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再多說一句,那就不是韓藝的風格,風騷的一甩頭,然後---然後就消失搖曳的火光中。
可謂是風一般的男子。
所有學員都呆若木雞。
“什---什麽意思?”
尉遲修寂話說得極顫,嘴皮子卻哆嗦的非常厲害,“叫我們起來,就是爲了說這些?”
獨孤無月淡淡道:“應該是的。”
一口老血噴出!
韋方怒道:“這不是成心玩弄我們嗎?”
獨孤無月兀自淡淡道:“應該是的。解散吧。”
說着,他就轉身進去了。
長孫延愛莫能助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也進去了。
留下一群學員們待在夜風中,等待着淩亂。
“啊---!”
尉遲修寂雙手握拳,發出了那招牌式的仰天咆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前面聽到這鼓聲,我就感到不妙了。果然如此,這田舍兒又回來了。”
“有渝,你不是說他可能會升官麽?怎麽回來了。”
“我怎知道。”
“妖魔入世,我們要大難臨頭了。”
他們在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任何希望,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哇哈哈!”
元烈虎坐在廳堂中,哈哈道:“韓藝,你真是太壞了,竟然這麽整他們,不過我喜歡!”
說着他擡了擡眉頭,各種興奮。
韓藝在來的路上,已經試探出元烈虎來此的目的,他之所以會這麽興奮,全因他都快無聊死了,因此一一點芝麻大的事,都能讓他如此興奮。
“元公子,你這話可别亂說。”
韓藝道:“我這是訓練他們,身爲一個皇家警察,要全天候命,因爲強盜可不會在你睡覺的時候,也睡覺,因此要時刻保持警惕,要能在最短的時辰内完成集合,這還隻是開始,這段時間,我們着重訓練他們這一點。”
元烈虎眨了眨眼,道:“何謂着重訓練?”
韓藝想了下,道:“大概就是上茅房的時候,順便也叫他們上茅房。”
元烈虎一哆嗦道:“你這麽弄,他們不得瘋了。”
韓藝道:“爲何我可以半夜起來上茅房,而他們卻不行呢?”
元烈虎點點頭道:“言之有理。”
長孫延好奇道:“元兄,你怎麽來呢?”
元烈虎撓撓頭道:“我不就是想你們了,來看看你們。”
獨孤無月道:“半夜?”
元烈虎嘿嘿笑道:“就是半夜才會想你啊!”
砰!
一個茶杯在元烈虎身後的牆上粉身碎骨了。
元烈虎吓得一怔,随即賠笑道:“我就說笑的,無月,你還是這麽暴躁啊!”
這還能不暴躁啊!都羞辱到性取向方面了。韓藝暗自嘀咕一句。
長孫延知道獨孤無月的脾性,這要再說去,非得打起來不可,忙道:“韓藝,你這次回來是---?”
韓藝歎道:“你也應該知道,我最近仕途不順,心裏憋屈的很,沒有地方發洩,所以我回來了。”
這當然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因爲皇家警察對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民安局能夠将他很多的夢想付諸實踐,他不可能放任不管,再來就是楊飛雪的事,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何不就盡情投入到工作當中。
......
翌日清晨。
“修寂,你幹什麽?”
慕容舟航見尉遲修寂剛一出寝室,一對眸子就亂飄。
尉遲修寂謹慎道:“那田舍兒突然回來了,肯定是有陰謀的,咱們可不能大意。”
吃一塹,長一智,他這回可不敢再大意了。
忽然,蕭曉從邊上跑過去,淡淡道:“要是你再這麽慢騰騰的話,不需要什麽陰謀,咱們訓練營的蛇蟲鼠疫也歸你了。”
“蕭曉,你個混蛋,老子再怎麽,可也沒有去掃過茅房。”
尉遲修寂張嘴便罵道。
又聽得邊上傳來幾聲偷笑,楊蒙浩、趙天富等人都一邊笑着,一邊往操場跑去。
慕容舟航道:“蕭曉說的很有道理,這韓藝可剛回來,要是這一天就遲到----!”
話說到此,他突然吞咽一口,立刻發足追了過去。
“哎哎哎!慕容,你等等我啊!”
尉遲修寂嚷嚷着也追了過去。
等他們來到操場時,韓藝他們并沒有出現,隻有那些教官站在那裏。
奇了!
這跟大家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十圈跑了下來,韓藝還是沒有露面。
難道韓藝已經走了?
那真是極好!
......
食堂内!
靜!
出奇的靜!
一股陰謀的氣味充斥着食堂的各個角落。
大家坐在桌子上,看到面前那一個個白裏含青的韭菜肉餃,呆呆不語。
這韓藝一回來,什麽都沒有改變,這夥食倒是改善了不少,關鍵是那打飯的人還特意提醒他們,這是韓藝幫他們準備的。
這---這誰還敢吃啊!
萬一裏面有瀉藥呢?
