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莫要跌倒了!”
韓藝忍着笑道:“看來還是疼啊!”
唰唰唰!
韓藝話音剛落,劍影就閃至眼前。
操!韓藝吓得不禁又縮了縮,整個人都已經貼到牆腳了,“美女,你---你注意一點,這瞎燈黑火的,莫要傷到帥哥了,呃...就算傷到蛇蟲鼠蟻也不好啊。”
可惜他這句話并沒有打動元牡丹,劍光反而更近了。
“喂喂喂喂!你穩着點啊---好好好,我不說話,我不說話總行了吧。”韓藝屏住呼吸,仿佛隻要松口氣,就會被毀容,這真是太恐怖了,就那麽一點點月光,還在這麽狹隘的空間裏面,躲都沒有地方躲。
他一閉嘴,劍光忽然消失在眼前。
隻見元牡丹劍一收,回到床上去了。
練完了?
韓藝不禁長松一口氣,豈有此理,這婆娘是想用這種辦法逼我搬出去住,哼,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韓藝了,飛機大炮我都見過,區區小劍,焉能吓到我。他謹慎的望着床上,慢慢的爬回被褥裏,見床上并無任何移動,這才大出一口氣,趕緊将被褥緊緊裹住自己,他現在需要的是安全感。
剛開始他還不敢放松,過的一會兒,見床上兀自沒有人任何動靜,這才稍稍放松下來,這緊繃着的神經剛一放松,倦意就立刻湧上心頭,畢竟他真的非常疲憊了,這頭一沾枕頭,立刻沉睡過去。
砰!
正當韓藝睡得最香時,忽然一聲巨響,吓得倏然坐起,“出什麽事呢?”
話音未落,光芒一閃,眼前橫空多出一柄劍來。
“啊!”
韓藝剛剛被吵醒,吓得大叫一聲,立刻又縮到角落裏面去,定眼一看,又是貞子的經典造型,黑發、白衣,身材兀自誘人。
天啊!
韓藝憤怒道:“你怎麽又舞起來了。”
“睡不着!”
元牡丹淡淡回應道。
韓藝道:“你不睡我還要睡啊!”
元牡丹道:“你可以另尋房間休息,又沒有誰攔着你。”
就知道你是這個目的。韓藝咬牙切齒道:“我就要睡這裏,你不會去别的地方舞啊!啊---!”
元牡丹二話不說,一劍刺來,吓得韓藝又大叫一聲。
動不動就用刺的,還不讓人說話,這真是要人命啊!
韓藝明知她不敢刺過來,但是她總在自己面前舞來舞去,心裏能不害怕嗎,都不敢再說話了,苦于自己隻有血肉之軀,玩不過對方呀,恨得是牙癢癢,但暫時拿元牡丹這一招沒有辦法,心裏也就納悶了,爲什麽每個女人都愛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蕭無衣如此,元牡丹現在也是如此。
但是他也不想想,不管是蕭無衣,還是元牡丹,除此之外,其餘方面全都是被他壓制,講道理,打嘴仗,那真的是會被韓藝活活給氣死去,玩陰謀,弄詭計,更加不是韓藝的對手了。
其實元牡丹本不屑于這種手段,但确實被逼韓藝逼得夠嗆,她方才一躺在床上就想起這兩日的事,越想越氣,哪裏睡得着,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也需要發洩,但是她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此出此下策,大家互相想還,反正勢要将韓藝趕出這屋子。
要是蕭無衣的話,那就簡單多了,韓藝要還敢睡覺的話,那絕對是偷偷将他綁起來,然後滴蠟、皮鞭,吊打之。
于是乎,就見到韓藝縮在角落,曲膝抵在胸前,雙手擒着被褥的邊緣,望着前面的劍光閃爍,瑟瑟發抖。
元牡丹舞了小一會兒,就回床上去了。
看來今晚是沒法睡了,行,我先忍一晚上,明日再想對策!韓藝也知道元牡丹是在打什麽主意,因此也懶得回地毯上去了,直接縮在角落裏面,将被子往身上一蓋,頭靠着牆上就睡了起來,因爲他知道,待會元牡丹會再來的,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果不其然,他剛剛睡着,又聽得啪的一聲,他直接睜開眼,劍光依舊閃爍,雙峰依舊大起大落,這可能是韓藝唯一的福利呀,但是他哪有心情看這些,又開始縮在角落裏面,瑟瑟發抖。
沒過一會兒,元牡丹就回到床上去了。
韓藝頭一偏,就睡了過去,幹脆利落。
周而複始。
兩三回過後,韓藝也睡不着了,睜着眼,等着元牡丹,然而,元牡丹再也沒有下床過了。
而此時,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倦意又湧了上來,韓藝實在是忍不住了,頭一偏,又昏睡了過去。
......
“姑爺!姑爺!”
韓藝睡得迷迷糊糊,隐隐聽得有人在叫他,微微睜開眼來,忽覺一股刺眼的光芒射來,他用手遮了遮,面前的臉龐漸漸清晰起來,“是朵拉啊!有事嗎?”
