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斌中隊長心中高興啊,剛剛升官沒有多少天,就又傳來好消息了。
如今的鴨綠江江口自由貿易區可不是以往的小貓三兩隻的水平,現在,這裏成了比釜山港還重要的貿易區。
鴨綠江兩岸出産的木材,棉花,大豆,松子及其它山貨吸引來不少的大商大戶,他們紛紛在此地開辦商鋪,那貯木場裏堆的木材有山那樣高了。
這裏還是煤炭,銅礦,鐵礦的輸出港,由于緯度的原因,這裏是天然的不凍港,所以,天天進出的海船大大小小的,難以計數。
流求的海商也帶來了糧食,棉布和各種日用品,就算是此時天氣寒冷,商業街上也照樣人流湧動。
聯邦帝國的冬式軍服是棉軍衣,棉軍褲,棉皮鞋,頭上是翻皮棉軍帽,手上是皮手套。
這一身裝束經過了嚴冬的考驗,就算零下三十度,也可以保證在戶外凍傷不着,一點也不影響軍訓。
去年吧,王玄斌得到了命令,讓他修建一處滑雪訓練場。
山東地區也有雪,但是不适合滑雪訓練,雪的厚度和廣度都不夠。
滑雪訓練場很容易修建,照着圖紙修就行了。
但是,王玄斌那時根本還不知道這天下竟然還有滑雪一事,等他接收到了所謂的劃雪闆,又看了看說明,一點點就摸出了門路。
很快就訓練出一批擅于滑雪的隊員,陸軍總部還派出照相人員給他們的滑雪隊拍了照片。
但是,緊接着又讓他們建冰場,送來了的滑冰鞋,讓他們再練,這個可有一定的難度了,練滑雪他們隻用了十天,滑冰則用了一個月!
事實上,這樣的冬訓王玄斌中隊長喜歡,就像玩似的升了職。
進入冬季後,他向着鴨綠江北岸派出巡邏隊,深入至一二百公裏也發現不到鞑靼強盜的蹤影。
他有這個自信,就憑鞑靼騎兵那個冬裝水平,遠遠比不上自己。
冬天,他們早都躲到沈州城裏不出來了。
上午冬訓完事,基本就沒有事了,他早安排好了維持自由貿易區工作,由十二名隊員輪流在區内巡邏就行了。
至少眼下,還沒有發生過一起人命案,想讓土匪來這裏搶劫都沒有!
唯一讓他煩的是,高麗大将軍金正植總來蹭吃蹭喝!
高麗國現在遠比過去好過。
先前,他們哭窮,敲了大宋一大批援助,當然,他們也确實牽制了鞑靼強盜們。
等到打退鞑靼強盜第十次進攻後,流求島用來換取勞動力和礦産品的物資也同時到了,一方面減少了他們的吃飯人,另一方面又給了他們衆多的物資。
再後來,他們學着王玄斌中隊長的樣子,開始種起了玉米,土豆和地瓜,又從山東地區引進了高産棉花和大豆,還大量從流求島買來先進的漁具,日子一下子就好過起來。
有些高麗商人還開辦了紡紗廠,織布廠,開始與流求島競争價錢呢。
夏天時,高麗大将軍金正植五六天來找王玄斌中隊長一次,冬天則是兩三天一次。
這家夥還有公有私的來求人。
公事,就是高麗國國王竟然想跨過鴨綠江,占領北岸。
同南岸一樣,那裏也是種大豆,棉花和玉米的好地方。
癡心妄想!
王玄斌中隊長當時就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他剛來這裏時就接過命令,絕不允許高麗軍隊跨過鴨綠江!
這不是擔心他們的安全,而是鴨綠江的北岸将來全是流求島的地盤!
鮑威大隊長早都告訴過他,張島主的意思就是這樣,要不然他們跑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冬訓做甚?!
王玄斌中隊長當時冷冷地說:“絕不可以過鴨綠江,就算那黑土地現在閑着也不能過,等着張島主的命令吧。”
高麗大将軍金正植嬉笑着說:“不如這樣,我們派出勞力去種植,等秋天收獲了,分你一半如何?”
“不行!除非你打敗我的艦隊!!”
“――――――别那麽認真如何?來來,喝了這杯酒!”
事後,他如實向高麗國國王彙報了。
年輕的高麗國國王看着地圖上的北方地區眼睛發火,那是一片多麽廣闊的土地啊,種上棉花,能從流求島換回多少槍炮來!!
他不假思考地問道:“我們建造的艦隊打不過他們嗎?!”
高麗大将軍金正植正了神色,說:“若是讓我平了他們五百多人,可以做到――――――就算突襲他們的艦隊,也可以做到,但是,接下來呢?”
他說完後,認真地給高麗國國王跪下了,說:“我的陛下,下次可千萬不要有這等想法,幾百萬高麗子民全仰仗着陛下的生死予奪!
他們在登州軍港的海軍戰艦,隻要出動三成,便可以滅了我國;他們的陸軍隻要出動三千人馬,我大軍數萬難以抵擋。
切莫忘了日本事件――――――别爲了眼前的小利而丢了大義。”
年輕的高麗國國王冷靜下來了,他知道金将軍是絕對忠誠于他的,而且說的全是實情。
他不由得歎息道:“莫非是他們想要那裏的土地?我高麗國子民的人數是他們的數倍,竟然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到何時才能讓我揚眉吐氣呢?”
金正植将軍微笑道:“莫要心急,我的陛下。棉花價錢一直在上漲,土地放在那裏誰也搬不走――――――隻要我高麗國上下同心,勵精圖治,十幾二十年後,那可說不定了。”
這話非常暖人,年輕的高麗國國王徹底平靜下來,一切都慢慢來才行。
金正植将軍爲私事找王玄斌中隊長則是因爲他的家族辦起了棉紡廠,一心想要流求島的輕紡設備,鐵木結構的裝備好解決,也容易模仿,但是那種鍋駝機則是實在難以買到。
這個要求王玄斌中隊長也難以滿足,自己這個中隊五百多人,才有一台鍋駝機,隻能用來做飯和提供熱水浴。
王玄斌中隊長說:“你就是送我十條黑狗也沒有用,聽說等貨的人都排到兩年後了!
真不是不想幫忙――――――”
金正植将軍笑了笑,說:“好,喝酒!以後再說――――――”
他當然知道王玄斌中隊長的話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