忽聽得一陣交談聲,隻見韓藝、獨孤無月、元烈虎、長孫延四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們四人來到食堂,也是愣住了。
韓藝左右看了看,好奇道:“你們怎麽都不吃?”
“誰知這餃子裏面有沒有毒啊!”
咋聽得有人故意扯着嗓子道。
韓藝犀利的目光一掃,最終落在尉遲修寂身上。
尉遲修寂心中一凜,暗自叫苦,這你都聽得出是我說的?
韓藝呵呵一笑,道:“如果某人要整你們,犯得着還浪費這些餃子,讓你們有心提防嗎?往粥裏一放,保管你們都不會察覺,不要将你們的智商強加在别人身上,這是一種不尊重的表現。放心吧,從今日開始,将會我将會改善你們的夥食。”
大家猛地一驚!
這哪裏像似韓藝說出來的話。
但是韓藝下面一句話,立刻是本性畢露,道:“因爲你們接下來的訓練也會相應的增強!”說着,他拍了拍最近那名學員的肩膀,笑道:“好好吃吧。”
說完,他就與長孫延他們去到了包間。而那學員呆呆望着韓藝的背影,一種“最後一餐”的感覺油然而生。
增強訓練?
他們才剛剛适應訓練沒多久,又要增強了?這豈不是誇父追日,永遠看不到頭。
韓藝回來沒有說幾句話,但是每句話都怪讓人慎得慌,關鍵是韓藝給他們留下了太多的陰影,而且就在那個關鍵時候,他突然離開了一段時間,這反倒是讓他們心裏更加沒有底了。
戰戰兢兢吃完早餐,歇息片刻後,大家來到了操場上集合。
韓藝他們也準時來到操場上。
列隊完畢之後,韓藝上前一步,道:“因爲陛下臨時委派我去調查一件刑事案,故此我有些時候沒有來此,但是,我還是非常關心你們的訓練,我也安排了人觀察你們的表現,接下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道:“我要恭喜你們全部完成了第一部分課業。”
課業?
學員們很是茫然,難道是走正步?這或許是他們在訓練營唯一學到的一項新知識。
韓藝目光一掃,見他們面色茫然,似乎已經有預料到了,笑道:“不是跑圈,不是列隊,不是走正步,不是洗衣掃地,而是服從。記得我在剛開始就說過對你們的要求,就是服從,這就是你們第一階段的課業,如果你們不懂得服從,那麽接下來的課業将永遠無法完成。”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恨我,我與你們之間也發生過很多不愉快,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不愉快究竟是因何而起,說到底,還是因爲服從,你們不願服從我的命令,還企圖違抗我的命令,就是這麽簡單。當真我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嗎?跑圈隻是爲了鍛煉你們的身體,洗衣服隻是爲了鍛煉你們自理能力,我敢說,如果陛下,亦或者是國舅公讓你們做這些,你不會有半句屁話,因此說到底,關鍵就在于一個服從上面。
你們在抱怨,在憤怒時,可有思考過爲什麽會這樣,也許有,也許沒有,但是在我而言,沒有關系,我的任務就是訓練你們,我不會因你們而改變我的想法,我對你們的要求,還是這兩個字,服從。”
長孫延輕輕松了口氣,總算是說了幾句有意義的話了。
韓藝又繼續說道:“很高興的是,你們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幼稚,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成熟是不是被壓迫的,但是我沒有耐性去一一考究,從今日開始,你們的訓練将會進入下一個階段,而這個階段,就是讓你們具備一個皇家警察的應有的素質,不管是身體上也好,精神上也好。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必須要像對待一個成年人一樣來對待你們。因此我決定取消矚目禮。”
此話一出,隊伍中間,立刻想起了一片嘩然之聲。
矚目禮!
這可是令朝中大臣都聞風喪膽的儀式啊!
也是禁锢他們在這裏的一大重要利器。
韓藝笑道:“當我們還都是小孩的時候,父母經常拿着棍棒來威懾我們,這都是因爲我們的思想還不成熟,非常幼稚,常常會因爲一時沖動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來,故此需要人用棍棒來管教,年前的你們就是如此。你們來此之前,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你們的思想還是非常幼稚,你們極容易因爲自己幼稚的情緒而做出一些不明智的選擇,因此才有了矚目禮。
但是現在你們冷靜了下來,你們應該能夠自主思考,留在這裏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内心希望的,如果你不想成爲一位皇家警察,那你可以離開,這無關尊嚴,無關面子,隻是你個人的選擇,當時你們冷靜的思考過後,做出的任何選擇,我都非常尊重,因此如果你們最終選擇離開,那也沒有關系,這并不丢人,我也會給予絕對的尊重,你可以選擇低調的離開,也可以選擇高調的離開,這都沒有關系。但是話說回來,你們也要尊重我的決定,如果你們不能完成接下來的訓練,我同樣也會淘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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