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休息?是呀!昨晚她的确夠累的,今日精神上又受到不小的打擊,也罷,若是她在休息,那我就待會再來。
韓藝來到門前,輕輕的敲了下門。
“誰?”
裏面立刻傳來元牡丹的聲音。
韓藝還被吓了一跳,下意識道:“原來你沒有在睡覺啊。”
屋内回歸一片寂靜。
但願她在換衣服。韓藝帶着美好的祝願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隻見元牡丹身着一襲白色綢質睡袍坐在窗前,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并未梳成發髻,而是披灑在背後,露出那美人尖和那張美豔絕倫的鵝蛋臉,不過雙眼略顯有些紅腫。
元牡丹見到韓藝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叱咤道:“誰讓你進來的。”
韓藝故作錯愕道:“也沒有讓人我不要進呀!再說這好像也是我的新房,當然,這也是你的。”
元牡丹神色複雜的望着韓藝,道:“我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
她确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韓藝。
韓藝沒有搭理她,徑直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剛準備喝,但又立刻放了回去,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元牡丹瞧在眼裏,臉頰浮起一絲紅暈來。
韓藝瞧了她一眼,雖然眼睛有些紅腫,但是要更顯得水靈,白裏透着紅,吹彈可破,眉宇間透着一股少婦風情,風情萬種,妩媚誘人,他知道這都是他的功勞,心中頗爲得意。這才答道:“換你是我,你會不會來?”
元牡丹一怔,将目光移到窗外,平靜的說道:“我說了這事怪不得你,要怪也隻能怪我有一個混蛋哥哥,我們就當這一切都未發生過,你無須爲此感到内疚。”
語氣非常強硬,其實韓藝畢竟是男人,最受委屈的還是她,但是她性格非常倔強,不管她心裏對韓藝是什麽感覺,這都不重要,關鍵是這種特殊情況下的關系,是她無法接受的,她更加不希望韓藝因此對她感到内疚,而來施舍她,甚至可以說是讨厭。
她是真得暫時不願見到韓藝。
日!按照劇情來說,她不是應該用她的粉拳敲打我胸膛,哭着吵着讓我負責嗎?她這麽一說,我倒是很爲難了,MD,這女人未免也太理性了一點了吧。理性?對哦,我記得皮特朱好像說過,泡那些非常理性的女人,一定要用非理性的手段,那句話怎麽說來這,對,欲讓其脫光,先讓其狂野。韓藝眼珠一轉,呵呵笑了起來。
元牡丹詫異道:“你笑什麽?”
韓藝呵呵道:“我覺得你這話太真是好笑了。内疚?我爲何爲此感到内疚。”
元牡丹震驚的望着他。
韓藝道:“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是,今兒早上,我的确感到有些内疚,但那隻是我被你給打蒙了。我方才仔細想了想,這事怎麽也怪不到我頭上來,要說起來,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這主意是你提出來的,酒是你們元家的,藥是你哥哥下的,失身的卻是我,我憑什麽内疚啊。你不虧是買賣人,這推卸責任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啊!”
元牡丹不可思議的望着他,這得要多無恥的人才能說得出這種話來?但她還真沒有辦法反駁,咬着牙道:“你想怎樣?”
韓藝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對我負責嗎?”
元牡丹美目眨了眨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麽?”
韓藝聳着肩,雙手微微張開,“我失身于你,你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饒是再理性的元牡丹,聽到這話,不免也是氣得頭昏腦漲,微微喘氣,雙胸大起大落。
真是波瀾壯觀啊!韓藝情不自禁的回憶起昨晚那如夢如幻的畫面,嗯,值得回味。
“韓藝!你别欺人太甚。”
元牡丹瞪着韓藝,咬牙切齒道。
韓藝道:“牡丹,你不能這樣不要講道理啊!你應該了解我的,我們鳳飛樓的文化你也是知道的,公平,平等,自由,也就是說男女是平等的,我的的确确是在你家失身了,不能因爲我是男人,你就可以不負責,你這是性别歧視呀,也許在一千多年後,這種事會被拿去遊行的。是,有些男人不在乎,但是本人一直都将貞操視作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你必須爲此負責。”
砰!
元牡丹猛地一擊桌面,霍然起身,但雙腿忽然一軟,她皺了皺眉,一手撐在桌面,硬是咬着沒有發出聲來。
韓藝急急道:“你怎麽呢?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我幫你擦擦藥。”
元牡丹聽得又羞又怒,這藥能讓你擦嗎?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道:“你---你---。”
她真是氣得話都說不出口了,她今日想了很多,雖然還未理出頭緒來,但是也從未想過對韓藝負責,她甚至還決定,不需要韓藝對她負責。
“你是不是打算說我欺人太甚,要與我拼命。”韓藝聳聳肩道:“賴賬的人都愛這麽說,我都聽厭了,有本事你就拿出事實根據來反駁我,咱們都是文明人,要講道理啊,有錯就得認,挨打就得立正。”
“難道我就沒有受傷嗎?我的清白都讓你給毀了。”
元牡丹也豁出去了,神情異常激動。
韓藝心中滿是愧疚,嘴上卻道:“我可沒有說你沒有受傷,而且我也沒有想過去毀你清白,這是哥哥造成的,你前面也說了,這不關我的事,也不需要我負責,而且你受傷并不妨礙我也是受害者,我覺得這你逃不了幹系,我需要你對我負責,難道我這話說錯呢?”
