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開始囤房,那我收稅不說,同時我也加入建房,再囤我再建------我可以拉伸到十公裏二十公裏,看你還囤得起不!
我才不會弄個土地紅線來人爲的造成土地供應緊張呢,你的本錢要是足夠大,你就大膽地囤吧,感謝你們拉動我八道河地區的城建,看看你本錢多還是我土地供應多!
我可以親自蓋起或讓别人蓋起更多的房子,但你手裏大量的房屋能空置得起嗎?!
你最後不得不出租了,開始提高房租以抵累進房稅的損失,這是可以的,我管不着,但是,我開始建四層預制闆筒子樓,你們想不到吧------房租便宜極了,而且我的投入還掙錢絕不是虧本經營。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先前要有城市規劃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到的。
八道河的城建有規劃的,土地私有制意味着你要先去花錢買才行,并不代表着可以任意找塊土地就占有,就蓋房後再交錢。
臨安城裏可以炒房,嶽飛也可以炒房,但是他們的成功在流求島無法複制。
一是大宋的城建沒有先期規劃,二是大宋沒有公共交通意識。
大家隻能胡亂地聚居在一起,連皇宮想擴建一下都沒有辦法------
張島主正在努力打造一個人人都有出路,都有上升空間的社會。
農民們,如果安于現狀,你就守着幾畝地種你的糧食和蔬菜,糧食可以自由買賣,也可以專門賣給張島主的糧庫,那裏收糧的價錢一年漲一點,雖然不算多,但是從來都是給錢準成的,不拖欠不降價。
不安于現狀就與他人把土地合在一起,租用農機來大規模種植糧食,或經濟作物,省下的時間和精力再做點小生意。
還不滿足,認爲流求島的水田貴,你可以去十天航程外的婆羅洲文來河口買地種,那裏五百文一畝水田,而且兩年不收稅。
還嫌貴,去澳大利亞買吧,一文錢一畝地,三年不收稅------去那裏最快十五天,最慢四十天。
聽說澳大利亞百思城的糧價比流求島還貴一些。
工人們,如果有好的技術自然不必說了,哪家工廠不當成财神來對待?
就算出賣體力搬磚和挖溝,哪裏也都能找到活計,工錢還不低-----而且要是去婆羅洲和澳大利亞,給的工錢更高。
知識分子們,如果在大宋考不上科舉,可以上流求島來考公務員,如果還考不上,去夜校當教五百大宋字的聽讀寫的老師------還教不了書,那就去當寫手吧,給各大報紙寫文,稿費肯定不少!
寫文總撲街,沒有人收稿,也沒有人看------那行,最後去婆羅洲和澳大利亞當二百大宋字的聽讀寫老師吧。
這個也教不了?
你也配自稱是知識分子!!
工廠主們,生産的産品有多少就能賣多少,流求島競争厲害了,上大宋去賣,賣不了的話近一點就去高麗、日本,遠一點去天竺和開羅,還可以以貨換貨!
再想擴大規模,擴大産出,擴大銷路------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商人的出路和上升空間不必多說,借着流求島的海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新東方公司就是一個典例。
張島主相信自己和他的朋友改變了這個時代的走向,但是他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澳大利亞西部找到了金礦,而且還不是一座!
《流求實報》上突然開始密集報道金礦被發現的消息------這簡直要了讀者的命了。
如果是憑借家族,功名或者技術和勤勞成功了,變富有了,一般正常的人還不會羨慕妒忌恨------可是就憑着幸運,随随便便就發了大财,這太讓人心裏那個了。
關鍵是這些報道都是真實的消息。
楊友行總編潤色這些消息時,都有投筆不寫了的想法!
他紅着眼睛對千千娘子說:“那幾個家夥随随便便摔了一跤,就摔到了一座金礦上,直接賣了二十萬貫錢鈔,二十萬貫啊!”
千千娘子繼續發揮與他作對的風格,說:“那是随随便便嘛?人家在山裏轉悠了半年!差一點餓死在山裏------”
楊友行總編恨恨地說:“啃狗是笨蛋,放着這樣一座金礦沒有發現,便宜了别人------早知道我就去找金礦了!!”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坐八道河上的蒸汽機船都暈船------還說要出海呢!
啊呀,你踢我的袋鼠幹什麽?!”
楊友行總編發現那袋鼠竟然在笑話自己呢,當即就踢了它一腳,然後趁它沒有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摔到金礦上的那幾個家夥都是太湖邊一個漁村的村民,爲首的是高氏三兄弟,高小三,高小五,高小六。
他們三兄弟原是一胎所生的孿生兄弟,母親早喪,家境貧寒,長到十幾歲還沒取個名字。
一次老父患病,聽郎中說要吃一種叫“泥裏鑽”的鲇魚才能治好。
三個兒子聽說此事,便冒着嚴寒,潛入水底各摸來一條鲇魚。
高老漢要三個兒子将魚都稱一稱,結果一條是三斤,一條五斤,一條是六斤。
于是老漢就按魚的重量爲這三個孿生的兄弟取了名字。
他們兄弟三人一直以打魚爲生,平常習武打熬身體,他們三個身上又具有豪俠的性格,爲人正直,所以在當地頗有名望,堪比傳說中的阮氏三雄。
無奈何當地的漁業早被漁霸們掌持,他們借着黑社會勢力任意打壓魚價,再加上大宋政府年年動辄加稅,村裏的漁民們雖然整日風雨不誤地捕魚,但是隻能混個肚飽,身上落不下閑錢。
高氏三兄弟盡管有一身的本領,但也是如其它大多村民們一樣,沒有閑錢娶妻,隻在湖邊的高埠處蓋了幾間草房,守着老父親忍氣吞生地過着日子。
後來,老父親去世了,兄弟三人開始有了自己的打算。
高小五說:“我兄弟三人燒了這草屋子,去打殺那些漁霸,然後奪了他們的财産,劃進那太湖裏讓官府尋我不着,好好享受他幾年,出出這口鳥氣!”
高小六大喜,說:“不如還叫上同村裏的人------那些娶妻生子的不算,隻叫如我等一般的人!”
高小三思忖了一下,沒有說話。
老父去世時,囑咐他想盡辦法讓兩個弟弟成親,也好沿續高家血脈------若是打殺了漁霸們,可能今生今世隻能當水賊了。
但是他沒有拗過兩個弟弟,隻好同意先召集同夥再說了。
Ps:感謝蕭湘和風筝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