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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近水樓台

警方現場勘查完畢之後,董國銜就立即組織人手将隆德寶庫變成了警方的臨時指揮中心,因爲在情況不明了的前提下,他隻能按照一般的綁架案來處理,所以,在滿城搜捕那幾名綁匪和錢修業的同時,也等待着綁匪聯系當鋪中的人,提出要求。

刑術被單獨安排在了一間屋子裏,馬菲、佘采香被安排在了錢修業的卧室當中,小黑則留在後院與董國銜呆在一起,因爲如果綁匪來電話提要求,必定會找當鋪中的夥計。

不過,董國銜更清楚,佘采香應該有疑點,而且她也是錢修業的徒弟,在小黑的供詞中,未來這家當鋪極大可能會是她的,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如果将馬菲和佘采香安排在一起,或許能碰撞出什麽來。

佘采香和馬菲之前有矛盾,并不是小黑說出來的,像小黑這種勢利眼,耍小聰明的人,知道自己要是說出來,将來佘采香必定不會放過自己——不管是錢修業獲救,還是錢修業沒獲救,佘采香順理成章繼承了當鋪,他都會被開除。

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都是董國銜走進後院中,掃了一眼碎掉的茶具,和被打翻的花盆等物品推測出來的,綁匪根本就沒有進後院,而是堂而皇之在大門口綁走錢修業的,而後來在後院中的隻有這兩個女人,所以,隻需要看一眼,基本上就可以推測出個**不離十。

加上刑術說馬菲是他的未婚妻,以及後來刑術看佘采香的那種眼神,也讓董國銜得出這三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的結論,所以,董國銜故意将兩個女人關在一起,說不定能因此将某些他想知道的情況給逼出來。

安排完這一切的董國銜,走到角落中點了一支煙,看着忙碌的其他同事,他突然覺得,自己離開文物偵緝部是對的,準确地說,離開傅茗偉是對的。

雖然他跟着傅茗偉的确學會了不少的東西,但雛鳥總有一天必須得離窩自由飛翔,不可能永遠躲在母鳥的羽翼之中,那樣得不到任何成長。

而此時,琉璃廠大街的某個地攤跟前,又換了一身衣服,并貼了假胡子,戴了一頂老式舊軍帽的陳泰東手拿着一雙銀筷看着,實際上他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看着隆德寶庫的大門口。

隆德寶庫的大門口雖然封鎖線已經拆掉了,門口也從穿着制服的警察換成了便衣,但陳泰東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原因很簡單,那幾個便衣明顯無法融入這條街的氣氛當中,不管他們如何掩飾,站在那依然掩飾不住他們就是警察的那股獨特的氣勢,因爲警察才會用那麽犀利的眼神觀察着過往的人群,還時不時眺望遠方,并且與自己的同事有着簡單的眼神交流。

“爺們,這雙筷子的可是大有來頭呀。”擺攤的中年老闆對手拿銀筷,一直沒放下的陳泰東說着,“我看你也是行家,實話告訴你,這不算什麽古董,但肯定是個老物件,你仔細看上面的花紋,看見了嗎?湊在一起看,就是九條龍,左右各有四個字,左側寫的是‘中華帝國’,右邊寫的是‘洪武紀元’,這下您肯定知道這銀筷的來曆了吧?”

陳泰東舉起筷子:“袁世凱用過的?”

老闆豎起大拇指:“牛!要不怎麽說您是行家呢!”

陳泰東将筷子規規矩矩放下,笑了笑,起身走了。

等陳泰東走後,老闆微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得,白賣了半天嘴皮子。”

剛說完,陳泰東突然又返回了,吓了那老闆一條,緊接着陳泰東低聲道:“您呀,編這故事都是多餘的,首先呢,真懂的隻需要掂量一下,就知道這筷子的份量不對,太重,所以其中肯定加了其他的金屬,外面隻是包了一層細銀,不過就算重量沒錯,你說這是千足銀的,那也是笑話,知道爲什麽嗎?”

