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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絕世畫

清晨,田煉峰終于醒過來,看着挂着黑眼袋的刑術坐在一側看着他,緊接着田煉峰目光一擡就看到了那幅畫,立即站了起來,揉着眼睛,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呢,剛準備說話,刑術直接道:“有話回去再說,現在幫我把這幅畫給擡上車,然後回當鋪,沿途有人問這是什麽,就說朋友新做的工藝品,存放在我鋪子裏,明白了嗎?”

田煉峰呆呆地點頭,随後和刑術一起扶住那畫,讓刑術将畫背部鑿開,取下來,擡着上車,随後開車直奔當鋪。

兩人開車離去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裝備的白仲政從其中走出來,沒有戴面具的他英俊得讓人害怕,這也養成了他出門在外,幾乎都要戴口罩的習慣——他不擅長與人交流,所以每次遇到膽大向他搭讪的女生,都會呆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然,這也算是他最大的弱點。

刑術和田煉峰好不容易折騰回了當鋪,放下東西關好門,上好鎖之後,刑術直接倒在櫃台後面的那張小床上,睜眼道:“煉峰,我睡一覺,我扛不住了,否則我腦子中的血管得爆掉,你安靜的坐在那,不管你做什麽,保持安靜就行了,等我醒過來,就這樣。”

說完,刑術直接睡着了,但他睡覺和田煉峰不一樣的是,他睡覺很安靜,就像已經死了一樣……

一直到下午四點左右,刑術才睜眼醒過來,起身一擡眼,就看到田煉峰戴着耳機,拿着手機蹲在最遠的角落中看着什麽。

刑術起身來,走過去踹了一腳田煉峰,等田煉峰摘下耳機後才說:“開工了。”

田煉峰立即起身:“你總算起來了,憋死我了,快說,這是什麽東西?”

“畫,現代畫,不是古畫,雖然是古畫的手藝,但這些做工都是後來的,至少是解放後才做的,因爲畫有色差,而且很重,這種色差是畫師應該考慮到的。”刑術看着放在旁邊的那幅畫,“也就是說,這幅畫畫好了之後,這個畫師因爲保管不當,導緻畫本身受潮,也遭受了日光的直接暴曬,所以産生了這麽強烈的色差,看畫風和顔料以及手法,這個畫師算是個大師級人物,但是這種人怎麽可能糟蹋東西呢?所以我推測,應該是十年動亂時期所做的,但無法好好保管,東躲西藏的,造成了這幅畫變成了現在這樣子,最後才找到手藝高超的人,做了裱框,表面又做了這層擋闆。”

田煉峰點頭,其實很多地方他都沒聽懂:“這擋闆是什麽材質的?”

“我不認識,我也不敢找人輕易看,擔心洩露秘密,我隻能找師父來了,隻有找他來掌掌眼,除此之外,别無他法,我不能離開,我給師父打個電話,你開車過去接他,注意安全。”刑術也不和田煉峰商量,直接下了命令。

田煉峰也認爲這是個與鄭蒼穹一起合作的好機會,二話不說,轉身出門,開着刑術的車就去了哈市臨近的圳陽市,去精神病院中接了鄭蒼穹來,沿途也将昨晚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鄭蒼穹。

田煉峰原以爲鄭蒼穹會對自己說點什麽,誰知道鄭蒼穹一路上隻是保持着沉默,一句話都不說,這個狀态一直維持到他到了刑術的當鋪,足足看了那幅畫至少半個小時之後才改變。

鄭蒼穹看了半小時後,幹脆盤腿坐在了那幅畫跟前,搖頭道:“這幅畫看起來就像是我師父畫的。”

“啊?”刑術還沒開口說話,田煉峰先吃了一驚,“你是說是我***爸爸畫的?”