“你厚顔無恥。”
元牡丹氣得牙齒磨得格格作響。
韓藝翻了翻白眼,道:“大美女,你講講道理好不,不妨咱們換位想想,如果你要我負責,而我還罵你厚顔無恥,不知羞恥,你不得去上吊啊!”
元牡丹聽到這話,還真有了上吊的沖動,不斷的安慰自己,冷靜!冷靜!道:“你究竟想怎樣?”
韓藝道:“我的要求也不高,你隻要負擔起你的責任就可以了,并且做到以下事宜,幫我生幾個孩子,在家相夫教子,服侍我到老,大概就這些吧。”
真是無恥者無敵也。
“你妄想!”
元牡丹呸了一聲,滿面羞紅。
韓藝憨厚的笑了笑,道:“我這可絕非是妄想,興許你都已經懷上了。”
元牡丹猛地一怔,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仿佛洩了力一般癱坐了下去。
韓藝眼中閃爍着幾分狡黠,暗想,皮特朱那混蛋還真是沒有說錯,唉...好久沒有泡妞了,都有些生疏了。用柔和的聲音道:“牡丹,你看我們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說不定還會誕生小龍人,哦不,愛的結晶,那我們還有什麽理由不去白首偕老。”
元牡丹急道:“你胡說。”
韓藝歎道:“牡丹,面對現實吧,你能欺人,焉能欺天,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元牡丹指着門外,道:“你給我滾。”
韓藝驚訝道:“難道你想獨自撫養我們的孩子嗎?”
“是又如何?”
元牡丹說完方覺自己上當,氣急道:“你若再敢這般說,我就殺了你。”
韓藝搖頭道:“我不相信你能夠做出殺了自己兒子他爹的事來。”坐得是穩如泰山。
砰!
一個脆裂之聲在韓藝身後的牆上響起。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甯爲玉碎不爲瓦全。靠!我這冉冉新星倒成瓦了,真是太侮辱人了。韓藝連眼都不眨,關鍵是太快了沒有反應過來,否則非得吓得抱頭鼠竄的,瞧着正走向狂野的元牡丹,道:“好吧,好吧,你們女人就是臉皮薄一些,爲了給予你尊重,身爲男人的我就退一步,表面上,我對你負責,實際上,你對我負責,這總行了吧。”
元牡丹冷聲道:“你休想,這絕無可能。”
韓藝哼道:“我這是好話說盡,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真是豈有此理,這責你要賴得掉,我就是你兒子---他爹,不信咱們走着瞧。”
元牡丹道:“那你還不走。”
“呃...‘走着瞧’不是語氣助詞麽?”韓藝頓時化身爲好奇寶寶。
世上怎有恁地無恥之人。元牡丹複雜的瞧了他一眼,心裏也很是納悶,這家夥怎麽出去一趟跟變了個人似得。咬着牙道:“你究竟是走還是不走?”
韓藝道:“除非你負責。”說着他仰着頭若有所思道:“可若是你肯負責的話,那我就更加沒有理由走了。”
元牡丹奇迹道:“你要再不走的話,我就讓人轟你出去。”
“轟我出去?”
韓藝哈哈笑了起來,是很猖狂的那種笑,根本就停不下來。
元牡丹雙目一瞪,“你笑甚麽?”
韓藝笑聲一斂,搖着頭道:“我真的不想将這個殘酷的現實告訴你,但是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首先,我現在可是元家的主事人,其次,我是你丈夫,你叫人趕我走,你試試看,誰要敢進這個門,我立刻開除他。小妞,你就面對現實吧!哈哈---!”
說到後面,他又得意的笑了起來,雙肩急聳,又停不下來了。
可惡!
元牡丹今日才看清韓藝的真面目,不但胸變大了,連脖子都變粗了,狠狠的盯着韓藝,站起身來,緩緩朝着韓藝走去,冷聲道:“轟你這無恥賊人出去,還需要叫人麽。”
“你---你什麽意思?呐呐呐,淑女動口不動手,動手隻是沒有技術含量的手段,動口才是深層次的,喂喂喂,你---你想幹什麽?”
“我與你拼了!”
元牡丹憤怒一拳打過去。
砰!
結結實實打在韓藝胸前。
隻聽得悶哼一聲!
韓藝不躲不閃,受得她這一拳。
元牡丹一愣,擡目一瞧,隻見韓藝低着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錯愕道:“你---你爲何不躲開?”
韓藝擡起手來緊緊握着她的拳頭,又緩緩擡起頭來,注視着元牡丹,隻見他雙目微紅,用那嘶啞的聲音道:“我爲何要躲,這一切的痛苦都是我帶給你的,你就全都發洩在我身上吧,這樣你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難道他---他那麽說是故意---!元牡丹眼中閃過一抹内疚,目光也漸漸變得柔和,呆呆望着韓藝,過得半響,才道:“你爲何要對我怎麽好?”
哈哈!看來哥的功力猶在啊!韓藝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卻是苦笑道:“這哪算對你好,這都是我應得的。”
“你說得有道理,但我認爲你做的還不夠。”元牡丹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啊?”
韓藝猛地一驚,“什麽意思?”
“放開你的髒手。”元牡丹眼中厲芒一閃,另一隻手提起邊上的小馬紮就砸了過去。
wo操!韓藝趕緊往旁邊一跳,這腳剛落地,就聽得邊上響起啪的一聲響,韓藝低頭一看,那小馬紮已經粉身碎骨了,當即吓出一身冷汗來,驚道:“靠!你來真的啊!”心中不禁暗自叫苦,難道我碰到了皮特朱口中最難泡的妞---傻妞?(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