老闆木讷地看着陳泰東搖頭。

“千足銀,也含量達99.9%的,做筷子質地就太過柔弱,稍微用力就彎曲了,所以不管是現在或者過去,千足銀的銀筷都很少,而宮廷之中皇室是不用銀筷的,因爲滑,夾菜不方便,都是用有暗紋的木筷,就算真有,那都是試菜的太監用的。”陳泰東有了笑容,“所以,如果你想要編故事蒙人,最好告訴人家,這筷子的銀含量是92.5%的,也就是所謂的泰銀筷,這樣才算是合情合理,不過呢,做買賣,誠信爲本,在這裏做成大買賣的,沒有一個是靠蒙人發家的,好自爲之吧,你的路還長,先摸着門再說。”

那老闆都愣住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等他反應過來,陳泰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算了,收攤吧,今兒這買賣沒法做了。”老闆蹲下來歎氣道,“我得回去再多修煉修煉。”

在全國,不,應該說全世界任何一個古玩街或者古玩城裏面,但凡擺地攤的人,基本上都有那麽一兩樣所謂的寶貝,而這些所謂的寶貝他們都編了自認爲了不起,但實際上漏洞百出的故事,目的就是吸引顧客的注意力,然後再趁機擡價。

當然,這些手段通常也都是騙那些不懂裝懂的人,所以老闆才會在言語之中故意誇陳泰東是個行家,但他沒想到,是真遇到行家了。

混在人群中的陳泰東,仔細觀察着街上的各家店鋪,他需要找機會繞到後面去看一看,畢竟這裏與幾十年前大不一樣。

陳泰東并不知道錢修業已經被抓走,但他知道肯定出事了,否則不可能有那麽多便衣,同樣,他在四處搜索可以從其他位置潛入隆德寶庫的同時,也在思考着,警方找他,與眼下隆德寶庫所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關聯。

當然,他更不知道如今在隆德寶庫中,除了那個一直與他不對付的董國銜之外,還有他一直沒見,卻在心裏很是佩服的刑術,還有在上個案子中,被他推測出來是國際刑警卧底的馬菲。

而此時,隆德寶庫後倉房中的刑術,卻發現了一件甯他十分不解的事情——當鋪倉房中的瓷器古董太少,擺放的物件基本上都以金銀制品爲主,且大多數金銀制品頂多算是老物件,或者現代手工藝品,雖然不少也價值不菲,但都算不上古董。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八個字是衆所周知的,但眼下是太平盛世,同時行當内但凡知道錢修業的,都清楚他最喜歡的是瓷器,而不是黃金,可當鋪倉房中爲什麽會擺放着這麽多黃金制品?

刑術在倉房中轉了一圈後,走到門口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随後返回桌子跟前,用随身攜帶的工具輕松将抽屜老式單排彈子鎖打開,打開的同時觀察着抽屜左右,确認沒有任何自毀式機關之後,将其中的登記簿慢慢拿出來。

拿出登記薄的同時,刑術下意識準備戴上旁邊的手套進行翻閱,但在摸着手套的瞬間,他發現手套有些異樣,細看之下,發現手套的厚度不對,指尖的位置也微微鼓起。

刑術想了想,取下随身的一枚鑰匙,将登記薄小心翼翼翻開,翻開第一頁之後,他便發現其中有一些細小的粉末,他湊近聞了聞,将手在褲子上擦幹淨後,用手指捏起一點搓了搓。

“鎂粉。”刑術确認那粉末是什麽物質之後,扭頭看向那手套,用鑰匙輕壓了下手套指端凸起的位置,随後指端有水慢慢流出。

刑術用鑰匙翻了幾頁之後,沒有發現有用的内容,立即明白了,雖然他沒有機會去确認登記薄中的那種鎂粉是不是單質鎂,因爲隻有單質鎂遇水才會産生反應,不僅會毀了登記薄,也能毀了戴手套人的手。

