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在哪裏,家就在哪裏,呂雄管家深知就一點。
張國安對安靜說:“如果我們的朋友回來,他們一定不會滿意我們的發展……馬上要兩年整了,還是一個下縣水平,太慢了。”
安靜拉着他的胳膊說:“兩年招來了十萬多人,而且他們還能留下來,知足吧。”
張國安歎了口氣,說:“還好,我們能把公共服務設施跟上,總算能讓很多人安心生活。”
張國安島主在開發時,當然不會讓人亂蓋房子,随便建商鋪和作坊。
他沒有學過城市規劃,但是一些基本知識還是知識的,什麽道路、風向和水源之類的問題,他還是會注意到的。
甚至是廁所,他都注意到要安排合理,留出發展的空間。
其它的便民服務,比如醫療、飲食或生活必需品的提供,他盡量發揮利益的誘惑……讓商販們自己來幫着解決,隻要他們有錢鈔賺。
爲了方便大宋百姓來這裏,他還在建康、明州、臨安、桐城、福州和廣州幾個大城市都設了專門的帆船航班,就差點敲鑼打鼓宣傳廣告了,船資便宜極了。
在這一項上,張國安島主恨不得倒貼錢鈔,隻要能讓大宋民間的百姓主動來這裏。
而且流求八道河和一道河地區張國安島主用間接的辦法把工錢擡高了,這很簡單,隻要和自己有關的行業,他給勞工的工錢都高……這便擡起了價錢。
因爲,張國安島主吸納勞力的能力似乎是無窮的,隻要應了他們的招募,他保證就聘用。
有了利益,就有了總想用不當的辦法來得到利益的人群和組織。
這一點,張國安島主早都想到了,他先前采用的流求衛隊隊員輪流充當巡警的辦法來維護治安。實行軍警一體化管理。
一些想來這裏辦賭坊甚到想撈點偏門的人員,不是趕走,就是罰勞役……這裏張島主的權力最大。
慢慢地,他從中挑選了他認爲比較更适合的人充當專業巡警。因爲畢竟有一些人更适合與他人溝通或者天生帶有一種控制局面的能力。
流求島上的律法嘛,就是張國安島主的各種規定,都分别讓石匠刻了石碑上……那石碑上還留了一半的空白處,可能還會繼續添上的。
張國安島主對自己的巡警們說過,如果遇到石碑上沒有的現象……除非是命案。要報給他知道,其它的可以按照大宋社會的常識處理!
巡警們精神抖擻,他們不是普通衙役的層次,相當有實權了……但是,也知道張國安島主對受賄者的處罰。
張國安島主現在無法在草創時期有能力建設什麽法治型管理方式,有個基本底線後,現在還是隻能人治。
好在到目前來說,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也沒有群體性/事件發生,整個八道河地區在平穩的向前發展着。
呂雄管家對這個地方的發展速度簡直是理解不了……他去一道河地區察看一下火山灰水泥窯的擴建。個把月回來後,八道河地區就能顯而易見的發生了變化,人又多了,房子又多了!
他現在真能感到勞力的重要,每一次他發信回去,都在痛訴勞動力不足,各種物資不足,要不然那水泥的産量能倍之!
呂家集團的人就拼命搜集勞動力給他們送來,原本一些從北方逃到南方,也不去登記戶籍的人家。隻要能幹活的,都被他們送來了。
随着水泥的使用量越來越大,呂文德置制使的軍事集團,也越來越打開發思路。
他們用水泥混凝土構件重新加固了城牆。又重新加固了碼頭後,他們的新想法又多了。
呂文德置制使的六弟呂文煥建議說:“大哥,不如用那水泥構件在江中心建起堡壘,架上火炮石炮床弩之物,此江便會爲我所斷……”
他的大哥想了想說:“可抗住江水沖擊?”
呂文煥馬上說:“大哥,那流求之人太過小氣……先前。我以爲那購件裏隻能放竹坯,後來問其原因,竟然是因爲竹子不須花費錢鈔!其實鐵筋更加結實……”
呂文德置使哈哈大笑,說:“你可試過?”
“當然,後來我讓工匠們用好鐵筋代之,配上卵石,果然比先前更加結實了。”
“甚好!”
這個工程完成後,他們用木船試之,當那空船經過那個堡壘時,一時間堡壘上的火炮、石炮、床弩一齊發射,幾下子便将空船打沉入江!
呂文德馬上就大喜,命令沿江多多興建一些!
這樣,使得水泥的需求又加大了,而且與修建道路發生了矛盾。
修建道路也大爲重要,有利于四處聯絡,可以更快的征調軍隊……他們也很明白這個,所以關鍵是增加産量。
這時,鄂州水軍統制王萬沉不住氣了,親自前來拜見呂文德制置使。
水泥之物,現在早已經傳遍八方,人人都說襄樊兩城已經固若金湯,但是現在還在江中興建堡壘,如此便有浪費之嫌……好歹考慮一下我鄂州城水軍啊!
呂文德制置使如何能不明白他來的用意,但是卻不想分給他水泥,但是他馬上就想到了辦法。
他提議雙方聯合在流求島上擴大規模燒制,難度不大……而且,還有利可圖。
他說:“王統制,此物大有用處,除修城池堡壘外,還可鋪路建屋,即使是民間也大有需求……我本人不敢獨享好處,不如合辦,你我可以按産出分享……”
這是一個好辦法!
王萬統治當時就同意了,這是一個好辦法……呂制置使的話中暗示了,這不是官辦,而是民辦,他當然也不用自己出頭,随便也找一個掌事之人前去主管就可以了。
這個生意能掙到錢鈔,而且有利于軍備。
如何合做,如何分配,這到時候都是手下人去商談,兩人還要談一談另外的問題。
王萬統治笑着,意味深長地說;“在下祝呂家生意火爆啊……”
呂文德制置使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生意之事,本不是哪一家完全可以占有的,也許大家可以合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