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歌詞可以同時用來形容韓藝跟元鹫的心聲,雖然他們是各懷鬼胎。
咚咚咚!
激動萬分的元鹫甚至都嫌那木梯太繞了,直接來了一個成龍式的跳躍,但是比成龍要快的多,兩三步便跳上了二樓,呆呆的望着韓藝,張着嘴,喉嚨裏面發出一聲悶響,“你---你是說---說你想到辦法能讓我飛呢?”
韓藝點了點頭!
元鹫大喜,一步上前,抓着韓藝的雙臂道:“真的?你莫要騙我!”
“哎呦!松手,我手要斷了!”
韓藝當即叫道。
你手可是斷不得啊!元鹫立刻松開手來,道:“抱歉,抱歉!你---你沒事吧!”
說着,他又伸出手來。
“你别碰我!”
韓藝趕緊喝止他。
“不碰,不碰!”
元鹫高舉雙手,傻呵呵的笑着。
韓藝敢對天發誓,他從未看過這麽聽話的元鹫。
“不知---!”
元鹫搓着手,很是羞澀。
韓藝拍了拍桌子,道:“你自己看吧!”
元鹫定眼一看,隻見桌上放着一塊白布,驚訝道:“這玩意能飛?”
他腦袋是不是鏽逗了!韓藝沒好氣道:“這是我發明的飛行裝置的設計圖。”
“設計圖!哦哦哦!對對對,設計圖!”
今日韓藝就是元鹫的神,元鹫的主,甭管韓藝說什麽,他都不會生氣的,急急坐下,拿起設計圖一看,一個非常簡單的三角形裝置,在元家看來有點像似鳥,但其實就是滑翔翼。
韓藝也不可能真給他整一架飛機出來。
元鹫看着挺簡單的,但也不敢說不好,道:“你來跟我說說,這玩意怎麽飛。”
韓藝坐了下來,跟他講解這飛行原理。
其實元鹫聽不太懂,他喜歡野蠻,對于原理這種事,他可不會細究,但是見韓藝說得頭頭是道,他是欣喜若狂,差點沒有流口水。待韓藝剛一說完,便道:“你打算何時帶我去飛?”
韓藝道:“待秋季到了---!”
“爲何要等到秋季,現在不行麽?”
“首先,這個滑翔翼還在制作當中,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别看着簡單,畢竟是要上空的,一定要非常牢固,制作起來不是那麽的容易。其次,這玩意得需要風,秋風是最爲合适的,反正馬上秋季就要來臨了,你何必急于這一時了。到時我會先親自給你示範,以及載你飛翔,保證你暢快的在空中翺翔!”
“好!”
元鹫一拍桌子,道:“不虧是我的妹夫,夠意思,來來來---!啧,怎麽沒有酒啊!”
我不去騙人,真是世人之福啊!韓藝暗道一聲,淡淡道:“我以爲堡主你聽完就會走。”
“我是這麽勢利的人麽!”元鹫興奮道:“今日我定要與你浮一大白,快讓人拿酒去。”
韓藝極其不情願的站起身來,讓人去拿酒。
沒過一會兒,這酒便上來。
元鹫搶過酒壇來,就親自幫韓藝倒了一杯,又幫自己倒了一杯,“我先幹爲敬!”
說着,就一口飲盡。
韓藝嘴角微微一揚,舉了舉杯,也是一飲而盡。
“再幹一杯!”
就算現在拿水給元鹫喝,他也會覺得醇美可口的。
韓藝很敷衍的跟他碰了一下杯。
這酒剛剛入肚,就聽得下面有人喊道:“韓大哥。”
韓藝站起身來,道:“小野,怎麽呢?”
小野隻是看着他。
韓藝回頭朝着元鹫道:“元堡主,我有點事,今日恐怕無法陪你盡興了。”
“沒事,沒事!”
元鹫毫不在意,站起身來,一手搭在韓藝的肩膀上,顯得很熟的樣子,道:“他日我們飛過之後,我們再好好痛飲一番,不醉無歸。”
韓藝點點頭,自始至終,表現的都很冷淡。
元鹫都看在眼裏,自顧笑着,他隻求能飛,其餘的都無所謂。
二人一同下得木梯,出得後門,剛好一陣微風拂過,元鹫忽然眨了眨眼,又晃了晃頭,向走在前面的韓藝伸出手來,“韓藝,你這酒---!”
砰!
話說到一半,他就突然趴了下去。
韓藝回過身來,急急走到元鹫邊上,道:“元堡主,元堡主,你怎麽呢?”又用手推了推,然後急急朝着小野道:“小野,你還不快去喊郎中。”但是右眼眨了下,小野哦了一聲,立刻往外面走去。這當然都是試探,畢竟元鹫老奸巨猾,韓藝也不敢亂來,幾番試探過頭,見元鹫還是趴在一動不動,韓藝終于放下心來,呵呵道:“你沒有想到吧,其實這飛行裝置,我早就想到了,一直等到今日,就是爲了讓你趴在我面前。哼哼!這下有得玩咯。”
......
