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會說話!”
蕭無衣心中滿是甜蜜,輕輕靠在韓藝懷裏,輕歎一聲道:“其實關于你與元牡丹的事,我哪有資格反對,若非我當初贊成,即便是假婚,怕也是不成---。”
“這是什麽話,我的任何事,你都有權力幹預。”韓藝表示強烈的抗議。
這人真是---!蕭無衣立刻送上香吻,笑道:“賞你的。”
韓藝笑嘻嘻道:“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德行!”
蕭無衣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但不管怎麽樣,這事也是在我的幹預下促成的,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是有責任的,那我如今又怎好意思反對,我雖然行事全憑一己好惡,但從不推卸責任。”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又往韓藝懷裏鑽了鑽,柔聲道:“但是當我親耳聽到元鹫說你們好事已成,心裏難免總是有些難過,但我難過的不是因爲這事,而是因爲你沒有及時告知我,我以爲你打算隐瞞我,當時我真的有些生氣,可是等我回到家,我才知道你在我家待了大半日。我本想去找你問個明白,但是後來我又想,相比起你與元牡丹的事,我更加在乎的是你會不會隐瞞我這一切。如果你今日不向我坦白的話,那我一定會非常難過的。不過你倒是沒有令我失望。”
韓藝歎道:“這事本就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再隐瞞的話,那豈不是錯上加錯。”
“你知道便好!”
蕭無衣輕輕一哼,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你看這事你是占盡便宜,總不能讓你這麽輕易的過關,否則的話,你今後豈不會無法無天,于是我就想給你一些教訓,戳戳你的銳氣。”
韓藝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難怪我方才覺得被你牽着鼻子走,原來是你故意下套讓我難堪的,你帶劍來也是這個目的吧。”
“那又如何!”
蕭無衣道:“到頭來受委屈的還是我,你這沒良心的,竟然打我,若非你出其不意,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今日這事那絕不算完!”
韓藝笑道:“夫人教訓的是,這都是我的錯,還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莫要作怪!”
蕭無衣一手抓住他那準備作怪的大手,俏臉罩着紅雲,無比的嬌豔。
韓藝老老實實的将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摟着她,道:“其實打在你臀,痛在我心呀,我方才也是一時沒有忍住,還請夫人大人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
蕭無衣眼眶莫名的一紅,道:“其實你這一巴掌打的我卻是挺歡喜。”
韓藝驚訝道:“你還有這癖好?”
蕭無衣一愣,雖不明其意,可見韓藝眼中閃爍的異樣光芒,猜也猜到幾分,眼一瞪,嗔道:“去!你才有這癖好了,我的意思是,你将我們的感情看得那麽重要,我心裏自然歡喜。”
韓藝神色認真道:“蕭無衣,我再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們的感情要勝過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以前,現在,将來,都是如此,這是永恒的,你永遠都不需要爲此有半分擔憂。”
蕭無衣眨着明亮的雙眼,含羞問道:“你爲什麽這麽看重我?”
韓藝稍稍一愣,道:“在一段很長的歲月中,我是非常孤獨的,我也曾以爲我非常享受其中,但其實我内心是非常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你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也是你給了我新的靈魂,如果失去你,就意味着我将會失去靈魂。”
蕭無衣微微一怔,凝視着韓藝,瞧他神色認真,決計不是在說謊,這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抹去臉上的淚珠,輕輕拍了一下韓藝,道:“你真是太壞了,老愛騙我的眼淚,我從小到大可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流過這麽多眼淚。不過,我這些年存了不少淚水,都快滿出來了,我就允許你一天騙我一回淚水吧。”
“你真貪心!”韓藝哈哈一笑,又見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忍不住狠狠親她了一口。
蕭無衣一抹嘴,嗔怪道:“我是讓你騙,可沒有讓你欺負我。”頓了頓,她突然道:“對了,當元牡丹醒來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韓藝一愣,道:“你猜!”
蕭無衣還真認真猜了起來,過得片刻,道:“賞你一巴掌?”
韓藝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蕭無衣嘻嘻道:“本郡主聰明吧!那你又是如何應對的呢?”
“呃...你猜?”
“你又撲了上去?”
蕭無衣目光綻放着異樣的光彩。
這女人是想聽小黃文吧?韓藝頓時冒了一頭冷汗,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當時我自己都蒙的,而且也未想到是元鹫下了藥,直接被元牡丹趕了出門。”
蕭無衣急急道:“那你穿了衣服沒?”
“這些細節就不要再問了吧。”
“我有權力知道這一切。”
“呃...還真沒穿,但是我捂住關鍵部位,沒有讓人看見。”
蕭無衣聽得咯咯笑了起來,道:“可惜我沒有看到,要不待會給我示範一次。”
“不要了吧!”
韓藝驚恐道:“這又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但是挺有趣啊!”蕭無衣邪惡一笑,又道:“看吧,我的牡丹姐可也不是善茬,動起手來比我還要恨一些,所以你将來一定支持我,這樣才能壓住她。”
韓藝笑了笑,心想,至少我還有辦法對付元牡丹,至于你的話,完全摸不準路數。
蕭無衣又好奇道:“那你是如何知道這都是元鹫在搞的鬼?”
韓藝道:“當晚我與元牡丹一直在談買賣,根本就沒有洞房的氣氛,怎麽可能就上了床,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當時元家上下能夠幹得出這事的來,除了元鹫還有誰,而且那混蛋當晚就跑路了,不是他還是誰。”
“倒也是的,那混蛋什麽事都幹得出,而且非常小心謹慎,就連我都鬥不過他,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我就是你的妻子。”
念及至此,蕭無衣又是得意一笑,繼續問道:“但接下來又怎樣?”
