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安島主怒喝道:
“老狗,你在放屁!鞑靼人是在哀求?他們能哀求去了每年相當于一百五十萬貫錢的白銀?!求去了一百五十萬匹棉布,一百萬匹棉麻布?!”
老狗賈似道在他的密信上說,流求之軍,血戰于鞑靼,方得山東半島,以老夫私下裏來看,占有之并非有過……大宋可以變相提供部分軍用之資,比如可以在市舶司稅,或是在過商稅和坐商稅上給與相當程度的減免,畢竟流求貨物在大宋境内好賣……
張國安島主怒喝道:
“老狗,你在放屁!這麽簡單的挑撥離奸技術,你當我們看不出來??
還想以大宋市場來威脅我!!
山東半島我們不要了,讓他們大軍北下吧!!!”
王德聽了半朋友的怒罵後,這時忙說:“國安,你别說氣話……山東半島布局太多了,不可随意丢棄!”
這當然是氣話,圍繞着山東半島的展,那是一步接一步安排,如何能說丢了就丢了。{[ 〈((〔〔({<
張國安島主長歎了一口氣,說:“國家實用主義,沒有想到大宋也會玩出這樣的一手……那老狗定是看到我們的在山東半島的展布局了,斷定我們不可能輕易放棄……”
王德也隻能歎了一口氣,是啊,不能低估了古人的所謂政治智慧!
現在,是我們和鞑靼強盜集團直面戰争了!
當高麗國的林衍等白眼狼同意了鞑靼人的條件後,登州碼頭直接出動了了六艘戰船,帶了一千名流求衛隊隊員,直撲濟州島!
這将是一場血戰了!
當時他們兩艘在島外巡視,四艘直接登6,他們要扣壓和俘虜島上的三抄别軍!
但是,林衍這頭白眼狼他們早有對策,島上的三抄别軍早都寥寥無幾了!
他們知道流求衛隊的海上實力強大,濟州島定是守不住,直接棄島上岸了……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一些,彼此太了解了。
說實話,他們若不是急着推出自己的國王,好讓自己的人占據重要職位掃清前朝之人,他們還真是難以在兩者間選擇,直到最後,他們考慮到大宋太遠,流求島人太少,而且讓他們心動的是,鞑靼人索要的物資少了許多……所以他們有組織有預謀地撤出了濟州島。
當時,鮑威隊長在濟州城裏跳腳大罵,他的姿勢和張國安島主非常相象。
鮑威隊長他們連軍資什麽的都沒有得到。
好吧,讓他們欣慰的是,濟州島上的居民,基本沒有願意和三别抄軍撤退到半島的,而且島上原來由流求島上商戶投資興建的作坊之類的财産,他們沒有動一根毛!
若是論搶劫,這個時空,到底誰更能搶,大家心裏都有數!
三抄别軍怕他們報複……看來雙方保留了一些面子,還沒有撕破臉皮。
但是大宋再來這樣一招,張國安島主都氣抽抽了,好一招李代桃僵、金蟬脫殼和隔岸觀火,你看看,你們的文化傳統裏都是些什麽??
說好的道義呢?
王德點上了煙鬥說:“咱們事先沒有簽訂什麽合同啊,憑啥約束人家?大宋啊,沒有想到也會有空子就鑽了……”
“國家實用主義是交不到盟友的!個人實用主義是交不到朋友的!”
“好啦,國安,你再說他們,他們一定也能掏出大義來辯解……拖死鞑靼強盜集團的計劃正式宣布失敗了,再想别的辦法吧。”
是啊,還能怎麽辦,大家再策劃一次。
兩人帶着失落之情,又開始喝起了小酒,他們一點點也不怕鞑靼海軍來攻打或是他們會守不住山東半島,隻是覺得一項多麽完美的計劃被大宋給破壞了。
三個點,真能活活拖死他們,可以讓他們三處都隻能行添油的辦法,一時不得空閑。
強盜集團不會建設的,等他們逼到北方漢民那些順民們個個都燈枯油幹了,再能忍的順民也隻能反了!
這一點不信大宋政府中就沒有人看出來,特别是那條賈老狗……他真的就看不明白?
張國安島主恨恨地說:“這個民族就是中邪了,每到關鍵時候,他們從來都是選錯的一邊!
聯金抗遼,聯鞑靼人抗金,再私下裏和鞑靼人談和,把我們扔出去了!
你說大宋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大航海時代裏,他們選片闆不準下海;大商貿時代裏,他們選閉關鎖國;大數據時代裏,他們選……實在是沒辦法說什麽了,你找一次在重大事件裏的選擇是對的,我看看……”
但是王德重重吸了幾口煙後,心态看上去更好一點了。
他說:“也别這樣悲觀,那條老狗不是也說了嘛,軍資照樣提供,從商稅上找回來不是一樣的事情嘛……”
他明白,很可能是他的朋友認爲自己被古人給耍了,太不甘心了,咱們多了幾百年的智慧呢。
大宋做出這個選擇也是争論很大的。
當時,反而出現了奇怪的現象……武将們本來通過戰争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但是他們反而大力傾向于和談,特别的呂氏軍事集團。
文官們本來應是同意和談的,但是他們卻有很多反對和談,甚至收複北方失地的說法又出現了!
太學裏的太學生又開始不安奮了,他們組織起人來,在禦街上演講,聲讨和談!
但是,他們沒有具體指出是聲讨誰,因爲不管是大宋官家也好,還是平章賈似道也好,都對他們關愛有加,生活補助給的非常高,很多窮人家子弟都感覺在臨安生活寬松一些……
遺憾的是,他們的行爲不似先前那樣能得到民衆和商家的支持……戰亂有什麽好?
最受苦的還不是老百姓?
戰亂了,還怎麽做生意?
好吧,太學生們無語了,沒有了民衆的支持,他們就是街上人爲安排的遊/行,實在是無聊。
大宋重視教育文化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太學生,除免去他們的差役之外,還每月津貼,如果學行優異,在科舉道路上還可以越次擢拔,比如直接授官,或者不需要經過省試而直接進入殿試,諸如此類。
當然,國家的優待也不是白給的,當時太學生的學習也是鴨梨山大,從外舍生升爲内舍生,内舍生升爲上舍生,要經過無數次的考試,而且升等的比率又不高,壓力猜想絕不低于那面世界的高考。
在很多人的腦海裏,享受着國家生活、經濟和從官等方面的優待,學業又那麽繁重,考試壓力又那麽大,他們最大的本事應該就是安安靜靜的讀書,努力以優異的成績回報家鄉、回報國家,你說是不?
事實上也的确如此。
宋徽宗時代以前的太學,太學生們除了有可能在自家學校院子裏高談闊論外,餘下的時間,也就是埋頭讀書,應付考試,争取科舉上的功名。
但是這些太學生又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說是政治表現也好,說是青年熱血也好,他們對國家大政那是相當關心的。
但是,當他們現他們的言論不爲世人所容時,他們有的灰心喪氣,有的揚長而去!
相當一部分太學生放棄了太學生活,他們怒而投奔流求來了……這也許是張國安島主沒有想到過的結局之一。
沒有想到的東西太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