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安島主早就适應這個時空的節奏了,他們攻一個城花費幾年時間都是常态,就這個水平能讓剛從部落社會走出的鞑靼強盜集團把全世界都吃得死死的,無非就是他們學會了喚起人身上的惡!
跟他們走有錢鈔搶,有女人搶,有田地可搶------剩下的,他們啥也代表不了。
這是人類作惡的總根源!
他們利用了人類從惡的特點,取得一次人類曆史沒有過的輝煌戰功,他們屠戮、強奸和搶劫整個人類------但是他們要是輸了,可能就變成熱情好客的民族,還可以跳舞給你看,因爲罪惡沒有受到懲罰,那麽就等着再受幾輪邪惡的迫害。
張國安島主知道自己還不算準備充分,但是,他不能不沖上前了。
鞑靼強盜集團重新整頓力量的能力很強,他還是有些擔心讓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翻了身------他深知,那些所謂熱情好客的民族,在叢林社會裏,隻要他們有了機會,你看到的隻能是刀子和鐵蹄,絕不客氣。
好吧,從來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時候!
去吧,去和那些喝狼奶長大的北方漢人,或是邪惡的鞑靼人作戰吧,或許那個地方會全是自己的敵人,或許總會有一些向往自由而不能承受三等人待遇、戶籍制等諸多泯滅人性的政策的人偷偷跑向自己,隻靠着沿海小地方的人口,還是太少,對鞑靼強盜集團影響不算太大。
山東路中部最好,這是距離大都不近不遠,原本就是人口稠密的地方,而且嚴重威脅對方南下的道路------自己這一方還能随時得到海路的接應。
想必是大宋政府也看到了這一點。
按照雙方事先的約定,張國安島主的流求衛隊先占領闆橋鎮,然後大宋的廂兵們跟上,從此一切聽從流求衛隊的指揮。
張國安島主本來糾結自己是不是要親自帶隊,但是,他們的半大小子們早就躍躍欲試了。
安靜也勸他說:“你不是說他們聚集軍隊來打,就是要半年左右時間嗎?你半年以後再去看看,是不是也可以?”
是啊,孩子還小,這面的工業發展還需要自己不斷的調整。
如果自己的朋友們回來了,就好了,随便一個人跟着去看看都可以。
但是,張國安島主借機完成了基本軍制的建設。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衛隊基本分成三個系統:軍隊領導指揮系統、戰鬥部隊系統、後勤保障部隊系統。
他還在重要崗位上安排了正副手制度,不僅訓練了人員,還養成一種互相商議的習慣。
再說了,姚麥送來的情報上詳細記載了周邊方圓一百裏的軍事情況。
從地圖上看,他們順手拿下膠州後,屯兵最多的不過是幾百裏外的益都路、殷陽路、濟南路,合計估計能有一萬人,如果沿膠水修好防備工事,基本上對方是過不來的。
當然,他們也不會呆在原地防守,甚至可主動打出去!
張國安島主隻能放手讓他們出去拼搏了,十六七歲,在這個時空也算是成人了。
他把他們招集在一起,認真給他們開了一個會,主要是照着地圖講整個天下的局勢。
他把高麗國、濟州島、山東路、京湖地區、下龍灣地區、交趾和占城的邊界地區這六個地區标注爲熱點地區,然後把它們都和流求島聯系起來分析------在軍事、經濟和政治方面一一都分析了。
張國安島主可不希望他的半大小子們隻知道打仗而不知道其它。
大局觀也許就是這樣培養起來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夥子人恨死他們了,那就是在長江入海口的所謂沿江置使朱清和張暄。
本來他們靠着從流求往北方大陸的沿海城鎮走私一些貨物來掙錢鈔,一直收益都不錯,結果,張國安島主他們弄的掻擾北方大陸的辦法害苦了他們。
處處不安甯了,誰還想着買賣走私貨?
他們隻能想辦法去和日本做海貿,甚至南下走私------但是這樣獲利遠遠比先前難,而且南下走私經常損失貨物,風險還大。
過去的好日子再也沒有了。
兩人在島上恨恨地罵着,他們也想過辦法,但是自知是打不過流求島水軍,先前也曾經試過了,不過是給人家送菜。
這個時候,島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人求見朱清,待朱清和張暄接待了他後,他公開說自己是副主将劉整派來的使者。
大宋沿江置制使朱清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不信我敢殺了狗鞑子嘛?!竟然主動來求見于我!!”
那人不慌不忙地說:“要殺要剮任由大人,隻肯請大人讓我把話說完。”
大宋沿江副置制使張暄給他丢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把話說完。
那個人開口滔滔不絕講解天下局勢,似乎那鞑靼強盜集團奪取天下指日可待了,所以投靠了他們必有高官厚祿。
隻要帶隊投靠了劉整,馬上就是劉整之下,萬将之上的水軍副主将!
而且馬上可得黃金兩千兩!
這個條件是極其有誘惑力的,遠比這個什麽沿江置制使的虛官要強。
主将劉整借着江面大火,被手下營救走之後,呆了幾天,但是結果又接到了大頭目忽必烈的補給,眼下大頭目還不知道他正逢大敗,卻在給他的信件裏說道,不怕損失,損失多少就給補充多少!
水軍主将劉整當時就振奮了------必須要東山再起!
物資好說,戰船也好說,但是合格的水軍缺了些。
他不得不把眼光投向了整條長江和湖泊裏的水匪,他們可都是現成的水軍。
于是,他派出人員,用官職和金銀之物收買他們,别說,一時間還很有成效。
水匪的眼睛裏哪裏有民族和國家的概念,有奶便是娘,給金銀錢鈔就跟着走。
但是,他們都是小股人員,最大一股還是長江江口的朱清等人。
主将劉整也曾經投過大宋,他當然知道所謂的虛官是何含義了。
他叫了一個答應便給非常靈利的幕僚親自去與他們商談,務必把他們帶過來。
大宋沿江置制使朱清聽完了那個勸降之人的話,仰天大笑,說:“你們水軍新敗不久,我豈有不知?!”
那人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竟然還有話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