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陸戰隊隊員們五人一組,開始進到各個樓館和房間裏搜索,他們的鲸魚戰靴在地闆上咔咔做響。
他們的嘴裏高喊着:“降伏は降伏しない!”
這是他們從那些日本沖鋒隊員們那裏學會的唯一一句日語。
許多官員都投降了,但是海軍陸戰隊隊員卻在房間裏出現了傷亡,幾個武士躲在一處角落,當五名隊員經過時,他們暴起偷襲,由于他們用的是小太刀,而且近戰能力驚人,他們迅速殺死了五名隊員!
但是,他們随即被後趕上來的其它兩組隊員打成了篩子!
帶隊的隊長得知傷亡後,當時就紅眼了,他馬上命令說:“過于黑暗的地方先不要派人去搜,直接投擲手榴彈!”
随後,陸續有爆炸聲在樓館裏響起,這才讓那些投降的官員們明白了,那爆炸聲是如何來的。
他們幾乎個個吓的要死,唯有北條時宗與他的三個重要幫手北條實時、安達泰盛、平賴綱等臉色煞白,有些抖,但是仍然能站在院子中。
安達泰盛和平賴綱兩個人的臉上還有傷,當海軍陸戰隊員沖進來時,他們兩個還反抗了,要不是他們手中沒有武器,可能就不是在臉上挨槍托的對待了。
北條時宗努力做出高傲的樣子,他問一個看守他們的,看上去像軍官的,說:“あなたたちはどんな人?なぜここに來て私たちを攻める?”
那個軍官說:“我聽不懂你是何意,等一會兒有日語翻譯來------”
好吧,雙方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但是身體語言還是明白的,那明晃晃的刺刀與可怕的爆炸聲更能說明一切!
攻擊北條家族的私邸行動順利一些,那裏的武士基本都被派去碼頭抗擊“海盜”了,他們回不來了。
陸軍的隊員炸倒院牆後,像是抓小雞一樣,把那裏的人都集中起來看守。
由此隊員們開始了防守并且安排了巡邏隊,開始軍管鐮倉城。
第二批支援到了後,他們更放松了。
郭勿語大隊長是跟随第三批支援一起來到了鐮倉城裏。
他聽取了兩位隊長的彙報後,感到很滿意,日本的北條家族一鍋端了!
果然,他們沒有想到流求海軍會真的前來斬首------哈哈,這個時代的防禦能力在他眼裏,簡直就如同一張薄紙!
就算再高大的城牆又如何?!
臨安城算一個,那個什麽君士坦丁堡如果真如傳言的那樣,它也算一個,要想拿下,那都是易于反掌!
但是,拿下後做什麽呢?
這個他可不操心了,一切都由侯東方大使負責,他隻管這裏的防禦!
侯東方大使是随着運送後勤物資的隊伍前來的------他們在北條家族的私邸裏找到了上百匹戰馬,雖然肩高隻有一米二左右,遠不及張島主培育出的雜交戰馬,但是,也能解決很大的問題。
可惜呢,他們沒有帶軍用四輪馬車。
侯東方大使一見面就問:“我們被扣壓的人呢?”
“早解救出來了,他們都餓壞了,正在吃飯。”
“那飛剪式交通通訊船呢?”
“媽的,被他們用來傳信了,說是前天派出去了!”
“那肯定還會回來的,注意碼頭的防守。”
“哈哈,一切都不用你老侯操心。”
“抓到我需要的人了?”
“一個都沒有跑掉!”
這個夜晚,日本百姓看到了一幅奇景,他們在鐮倉城周邊的丘陵上,見到了成串的燈光,他們知道,那是流求軍隊在城牆上巡邏。
鐮倉城内不時就見到流求軍隊裏的一隊人提着一種能發出明亮光茫的怪燈,從城内的街道上走過。
這個夜晚,除了不能出去外,日本百姓發現,根本沒有人到他們家裏來搔擾他們,似乎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那此流求軍隊真的像他們宣揚的那樣,他們隻與北條家族有仇?!
------也是的,爲什麽要奪人家的生意,不承認自己的許諾呢?
半夜時分,郭勿語大隊長親自到城裏走了走。
還不錯,當地的老百姓情緒穩定,整個鐮倉城的城防也隻能因陋就簡了,他希望安裝在那土牆一樣的城牆上的火箭彈,也能如陸軍一樣發揮出效果。
如果海軍陸戰隊打得比陸軍還好,那樣,他老郭在鮑威大隊長的面前可太有臉面了。
海陸軍聯合指揮部被他安置在幕府館樓裏,北條家族的私邸,還有那個擺設,第七代征夷大将軍的官府及其幕府在其它地方的房子,統統都做了軍隊的營地。
此次登陸了一萬五千人,他們擠一擠還是可以住下的,總比搭帳篷強。
當郭勿語大隊長回到幕府館樓時,整個幕府仍是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着。
他的幾個手下正在桌子上鋪開了的地圖上分析四周所謂的大名們的反應,推算他們能出動多少軍隊來戰。
他們根本不适合用日本人的辦公用品,所以,連桌子和椅子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從戰艦上拿下來的。
鐮倉城被外人攻下了,那些北條家族的嫡系大名想必會攻擊這裏,如果想要和平處理目前的情況,那必須要讓幕府執政北條時宗公開投降,并勸降那些嫡系大名。
侯東方大使便負責這個工作。
北條時宗以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姿勢坐在了所謂的辦公椅子上,他雙手緊緊把着眼前的所謂辦公桌,眼睛盯着比他高了一頭的侯東方大使------他對三原小井說,他拒絕投降,甯可剖腹而死!
他真是氣壞了-------
當他聽到侯東方大使如實說出攻打鐮倉幕府的真實原因後,他幾乎要跳了起來,難道隻爲了那個所謂的石見國的商業合同,隻爲了那幾個所謂流求商人的财産,流求島就可以發動一場國戰嘛?!
這是什麽道理?!
擔任此次翻譯的三原小井一直如實地替兩方翻譯,但是他隻是盯着桌面,不敢望向北條時宗,也不敢望向侯東方大使。
此時,他的心情格外複雜,他聽到過那些武士們的死-------他希望流求島能赢,也希望日本武士不要那樣沒有意義的死去。
侯東方大使平靜地說:“契約精神-------沒有了它,或者保衛不了它,流求島就沒有存在的價值-------這是我家張島主說過的,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戰争已經發生了,如果想讓你們的人少死一些,你應該簽下投降協約!”
三原小井的頭都要磕到桌面上了,他用非常誠懇的态度翻譯了這話,那語氣中包含着,求您了,投降吧的意思。
北條時宗怒罵他道:“混帳,你有何資格和我說話?!絕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