鄭蒼穹點頭:“看來是這樣,你們找兩個強光電筒來。”

刑術轉身找了兩個電筒遞給鄭蒼穹,鄭蒼穹打開搖頭道:“不行,光線太弱,要光線最強的那種。”

刑術隻得出門買了兩個強光手電,鄭蒼穹将畫立起來,叫田煉峰扶住,随後自己與刑術各拿一個手電,他用手電貼近畫的正面打開,而刑術則在畫背面相同的位置将手電打開,然後兩個手電對應着位置慢慢移動,以此來尋找畫上的暗記。

許久,在鄭蒼穹和刑術的配合下,兩人終于在那首詩第二行下方找到了一個人的名字,田煉峰的角度看得最清楚,直接念道:“陳大旭?我***爸爸叫陳大旭?”

鄭蒼穹搖頭,長歎一口氣道:“我看走眼了,這不是我師父畫的,而是我師父的師弟陳大旭的手藝,我忽略了他。”

田煉峰此時思維跳躍了,下意識道:“等等,不對勁呀,你和我奶奶是同輩的人,我也應該叫你爺爺,但是刑術卻管你叫師父,這樣一來,我不就比刑術輩分還低了嗎?”

“閉嘴!你少扯淡!說正事呢!”刑術皺眉道。

“這種暗記叫‘借天光’。”鄭蒼穹指着那暗記道,“借天光的意思就是指,這種暗記,必須要在正午時分,站在某種特殊的地方,将畫的背面對着太陽的方向,而正面用鏡子來發光直射過去,隻有這樣上面的暗記才能顯現出來,不過以前管用,後來有強光手電之後,就可以用強光手電直接對照顯現了。”

刑術轉了個方向看着那暗記道:“師父,這個陳大旭是什麽人物?還有,師公還會作畫?以前沒聽你提起過呀。”

實際上,鄭蒼穹壓根兒就沒有提過他自己師父陳汶璟的事情,否則的話,刑術早就知道他與陳玉清之間的關系了,也不用當千年烏香筷重新現世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出來。

鄭蒼穹看了一眼田煉峰,這才道:“原本這件事,我隻應該告訴給刑術的,但畢竟我師妹,是煉峰的奶奶,咱們說到底,也算是一家子,我也不避諱你了。”

田煉峰有了笑容,趕緊上前攙扶着鄭蒼穹坐下,轉身就去泡茶,并且知道鄭蒼穹喜歡喝茶的時候吃點糕點,轉身出門在對面老鼎豐家買了幾樣桃酥,長白糕之類的點心。

鄭蒼穹也知道田煉峰想聽,所以刻意等着他回來,這才開始訴說他師父陳汶璟的事情:“我師父1911年生,也就是辛亥革命那年,他祖籍在浙江龍泉,不過當時我師父的父親在上海生意已經做得挺大了,家中也開了好幾家當鋪,他從小就混迹在當鋪之中,對各種物件很感興趣。在他16歲那年,也就是1927年,上海發生了‘四一二’政變,我師父家因爲與工人武裝有聯系,支持過他們反對軍閥,被國民黨認爲有罪,我師父的父親花了很多錢,才保下全家,随後也不得不離開上海返回龍泉老家……”

也就是陳汶璟16歲那年,他在龍泉老家私塾外遇到一個老乞丐,這個老乞丐半邊腦袋被火燒過,模樣很吓人,但是畫了一手好畫,而且經常用石灰在青石闆路上作畫。

陳汶璟每天上學放學都能看到這乞丐的畫,對畫也産生了興趣,後來也時常送些點心給老乞丐,終于有一天,老乞丐就對他說:“要不,你拜我爲師吧?”

陳汶璟立即磕頭拜師,但當時他并不知道這個老乞丐實際上是個逐貨師,沒落的逐貨師,畫畫隻是他其中的一門手藝而已,并不精通,陳汶璟後期能達到那種程度,隻能說他有繪畫的天賦。

當時陳汶璟還有一個族弟,叫陳大旭,屬于他們陳家的遠房親戚,因爲戰亂來投奔他父親的。

陳大旭與陳汶璟同時拜師,陳大旭雖然沒有陳汶璟作畫的天賦,但他有一個特殊的能力,那就是模仿,乞丐願意收陳大旭爲徒弟,說到底就是因爲覺得這孩子太神奇了,盯着他的青石闆畫,在旁邊拿着石灰塊竟然能仿個七七八八,到後來陳大旭模仿的程度到了真假難辨的程度。

