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宗無子,收其爲養子,景定元年(1260年),被立爲太子。
景定五年就是今年,正式登基。
第二年他會把年号改爲“鹹淳”。
六名穿越者也知道,趙禥在位10年,在北方蒙元的軍隊大舉南下,國難當頭之際,但是他卻把軍國大權交給賈似道執掌,使南宋偏安江南的錦繡江山處于暗無天日之中。
其實這個時候,他把政務交給誰也不成的,他們都是一個水平,誰接盤誰都得砸在手裏。
如果曆史正常發展的話,他會在1274年8月12日駕崩于臨安,廟号度宗,葬在會稽永紹陵。
本來在他們的計劃中,1274年,是他們全面撤回那面世界的一年,到時候啥都準備夠了,不和這面的時空玩了,安心過有錢人的生活。
但是張國安和安靜的選擇,讓他們不得不有一些改變。
他們要留在這個大宋,享受年輕二十多歲的感受和生活,這一下子,不得不讓大家開始把目光投向了朝堂之中,簡單地了解了一下他們。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一個人物,或者說争議最大的一個物出現了。
賈似道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早在公元1238年,這個家夥就登進士第,那時他的姐姐成爲了宋理宗貴妃,遂擢爲太常丞、軍器監。
京尹史岩之言其材可大用,遂升知澧州。
從此他踏上了仕途,以至于二十年後當上了右丞相。
還是在1258年吧,蒙古自己違約但是卻是以“違約”名義入侵了南宋。
這時南宋經過了一連串的慘敗後,理宗令右丞相賈似道領兵出戰,馳援鄂州,賈似道根本沒有什麽軍事上的認識,于是在出征後與蒙軍私下議和,并向蒙軍遊說朝廷會向蒙古進貢,第一次議和,蒙軍并不願意。
及後,蒙古大汗蒙哥在釣魚城一戰中死于城下,賈似道得知忽必烈會回國奪回汗位,便看準機會,與忽必烈簽訂和約,表示願意稱臣、歲奉二十萬兩銀、絹二十萬匹。
在私下議和後,賈似道與其他将領會師,并趁蒙軍撤退時進攻,殺傷了僅僅一百七十多的外敵。
一百七十多的數目對兵源充足的蒙軍簡直是微不足道,可是,賈似道卻視之爲“空前絕後”的戰功,誇大自己的戰功,連奉“捷報”,卻不報蒙軍撤退的真正原因,向理宗報道:“諸路大捷,鄂圍始解,彙漢肅清。宗社危而複安,實萬世無疆之福。”
理宗收到情報後,被賈似道蒙騙,歡天樂地,賜賈似道衛國公與少師,更大力贊揚賈似道,令朝中的文武百官恭迎賈似道“凱旋”。
之後理宗罷免丞相丁大全,從而使賈似道得以專權。
賈似道得勢後,立即作威作福,向理宗讒谮在軍營中對他“無禮”的曹士雄與向士璧,稱其曾在軍中貪污及盜取官錢,結果兩人被流放外。
另一位将領高達曾在軍中諷刺賈似道,于是賈似道在理宗面前說高達的不是,希望可以除去高達,幸而理宗還有點智慧,沒有殺死高達。
賈似道與同黨編輯《福華編》,用以“歌頌”他于抗蒙軍時的“英勇事迹”。
及後,宋度宗登基後五年,賈似道爲了測試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便在度宗面前說自己年事已高,需返鄉受福,度宗爲了不要失去該“軍事奇才”,便下旨準許賈似道可六日才上朝一次,也不用如百官般的行禮,到後來更是十天上朝一次,賈似道已證明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幾乎與皇帝相似。另一種說法認爲不必上早朝是南宋“權相現象”,是每任丞相皆有的禮遇。
在1267年—1273年,襄陽被元軍圍攻之時,邊關的文書接二連三地傳來,賈似道玩樂爲首、國事其次之,一律不上朝廷。
《宋史》載:“襄陽圍已急,似道日坐葛嶺,起樓台亭榭,取宮人娼尼有美色者爲妾,日淫樂其中。唯故博徒日至縱博,人無敢窺其第者。其妾有兄來,立府門,若将入者。似道見之,縛投火中。嘗與群妾踞地鬥蟋蟀,所狎客入,戲之曰:此軍國大事耶?”