韓藝歎了口氣,道:“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正好那天陛下宣我入宮,從宮中出來之後,我也就冷靜了下來。無衣,在這事上我沒有騙過你,在成婚之前,我真的沒有想過要與元牡丹假戲真做,我思考的都是我和元家合作的事,其實她也沒有想過,但是這一切發生之後,我不得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我發現我---心裏還是喜歡她的,我不知道這是事前就有的,還是之後才出現的,但是,我真的很難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說到這裏,他略顯忐忑的望着蕭無衣。
蕭無衣聽得正是着迷,仿佛在聽别人的故事,見突然無聲了,不禁瞧了眼韓藝,道:“你看我作甚,我聽着了,那元牡丹又是如何想的?”
“啊?哦!”
完全摸不準路數啊!韓藝心裏是戰戰兢兢,隻能繼續道:“正如你猜的那般,她要裝作挺堅強的,讓我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是這怎麽可能,即便我暫時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萬一她懷有生孕,那問題反而會變得更加複雜。這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于是我就索性快刀斬亂麻---。”
“你就撲了上去?”蕭無衣問道。
“你别老是用撲來形容好不好,況且我也沒有撲啊!”
韓藝真是欲哭無淚,說得自己跟禽獸一樣,動不動就撲上去,道:“我指的是逼迫她面對這個問題,而不是一味的回避。”
蕭無衣道:“可是牡丹姐性子非常要強,她豈會這麽容易就屈服。”
韓藝道:“你說的沒錯,所以她在頭天夜裏舞了一晚上劍,吓得我一宿未睡,第二日還得去跟元哲他們開會,真是苦不堪言。”
蕭無衣噗嗤一笑,興趣盎然道:“快與我說說,她是如何對付你的。”
韓藝道:“這種糗事就不要多問了吧。”
蕭無衣立刻道:“我有權力知道這一切,你也說過不瞞我的。”
“我現在後悔了。”
韓藝翻了翻白眼,隻能将當晚的事情告訴了蕭無衣。
蕭無衣聽得咯咯直笑,好不開心。
韓藝完全看不懂了,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啊!
但是無衣就好這一口,又問道:“那你可有反擊,而是跪地求饒。”
“怎麽可能!我當然反擊了。”韓藝道:“我第二晚就送了她一桶螃蟹。”
蕭無衣驚喜道:“元牡丹可是最怕螃蟹的了。”
韓藝道:“不然我也不會送呀!”
“那她是不是吓壞了。”
“嗯。”
“快與我說說。”
韓藝心中是哭笑不得,又大概說了一遍。
蕭無衣聽得更是捧腹大笑,胸前一陣波濤起伏,看得韓藝心癢難耐,伸出手道:“莫要抖壞了,我幫扶住它們吧!”
啪!
蕭無衣直接拍了他的手,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又道:“你還真是壞!”
“誰叫你生得這麽誘人。”韓藝嘻嘻笑道。
“誰說這個了,我說的是你拿螃蟹吓元牡丹。”
“啊?哦,這也不能怪我,如果我不這樣做,那我給她弄瘋去的。”
“那後來她答應了沒有?”
韓藝微一沉吟,道:“答應一半吧。”
“何謂答應一半?”
“她說要先見見我妻子,也就是你。”
蕭無衣一愣,臉上有些動容。
韓藝謹慎的瞧了她一眼,道:“你如何看?”
蕭無衣一怔,眼眸一轉,道:“也就是說到底,這與你半點關系,是我跟元牡丹的事,那我爲何要告訴你。”
韓藝驚訝道:“這事怎麽可能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蕭無衣道:“但是你答不答應,沒有起任何作用,一定得我和元牡丹說了才算數。”
你這是過河拆橋啊!韓藝道:“但是我有權力知道這一切啊!”
“誰說的!”
蕭無衣又開始展露出她女王的一面,擺擺玉手道:“這事你就别多想了,從現在開始,由本郡主接手。”
韓藝郁悶道:“弄了半天,敢情是我出局了,這可不行,我表示強烈反對。”
“你反對有什麽用,這事還得我跟元牡丹親自談。”蕭無衣得意洋洋道。
韓藝抓狂道:“但是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在這期間如何面對元牡丹。”
蕭無衣道:“這我無所謂,你想怎樣就怎樣。”
“真的?”
“嗯。”
蕭無衣點點頭,道:“你這人雖然下流,但是我相信元牡丹,她若不跟我見一面,決計不敢亂來的。”
韓藝笑了一聲,道:“你也太低估你丈夫的魅力了。”
“那咱們就走着瞧。”說着,蕭無衣突然面色一緊,道:“不好!”
韓藝吓得一跳,道:“怎麽呢?”
蕭無衣緊張兮兮道:“萬一她真的懷孕了怎麽辦?”
“那---那還能怎麽辦?不隻有生下來。”韓藝心虛道。
“這可不行。”
“啊?”
蕭無衣道:“我一開始就是吃了這虧,晚生了幾年,碰到她還得叫她姐,我不能讓我的兒子也步我後塵,而且我可是你的正式夫人,又是一家之主,怎麽能落後于她。”
汗!這一家之主就這麽讓位呢?你還真會占便宜。韓藝也無暇顧及這些,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我也要生。”蕭無衣堅決道。
“呃...這個,如果她真的懷上了,你恐怕也會趕不上了吧。”
“這才幾天,我早點生就行了,我絕不允許她生在我前面。”
早點生?這---這你能夠做主嗎?可是---我爲何要擔憂,這是好事啊!韓藝嘻嘻道:“這我倒是非常願意效勞,要不,咱們就趁早!”
蕭無衣堅定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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