就這樣,陳汶璟和陳大旭跟着乞丐學了11年的手藝,在1938年的時候,老乞丐過世了,兩人也隻能被迫出師。

随後,已經成爲了逐貨師的陳汶璟不顧家人反對,要出門闖蕩,實際上就是逐貨去了。

“我是個孤兒,全家都被日本人殺了,我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迹,我從5歲開始流浪到7歲,饑一頓飽一頓,7歲那年遇到了師父,那年師父才34歲,他救下了我,爲我治病,我當時渾身都是病,師父說,我能活下來也算是命好。”鄭蒼穹回憶着過去,慢慢喝着茶,眼睛中還泛着淚花,他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又接着說,“從那天起,我就跟着師父浪迹天涯,四海爲家,學着本事,沒多少年,解放了,日子也一天天好了,我們也不再四海爲家了,因爲也沒那機會了。”

田煉峰點頭:“那……那師公呢?”

“去世了,他在安排完師妹嫁給田雲浩的事情之後,就去世了。”鄭蒼穹搖頭,看着此時在低頭思考的刑術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陳玉清不是我師父的親生女兒,也是收養的,我知道你在算時間,算年齡。”

刑術笑了,但沒說話,因爲這時候他提出懷疑來,對師父和師公不尊敬。

田煉峰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稍微靠近鄭蒼穹:“可是您沒說陳大旭的事兒啊?這畫是他是手筆。”

刑術也看着鄭蒼穹,鄭蒼穹随後道:“出師之後,我師父和陳大旭分開了,多年都沒有聯系,解放後他們才重新在葫蘆島相遇,那時候陳大旭當了個老師,很普通的老師,不過模仿的手藝還在,還給我和師父展示過,好神奇的,你們要是親眼見了,簡直就覺得他就像現在你們電腦上的那個什麽複制再粘貼一樣,我無法形容有多神奇。”

刑術算道:“陳大旭就算比師公小一點點,解放後就當是1955年吧,他也差不多50歲左右了,年齡挺大了,田雲浩是1965年遇害的,也就是說差不多在那個時候他已經畫了這幅畫,但不知道是仿的還是……”

“是仿的,仿的我師父的。”鄭蒼穹看着那幅畫道,“這幅畫原名叫‘絕世’,我師父起這個名字的含義就是與世隔絕的意思,他當時是準備隐居了,不過我一直不理解,與世隔絕與彼岸花有什麽聯系,但我也确實不知道我師叔什麽時候仿了這幅畫,又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那座樓中,至于他與田雲浩有什麽聯系,我實在是不清楚,也搞不懂,不過有一件事,我現在得向你們坦白。”

田煉峰睜大眼睛等着答案的時候,刑術見師父一副想說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幹脆幫他說了:“師父,你想說田雲浩是被他妻子陳玉清殺死的,對嗎?”

鄭蒼穹閉眼使勁點頭:“對,我也算是幫兇……”

田煉峰震驚得一下站了起來,因爲他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是被自己的奶奶親手殺死的,而且他一直想拜師的鄭蒼穹還是幫兇。

刑術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之前他推測出來又推翻過,不過當他從牆壁中鑿出那幅畫之後,他就知道了,田雲浩的的确确是被陳玉清殺死的。

“煉峰,你别激動,坐下。”刑術揮手讓田煉峰坐下來,但田煉峰依然站在那發呆,刑術隻得道,“應該說,是你爺爺讓你奶奶把他殺死的,他算是一種另類的自殺,可能就是爲了守護秘密,但同時又不想讓這個秘密永遠被他帶進棺材,于是留下了這幅畫。”

田煉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看着刑術問:“你說啥?你等等,等我捋一捋……”

