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河地區的小公園特别多,草地也多,每一塊草地都是可以讓人踩的。
但是這一天,五年一班的同學們卻在草地上打架了。
張戰生在玩的時候認爲,冬令營一定要去鴨綠江江口的自貿區玩,因爲那裏有森林可以打獵不說,而且還能滑雪!
事實上,張戰生不想讓别人知道的是,他沒有見過雪------
法善則認爲一定要去北海道島,因爲那裏不僅有森林,不僅可以滑雪,那裏還是流求島的地盤!
張戰生說:“那裏江上還可以滑冰!”
法善說:“北海道島上有的是河流,一樣可以滑,再說了,你會滑冰嘛?!”
真不會,但是大家都不會。
張戰生說:“北海道島緯度高,比鴨綠江江口冷!”
法善哈哈笑了,說:“哈哈,我會去告訴沈老師,你隻聽了一半課,北海道島雖然緯度高,但是那裏受海洋影響,比大陸溫暖!”
張戰生怒了,本來他在班裏是最好的學生,大家基本都聽他的,可是自從法善來這個班級以後,他感到了強大的壓力。
學習成績上,他竟然有好幾次考了第二!
而且,那個小子很快和班裏唯一的黑種和白種人交上了朋友,聽說他們還是在船上認識的。
更讓他不爽的是,法善經常在班裏炫耀他玩過雪!
說到玩,張戰生還不爽的是,那個家夥竟然還會沾蟬------然後把它捏在手裏吱吱做響!
打彈弓,捶地丸------他都玩的好------
幸好吧,同學們在一起上體育課踢足球,打籃球時,張戰生表現出超過一般同學的能力。
法善在旁邊觀看時則撇着嘴說:“我爹爹的軍營裏也踢足球,也打籃球,比你踢的好,打的也好!”
張戰生當時也不甘示弱,說:“流求海軍和陸軍也都踢都打,他們才最厲害呢!”
由此可見,兩人爲了冬令營的争吵都是有額外的原因,并不是簡單問題。
打架并不是突發的,張戰生脫下衣服往草地上一甩,形成了一條戰線。
他說:“法善,你敢跨過它嘛?跨過來我就揍你!”
法善沒有跨,但是他也照學了張戰生的動作,也說了同樣的狠話。
張戰生真地生氣了,他用腳将衣服向前挪了挪,大聲說:“來啊,你跨啊!”
法善也照學他的動作,說:“你跨啊,來啊!”
就這樣,兩條戰線很快重合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打架開始了。
張戰生用相撲的身法,法善用王八市井拳。
張戰生臉上挨了法善一拳,但是把法善摔倒在地。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同學們趕緊把他們拉開,但是拉開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怎了,又有人動了手。
張戰生這一夥人明顯占優,但是被巡警的警号聲都吓跑了。
回家的時候,張戰生的妹妹因爲在低年級上學所以她更早放學了,她看到哥哥後,驚呼:“啊哎,你的眼角青了!”
張戰生對着鏡子一看,可不,青了一塊,很明顯的。
瞞是瞞不過父母了,隻希望他們因爲工作忙,又會不回家吃飯了。
張戰生對妹妹說:“爹爹現在忙什麽?還在修改大憲章?”
“爹爹已經修改完了------現在正在實驗室裏造照相機呢!”
“照相機是用來做什麽的?”
“聽說可以把萬物都變成畫片,一樣一樣的!”
張戰生不想弄明白,但是隻想爹爹在實驗室裏不出來。
“娘親呢?”
“她在她的實驗室裏提煉阿斯匹林------”
阿斯匹林又是什麽?!
不管它,隻要他們不在家就好,那臉上的青沒有幾天就會消了吧。
但是,當廚師做好了飯菜後,爹爹和娘親竟然一起回家了!
張戰生不得不解釋了打架的前因後果。
張島主威嚴地說:“這樣簡單的原因,值得打架?”
張戰生氣憤地說:“他憑什麽不聽從于我?明明鴨綠江江口更好玩嘛!”
張島主威嚴地說:“那麽這兩個地方,你們同學中喜歡去哪裏的多?”
張戰生直接說:“當然是鴨綠江江口啦!”
“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爲什麽還用打架的方式來表明?明明可以讓同學們選擇嘛!”
“-------我想替大家表明喜歡------”
“你看你,如果大多數人都選了那裏,不去那裏的就是少數人,而且他們說的話并沒有決定權,他們也不是欺壓在你們大多數人頭上的權貴集團------你不需要有這種替衆人出頭的使命感!”
張戰生咽了口唾沫,什麽叫使命感------
“我的兒子,天下的男人沒有小時候沒打過架的,但是,每一次打架你都要吸取教訓------”
安靜主家一直在微笑地看着他們的對話,這時候說:“大家吃飯吧,吃完了後再聊。”
家裏的保姆把張戰生的小弟弟也抱出來了,一大家人難得一起吃起了飯。
飯後,張島主把張戰生叫到了自己的書房,父子倆深談了很久。
晚上睡覺時,張島主樂呵呵地說:“咱們的孩子真是好孩子,他總結了三條教訓:第一就是輕易不打架,要打就必須有打赢的結果,第二呢,他低估了對方的反擊能力,從此再也不會小看别人啦,第三呢,你猜是什麽?”
安靜主家正聽的有趣呢,馬上說:“你快說吧,别賣關子!”
“他說以後一定要學會判斷形勢和民意------你瞧瞧,咱們在他這樣大的年齡時還想着當共産主義接班人呢,真的,比我們太強了。
什麽自然知識都沒有這些認知更重要。”
安靜主家摟住她的張島主說:“他會是一個好接班人的,我們沒有白辛苦。”
其實張島主和王德發主家住宅的周邊都有便衣警衛,同樣,他們的身邊和孩子們的身邊也有。
由于學校的保安情況非常好,不必要讓便衣警衛進到學校,但是,自孩子們上學後,隻要他們出了校門,必然會有兩到三名便衣暗中保護。
張島主下過命令,除非遇到人身安全問題,其它的事情不必要出手------當然,有關孩子們的事情要天天彙報,不管張島主自己有多忙。
所以,當他聽到了張戰生打架的彙報後,連忙放下照相機,親自去找了安靜主家,現在,什麽也沒有孩子的成長問題重要。
兩人對此的認識是一緻的。
還好吧,孩子發生的問題是正常不過的問題。
他還能從中吸取教訓,這很讓人欣慰。
兩個人晚上還親密了一會兒呢。
這個晚上,法善的娘親可睡不好了。
她得知兒子與張戰生打架了,吓得直叫:“啊呀小祖宗,你知道你打了誰?他是和大宋太子一樣的人啊,我的天啊!”
法善梗着脖子說:“沈老師說了,學校裏大家都平等,人人都要遵守學校的紀律!”
“我的小祖宗啊,那出了學校呢?!”
“-------”
法善的娘親心驚肉跳地睡了一晚,她決定了,如果明天有個風吹草動的,她就去張島主的家門口跪着請求原諒。
但是,等了好幾天,啥事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