爲什麽錢修業會這麽安排?他是擔心有人看登記薄嗎?不對呀,單從登記薄上來看,上面并沒有什麽重要的内容,不值得這樣做。

刑術将登記薄重新放回抽屜,同時恢複了周圍所有物件到原位,用衛生紙将指套前端的水也慢慢擦去,想了想後,打開倉房門,看着坐在一側椅子上面戰戰兢兢等待中的小黑。

“小黑。”刑術輕聲喊道,等小黑擡眼來看他,他點了點,示意他過來。

小黑看了一眼在旁邊忙碌着的傅茗偉,起身來走過去,低聲問:“術哥,您有什麽吩咐?”

“你比我大,叫我刑術就行了。”刑術笑道,“沒什麽事,我剛才在倉房中發現有點不對勁。”

小黑明顯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倉房内:“那個,術哥,雖然我虛長您幾歲,但在當行内您始終是我的前輩,叫術哥沒什麽不妥,不過,您說倉房有什麽不對,是什麽意思呀?”

刑術道:“少了東西。”

小黑臉色沉了下去:“少,少了什麽東西?”

刑術擡手按在小黑的肩頭:“你說呢?”

刑術故意試探着小黑,從小黑的反應來看,他推測得**不離十,也許那賬本中的鎂粉,以及帶有簡易機關的手套都與小黑有着直接的聯系,因爲錢修業是這裏的老闆,他要拿走倉房中的東西,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完全用不着毀掉賬本,而且還是用那麽簡陋且愚蠢的方式。

小黑呼吸變得急促,就在他險些要向刑術跪下的時候,刑術擡手抓住他的雙臂:“有什麽話現在說還來得及,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警察介入,你的嫌疑就大了。”

小黑微微回頭看着身後那群警察,随後望着刑術面帶笑容的臉,低聲道:“術哥,東西是我拿的,我拿了五件東西,都是金器,賣給了練攤的。”

刑術問:“爲什麽要這麽做?”

“我玩……我玩黑彩,賠了很多錢。”小黑不敢直視刑術的雙眼,“把車都賣了,我原以爲可以賺回來的,誰知道,越賠越多。”

刑術問:“你是不是向黑彩莊家借錢了?借了多少?莊家是什麽人?有什麽背景?”

小黑道:“沒什麽背景,以前就是一青皮,但手下還是有不少人。”

刑術微微點頭:“這個青皮應該沒膽子幹綁架這檔子事吧?”

小黑立即搖頭:“不可能,他沒那膽子,而且是我欠的錢,不是東家,所以他們不可能向東家下手。”

刑術:“知道了,你去吧。”

小黑準備離開的時候,多嘴說了句奉承話:“術哥,您真厲害,這麽久了,連東家都沒發現少了東西,你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真不愧是天朝奉的得意門生,連賬本上都沒記的事,你都能知道,小黑佩服,佩服。”

刑術聽到這一愣,一把抓住小黑的手臂,問:“你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一遍。”

小黑也是一愣,随後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再問:“術哥,我錯了,真的錯了。”

刑術轉身看着屋内的桌子:“你沒動過登記簿?也沒有動過那雙手套?”

小黑顯得很詫異:“我沒有呀,那五件金器,都是死當,我當時壓根兒就沒開票,所以登記簿上完全沒記錄,當時我做了個放進倉房的樣子,緊接着又帶出來了。”

刑術皺眉:“倉房誰在負責?”

