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裹着睡衣,站在漆黑的夜裏,東張西望,夜風拂過,一陣寒意凍得他直哆嗦,但是腹間那一團****卻還在熊熊燃燒着,在這冰火兩重天的夾擊下,他在夜裏淩亂了。
忽聽得一個細微的腳步聲,隻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過來。
這少女韓藝認識,名叫裹兒,是無衣的貼身丫鬟。
裹兒見到韓藝這衣衫不整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躬身一禮,說道:“姑爺,這邊請。”
韓藝那臉皮還真不是吹出來的,輕咳一聲,“帶路!”一邊走一邊又問道:“府上有幾間浴房?”
裹兒道:“回姑爺的話,一共有六間,老爺兩間,少公子一間,無衣姐和姑爺兩間。還有一間是待客用的。”
“這麽多!”
韓藝微微一驚。
行得片刻,來到一間亮着屋子前,裹兒手一伸,“姑爺請。”
“是是是。”
韓藝下意識的伸手往懷裏一伸,抹着那八塊腹肌,有些尴尬,道:“今兒姑爺身手沒有帶錢,改日補上。”
裹兒道:“謝謝姑爺。”
别看無衣姐橫行霸道,但是她的丫鬟卻是知書達理,遇事不驚,呃...關于這一點應該是無衣姐培養出來的。
韓藝懷着驚喜入得屋内,屋内氣霧彌漫,還夾帶着陣陣芳香,一張繡着蘭花的屏風豎立在中間,韓藝仿佛看到了屏風後面的美景,邁着小步,悄悄的來到屏風邊上,歪頭一瞧,但見霧氣最濃出,有着一大木桶,烏黑亮麗的秀發被霧氣染濕了,閃閃發亮,雖然隻有那修長美頸露在外面,但看上去,恰恰有着緻命的誘惑。
“娘子!”
韓藝嘻嘻一笑,走了過去,衣服已經落地。
蕭無衣輕輕哼了聲。
嘩啦一聲水響,韓藝懷着激蕩的心情入得木桶内,霧氣流動見,一張絕色的臉龐若即若離,猶如置身在那雲霧缭繞的山峰上,眼前這秀麗的輪廓仿佛集天地靈氣而生,眉淡拂春山,雙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貴端莊的氣質,眼中一抹不屑,又有一種不可亵渎的女王風姿,但臉上那一抹紅暈,卻透着女兒家的風情,高高盤起的烏黑秀發,襯得一雙蘊含清澈智慧的明眸更加難以抗拒,如白玉般的皓齒引人心動。
這番美景,反而讓韓藝心中邪念蕩然無存,他伸出手來,将蕭無衣拉了過來,四目凝視間,他深情款款的道:“無衣,我愛你。”
蕭無衣原本以爲這厮肯定會毛手毛腳的,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在這般坦誠相見時玩深情,真不按套路出牌,一時始料未及,毫無防備,不禁身心俱酔,眼中閃爍着淚花,含羞的嘤咛一聲,秀美的螓首輕輕靠在韓藝肩上,在韓藝耳邊輕聲道:“我也愛你。”
這四個字簡直激活了韓藝,一轉頭,便親吻上了她嬌豔、玉滿清香的朱唇。
正當情到濃處,蕭無衣突然螓首往後一揚,“等下!”
韓藝傻了,這還等得了麽,雙目充滿困惑的望着蕭無衣。
蕭無衣含羞道:“韓藝,今後---今後你在---之前,你---你也得這麽說。”
韓藝聽得雲裏霧裏,道:“說啥?”
蕭無衣聽得眼中閃過一抹怒氣,哼道:“要是聽不明白,就别碰我。”
這時候說這句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
女人啊!真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别别别!讓我想想。”
韓藝急得都快哭了,這你是要玩死我啊!不行我等冷靜下來,什麽之前,也得這麽說?這是打一個字麽?什麽意思啊?過得片刻,他忽然眼中一亮,胸有成竹的将蕭無衣抱了過來,笑嘻嘻道:“這可不行哦,我不跟你說個幾十遍我愛你,我都會内疚到睡不着覺,絕對愧對蒼天給予我的這份恩賜。”
蕭無衣含羞一笑,往韓藝懷裏鑽了鑽,紅着臉道:“那也沒有必要,我可沒有這麽霸道,隻要在我想你說的時候說就行了。”
你想我說的時候說?我甯可一天說上一百遍啊!不虧是女魔頭,這種要求都提得出來,不是成心要考驗我的心理學麽!韓藝心中一陣哭笑不得,一抹冷汗道:“了解!”大手開始在無衣的腰臀間掃蕩,隻覺陣陣火熱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火熱的鼻息,朦胧的雙眼,嬌豔欲滴的紅唇,韓藝再度親吻了上去。
(很想繼續寫下去,但是真的不能再寫了......。)
......
......
