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的動作如同機械一般,配合着渾身的血迹,紙糊的嘴巴發出了咯咯的聲音,不禁讓人頭皮發麻。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丁爺的臉色露出了喜色。但是也是有所畏懼,不敢湊上前,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顫聲道:“宇文道長,不知這可是小兒?”
道人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這正是你家小兒的生魂,我已經把他的三魂七魄招附在紙人身上,隻是紙人卻是沒有嘴巴,不能言語。”
丁爺立即松了一口氣。深深了看了一眼紙人,道:“那宇文道長就多多費心了,事後丁某必有重謝。”
道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陰笑,随即把頭轉向了那幾個轎夫,高喝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開始成婚!”
此時小姑娘已經吓得臉色慘白,早已是沒有人色,哭的如同淚人,見轎夫向她走來,不停的掙紮,但是又如何掙紮的開來,被轎夫三兩下抓了過來。
而此時紙人的身上已經不知被誰披上了一段紅綢。一個耀眼的紅花挂在胸前很是醒目,和尋常的新郎打扮竟然一模一樣。
“一拜天地!”
随着這一聲高喝後,小姑娘已經被轎夫拉在了紙人身旁。掐着脖子按跪在地上。小姑娘立馬掙紮着站了起來,卻是被轎夫狠狠的一腳踢在了腿彎處,立馬跪倒了下來,臉上顯得無比的痛苦,嘴裏塞着布團,卻是無法哭喊出聲,隻有眼淚不停的滑落。
而此時紙人歪着頭看向了這個小姑娘,嘴上的笑容顯得更加詭異了,小姑娘渾身顫抖了起來,眼中充滿了驚駭。不停的嗚嗚的發出微弱的哭聲。
轎夫掐着小姑娘的脖子,狠狠的把小姑娘的頭按到在地,對着大門嘭的一聲叩了一個響頭,而紙人卻是無法下跪,隻是朝着大門處微微的拱了一下身子。
小姑娘的頭上已經流出了血迹,在場不少人眼中都是充滿了同情的神色,但是更多的還是驚駭。/
我早已是狠狠的握起了拳頭,這個姑娘一定要救下,不然真會被活活折磨而死。
“二拜高堂!”
此時丁爺和一個中年女人已經正襟危坐,一臉肅然的坐在了客廳的上手位上面。
轎夫又是提着小姑娘,按倒在在地上對着上手位丁爺和那個女人叩了一個響頭,紙人也是轉過了身,輕輕的躬了一下身子。
“夫妻對拜!”
轎夫聞言,把小姑娘狠狠的按倒在了地上,對着紙人扣了一個響頭,紙人依舊是微微的躬了個身子。
“定!”這時!道人突然大喝一聲,又是咬破中指,猛然點在了紙人的眉心,念道:“左相借陰,還魂附體!走!”
待得道人念完,紙人竟然停止了動作,變得如同一般的紙人一般,道人松開了手指。
轟!!!
紙人突然燃燒了起來,周邊的衆人紛紛吓得四散退開。
道人又是高喝,道:“送新娘如洞房!”
兩個轎夫聞言立即推開了棺材的蓋子,露出了裏面躺着的一個青年,臉色慘白如紙,早已死去多時。另外一個轎夫拉着小姑娘,緩緩的走向了棺材,看樣子要把小姑娘放進棺材之内。
我的臉色瞬間大變,若是真的把小姑娘放進棺材,那這個小姑娘又豈有命在,怕是會被活活吓死。
“住手!”我一聲大喝,從人群走了出來,雙眼狠狠的盯着道人,冷冷道:“修道之人怎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禍害他的人之事,幾位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道人聞聲目光看向了我,臉色立即陰冷了下來,八個轎夫也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都是面色陰冷的看向了我。
“修道是爲了斬妖除魔,匡扶正義。”我瞥了一眼道人幾人,又看了一眼棺材,冷聲道:“既然人已經死了,他就是屬于陰間,而活人卻是屬于陽世,你們這般做法,就不怕遭了天譴麽!”
