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喝玩樂,鬥蟋蟀、泡尼姑樣樣都有,但是這個老家夥不傻。
他憑借當過小流氓的經曆,就明白有了時機而不利用是傻瓜!
而且,他一直就感覺那個****上的鞑靼大哥一定在組織些什麽------對大宋未必是好事。
以前他空有妙計,就是施展不出來,因爲确實打不過人家鞑靼大哥的手下。
在鋼刀的直接威脅下,他的妙計就沒有太大用處了。
現在則大大的不同,他的機會來了。
賈老狗對大宋官家趙禥說:“不可讓北方安靜了------”
大宋官家趙禥頻頻點頭,說:“正是,正是,法可統制也正是這樣說的!”
賈老狗不動聲地說:“他是如何說的?”
大宋官家趙禥便把法可統制的設想說了出來。
以山東半島的登州港爲基地,派遣一支精銳的軍隊,乘船登6,然後直插到鞑靼強盜集團的老巢大都!
從地圖上看,距離不過是幾百裏!
那裏一馬平川,定會有利于四輪/大馬車的運行,而到時以之結陣,隻要數量充足,完全可以防住騎兵的沖擊!
賈老狗看着滿臉興奮的大宋官家,點點頭,表示欣賞他們年輕人的勇氣。
賈老狗問道:“官家以爲可以動用多少精銳?”
“萬人足矣!”
“算官家有三萬精銳了,也算能直插到大都城了,可否夠包圍之用?”
“------不夠。”
“算官家的精銳能攻破大都城了,可否攔住忽必烈逃跑?”
“------不可。”
“可追擊否?”
“不可。”
“可守城否?”
“不可。”
“可屠城焚之以銷心頭之恨否?”
“不可,空招仇恨。”
說到這裏,賈老狗也同樣真誠的點頭認可了,官家還是有理解能力------但是他接着開始出壞主意了。
“此事,可以讓流求去做嘛!”
“哈哈,師臣一語中的,可行!”
賈老狗又搖了搖頭說:“他們不會如此大動幹戈,否則,不會守着一條膠水有三四年之久------”
他接着又意味深長地說:“他們很能沉住氣,從這一點上看,像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他們不在錢鈔上斤斤計較,我會以爲他們有天下之志!”
有文身的小流氓變老了,就會成爲有文身的老流氓,而不是成爲慈祥的老爺爺。
他接着出壞主意說,大宋出一筆錢财,讓流求衛隊越過膠水,不停地在山東路搗亂,最好能去靠近大都城的地方搗亂!
這樣的局面對大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瞎子都能看清楚。
大宋官家趙禥滿心欽佩自己的師臣,這分别是借刀殺人、隔岸觀火甚至以後還可以用順手牽羊的計謀也不好說!
全看流求衛隊的戰鬥力如何了------大宋政府的核心力量:大宋官家、宰相、參知政事、樞密使、計相等五個人,在一間小黑屋子裏,叽叽咕咕商量好了如何坑害自己隊友的計謀。
他們互相奸笑着,前所未有地團結在一起,這時候沒有了派别之争,也沒有了對外的不同意見,隊員嘛遠比對手好對付。
這樣,就有了賈老狗先用私人信件投石問路的事情。
張國安島主沒有撕了他的信件,那樣就太沒有度量了,總不能和一個古人一般見識吧?
再說他在後來名聲極臭的,就是一個老流氓罷了。
張國安島主還回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說,感謝大宋政府的好心,股票不賣了,自己留着了,目前流求經濟運行良好,暫時沒有招商引資的想法。
在現在這個以和平爲主流的時代裏,保持山東半島的和平現狀爲上策。
總之吧,意思是我們不上當,别以爲差那兩個錢就讓我們上戰場!
但是賈老狗接到了回信後,冷冷一笑,明白自己的誘惑還是不夠的。
不想打仗,你們在山東半島天天拉練做甚?!
賈老狗對山東半島的現狀知道的不比張國安島主差多少,山東半島有各路細作,這是一定的。
大宋政府的,大宋各路軍閥的,鞑靼強盜集團的,北方各路世家大族的,恐怕高麗國的也有!
這樣的人都沒法抓,讓他們窺探吧,隻要機密消息不知道就行。
1273年的秋天來了,對于大宋北方地區來說,今年又是一個豐收之年。
台風是人類不可缺少的自然力量,它可以把大量的水汽運送到大6内部,驅走高溫幹燥,帶來涼爽雨水。
當然,對于台風剛剛登6的臨界地區就可能是災難了。
今年全年,大宋北方地區風調雨順,又是一個豐收年。
山東半島更是這樣,他們相比其它北方地區,使用了有機肥料和有機化肥,單位産量遠比其它地區高。
但是,張國安島主卻不想讓鞑靼集團也收獲那樣大,特别是在整個山東路。
事實上,沒有賈老狗的借刀殺人,張國安島主都要在這個秋天動一動了。
隻不過這是時局的要求,是展階段的要求使然,就是沒有因爲賈老狗要求的原因!
但是兩個人的看法還驚人的一緻,這讓張國安島主不喜歡了。
好像是賈老狗運用計謀成功了一樣!
王德在山東半島期間,就派人對山東路的整個礦業做了詳細的調研,算是派出了工業間諜吧。
果然,這個時期,山東人民很早就開始了鐵礦冶煉,其最早曆史可達西漢時期。
張國安派出的工業間諜重點勘察了濟南城、淄博城,還有萊蕪城周邊的各家礦山和諸多冶煉作坊,最後确定,他們還是以小家小戶爲主------唯有大金時期留置下來的官辦萊蕪監,算是大型的冶煉廠,不過月産一千多石生鐵的樣子。
王德當時算了算,這就是那面世界山東冶煉基地的原始水平,幾十家加一起,一個月都不到兩千噸生鐵的産量!
他們馬上制定了一個不算長遠的規劃。
第一步要把這三地的一些小作坊停了,然後把那些工匠集中在萊蕪監,走集中擴建的道路。
第二步就是要把棗莊地區,就是現在滕縣的南部和置峄州的北部地區的小煤窯一一擴大作業面,像流求島的北部那樣,建起煉焦廠。
當時,王德咬咬牙,對鮑威大隊長說:
“你們在展時,先不要怕浪費,隻要産出快一些!
至于那些被征用的工匠們,還有原先的作坊主們------最好别太傷害了他們的利益,你要想辦法好好妥善解決,盡量不要激起民怨。”
鮑威大隊長當時非常認真地說:“我想出一個辦法,也采用集中入股的方式,産出上算他們作坊主和工匠們一份,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王德想了想,在這個戰争的形勢下,這個辦法算是好辦法了,總不是讓他們虧了本錢,我們不能像鞑靼人那樣讓人家白白付出。
王德點頭認可,說:“如果再能充分保證他們家人的日用生活品,我估計,他們可以接受------”
但是這樣一個三城冶煉帶,一個煤炭供應區,都在山東路的西部和西南部。
張國安島主當然不可能放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