聞能溫陽,降濁,滋肌膚的神油?!”
“……我不知道,那是專門用飛剪式交通通訊船從南殷地安洲的海狗島運來給我娘親的,我娘親說是給那個老太太分出一份。”
秘書郎法善點點頭,說:“安王後還是那樣能體貼别人……告訴你啊,等忙過這幾年,我要和你一起上大學,你休想自己偷着上!”
兩個初中生的畢業成績相差不多,所以秘書郎法善有這個信心。
張戰生能行,他就一定能行。
當然,要不是他的爹爹逼他畢業就回來陪伴大宋官家,他才不會回來呢。
而且爲了與大宋的官員打成一片,他還不得不學着大宋官員的一些作派……和那些假腥腥的中年人呆久了,他都有渾身長了黴毛的感覺。
大宋官家趙顯多次對他說:“小子,你若是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與他們相處?你想讓我也長黴毛嗎?!”
PS:感謝書友POLOYELLOW、橋上行走、在家第七把交椅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