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共會将盡有二十萬大軍,戰船大小盡萬艘,配以少量的騎兵,以北方漢人爲主力!
他們的攻城設備齊全,除了傳統用具外,還有大量的大中小型石炮,甚至有真正的火炮!
京湖制置使呂文德在自己的書房裏與六弟呂文煥下着玉石象棋,那象棋上的字樣,還是大宋官家親筆寫成,眼下在大宋境内四處流傳,他們不知道,幾百年後,象棋還是那個字樣。
六弟呂文煥現在終于淡定了,他終于明白大哥爲何不在意鞑靼人申請建立的那個商榷了,也不管鞑靼人借口商貨安全修建的那兩個堡壘了。
在石炮和火炮的威力下,隻要用幾個霹靂球,那兩個小堡壘就能變成碴子!
哎,自己先前還擔心至死,隻有大哥一點也不擔心。
呂文煥當然不知道,他的大哥自己現在想起來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得知鞑靼大軍的進攻方向後,恍然大悟,那兩處小小的堡壘,正卡在後勤的運輸線上,如果現在他們突然發力,自己一定會手忙腳亂!
京湖制置使呂文德深深後怕,他馬上命人以其它名目進去查探,果然,在那裏面看到了若幹武器!
但是,此時鞑靼大軍還沒有正式進攻,他也不想背負上先挑起戰端的責任。
不過,他派去查探的人報告說,那裏都是粘土磚牆,不堪一擊,經不起石炮的打擊,更别說是霹靂炮和炸/藥包。
查探到這種程度,呂文德也就放心了,他有時看着六弟呂文煥崇拜的眼神,心中也有愧,六弟啊,你是不知道的,大哥有時也會犯傻,你小子比我有眼光。
兩人一邊喝着茶湯,一邊風輕雲淡地行棋。
呂文煥說:“大哥,這次鞑靼大軍把阿術都派出來了,所意甚大。兵力上,他們占了大優,二十萬------”
“嗯,還都是百戰之兵,不過我等先用堡壘拖一拖他們,求援章程已經送去了。”
先前,兩人布下堡壘陣法後,也曾經推演過,萬一鞑靼大軍分割諸多堡壘,使它們之間無法互聯,各爲孤子時,該當如何是好。
衆人也有了辦法,江漢平原上,水流衆多,很多地方雖然無法行駛大一些的河船,但是,他們有人提議,說是在八道河地區看到了一種吃水不過三尺多,單桅刀魚船,在河面上運行如飛,若是每條都帶上十幾個火繩槍手,或者小型虎蹲炮,那豈不會任意馳騁,專打鞑靼的木筏和搖橹船?!
也可以任意攻擊他們的薄弱之處?!
當時,這一下子打開了大家的思路。
北方人以馬爲舟,南方人以舟爲馬,這一點是關鍵之處。
但是先前他們手中沒有合手的武器,就算組織了這一隻人馬,攻擊力不大的。
可是,如果能利用上現在已有的武器,那将是大大的不同了!
他們想到可以同時裝運幾十架可以臨時組裝的石炮,如果到了陣地上,可以快速組裝起來,哪怕隻能打到幾十步外,那麽,也将會起到重要的支援作用!
關鍵是那霹靂炮和炸/藥包的威力驚人!
這思路一打開,大家圍繞着河流商讨的辦法就太多。
至于如何具體的運做,呂文德管都不管,那是手下人的事情。
京湖戰區從此也就多了一個兵種:水上快速增援部隊。
但是問題來了,還有一些實在無法靠近河流的城堡怎麽辦?
他們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在地勢上找那個易守難攻處,實在沒有了,可以挖護城河,哪怕是護城溝。
就這樣,他們一點點完善着自己的防守,人家鞑靼大軍也一點點完善着自己進攻的準備。
1268年的三月三日。
每年的三月三日,都是大宋青年男女公開相親的節日,這個日子,青年男女們可以以在野外踏青的名目,公開求親,甚至有機會找個地方牽手以上。
放心吧,這個時候的大宋沒有男女授受不親,也沒有抓****賣淫一說,認爲大漢人低俗的是十幾年後的大頭目忽必烈。
隻有在異族的統治下,他們才會對漢人的下半身感興趣。
就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裏,鞑靼大軍開始進攻了。
無數大小戰船如同蝗蟲一樣撲向了襄陽城!
一眼看不到頭的數隊人馬也如同毒蛇一樣撲向了襄樊城!
如果曆史不改變,這将是決定一個民族未來走向的一戰,還将是一場持續六年的一戰!
整個戰役過程中,鞑靼大軍戰鬥人員增加到四十萬!
整個戰役過程中,大宋前後5年8次15萬,以水兵爲主的救援通通失敗!
但是,曆史改變了,詛咒這個華夏民族的邪惡失敗了,曆史已經大大的不同了------
在整個行軍的過程中,副主将劉整心裏頗不甯靜。
他一直是走水路,主将阿術帶隊走陸路,逢河便有前鋒營打造木筏擺渡人馬。
副主将劉整心裏不舒服的是,除了軍事地理位置依然重要外,襄樊兩城與過去大大不同了。
他有了一絲隐憂,在先前的沖突中,他根本就沒有打赢過呂氏集團!
但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呂氏集團不知道爲何收縮了的巡查船的巡查範圍,難道他是在等自己前往嗎?!
這個時候,他猛然聽到了鞑靼大軍在陸地上的牛角聲,那聲音沉厚而威武,綿長而不絕------這時,他又馬上有了信心,真正的鞑靼勇士來了,他們是天底下最英勇善戰的民族!
他回想起鞑靼人滅金的那一個階段------數不清的馬蹄在翻飛着,數不清的弓箭在飛舞着,先前看來英勇無比的大金勇士,像豬羊一樣倒在了血風腥雨中。
所以,如果投奔,那當然要投奔鞑靼人了,大樹大了才好乘涼!
主将阿術這個時候氣哼哼地坐在了一把大傘下,大口飲着馬奶酒。
在他的面前,一條不足三十步寬窄的河流擋住了他們整個陸上大軍。
派人測量後,發現已經有了一人深,隻能再次打造木筏。
岸上一遍叮當聲------
主将阿術恨恨地想,這裏到處是這種河汊子,真是太氣人!
他喝一口,就用馬鞭子抽打一下地面。
他的一個副手,是北方漢人,他深知主将的心思,笑着說:“主将,他們宋人此時若是派出河船阻擋,我軍如何過河?他們分明是一些膽小無能之輩,待我大軍一到,隻能任我宰殺!”
主将阿術聽了這話,頓時丢了沒來由的煩惱,觀察了一下這條無名河汊子的周邊環境。
隻見那河的兩岸,水草挺立,卻沒有一人一船。
他大笑着說:“果然如此,若是他們在對岸布下一隻船隊,我軍行動便大爲困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