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大廳裏面,而且應韓藝的要求,二嬸她們這些婦人也出席了,要是按照禮法的話,尤其是在蕭家這等貴族世家中,男女是不能同桌就餐的,但是韓藝執意要如此,蕭銳也隻能由着他去了,今日你最大。
按理來說,這今晚的主題要麽是蕭無衣母子,要麽就是爲韓藝接風洗塵,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今日的主題竟然是二嬸她們這些婦人。
韓藝拉着蕭無衣來到她們面前,向她們一一敬酒,情真意卻的感激她們照顧無衣母子。倒是弄得二嬸她們都不好意思,她們認爲這沒有什麽不妥的,好歹也是蕭家的外孫呀,又不是幫别人帶。
可是對于韓藝而言,這一份情義卻是難以用感激之言來形容的,因爲在那些日子裏面,原本是他應該陪在蕭無衣身邊的,但是他沒有做到,是二嬸她們在盡心盡力照顧蕭無衣母子,并且照顧得無微不至,不管背後是否還包含着其他的原因,但是韓藝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感激她們爲蕭無衣母子做得一切。
然而,這一番感激之後,這親情仿佛得到了升華,氛圍要更加濃烈,至少在這一刻,大家都将彼此視作家人,完全沒有任何隔閡,說起話來也随便多了,時不時響起陣陣笑聲,尤其是說到蕭無衣小時候事,大家更是捧腹大笑,唯一蕭無衣還在一個勁的争辯。
蕭銳雖然沒有跟他們一樣,但就也跟着呵呵笑幾聲,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越發得喜歡這位女婿了。
然而,其中最爲開心的就是韓藝,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韓藝的感受,那就是幸福。
當下蕭家的氣氛,韓藝真的非常非常享受,一種前所未有的的滿足感,充斥在心房,這是他一直最渴望的感覺,就是家的溫暖。
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嬰兒帶來的。
謝謝你!兒子!
韓藝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體會到這種感覺,他此時對自己兒子充滿着感激。
這吃過飯後,大家又圍着鬧兒玩耍了起來,這鬧兒一到晚上就精神奕奕,又喜歡一群人圍着他的感覺。不過這鬧兒還真是如蕭無衣所言不是一般的難搞,韓藝一時興起,就在兒子面前變了一個魔術,逗得兒子是格格大笑,但這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隻要韓藝停下來,鬧兒就哇哇大哭,哭得那是撕心裂肺。
這韓藝頭回當爹,哪裏狠得下心來,隻能不斷的變啊變,變得手抖在顫動,蕭無衣完全沒有救他的意思,還在一旁幸災樂禍。
直到韓玄牝餓了,要喝奶了,這才放過韓藝,差點沒有将韓藝給累趴下來。
“呼——!”
這女眷退下之後,韓藝是長出與口氣,隻覺帶孩子真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啊!
蕭銳呵呵道:“賢婿呀,你放心,有你二嬸她們幫忙,不會讓你太費心的。”
韓藝小心翼翼問道:“難道丈人也是這麽過來的。”
蕭銳撫須一笑,沒有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又道:“不過賢婿呀,你這出去一趟,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好在當消息傳到長安來的時候,你已經安全了,這當時無衣可是懷有身孕的,要是又跟上回在西北一樣,那可就麻煩了。”
“是是是!”
韓藝是連連點頭,道:“丈人教訓的是,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今後我盡量還是别出門的好。”
“這可由不得你來做主。”蕭銳呵呵一笑,突然又歎了口氣道:“我與河源郡王也算是見過幾回,沒有想到這才多久,他就---唉....真是世事難料啊!”
韓藝道:“要我說呀,應該是高處不勝寒。”
蕭銳感慨道:“是啊,高處不勝寒。”
韓藝不太願提起這些事,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點,道:“丈人,我聽說二嬸他們的兒子已經成年了。”
蕭銳一愣,哪裏不知道韓藝想要說什麽,道:“這事你就别管了,我們蕭家有門蔭庇佑,他們入朝爲官,也是遲早的事,你在朝中稍微照顧他們一下,就足以報答你二嬸他們的恩情。其實啊,是我們蕭家已經欠你不少了。”
韓藝點點頭道:“這我知道,但是許多貴族子弟入朝之後,也都是平平無奇,不上不下的,不然的話我這田舍兒哪能高居廟堂,這就是他們嬌生慣養長大的,縱使滿腹經綸,也隻會紙上談兵,難以更進一步。”
蕭銳點點頭,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道:“那你的意思是?”
韓藝道:“小婿認爲門蔭制度隻能幫助貴族輕松入仕,但是能夠有多大的作爲,還得由能力來決定。如果二嬸她們的兒子隻想享受生活,那我建議就别入仕途,可以去昭儀學院當老師,或者去皇家訓練營,但是如果他們有抱負,有志向的話,再像以前那樣是不可能的,需要好好曆練一下。如果他們想要入仕的話,小婿建議讓他們去西北好好曆練一下。”
“西北?”
