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藝認識的人當中,除元牡丹以外,就沒有一個合适做他的搭檔,鄭善行隻能算是半個買賣人,而且太善良了,劉娥宮中出來的,理念都是來自于宮中,錢大方等人雖然是地地道道的買賣人,但是他們的買賣就是那麽大,目光自然短淺,沈笑就更加不用說了,就一風流成性的敗家子,最合适的就是元牡丹,他也能從元牡丹身上學到很多的東西。
二人交談了一會兒,等水燒好了,他們就去洗澡了。
......
泡了個澡,元牡丹覺得身子輕松不少,來到屋内,見地鋪都還沒有鋪好,以爲韓藝沒有回來,但是她也沒有在意,因爲韓藝每回洗澡都得洗很久,來到床前,一拉開帳幔,忽然驚叫一聲。
隻見一個大男人趴在枕頭上已經呼呼大睡起來,雙腿夾着被子,還任性的撅着自己******。
這太惡心了!
元牡丹一手扶着額頭,郁悶的都快哭了,站在床邊糾結半響,實在忍不住看到他這醜陋的睡姿,輕輕推了下他,“韓藝!韓藝!”
“呼---!”
可韓藝睡得跟豬似得根本吵不醒。
怎麽會有這種人。
元牡丹氣得頭有些暈,轉過身去,本想去打地鋪,但是一看這地闆,不禁想起昨夜那恐怖的一幕,總覺得這屋子的角落裏面還藏着一隻螃蟹,又回過頭來,望着死豬一般的韓藝,臉上突然飄來兩朵紅雲,輕輕跺了下腳,先是稍稍坐在床邊,謹慎的望着韓藝,見他無異動,這才小心翼翼躺下去,芳心緊張怦怦亂跳,仿佛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唔---!”
忽聽一聲呢喃,韓藝一個轉身,一條腿就搭在元牡丹身上。
“啊!”
元牡丹本就緊張了,他這一舉動直接吓得叫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起來,但是韓藝的手也搭了過來,直接将她摟入懷中,還在她脖間拱了幾下。
“韓藝!你給我起來,我知道你在裝睡!”
元牡丹一個勁的掙紮。
但是她越掙紮,韓藝摟的就更緊一些。
“韓藝,你這混蛋,無恥小人.......!”
元牡丹一邊掙紮,一邊怒罵。
但是韓藝還在她耳邊打起了呼噜。
元牡丹可受不了呼噜聲,掙紮的更是猛烈了,沒有什麽招式可言,也是腿腳并用,踢呀,拽呀,推呀!
“呼---呼---!”
元牡丹畢竟還是女兒身,力氣可比不了韓藝,多次交鋒也都證明了這一點,一旦被韓藝抱住,她就隻剩下喘氣的份了。
元牡丹見韓藝還在那裏裝睡,氣得牙癢癢,突然抓住韓藝攬在自己脖間的手臂,張嘴便要咬下去。
可是這都還未咬下去,手臂突然間就消失了,又聽得邊上一個抱怨聲道:“你怎麽老是喜歡咬人啊!”
元牡丹轉頭怒瞪着韓藝,道:“你總算肯醒了。”
“開個玩笑嗎!哈哈!”韓藝哈哈一笑,又見元牡丹黑着臉,立刻收住笑意,道:“睡覺,睡覺!”說着他便翻過身去。
元牡丹臉上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尤其是看到那撅起******,恨不得将牙都咬碎,鬼使神差的般的一腳踹向那******。
“wo操!”
韓藝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元牡丹竟然會跟他玩陰的,一不留神,直接滾落下床。
元牡丹雙目一睜,微微張着小嘴,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腳會有這麽大的威力。
“哎喲!”
韓藝爬了起來,揉着******,“你這也太狠了點吧,你難道不知道屁股是男人的第二張臉麽?”
元牡丹忍着笑意,瞪了他一眼,道:“活該!誰叫你老是欺負我。”
韓藝撇了撇嘴道:“好吧,好吧,咱們扯平了,現在睡覺,你睡那邊,我睡這邊,誰也不準越線。”說着他就躺了下去。
這話聽得怎麽怪怪的?
元牡丹都未反應過來,韓藝已經睡了上去,又聽他說道:“哦,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
“什麽事?”元牡丹不冷不淡的回應道。
韓藝道:“明日我得回去一趟。”
元牡丹一愣,稍顯有些落寞。
韓藝突然轉過身來,笑嘻嘻道:“舍不得我吧。”
元牡丹眼一瞪道:“我恨不得你現在就走。”
“真是沒良心!”
韓藝郁悶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一日夫妻百日恩。”
“沒有!”
