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跟着那人轉進一條小巷子裏時,差點氣炸了肺子------誰想到這裏的人更多!
好吧,他們兩個人眼睛盯着那個人,慢慢擠着人群往前走。
這時,他們兩個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說道:“這兩位兄弟是新來流求島的吧?”
兩人一起轉頭看去,見一條大漢正在沖着他們兩個似笑非笑!
你是何人?!你又是如何而知!!
那條大漢嘿嘿笑着,做了個手勢,請他們到小巷深處的一家小酒家坐坐。
看樣子不坐坐要出事情,鑽天耗子眯了一下眼,一下子就從對方的身上聞到了江湖道上人的味道。
沒角牛則習慣性地摸了摸腰間,啥也沒有,自己哪裏還有家夥事兒了?!
那條大漢這時輕聲說道:“隻有新來的江湖人身上才有這樣濃的江湖味道------當着明人咱們不說暗話,你們可是正在盯稍?”
鑽天耗子淡淡地笑了,不置可否;沒角牛細細察着環境,一會兒跑時,要找準方向。
在這個小酒館裏,那條大漢還是輕聲說:“要不說你們是新來的呢,在這裏搶劫,實在是得不償失------這是一個大島,你就算鑽到山裏,他們也能抓到你!”
鑽天耗子馬上唱了個肥喏,問道:“不知這位英雄好漢是------”
那條大漢擺手道:“我哪裏是什麽英雄好漢,是新東方公司的安保部長,不過江湖上一些相識的朋友叫我一聲‘胡大郎’,給我幾分薄面------”
胡大郎胡鎮南一看這兩個家夥的表情,明白他們确實不認得自己,也沒有聽過自己的姓名。
他心裏有些喪氣,先前那臨安縣城确實太小,自己原本是蛟龍一樣的人物,當時竟然在一個小地方憋屈?!
胡大郎胡鎮南接着說:“在下有個弟弟,胡鎮北廠長,他在流求島上赫赫有名,乃是張島主在工業上的左膀右臂!”
然後他又看到對方是一臉茫然,隻是在口中禮貌地稱道:久聞大名,久聞大名!
這是哪裏來的兩個土鼈?!
不過正好可以當我的小弟了------先前,他聽聞自己的弟弟在海外大島上混的風生水起,說是不幾年竟然有萬貫家财,還娶妻生子了!
這小子,如此好事也不着人通告一聲------再經過多方打聽,果然不錯。
胡大郎胡鎮南在臨安縣城裏混得沒滋沒味的,索性帶着菜花蛇他們幾個小弟來到了流求島,現在來這裏非常方便,臨安行在那裏有的是商船往來。
他曾經對搭乘的商船船長提起自己的弟弟,果然有名氣,自己也被船長看重,不僅不要船資,還好吃好喝好招待。
但是,到了流求島的八道河地區,真見了弟弟胡鎮北後,才發現這個小子變了。
他竟然讓哥哥要麽學技術,要麽學經商------他哥哥我要是會這些,還能混黑社會嘛??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會;有社會的地方,就有黑社會------
胡鎮北廠長把哥哥來找他的事情對張國安島主說了------因爲在流求島上,除了十日一休的公開賭博外,張國安島主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麽櫃枋!
凡是想偷偷組織人暗自裏弄的,結果全被弄到勞動營裏了!
至少要勞動一年才能出來------所以,胡鎮北廠長當然很急着找張國安島主了,要是哥哥以後被抓了進去,這太難辦了!
當時張國安島主還挺高興,黑社會咋了?也有他的用處!
張國安島主說:“出外經商的人,常常需要看家護院的人,也許我說的不對,總要有個照應生意,防他人搗亂的人------比如,我們要在日本石見國開辦紗廠,不就需要有看護廠子的人?!
你把你大哥帶來,我和他談談------”
胡鎮北廠長的意思是讓哥哥領着手下人學個技術,或是學個經商,這些在這裏都是極爲掙錢的,聽張國安島主的安排,竟然還要從事不正當的職業,心裏不高興呢。
胡鎮北廠長的所有情緒都是寫在臉上的。
張國安島主當時就笑了,這個家夥還是死腦筋呢。
從來就沒有沒用用處的人,垃圾都是放錯了位置的有用資源!
如果不可能完全禁了黑社會,那麽爲什麽不發揮他們有用的地方?!
什麽時候,都需要有看廠子的------當然,也可以看成需要中層管理者或安保人員。
張國安島主沒有搭理他,直接找了他大哥當面談。
胡大郎胡鎮南樂還了,看看吧,這是慧眼識英雄呢。
兩人深深地交談後,胡大郎胡鎮南興奮地臉上發紅,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好營生啊!
用張國安島主的話說,這是一項偉大的事業!
但是,人手太少,手下小貓三兩隻可不成------張島主說了自己要招兵買馬啊,加入新東方公司裏,當安保部部長,這是何等的榮耀,不差于弟弟的職位!
唯一有些不便之處,就是全是在海外------不過,男兒志在四方,弟弟都可以遠走海外大島,自己有何不可?!
隻是自己當時沒有跟上張島主的腳步------不過一切都來的及!
他讓幾個小弟回大宋找人,自己也在流求島上四處溜達,不好說就碰不上合适的人手。
今天早晨,這不就碰上了兩個家夥嘛?
别騙我胡大郎,一眼就看出他們兩個是混江湖的!
胡大郎胡鎮南一臉正色地對着那個家夥說:“在下句句是實,在這裏做亂,會被處死的------你們沒有聽過這裏的河岸上吊死過多少鞑靼人?!”
鑽天耗子和沒角牛恍然清醒了,剛才是鬼迷了心竅,還以爲仍是在天安鎮地界呢。
不用看吊死的鞑靼人,他們弟兄們的死就太可怕了,怎麽就忘了呢?!
胡大郎胡鎮南看着他們的表情,知道是吓住了,其實還沒有聽說處死過非鞑靼人的事情,但是說重一些,對他們是好事-------
他擰着眉毛,摸着絡腮胡子說:“不過呢,混過江湖的人哪裏肯掙那有數的錢鈔?不如跟我一起混,咱們到時候去海外淘金,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大秤分銀,小秤分金,豈不快哉?!”
這些話太有誘惑力了!
鑽天耗子的眼角抽抽了一下,揚了下眉毛,意思是,老牛,先拜在他門下,以後再說其它!
沒角牛嘴角動了動,意思是,對,對,對!先落腳吧!
兩個當場就拜了胡大郎胡鎮南爲大哥,今後跟定他了。
胡大郎胡鎮南大喜啊,掏出一疊流求币,讓酒家撿些好的吃食擺上,祝賀自己新收了兩個小弟------
不知道算不算逃了一劫的陸秀夫真不知道這些,他帶着兩個小厮從八道河港上了船,去到了這裏農田最多,農民最多的地方。
按季節,此時已經是深冬了,但是大田裏依然有農民在勞作。
他感歎道:農民的活兒計,真是萬萬年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