“嗯!”
韓藝點點頭道:“如果讓他們繼續待在長安、洛陽,隻會沉迷于聲色犬馬,這樣成不了氣候的,必須要讓他們受點苦,明白當官可不是那麽的簡單,而如今西北正面臨着一場巨大的變革當中,在那裏當官,可以得到非常好的曆練,而且晉升的機會非常大,因爲朝廷如今非常看重西北地區,一旦成功的話,前途将不可限量。另外,如果能夠将西北治理好的話,那麽他日回到中原,處理任何事都能夠做到遊刃有餘。并且如今西北的官員,都是一些正直且有才幹的官員,像蘇定方、裴行儉、來濟、韓媛等人,個個都是懷有經世之才,能夠在他們身邊學習,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蕭銳稍稍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人啊還是需要曆練的,照顧可是照顧不來的,好比說蕭曉,我曾一直都爲他擔心,甚至于隻要他不在外面惹是生非,就算天天在家好吃懶做,我都願意,沒想到他這一去訓練營,整個人都變了,這可多虧你啊。”
“哪裏,哪裏!”韓藝謙虛一句,又問道:“對了,怎麽沒有看到蕭曉啊!”
蕭銳哦了一聲,道:“年初的時候,蕭曉跟小蒙他們就去地方上輪班去了。”
“對對對!我差點将這事給忘記了。”韓藝連連點頭。
蕭銳沉吟片刻,道:“行,這事我會跟無衣的大伯他們商量一下。你這趕了一天,肯定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是一點也不累呀,我現在渾身可是充滿了力量,我要發洩!韓藝出了大廳之後,并未急着回屋裏,而是跑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之後,韓藝回到屋内,隻見一個大美人躺在卧榻上看書,娥臉杏眉,雪膚滑嫩,兩頰嫣紅,一抹風情藏在眉間,秀色可掩古今,外披紫色紗衣,裏面一件乳色綢質襦裙,那因生孩子而變得更加豐滿動人的身材,透着若隐若現的性感,不得不說一句,蕭無衣對于穿着還是有着無與倫比的天賦,她也不在意這些,但是她搭配的就是非常驚豔,看得韓藝喉嚨裏面發出一聲悶響,欣喜若狂,看來她已經是有準備了,我喜歡。
蕭無衣見得韓藝來了,卻幸災樂禍道:“你這回知道你兒子有多麽難帶了吧!”風情驟減,女魔頭的氣質展現無遺。
韓藝瞪了她一眼,走了過去,坐下來道:“你還好意思說,方才笑得很開心哦,都不知道幫幫我。”
“幫你?”蕭無衣哼道:“我才沒有這麽傻了,萬一那小子又粘上我了,那我豈不慘了。”
“嘿!看來我今日不振夫綱,你還非得上房揭瓦了。”
韓藝說着就是一個餓虎撲食。
蕭無衣根本不知道這是套路來的,一時反應不及,被韓藝給壓在身下。
“你想幹什麽?”
“嘿嘿!你就别裝了,穿的這麽性感,還問我想幹什麽?”韓藝眨着眼,很是yinjian。
“什麽性感?我平時在家都是這般穿的啊!”蕭無衣懵逼道。
裝!使勁的裝!我要用行動來戳破的你謊言。韓藝嘿嘿一笑,不答這話,一手悄悄攀上一座高峰,輕輕一捏,驚喜道:“夫人,你這裏好像大了一點。”
蕭無衣嬌呼一聲,滿面酡紅,急得一手按住他那作怪的大手,美目睜圓,憤怒道:“你又騙我!”
韓藝一愣,道:“我什麽時候又騙你呢?”
蕭無衣道:“你不是說隻要我不想生,就不生了麽?”
“對啊!我沒有騙你啊!”韓藝點點頭。
蕭無衣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韓藝愣了半響,難道她不是在暗示我交作業?不會吧!激動道:“拜托!我隻是答應你不生,可沒有允許你當寡婦。”
“可是———!”
“呐呐呐!”韓藝急急打斷她的話,道:“這你就别多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我想你想得都已經快發瘋了。”
蕭無衣聽得心頭一軟,一抹甜蜜令她十分受用,糾結道:“可我又怕懷上。”
“放心,這我能夠控制的。”
“這怎麽控——!”
她話未說完,韓藝已經親吻了上去。
韓藝憋了大半年的火,昨夜一夜纏綿,豈能盡數瀉去,而蕭無衣同樣是空曠的大半年,她心裏雖然是抗拒的,但是身體還是誠實的,被韓藝撩撥幾下,便也沉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