“沒有就沒有嗎,瞪什麽瞪,知道你眼睛大。不理你了,睡覺!哼!”
韓藝傲嬌的轉過身去,又撅起了屁股。
這究竟是個什麽人!
元牡丹苦惱的搖搖頭,又瞧了眼韓藝,随即才謹慎的躺了下去,忽然一股倦意湧了上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可是到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又縮在了韓藝的懷裏,她還真不好意思說是韓藝悄悄将她摟過去,因爲從姿勢來看,她也挺享受的。
真是尴尬.......。
上午時分,韓藝與元牡丹來到後堂,将議會那邊的決定告訴了元哲他們,然後又針對于昨天他們的計劃做了一個總結,然後便出了元家堡。
但是他并未急着回北巷,而是去到宋國公府,這事他不想繼續這麽懸而不決,得早點将這一切告知蕭無衣。可是蕭無衣并不在家,反倒是他老丈人在家,結果沒有辦法,都到門口了,隻能調整心情,去跟老丈人聊聊佛經什麽的,順便等等蕭無衣。
其實蕭銳見韓藝來了,心裏也挺高興的,畢竟他的大兒子,二兒子都有了家室,而蕭無衣和蕭曉又不是聊天的人,夫人又已經去世了,心裏也挺孤單的。
韓藝當然是趁虛而入,百般獻殷勤,完全沒有任何下限,務必要讓蕭銳憧憬要是有這麽個兒子在身邊那就太好了。
蕭銳完全被蒙在鼓裏。
......
......
獨孤府。
今日訓練營放假,但是因爲獨孤無月兩個假期都沒有回家了,今日一早就回到了家裏。
“大公子,你回來了。”
管家急忙迎上,将獨孤無月手中的鬥篷給接了過來。
獨孤無月點了下頭,問道:“爹爹還好吧!”
“老爺一直都很好,這不,數日前又去洛陽會老友了。”
正統的獨孤家其實在唐朝已經漸漸走向了衰落,雖然還關中地區擁有極高的名望,但因爲家族人才凋零,在朝中勢力,早已經是今非昔比,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退出了朝中,好比獨孤無月的父親獨孤大寶就沒有什麽雄心壯志,常年在外面遊玩。
這也是爲什麽獨孤無月非常渴望振興獨孤家。
獨孤無月點點頭,對此也習以爲常了。
那管家突然道:“大公子,有件事,小人不知當不當說。”
“什麽事?”
“最近兩日,我聽聞崔家二娘子最近身染重病,好像還挺嚴重的。”
獨孤無月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麽?”
那管家有些害怕道:“小---小人也是聽說的。”
獨孤無月立刻轉身出得大門,跨上黑馬,縱馬離去。他本直接想去崔家的,但是想想,又轉道去了北巷。
盧家藥鋪!
“籲---!”
獨孤無月從馬上跳下,快步入得藥鋪。
此時柳琴正在給客人抓藥,見獨孤無月來了,好奇道:“無月,你怎麽來了。”
獨孤無月道:“嫂嫂,師卦哥呢?”
柳琴一愣,道:“你師卦哥去崔家了。”
獨孤無月急切道:“是不是紅绫生病了?”
柳琴點點頭。
“那情況嚴不嚴重?”
“我聽夫君說,好像挺嚴重的。”柳琴擔憂道。
“打擾了。”
獨孤無月言罷,立刻轉身走了出去,上馬,朝着崔家疾奔而去。
......
竹林崔府。
隻見府門緩緩打開,二十餘個拿着棍棒的下人沖了出來,随後門内又走出一人來,正是崔戢刃,他斜目望着門前的獨孤無月道:“你來作甚?”
獨孤無月直接道:“我聽說紅绫生病了。”
崔戢刃冷笑道:“這與你何幹?”
獨孤無月道:“我想見一見她。”
崔戢刃怒哼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還有臉來見紅绫,休想。如果你再不走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
“那就得罪了。”
獨孤無月先是微微颔首,突然眼中光芒一閃,朝着崔戢刃沖了過去,未等周邊那些下人反應過來,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崔戢刃的脖子上。雖然他有着花容月貌,但做事比男人還男人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蕭無衣的影響,反正能武力解決,他就盡量不選擇第二種方法。
崔戢刃可不崇尚武力的,他一點功夫都不會,但也絲毫不懼,怒道:“獨孤無月,你知不知你現在在幹什麽?”
獨孤無月道:“我隻想見見紅绫。”
“這不可能!”
崔戢刃咬牙切齒道:“我勸你立刻放下刀來,不然的話,我讓你們獨孤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獨孤無月道:“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請你帶我去見紅绫。”
“我不信你這匹夫敢動我。”
崔戢刃朝着那些下人道:“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麽,趕緊給我将這賊人亂棍轟走。”
這誰敢動手啊?