“你是什麽東西,休要在我丁家胡言亂語,再敢多言,後果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丁爺臉色陰冷的看向了我,眼中充滿了殺機。
對于丁爺的威脅我卻是不屑一顧,瞪向了丁爺,冷冷道:“你個老東西,這般造孽,斷子絕孫不過遲早的事情。”
丁爺估計也是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對他如此出言不遜,勃然大怒道:“來人啊!把他給我剁碎了喂狗!”
丁爺話音剛落,門口就跑來四個背着槍的家丁,立馬卸下槍就要動手。
“慢着!”這時道人突然開口道,随即看向了丁爺,沉聲道:“讓他們把槍都收起來吧,這幾個人還不是這位兄弟的對手。”
丁爺臉色一陣躊躇,最後還是擺了擺手,四個家丁把槍也收了起來,丁爺依舊是面色陰冷的盯着我,眼神恨不得将我活活剮了一般。
道人也是把目光轉向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左道傳人宇文尚,不知這位兄弟是哪個門派的?”
“左道?呵呵。”我不屑的看了一眼宇文尚,譏諷道:“難道你們正一道的人都是這般喪盡天良之輩不成?”
宇文尚臉色也是陰冷了下來,陰聲道:“看樣子,你是祝由一脈的人了?”
“不錯。”我點了點頭,随即咬牙切齒道:“你們這般殘忍,我祝由一脈的人可是做不出你們這般,真是造孽深重。”
“小子,聽你的意思,今日這事你想要多管閑事了?”
“管閑事倒是談不上,我們畢竟都是修道之人,雖說正一道和我祝由争鬥千年,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與你們交惡,隻要你們放過這個小姑娘,這事就算完了。”
宇文尚臉色陰沉的如同要滴水一般,冷冷道:“看樣子你是想存心找茬了,給你三分薄面,你還真以爲我師兄弟幾人好欺負不成?”
“可笑,真是可笑。”我狂笑一聲,随即冷冷道:“怎麽說湖南這片地界還是我祝由的地盤,你們正一道的人來此是何意,我還沒說你們是來找茬的,你們反倒先說起我來了,你們也真當我祝由一脈是好欺負的不成?”夾匠長亡。
宇文尚臉色大變,冷聲道:“小子,你可莫要胡說,我們師兄弟幾人不過是路經此地,并不是存心找茬,你可莫要血口噴人。”
宇文尚自然是不敢承認,祝由和正一道現在已經是井水不犯河水,宇文尚自然是不敢在我祝由的地盤惹事,不然挑起了兩脈的争鬥,他宇文尚可是擔待不起。
“你們在我祝由的地面的上出手害人,而且還有在場的這麽多人看着,若是我将此事說出去,怕是幾位不會好過吧,就算我祝由一脈放過你們,你們這般造孽,想必你們正一道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
宇文尚的臉色瞬間大變,旁邊的幾個轎夫也是臉色慘白,想必都是宇文尚的師兄弟。
宇文尚沉思了一下,語氣也是緩和了下來,沉聲道:“在你們祝由的地盤出手,确實是我們師兄弟的不對,在下在這裏賠罪了,這位道兄想要如何,還請劃條道出來?”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尚,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隻要你們放了這個小姑娘,我們可以相安無事,我也可以當做沒有看見此事。”
宇文尚臉色一陣變幻,咬了咬牙,道:“好!依你便是了!六師弟,放了那個小姑娘!”
“大師兄,我們這麽多人,還能怕了這個小子不成,師兄。。。”
“住口!”宇文尚大怒,怒吼道:“難道大師兄的話都不聽了麽,趕緊放了那個小姑娘!”
宇文尚的師弟雖說不情不願,但是還是放開了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剛一得到解脫,小蝶就立馬沖上去抱住了她,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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