鹹淳八年(1272年),度宗前往祭祀式時,天落大雨,度宗接受愛妃胡貴妃之父提出歸宮之建議。此舉令賈似道不滿,裝出要離宮歸家,度宗苦苦哀求,後聽從賈似道的話,把心愛的胡貴妃送去當尼姑才得到賈似道的“原諒”。
更荒唐者,賈還帶蟋蟀上朝議政,庭上不時傳出蟲鳴聲,甚至曾發生蟋蟀自水袖内跳出,竟跳黏到皇帝胡須上的鬧劇,而襄陽被元軍圍困一事,卻被賈似道一一隐瞞。
又次,朝廷派遣賈出征,賈似道買通大臣,向度宗“說明”他應留在中央控制大局,而不該上前線抗敵。
這些都是曆史資料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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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時空裏還沒有人比六名時空走私者更完整地知道曆史史實,但是,他們現在隻想發展好自己,沒有實力,他們啥遊戲也參與不了。
但是,這個賈某人,他們将來可能要與他打交道了,現在了解一下不算錯的,現在肯定是不搭理那些權貴們的,如果以後,那些權貴不惹到自己,他們之間會老死不相往來。
宋子強和萬士達,加上張國安和王德發上完課以後的搭把手,他們一鼓作氣,首先就搞出了兩台木工機床。
這兩台木工機床,除了必要的部位外,全是樟木和山核桃木料之類的木材。
這些是他們在木行裏挑選的成材。
臨安縣城算是臨安府的一個木料供應地,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主要的了,這個時期,海外進口木料,已經是主流貿易了。
當然,海外進口大多是大木和比較少見的硬木,比如紫檀木。
這兩架木工機床一台是腳踏式,一台是手搖式。
他們用麻繩來帶動傳動輪傳動,可對硬木進行車、削、磨和滾齒。
兩樣機床唯一的區别就是,一台是單人操作,一台是雙人操作。
兩人先試了試車,發現使用較果可以的,精度可達十個絲,磨合好後,應該可達一個絲!
宋子強得意洋洋地對張國安說:“快點把你的學生叫過來,咱們從零開始吧,光學習計算也沒啥用。”
大宋技工學生們進來後,被眼前的木頭物件驚住了。
說它們是紡車吧,遠比紡車要高大,這是甚麽?!
張國安教授對着大宋技工學生認真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加上一節課了……叫木工課吧。”
宋子強教授這時接過話來說:“張教授,我認爲還是叫機械加工課更好,你看,這個機械兩字,正好都是木字旁的嘛……
這節課呢,你們先看我和萬士達教授的實際操作,然後再聽從我安排,你們現在上機還是早了點,呵呵。”
宋子強和萬士達這兩個教授,上課前也是備過課的。
他們兩個則要爲那部水車加工關鍵零件,一系列的傳動齒輪。
他們要建造的激流式水車其實就是《天工開物》上的水轉翻車。
這東西結構簡單,運行平穩,在明代時期比較流行,一日一夜可以提升幾十噸水。
但是它的運行速度緩慢,如果不進行變速動作,這個東西隻能用來舂米和提水了。
當然,他們現在用不着它做這樣的粗使活。
在大宋的天空下公開使用它,一點也不會駭世驚俗。
他們現在決定用它來榨取核桃油,不是采用壓榨法,而是螺旋擠壓法,這個就需要一定數量的齒輪和齒條了。
紫檀木可以充當嗎?可以的,但是其實山核桃木就足夠了,樟木也行,就算用個幾十次壞了,可以随便換一個,有了木工機床,不算啥事情。
紫檀木極少有大件産品,用在這裏就浪費了,另有他用。
楊七郎鐵匠鋪的一個夥計推着獨輪車,送來了給他們鑄造的皮帶飛輪和車床的頂真底座。
宋子強檢查了一下,發現尺寸上完全合乎要求,隻不過一些不重要的地方有些砂眼,這是因爲他們的模砂目數可能不夠級别。
但是他關心的是,這些個皮帶飛輪打磨得十分光滑。
他好奇地問道:“你們用什麽打磨的?”
那個送貨的夥計叉手道:“用條磨石……溪河裏有的是……”
宋子強感覺很好,還是不能低估他們的鑄造水平嘛!
宋子強高興了,一下子又畫了一些圖紙,甚至讓他們用自己喜歡稱呼的好鐵打造了一些錾子,當然這個不是用來加工五金件的,是對付硬木的。
那個夥計等了半天後,遲疑地說:“七郎讓某問問客官……你們還有這種筆嗎?”
宋子強遞給他圖紙,心裏想,他們這是看中了這個鉛筆容易畫圖啊,有眼光,便說:“沒了,隻有這一支,下次等有同伴從海外運來吧,或者你可以用石墨來換……”
“……”
石墨你不知道?
宋子強又不耐煩起來,說:“你們鐵匠鋪常燒煤吧?有時候會在煤堆裏撿到一種不能燒的石頭,可能是塊狀,片狀,軟軟的,還能黑到手?”
那夥計想了半天說:“……莫非是石黛吧?”
石黛是個什麽東西?
那個夥計補充說:“可用來畫眉……亦可以磨碎後繪畫……”
還能這樣用?!
宋子強說:“這樣吧,你下次來送貨時,帶來一些……我看看!”
會了錢鈔,宋子強打賞了他,還指望他能多多送來石墨呢!
ps:我其實是雙開,還有一本《我們的1654》,希望嫌我慢的朋友能先看看,别催我,讓我有機會慢慢長大。希望大家看正版,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