“唔---!”
元鹫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夢,忽覺手中一片細膩,他不禁輕輕摸了摸,還發出幾聲呢喃。
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什麽,雙眼一睜,低頭一看,但見一女子光溜溜的趴在他胸口,正熟睡着。
元鹫可不是雛鳥,兀自鎮定自若,隻是眨了眨眼,又小心翼翼的偏過頭去,想看清楚這女子的模樣,忽然間,燭火搖擺着,幾道身影在他的面前的牆上晃了晃,他猛地回過頭去,隻見床邊站着五位妙齡少婦,一語不發的望着他,有三人眼中含淚,滿面委屈,還有二人則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啊---!”
元鹫猛然驚叫起來。
“怎麽呢?”
趴在他胸口的女子也醒了過來,一看屋内還站着五人,也驚叫起來。
“好你個元飛!”
其中一位成熟嬌媚的少婦咬牙切齒道:“你抛棄我們倒也罷了,如今叫我們來,卻又恁地羞辱我們,你将我們當什麽了。”
一個身材嬌小玲珑,卻不失的圓潤少婦跺腳,道:“元郎,你真是太過分了。”
“誤會,誤會!”
元鹫整個人都是蒙的,道:“紅梅,玲珑,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其中那最高挑少婦是咬牙切齒道:“今日若不殺你了這負心郎,将來不知有多少女人會毀在你手上。”
她說着便抽出長劍來,唰的一劍,刺向元鹫。
“暮---!”
元鹫一手抓起被褥擋去,大喊道:“暮雲,你聽我解釋啊!”
“啊---!”
他話音剛落,又聽得一聲尖叫。
但見那女子雙手捂胸,驚叫起來。
其餘四名少婦一見這光溜溜的女人,模樣一般,身材一般,更是氣得要命,紛紛拔劍刺向元鹫。
元鹫要是知道有今日,決計不會教他們功夫的。
而那光溜溜的女人吓得根本顧不了什麽,随手撈起一件衣裳,捂在胸口,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去。
元鹫根本顧不得他,不但要躲避五個女人的攻擊,還得掩住下體,他還不能還手,好在這家夥是一個變态,拿着被褥當武器,一邊防禦,還能掩蓋住下體,“暮雲,你且住手,聽我解釋啊!這是有人要害我,韓藝,一定是韓藝那個王八蛋。哎呦!我求求你們了,聽我解釋啊!”
而在這屋對面的二樓上,站在一男一女,注視着屋内的刀光劍影。
“夫君,這刀劍無眼,我們還是去阻止他們吧!”
元牡丹看着很是心急。
别啊!我正看得過瘾了!韓藝忙道:“别别别!以元堡主的身手,不可能會傷得了他,而那些少婦一收到我們送去的信,就立刻趕了過來,可見她們是非常喜歡元堡主的,她們也不會痛下殺手的,你看你看,元堡主一個勁的在躲,因此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也該讓你哥吃點教訓了。”
說着,他又一臉納悶道:“牡丹,我瞧這幾個女人,論容貌,論涵養,可都是萬裏挑一的,而且一看就是出身大戶人家的,她們怎麽會喜歡你哥啊!”
元牡丹不悅的瞥了眼韓藝,好似說,我哥很差麽?淡淡道:“我不知道。”
韓藝愣了下,随即明白過來道:“我不是說你哥不好,隻是你哥的性格----!”
元牡丹道:“我都說不知道了。”
“行,當我沒說!”
韓藝又回頭望着屋内,隻聽得乒乒乓乓的聲音,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蕭無衣、元牡丹、楊飛雪揮舞着長劍,不禁一哆嗦,真要同居麽,我可沒有元鹫的身手啊!
屋内狹隘的空間,讓元鹫躲得夠嗆,道:“暮雲,你們夠了,再不停手的話,我可要還手了。”
“那真是極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們真是瘋了!”
元鹫忽然餘光一瞥,忽然一手将被褥甩出,剛好遮住五女的視線,他極快的抓起自己的褲子,朝着窗戶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就将褲子給套上了,順勢雙腿往窗戶踢去,這動作恐怕也隻有他能玩得出。
砰地一聲響。
窗戶當即四分五裂,碎得一地。
元鹫赤腳落地,都顧不得左右看,穩住身形就跑,可沒有跑兩步,就見前面站在三道矮矮的身影,是三個小娃!
“小娃!快些讓開!”
元鹫急急喊道。
隻聽得一個稚嫩的聲音,“你就是我爹爹?”
元鹫一個急刹,差點沒有咬住舌頭,“你說什麽?”
又聽得一個稚嫩的女聲道:“我叫元玲兒,你是我爹爹嗎?”
這時候又聽得屋内傳來陣陣哭泣聲。
元鹫回頭看了眼屋内,又看了看這三個小娃,突然舉起雙拳用力錘擊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雙手捂住臉,微微喘着氣。
那個女娃又道:“你還沒有問答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