小黑看着錢修業的寝室:“阿香,一直都是她負責的,她是東家的最後一個弟子,東家隻信得過她。”

刑術點頭:“你去吧,有事我會再找你。”

“诶。”小黑點點頭,一步三回頭,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後心有餘悸地看着走向錢修業寝室的刑術。

已到正午,氣溫升高了至少兩度,又加上吃飯休息的緣故,琉璃廠街上的人流不再有之前那麽密集,在周圍繞行探查了一圈的陳泰東也回到了正街之上。

光天化日,陳泰東要想潛入隆德寶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也得等到入夜之後才行,同時這幾個小時内,他也買了報紙,找地方和這裏的老頭兒閑聊,确定警方沒有對他發出通緝令之後,他才放心走出來。

他無處可去,并不是因爲他在北京沒有熟人,而是因爲那些人中有些人他不信任,也擔心會将自己信任的人置于險地。

最終,他隻得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而這家快捷酒店,正是刑術和馬菲下榻的那家。

陳泰東入住的同時,已經到達北京的傅茗偉,正坐車朝着上級所指定臨時指揮處趕去,而他都不知道臨時指揮處到底在什麽地方,對北京完全不熟的他,有一種被人綁着雙手雙腳去查案的感覺,更何況此時主要負責“錢修業綁架案”的還是被他一腳提出文物偵緝部的董國銜。

傅茗偉捋着頭緒,還得想着怎麽應付與董國銜根本無法化解的矛盾,一時間,覺得自己完全就置身于一盆放在文火之上的鐵鍋之中,而自己則是一隻等待被慢慢煮熟的青蛙。

傅茗偉揉着額頭,問開車的那名便衣:“哥們,臨時指揮處到底在什麽地方?”

前面開車的便衣從後視鏡中看着他,笑道:“傅隊,别叫哥們,叫我陳方,你叫我小陳也行。”

傅茗偉笑了笑:“好,小陳。”

陳方看着前方道:“傅隊,臨時指揮處其實隻是個名頭,因爲這次情況很特殊,你也知道,文物偵緝部隻是試運行的一個單位,大家都編制都在從前的地方,而且這是北京,勞師動衆是不可能的,所以指揮處實際上隻有你和我兩個人,指揮處地點在一家快捷酒店,距離錢修業綁架案的案發地點并不遠。”

傅茗偉苦笑道:“和我預料得差不多,小陳,你以前在哪個單位?”

“最早在派出所,後來到了區刑警隊。”陳方笑着,看了一眼後視鏡,“傅隊,您可是聲名遠揚啊,您可是唯一一個頂着三級警監警銜的刑警隊長。”

“聲名遠揚?我看是聲名狼藉吧。”傅茗偉看着陳方握着方向盤的右手,右手食指上有很重的繭子,此時車轉彎了,陳方轉動方向盤的時候,傅茗偉借機會觀察了下他的右手,發現情況也差不多。

等車轉彎過去,開穩了之後,傅茗偉道:“陳方,你是什麽時候調到特警隊的?”

陳方依然目視前方,面不改色:“傅隊,您開什麽玩笑,我這樣的怎麽可能進特警隊。”

傅茗偉看着陳方,笑道:“陳方,這個案子不知道多久才會結案,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麽要向我隐瞞,但你應該清楚,既然是同事,咱們就應該坦誠相見,就算不說,我也遲早會知道,你現在隐瞞我,等到從上面拿到你的資料,到時候咱們兩人之間就會産生隔閡,會很尴尬的。”

“傅隊,您誤會了,我有我的難處。”陳方平靜地回答,“我的主要職責是做好本職工作,輔助你調查,并爲您提供相關的便利。”

傅茗偉看着後視鏡中陳方的側臉,把目光轉移到車窗外:“好吧,我理解,畢竟這裏是首都嘛,不過有你那番話,我放心了很多,至少知道,有你在,我前面的路會好走許多。”

陳方隻是微微一笑,并未再說什麽。

十來分鍾後,汽車停在那家快捷酒店後方的停車場,兩人下車,陳方與傅茗偉一道去前台辦理了登記,直到進電梯之後,陳方才開口道:“傅隊,刑術也住在這家酒店。”

傅茗偉一愣:“刑術也住在這裏?”

陳方微笑道:“是的。”

傅茗偉笑了:“有意思,這個安排真有意思。”

陳方回答:“這是我擅自做主,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傅茗偉看着陳方,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知道,上級這次是真的開始重視這一系列的古怪案件了,否則的話,不可能派這個叫陳方的人來輔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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