那些下人左右爲難,拿着棍棒不知所措。
獨孤無月也了解崔戢刃的個性,跟他一樣,都是非常倔強的那種,知道求他是不可能的,突然朝着一個下人道:“立刻帶來我去見紅绫。”
崔戢刃道:“你們不要聽他的,他不敢殺我,你們隻管動手就是。”
獨孤無月道:“我是不敢殺你,但是他們敢賭麽?”言罷,他匕首又逼近三分,怒喝道:“還不快帶路。”
“别别别!”隻見一個中年管家急急跑了出來,道:“獨孤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人求求你了,莫要傷了我家公子,小人帶你去,小人這就帶你去。”
崔戢刃怒視着那管家道:“秦伯,你若敢帶他去,我饒不了你。”
這秦伯垂着頭道:“大公子,你要打要罰,小人都認了,但是小人不能不這麽做。”說着他向獨孤無月道:“獨孤公子,你切莫傷了我家公子,小人現在就帶你去。”
“你這沒出息的家夥!”
崔戢刃怒罵道。
那秦伯也不說話,領着獨孤無月就往府内走去。
而那二十個家丁拿着棍棒緊随着獨孤無月。
一群人來到後院,忽聽得一聲喝止聲,“住手!”
獨孤無月轉頭一看,隻見盧師卦、鄭善行、王玄道三人走來,忙道:“師卦哥。”
盧師卦喝道:“無月,你還不快放了戢刃,要是傷了戢刃,我饒不了你。”
獨孤無月微微皺眉,遲疑片刻,但還是将匕首放下,将崔戢刃往人群中一推,那些家丁趕忙扶着崔戢刃,“公子,你沒事吧。”
崔戢刃推開他們,暴跳如雷道:“你們這些廢物,我養你們何用,還不快将這賊人給我捉住。”
“夠了!”
盧師卦朝着崔戢刃道:“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嫌不夠亂嗎?”
崔戢刃怒視着獨孤無月,牙齒磨得格格作響。
王玄道突然朝着那些下人道:“你們還圍在這裏作甚,難道你們以爲自己能夠攔住獨孤無月。都散了吧。”
那些下人瞧了崔戢刃。
崔戢刃沉默片刻,猛地一揮手。
那些下人趕緊退下,他們都知道獨孤無月的實力,自己上去也是送的。
獨孤無月急切的朝着盧師卦道:“師卦哥,紅绫她怎麽樣?”
盧師卦面色凝重的歎了口氣,道:“你先去見見紅绫吧。”
獨孤無月一怔,道:“你此話何意?”
盧師卦道:“紅绫她寒氣入體,又未有及時醫治,如今寒氣侵入五髒六腑,我暫時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她。”
獨孤無月頭腦一陣暈眩,一顆心墜入了冰窖,他對于盧師卦有着無條件的信任,因爲盧師卦從不說謊的,道:“這怎麽可能?師卦哥,你可是神醫啊,若---若你也救不了紅绫,那紅绫她豈不是---。”
崔戢刃哼了一聲,道:“你此時來此裝甚麽好人,早幹什麽去了,二妹要不是看上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又豈會有今日。”
王玄道瞧了眼崔戢刃,皺了皺眉,又向獨孤無月道:“無月,你也莫要太着急了,盧兄現在正在想辦法,說不定會有轉機。”
鄭善行道:“我先帶你去見紅绫吧。”
“多謝!”
獨孤無月點點頭,又朝着盧師卦道:“師卦哥,你一定要救救紅绫。”
盧師卦道:“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這獨孤無月一走,盧師卦就瞪了崔戢刃一眼,道:“你方才罵的未免也太過分了。”
崔戢刃一笑,道:“這是我早就想罵的,一直憋在心裏沒有機會,興許過了今日就沒有機會再罵了,還不趁機罵兩句,解解氣。”
“哼!崔小鬼,你這可是以公謀私,本郡主用計引無月來,可不是讓你罵的,你要是再敢如此,我便要你好看。”
隻見一道倩影從旁邊走了出來。
不是蕭無衣是誰。
崔戢刃瞧了這女魔頭一眼,生性自傲的他,難得低下頭,道:“我知道了。”
蕭無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還崔家世孫,說的話就跟市井之徒一樣,清河崔氏的臉都讓你給丢盡。”
崔戢刃郁悶道:“我都已經說知道了,你還要如何?”
蕭無衣怒道:“你還敢頂嘴,信不信我揍你。”
盧師卦道:“好了,好了,咱們還是另找個地方說話吧,要是被無月看到,那可就穿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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