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昭訓,儀式簡單的很,也用不到李承乾什麽,簡單到給了春曉一本子冊子就結束的地步。
一天的休沐,李承乾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個老婆,這讓他很不适應, 思緒紛亂的呆立中,一隻大手落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猛然一驚。
待回頭一看,發現竟是李二在後面拍他,當下連忙施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免了”李二陛下擺了擺手,臉上帶着疲憊,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口中說道:“到底是長大了, 知道調戲女娃了。”
得, 這下好色的名聲是跑不了了。
不過李二陛下似乎不想李承乾解釋,坐到長孫皇後身邊輕言道:“今日乏了,可有什麽有趣的事講來聽聽。”
敢情李二陛下上次聽故事上瘾了,看到李承乾就想聽故事。
“趣事?”李承乾苦着臉重複道,自己又不是故事大王,哪來那麽多趣事?
“說的好了你吃霸王餐的事就揭過去了。”李二陛下似乎沒有看到李承乾的苦臉,老神在在的說道。
不是已經揭過去了麽?李承乾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長孫,卻發現長孫根本沒有看他,無奈隻好絞盡腦汁的開始想。
一時之間真的想到一個類似于連升三級的故事,于是便慢慢挪到床榻一側的椅子跟前,試探着坐下,看老爹老娘沒說啥,便接着說道:“父皇且稍待, 兒臣慢慢說來。”
原本真想說連升三級,想那個對朝政影射太多, 李承乾實在不敢講。
南北朝時期有一個國家,其宰相家中有一女兒,生的花容月貌,閉月羞花,而且才華過人。
女子長16歲,到了該出嫁的時候,卻發現其學識過于淵博,沒有配得上的夫婿,所以決定出對招親,隻要有男子對的出下句,便嫁與其人。
而女子寫出的上句便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近水樓台先得月?有些意思。”李二乃學識過人之輩,詩詞一道是也頗有建樹,見到好對自然想對上一對。
而此時李承乾自然也不好在講下去,隻好住口不言,等着李二去想。不過心卻在撇嘴,自宋代出了這一句之後,千古以降,除了‘向陽花木早逢春’就沒有另外一句,他決對不信這便宜老爹能想的出來。
果然,良久之後,李二長長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與長孫對視一眼。意思是自己一時想不出下聯,或者對上了也不工整。
不過老李同志亦不相信李承乾能對上來,認爲他是在放刁使壞,不禁暗歎這睚眦必報果然名不虛傳,才受了一點委屈便立時拿出一個對子來報複。
“說下去。”老李同志想歸想,但同時也希望李承乾真的有下聯,如果沒有……,李二決定一定多打這小子二十闆子作爲懲罰。
“喏!”
女子招親的事情傳的很快,但因爲對子太難,所以一時之間竟然無人對的上,最終,消息傳來城外一個草包纨绔耳中。
纨绔自己不學無術,但卻有一個很有學問的老爹,于是纨绔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回家去問。
不料卻被老爹諷刺一番,最後說他學問不夠,就算對上了,回頭也得露餡,不過終歸是自己兒子,老爹猶豫良久之後便将下句告訴了兒子。
李二聽到這裏眼睛不由緩緩睜開,等着李承乾把下句說出來,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幾個腹案,不過都覺得不太工整,所以沒有說出來,此時也想聽聽李承乾的下句是什麽。
可憐的大唐皇帝陛下不知道,這一刻的李承乾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帶着1300多年間所有名人的智慧結晶在戰鬥,信息不對等之下,皇帝陛下自然沒有打他闆子的機會。
下句是:向陽花木早逢春。
“好。好一句向陽花木早逢春。”李二陛下等了半天,終于等到李承乾的下句,細想之下不由拍腿叫好。心中也忘了要打李承乾闆子的事情。
隻單單這一句,便足以揭過霸王餐的事情,可見李二陛下多喜歡對對子。
“二哥,承乾還沒講完呢。”長孫皇後看到李二有些癫狂的樣子,不由勸道。
“嗯嗯。接着說,接着說。”稍微平靜了一下的李二陛下擺手說道。
“喏!”
那草包公子從自家老爹那裏得了下句,自然心中歡喜,過得幾天便生出到京城試試的念頭,于是找了個機會從家裏跑出來,帶着一個小書童,便直奔京城而去。
隻是一路上想着老爹說自己沒學問的事情,草包公子覺得不能讓時間就這麽白白流逝,開始變的好學。
遇到老牛在耕地,便問人這是在作什麽。于是有學問人告訴他,此爲:轉地回耕(JING),草包便記下來,留着日後再用。
遇到太陽将地上水窪的水烤幹,水窪中的泥土翻卷起來,又問人這是什麽。有學問人告訴他此爲:日卷天書。
再遇到放牛的娃娃在用鞭子調皮的抽打桃樹上的花朵,又問人這是什麽。還是有學問人告訴他此爲:小放牛鞭打桃花。
最後,草包遇到小娃娃往井中投石,還是問人這是什麽。有學問的人告訴他此爲:一石擊破井中天。
草包少爺得了四句話,人也到了京城,喜滋滋的趕到宰相家門前,見果有一對子挂在相府對面,于是便靠過去假裝觀瞧。
此時對子下面人頭攢動,大部分在冥思苦想,想要對出下句,抱得美人歸,奈何始終無一人能夠對的上來。
草包因爲得了他爹的下句,自然無懼,假裝站在對子下方看了一會,便灑然一笑,說道:“這有何難。”
相府的管事已經在這裏等了許多天,原本已經死心,準備摘了對子回府禀報相爺,不料竟有人說可答出下句,登時喜出望外,幾步來到草包公子身前問道:“公子可有下句?”
“自然是有。”草包傲然說道。
“可否寫來?”
“你且拿筆記下。”草包自家人知自家事,真要讓他提筆,那可就完全露餡了。
“如此公子請說。”管事見草包如此傲氣,以爲他是不屑在自己面前寫字。必竟文人的字是很值錢的,輕易不會寫給别人。
于是記下‘向陽花木早逢春’的管事把草包驚爲天人,命人打開中門,将草包請進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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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