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多人的軍隊綿延将近三十裏地了……沿途經過的一些村莊裏的人早都吓得四散而逃。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高興的是,他的軍隊軍紀相當好,沒有理會那些農民。
當然,他們都知道,那些農民家裏啥也不會有的……真正富裕的地方是馬布裏海港!
一般的情況下,騎兵與步兵的比例爲基本是一比三,但是,這一次的軍事行動,菲魯茲·卡爾吉将軍的想法很多……他不僅要使馬布裏國臣服,還想要平定整個南方地區……在成爲德裏的新蘇丹前,他要成爲真正的南方之王!
所以,騎兵無疑是速度最快的兵種!
他要快速地積累财富,快速地讓四十人的軍事權貴集團認可自己的能力……如果成功,馬上由他來取代已經老朽不堪的蘇丹也不是不可以的!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有過擊敗鞑靼強盜大軍的英雄事迹……當時酷熱的天氣、寬闊的河流和兇猛的戰象都是他取得勝利的重要幫手。
當然,他的勇猛也是有的。
戰象的象背上搭着天竺特有的涼亭式的座椅,坐在上面,不僅不會被太陽曬到,而且還能吹到陣陣的清風。
他不由的感歎起來,每年的冬季都是戰争的好季節……這一次的行動是必須要成功的!
正在菲魯茲·卡爾吉将軍眯着眼睛暢想未來的時候,突然有士兵跑來報告,說是一個自稱是達疊爾土邦土王的人帶着他的三百個勇士前來投靠蘇丹大軍。
呵呵,達疊爾土邦?
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個地方……但是大軍快要上到南部高原之時,就有人主動前來投靠,無論如何都是好事情。
他馬上讓人把那個土王帶上來,一邊正常行軍,一邊詢問他。
原來,他的土邦已經被馬布裏國無故侵占了,一些叫什麽聯邦帝國的商人在他的土邦裏不停地挖着各種礦産,還把他原先的勇敢的戰士當成礦工來驅使!
那個土王說着說着就哭了。
他的土邦一向與四鄰關系和睦,他本人的土王位置已經傳了四代人了,深受民衆的愛戴,可是該死的馬布裏國王非要和自己統一管理,他不聽從,他們就派來軍隊,結果王位說沒就沒了……如果德裏蘇丹的大軍能幫助他奪回土王的位置,他願意永遠臣服于德裏蘇丹!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聽了後不屑地笑了笑,随口就答應了他。
土王的位置在他的眼裏啥也不是,等到他讓整個南部地區都臣服了後再說……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再一次詢問了馬布裏國的軍事情況……那個原土王老老實實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基本與他派出的細作說的一樣。
馬布裏國正在拼命地招兵買馬,但是人數不過一萬,戰騎不過兩千!
但是,他們有一種奇怪的武器,可以噴火,直接打死遠方的人!
那個原土王哭着說,他原來的忠誠而勇敢的将軍就是被那個武器打死的……而且他們還有一種粗大的管子,可以噴出更大的火焰,那火焰之後還有更可怕的東西,竟然可以把人打碎!
當時,若不是他跑的快,也一樣會被打碎……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皺着眉頭想半天,也想不明白能把人打碎的武器是什麽樣子的……或許是因爲他們膽小害怕而編出的謊言吧?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問他道:“你說的那武器會比弓箭還射的遠嗎?”
那個原土王低下了頭,喪氣地說:“……不知道,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射箭……就被他們吓跑了……”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聽了後又氣又笑,一箭未發就被吓跑了,還編出這樣的謊言來吓唬别人……這是他們爲自己的膽怯找借口!
這個時候,他身下的戰象仰起了象鼻子,嘶鳴了一聲……戰象是極爲聰明的座騎,這說明它發現了前方有水。
果然,有騎兵來彙報,說是前方二十喀爾遠的地方有河流,還好,河中心最多有半人深。
馬斯爾德副将是一個精細的助手,這一路上他不停地安排探馬前行偵探……但是根本沒有遇到敵人。
菲魯茲·卡爾吉将軍看着那個原土王喪裏喪氣的樣子,不由的信心滿滿……哈哈,馬布裏國王和他招募的農民軍也許早都吓跑了吧?!
他命令全軍可以在河邊休整一下,這個晚上就駐紮在那裏了。
馬布裏國王此時則騎着一匹白馬,沿着一道長長的用麻袋裝土壘成的半人高的屏障前來回巡視着。
他的心情又緊張又焦慮。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
馬布裏國王聽從了那個聯邦帝國年輕的大使的勸告,他要以保衛天竺教的名義來抵抗……爲了強調這一點,他還把一些婆羅門高種姓的神廟人員帶到了前線來!
擊敗不了德裏蘇丹的大軍,他們從此就要改信自己信了一點輩子的大神們了……
果然呢,不管是原先的馬布裏士兵,還是招募不久的剛剛被“統一”不久的士兵,他們都是群情激奮,勇敢地表示要打敗對方……甚至要緻對方于死地,他們的大神們會保佑他們的!
那些麻袋本來是南開地區的商人向他們訂購的,但是戰争需要呢,馬布裏國王直接征用了它們……到時候給人家一點賠償就行了。
吳大鵬會長果然是說話有力度的人,他向馬布裏軍隊提供了大量的火铳以及彈藥,甚至還有更大口徑的青銅火炮!
那些帝國陸軍的教導連确實認真在訓練他的軍隊,他每一次去巡視都能看見他們與自己的士兵同樣在揮汗如雨的訓練。
他新招募的士兵由于是挑選出來的,在短短的一個月内就像模像樣了……但是,他們仍然是新兵。
馬布裏國王擡頭向那屏障的後方看去……那裏是四個營的帝國陸軍,他看到穿着土綠色軍裝的帝國陸軍士兵來來回回地忙碌着,知道他們正在布置炮兵和火箭兵陣地。
他的心裏安定了些。
在一座行軍帳篷裏,王玄斌中校與自己的幾個營長還有一個穿着白色軍服的軍官圍在一張桌子四周,他們在一幅剛剛繪制的大幅地圖上比比劃劃地說着什麽。
王玄斌中校忽然對那個穿着白色軍服的軍官問道:“你們空軍在安全的情況下最高能升高多高?”
那個空軍軍官平靜地說:“兩千米高沒有問題……”
“用不上那些高……擊潰他們後,你們在一千米高的位置發回情報就可以了。”
那個空軍軍官平靜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