朵拉道:“姑爺,是時候去後堂開會了,少公子他們都已經到了。”
“我知道了!”韓藝點點頭,搓了搓額頭,準備下床。
感覺不對呀!難道是姿勢錯了。
韓藝眨了眨眼,一轉頭,差點沒有把鼻子給撞歪了,這才想起自己是睡在角落裏面,頓時一臉尴尬的望着朵拉。
朵拉着實忍不住好奇道:“姑爺,你---你怎麽睡在這裏。”
“呃....!”
韓藝敷衍道:“一言難盡啊!”他突然左右看了看,“咦?牡丹呢?”
朵拉道:“哦,牡丹姐去花園澆花去了,她說等會直接過去。”
這個婆娘,真是玩死我了。韓藝艱難的站起身來,又納悶的望着朵拉,道:“你爲什麽不扶我一下。”
朵拉紅着臉,沒有做聲。
不是我的人!韓藝立刻給朵拉貼上了牡丹牌,道:“今日之事,若是有幾個第三,不,第四個人知道,我就調你去嶺南看野人。”
“是,我知道了。”朵拉唯唯若若的點着頭,如今韓藝可是名符其實的姑爺,又是主事人,身攬大權,元牡丹都隻有服從,何況她。
“很好!”韓藝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洗漱一番後,他風卷殘雲的吃完早餐,然後拖着疲憊的身子去到後堂,如果不是南進計劃,他決計不會去的,他現在隻想找一張沒有元牡丹的大床好好睡上一覺。
.....
.....
“哇!姑父,你昨晚幹啥去呢?”
元斐一見到韓藝,不免大吃一驚,隻見韓藝目光渙散,頂着兩個大黑眼圈,面色白如紙,仿佛下一刻就要入土爲安了。
元哲也是怪納悶的,昨日就臉是腫的,今日眼睛就是黑的,究竟韓藝與元牡丹在房裏玩什麽遊戲啊?
這韓藝還未說話,元傑就哈哈道:“還能幹啥,當然是睡覺啊!姑父,你說是不是?”說着他擡了擡眉,一臉淫.蕩。
韓藝當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笑呵呵的指了指他,算是默認了,這總比說被元牡丹吓了一晚上沒有睡着要好吧。
元傑将頭探了過來,嘻嘻笑道:“姑父,姑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何必急于一時了,太操勞了會傷了身子啊!”
元斐等人紛紛低頭偷笑起來。
我也想這樣傷,但問題是你姑姑不讓我這樣傷,她偏偏要讓我那樣傷,真是白白浪費了我的精力。韓藝瞧了他一眼,道:“這就是咱們今日開會的主題嗎?”
“呃...當然不是!”
元傑嘿嘿一笑,不做聲了。
韓藝坐了下來,目光一掃,咦?元牡丹怎麽沒有來。道:“牡丹還沒有來嗎?”
元傑詫異道:“姑姑來沒來,你不知道麽?”
“哦!她前面去澆花了,說會直接來這裏。”
韓藝随便回應了一句,旋即正色道:“算了,既然她還沒有來,那就不等了。”頓了頓,他又道:“長安、洛陽、太原、隴右四地的人口、土地資料整理的怎麽樣?”
人力和土地是個計劃的根本,必須要精确處理。
元哲立刻道:“已經都整理差不多了。”說着他将一份資料遞上。
韓藝拿過來看了半響,皺眉道:“我們在四地擁有衆多佃農,怎麽才能夠調出這麽一點人來?”
元哲道:“但是如果調出更多的人,那我們在這些地方的人可就沒有人打理了,這已經是最多的了。”
“是嗎?”
韓藝看了下人口與土地的比例,微一沉吟,道:“拿長安土地的詳細資料給我。”
元哲一愣,趕緊找出一份資料遞了過去。
其餘人也都好奇的望着韓藝。
韓藝看了一會兒,突然将資料放下,身子微微前傾,雙手靠在桌上,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很多地都是東一塊,西一塊,好比說張家村的張侬和水下坡的江春,張農一家才擁有十五畝地,而江春一家才二十畝地,加在一起才三十五畝地,其實一家人随便可以耕種三十五畝地,這就是一種人力浪費。”
元傑道:“這也沒有辦法,張家村和水下坡相距數十裏,這一家人如何照顧的過來。”
“這就是問題所在。”
韓藝道:“距離讓我們浪費了許多許多的人力,如果這三十五畝地在一起呢?”
元哲道:“可是問題如何将它們放在一起來?這土地又不能移動的。”
韓藝笑道:“我們是買賣人,你們應該知道買賣的本質是什麽?”
“交換?”
元哲下意識道。
“不錯!”韓藝點頭道:“這區區十畝地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我們必須安排人去在那裏守着,如果我們能夠通過交換将零散的土地整合在一起,行成大莊園,然後統一管理,那麽可以節省出許多的人力物力畜力來,而且還能提升産量。那我們還有什麽理由不去這麽做呢?”(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