大興善寺。
“錯了!錯了!不下這裏,不下這裏。”
元鹫又在習慣性的違反規矩。
坐在他對面的崔平仲,望着滿頭大汗的元鹫,不由得一陣苦笑,因爲這已經是元鹫悔的第三十八次棋了,要知道他們才下到中段,道:“元飛,你今日心境如此浮躁,不宜下棋,還是喝酒吧。”
隻聽得當當當幾聲清脆的聲響。
元鹫果斷将手中黑子往棋盤上一扔,似乎等得就是這句話,“這還不都怪你那些長輩,都是七老八十了,何必爲難一個剛滿弱冠的小子,你不嫌丢人,我都提你們崔家感到丢人,還這麽多大士族一塊上,要臉不要臉。”
崔平仲淡淡一笑,開始收拾棋盤上的黑白棋子。
元鹫斜目一瞥,道:“你怎麽不說話,好歹韓藝也是我小妹和無衣的丈夫,她們可都是芷兒最好的姐妹,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
崔平仲道:“我擔心,但我不是爲韓藝擔心,而是爲我們崔家擔心。”
元鹫道:“你說什麽?爲崔家擔心,你是不是喝酒把腦袋給喝壞了。是,我承認我妹夫挺機靈的,但是這麽多大家族聯合在一起,而且他們這回可不像似隻給韓藝一個教訓,似乎是來真的,韓藝再聰明,勢力相差這麽大,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夠赢得了。”
崔平仲輕輕一歎,道:“依我之見,這些大家族如今心裏怕是都非常感激韓藝。”
“感激韓藝?”
元鹫詫異道:“此話怎講?”
崔平仲道:“如今太尉和左仆射剛剛退下,他們那一派也蒙受重創,這一時半會恐怕難以恢複過來,換句話說,朝堂開始進入了新的一輪勢力交替,那麽你說誰最可能在其中獲益?”
元鹫皺眉一想,道:“你們山東士族?”
崔平仲點點頭,道:“先帝在位時,一直重關隴門閥,打壓我們山東士族,如今關隴門閥勢力驟減,山東士族的機會自然也來了。”
“倒是不無道理。”
元鹫稍稍點頭,道:“但是這跟韓藝有什麽關系?”
崔平仲笑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先帝修訂《氏族志》時的情況?”
“《氏族志》”
元鹫皺眉一想,道:“難道你的意思,你們山東士族又想故技重施?”
崔平仲點點頭道:“在經曆過隋末動蕩後,各大士族皆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以至于唐初時,在朝中的人才凋零,其實在當時已經跌入了低谷,故此在當時,我們山東士族與朝中新貴聯姻的情況尤爲緊密,這其實也都是無奈之舉。可就在這時候,先帝突然要修訂《氏族志》,但是這《氏族志》并非是打擊士族,而是重新将士族排名,這一個錯誤直接讓先帝的計劃付諸東流,并且高士廉還在第一回還将我們崔家排在第一,這反倒是讓我們山東士族名望大振,赢得更多百姓的推崇。”
元鹫皺眉道:“這一回你們山東士族又想故技重施,借由韓藝沖擊禮法一事,大肆渲染,制造争論,并且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山東士族,增加自己的名望,以求重新回到朝堂上。”
崔平仲點了點頭。
“你們山東士族還真是狡猾,既然利用一個小兒來增加自己的名望。”
“事有湊巧。”崔平仲道:“沒有人會想韓藝與許敬宗的争鬥會愈演愈烈,鬧得滿城風雨,我們山東士族又是禮法的代表,這時候出來撥亂反正,名望肯定會大漲,你去外面打聽一下,但凡參與其中的士族大家,多半都是一些在朝中不得志的大家族,反倒是一些朝廷重臣不會參與其中。”
元鹫道:“可即便如此,韓藝還是挺危險的。”
崔平仲道:“如果一下子就結束了,就不符合那些士族的利益,因此他們不會将戰火引向朝中,最多也就是讓人上奏,要求陛下收回成命,但這也是做做樣子的,他們希望越鬧越大,但是要保持鬥而不破,所以目前而言,韓藝不會有任何風險,勝負也不會很快就知曉。”
元鹫道:“但隻是目前而已,那以後呢?”
崔平仲道:“韓藝是你妹夫,你難道還不了解他麽,他是一肚子壞主意,對付他這樣的人,要麽就直接壓死,千萬不要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壓不死就幹脆别去壓,一旦拖下去,情況可能就會發生變化。我們山東士族向來自視甚高,如今又聯合這麽多大士族,他們就更加沒有将韓藝放在眼裏,隻是将韓藝當做自己的棋子。可問題是,這一回分明就是韓藝先挑事的,他若沒有把握,敢這麽做?我相信韓藝的目的也絕不是那麽簡單的,究竟誰是誰的棋子,還不一定啊!”
元鹫有些擔憂道:“這可是會直接影響到你們崔家,你難道不打算出手?”
崔平仲呵呵道:“就我這點本事,出不出手都一樣,還是交給戢刃他們自個去面對吧,畢竟他們年齡相當,這也算是棋逢對手,這一出大戲一定會變得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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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