“我來說吧。”鄭蒼穹喝了一口茶,“的确,田雲浩是爲了守護筷子中的秘密,早就計劃好了要帶着這秘密上路,說到底,也是爲了保護陳玉清和他的兒子田克,因爲他清楚早就有人盯上他家,盯上那雙筷子了,他隻要一死,其他人隻能靜靜地等待着,畢竟盜亦有道,他們也不會對婦女兒童下手,隻能等待,寄希望于田克長大之後,不過陳玉清并沒有告訴我那幅畫的事情,隻是告訴我,田雲浩安排了自己那種古怪的死亡方式,讓陳玉清必須照做,而我,在那之前,教陳玉清練了好幾年的指力,戴上指套下手的。”

田煉峰還在發呆,這個事實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刑術想了想又道:“也就是說,很早之前,田雲浩就想了辦法把畫封了進去,這麽多年,那裏沒有窗戶,竟然沒有人提出再鑿出一個窗戶來?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這一疑慮,後來在刑術向他父親刑國棟拐彎抹角詢問的時候,刑國棟回憶起,當時警察辦案,雖然也看出過這裏沒窗戶,但沒有想過牆壁中藏着東西,畢竟誰能想那麽遠啊?那窗戶是很早之前就封上的,至于爲什麽,一是因爲天冷,二是因爲夏天的時候,老是有人晚上在對面的那座老屋子中盯着這頭的廁所門口,讓很多人很害怕,警察調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所以最終樓裏面的住戶才決定幹脆封了窗戶。

至于,這一切是不是田雲浩計劃安排的,如今已經無法查實,而且對整件事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刑術也沒有再追查下去。

刑術道:“師父,現在秘密就藏在這幅畫當中,可以肯定的是畫是師叔陳大旭所做的,這其中藏着秘密,我也許能解出來,隻是外面這層擋闆太麻煩了,不打開,我無法看仔細,而且我也不知道擋闆的材質是什麽。”

“這叫化晶,早年道教中有人煉丹的時候無意中煉制出來的一種東西,像玉不是玉,又不是水晶,通透得像是玻璃,相比之下較爲堅固,實際上不值錢,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種化合物。”鄭蒼穹解釋道,“當時那個條件,要保護畫,表面上必須要有擋闆,要找到水晶不可能,找玻璃又無法封在水泥牆壁中,最終隻能選擇用化晶了,我是這麽猜測的。”

刑術摸着那化晶擋闆道:“怎麽取下來呢?”

“取不下來的。”鄭蒼穹搖頭,“如果直接打破,會傷到畫,也可以用高溫,但高溫之下,裏面的畫也完了。”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田煉峰突然道:“如果從後面呢?”

“後面是封死的,我看過了。”刑術搖頭,“從那裏取,畫也會被破壞,當年田雲浩弄這東西的時候,簡直就是設下了陷阱,弄了個難題。”

田煉峰蹲下來看着畫道:“刑術,這首詩什麽意思呀?”

“應該說的是一個武将決定退役了,不當兵,不打仗了,回到家中當一個文人,但下筆的時候沒想到依然如當兵打仗一樣氣勢蓬勃,應該是這樣吧。”刑術看着那首詩,“就好像是在說田雲浩自己吧,他當年就是軍人出身,雖然是僞滿的江上軍,即便不光榮,但也是軍人。”

鄭蒼穹點頭:“有這個可能,但我還是覺得這幅畫叫絕世,這個花叫曼珠沙華,這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系。”

說完,鄭蒼穹搖頭道:“我累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回去了,這幅畫放在這裏不安全,刑術你守着,煉峰送送我吧。”

刑術點頭,送鄭蒼穹出了古玩城,田煉峰随後又開車将鄭蒼穹給送回去,雖然很折騰,但田煉峰心甘情願,毫無怨言,畢竟解開了困擾他多年的秘密。

當田煉峰送鄭蒼穹離開之後,坐在當鋪内一直看着那幅畫的刑術,卻在思考一個他之前沒有忽略,現在似乎可以找到答案的問題——這麽多年來,田克時不時回來,還在門口設置機關,這說明什麽?

極有可能說明,田克說不定知道這面牆壁中的秘密,雖然田雲浩死的時候田克還小,田雲浩也沒有告知陳玉清,但可能留下了某種書信或者是密語之類的,田克長大之後才發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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