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内衛,四個字讓夏老二如遭雷擊,整個人瘋狂的掙紮起來。
坑爹啊,真是太特麽坑爹了,有這個東西爲毛不早拿出來?如果早拿出來誰特麽吃飽了撐的才會上來找麻煩。
如果自己有這東西還不得天天挂在脖子上,或者打個隔闆頂在自己頭頂上供起來?放在懷裏算是怎麽回事!這不是故意坑人又是什麽!
絕望的夏老二發洩似得瘋狂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完全不顧是他自己主動找上門去挑釁,非要殺死夜魅不可的事實。
“沒用的東西,就你也想殺了姑奶奶?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楊雨馨看着夏老二的慫樣,沒來由的怒火中燒,擡起腳來對着他張開的嘴巴就跺了下去。
夏老二一聲慘叫,滿口牙被夾着鋼闆的靴子踩脫了一半, 但是苦于被人死死按在地上,隻能發出凄慘的嚎叫。
事實上如果他能一保持最開始的态度, 一直倔下去的話, 或許小雨姑娘還能小小佩服他一下,看在他是條漢子的份上,不會怎麽折騰他,可是他現在一慫,反而适得其反。
“好了小雨,我們走吧!”在楊雨馨又跺了夏老二兩腳之後,夜魅上前拉住了這個比自己還要暴力的女孩:“我們去見見程将軍,畢竟人家幫了咱們。”夜魅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那個幫了她們的校尉。
“嗯,我們走吧!”狠狠踩過夏老二幾腳之後,楊雨馨氣也出的差不多了,被夜魅一拉也就順勢離開,跟着剛剛那個校尉一起去找老程。
至于夏老二等人,校尉手下的軍卒會好好擺弄他們的,最後的下場不問可知,畢竟在古代荒郊野外死上幾十個人太正常了, 連解釋都沒有必要解釋, 而且也沒人會問。
右武衛中軍, 程妖精騎在馬上看到夜魅和楊雨馨愣了一下,疑聲問道:“你們兩個丫頭怎麽來了?莫非京裏出了什麽事?”
程咬金并不知道夜魅與楊雨馨被李承乾罰去遼東的事情,隻以爲是長安出事了什麽事情,讓李承乾感到爲難,所有才會派人來找自己。
“大将軍,吾等是犯了錯誤,被殿下罰去遼東将功補過的。”楊雨馨有些不好意思,跟在老程的邊上,一張臉幾乎皺成了包子一樣。
夜魅和楊雨馨跟着李承乾在一起好多年,程咬金與她們也甚是相熟,平時也會開幾句玩笑,見兩個大姑娘竟然煞有介事的說要去遼東,不由覺得有些不靠譜:“你們兩個去遼東将功補過?那小子腦子沒毛病吧?兩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去遼東那邊能立什麽功,扯蛋呢!”
“大将軍,可有戰馬借給我們姐妹兩匹?等将軍到了遼東,一定如數奉還。”夜魅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畢竟這是她們兩個和李承乾之間的事情,裏面有很多東西根本無法對外人言說。
“成,既然你們執意如此,老程也不好強留,戰馬的事情一會兒你們跟着他去取兩匹,還不還的無所謂,安全才最重要。”老程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那個帶夜魅兩人過來的校尉。
左右不過是兩匹馬而已,完全沒有必要提什麽還不還的,這就像在現代,你找一個戰區司令借兩台212越野軍性質一樣。
那東西太不值錢,如果還要還的話戰區司令丢不起那人。
事情換到老程身上同樣如此,老程也不會因爲兩匹馬去找太子的兩個貼身女官,他同樣也丢不起那個人。
“對了,追你們的那些人都是幹什麽的?爲什麽要追你們?”兩女離開之前,老程有些好奇的問道。
按說大唐現在的治安應該算是不錯的,就算是有些小混混打着一些壞主意,也絕不會強悍到劫色不成追殺十餘裏的程度。
“都是些當年的仇家,以前是一夥冀州的綠林盜匪,後來不知怎麽洗白了身份,搖身一變開起了镖行。”夜魅并沒有隐瞞,簡單的對老程介紹了一下夏老二等人的身份,不過怎麽結仇的卻沒有說。
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呢,以她身爲太子護衛的身份,老程根本就不會在乎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隻是想要一個以後能說得過去的說法,省得把這二十幾個家夥都殺了之後,給自己留下什麽把柄。
就這樣,夜魅兩女經曆了一次有驚無險的追殺,在老程的派出的百人小隊護送下一路到了幽州城,結束了她們千裏獨行的旅途。
而護送他們的百人小隊則是在把她們送到城門口之後便轉身而去,畢竟大唐有律法,也有軍律,出征的軍隊無令不得入城,即便是一個人也不行,百人更是不行。
至于夏老二等人,這二十幾個倒黴的家夥直接被砍了腦袋,在路邊挖了個大坑統統埋了進去,然後萬馬一踏,徹底變成了路基,隻是不知道老程的大軍過境之後,這條路上會不會鬧鬼。
幽州,隋朝時便是北方的軍事重鎮,同時也是北方的交通要道以及商業中心。當年隋炀帝三征高句麗都是以這裏爲大本營,爲此老楊甚至在這裏還修建了自己的行宮,由此可見幽州的重要性。
夜魅和楊雨馨進城的時候,正好遇到府軍大舉出城,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敢情這些家夥竟然收到情報之後,打算去救她們兩個的。
兩女無奈的對視一眼,最後一緻的搖了搖頭,相比于讓這些府軍白跑一趟,還是掩藏身份比較重要,左右來回不過二十多裏,全當讓這幫家夥來一場武裝越野好了。
放下心中對府軍白跑一趟的那份愧疚,夜魅與楊雨馨兜兜轉轉之下來到了位于幽州城西北方的一處旅店——悅來客棧(是不是很土)!
“嘭”的一聲,一顆五兩重的銀餅子被拍到門邊的櫃台上,頭上戴着鬥笠的楊雨馨大咧咧的說道:“老闆,住店,要獨門獨院小獨樓的那種。”
“呃……,這……,這位小姐,您這是要把小店全都包了?”坐在門口的掌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過很明顯的是,他眼中并沒有什麽驚訝的表現,相反,他的表情竟然是不可置信,臉上的表情分明寫着:上頭新派來的兩位主事怎麽會是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