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騙子而言,其實最難的就是最初的時候,那時候是最爲危險的,但是随着騙局的進行,反而不會那麽容易被人看穿,因爲騙子狀态會越來越好,而被騙者則是越來越沉迷在騙局中,到了現在這個階段,韓藝對于伍文軒他們确實是非常放心,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吩咐的仔仔細細,更多的是讓他們自由發揮。
這船行了不久,韓藝就和小野下船去了,但是二人行了一頓飯工夫,又分開了,小野往城裏走去,而韓藝則是往不遠處那一座孤峰行去。
他去那裏,沒有别的原因,當然是跑去跟蕭無衣幽會的。
原來當日蕭無衣去訓練營的時候,二人就偷偷約好今日在孤峰上見面。
最近韓藝也确實夠忙的,很久沒有上孤峰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裏,都是非常想念蕭無衣,因此與小野别過之後,他幾乎連走帶跑的來到了孤峰。
此時的孤峰上在寒風的肆掠下,顯得有些蕭索,但是不難發現,新的一輪生命已經在孕育當中。
來到半山上,韓藝撥開一根擋道的樹枝,隻見幾步外的亭中靜坐着一位身形妙曼的女子,臉若銀盤,秀美晶瑩,她輕輕倚靠在護欄上,如霜雪的皓腕托着螓首。目光幽幽的望着前方的一棵青松。幾絲秀發在臉頰旁輕舞,青綠色的披肩與周邊景色融爲一體,宛如山中仙子,清麗脫俗。
僅僅是這一個側面,卻讓韓藝看得癡癡呆呆,止步不前。
也不知道爲什麽,每回見到蕭無衣。韓藝都會有一種幸福感和一種歸屬感,這是在後世他從未體會過的。
不知過去多久,亭中女子忽然嘴角一揚,露出一個若隐若現的小酒窩來,“你看夠了沒有?”
這一聲也讓韓藝醒悟過來,她不是仙子,而是女王。走上前去,笑道:“我要是看夠了,你可就頭疼了。”
此女子正是蕭無衣。她一聲歎息,幽幽道:“你如今飛黃騰達,我這糟糠之妻怕已是可有可無了。”
韓藝聽得一怔,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蕭無衣好奇的轉過頭去,見韓藝這般凝重的臉色。不禁黛眉一皺。質問道:“看來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她方才隻是一句玩笑話,可是韓藝卻露出這般臉色,難免不會多想呀,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韓藝又是一怔,原來蕭無衣那一句玩笑之言,讓他想起了他那抛妻棄子的父親,走上前去,苦笑道:“在訓練營唯一能讓我看上眼的,怕也就是獨孤無月了。”
蕭無衣噗嗤一笑,促狹道:“要是無月的話。倒是可以。”
果然是女魔頭,竟然慫恿自己的丈夫走彎曲路線。韓藝白了她一眼,輕輕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來拉着她的手。
蕭無衣眨了眨美目,看着韓藝,道:“韓藝,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
韓藝搖搖頭,極其認真道:“無衣,如果我沒有與你相守一生的決心,我是絕不會娶你爲妻的,不管你胖也好,瘦也好,美也好,醜也好,我都不會抛棄你的。”
蕭無衣愣了下,心中卻是感動的無以複加,眼中聚起一層霧氣來,但是投懷送抱不是蕭無衣的性格,翹着嘴角道:“你也沒這個膽。”
我沒這膽?韓藝哈哈一笑,伸出手來将她攬入懷中,笑問道:“無衣,有沒有想我?”
蕭無衣倒是沒有扭捏,非常順從的依靠在韓藝的懷裏,不過就是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來,柔聲道:“方才我就在想你。”
韓藝聽得心中甜蜜蜜的,順口問道:“想我什麽?”隻盼能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一會兒。
“好想打你一頓。”
蕭無衣微微仰頭,一臉真誠的說道。
韓藝眨了眨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麽?”
蕭無衣微微噘嘴,若有所思道:“這麽說可能不公平,要不,咱們就比劃比劃吧。”
這跟前一句有什麽分别,隻不過将犯法變成合法,不待你這麽坑人的。韓藝驚恐道:“爲什麽?”
他已經有些淩亂了。
蕭無衣幽怨道:“還不是因爲蕭曉的事。”
看上去就像一個弱女子,但是說的話卻是令人膽戰心驚。
韓藝抓狂道:“我幫你教弟弟,你應該很高興才是啊。”
蕭無衣點點頭道:“當時我看到蕭曉肯改過自新,我是很開心,但是我一想到你将我們姐弟玩弄得這麽慘,我的雙手就有些發脹,我們姐弟可從未吃過這麽大的虧。”
她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她每每想到蕭曉被整成那樣,而韓藝卻還那般開心,得意洋洋,心裏确實有些不爽,粉拳也的确有些發脹。
“呃...!”
韓藝頓時大汗淋漓道:“無衣,冷靜,你現在一定要冷靜,尤其是在孤男寡女的時候。不瞞你說,我這人特别反對家暴,你可能不能這麽做,這會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蕭無衣斜眸一瞥,見他滿頭大汗,噗嗤一笑,道:“行了,行了,你就别裝成受害者了,受苦的可是我們姐弟,我不過就是偶爾想想罷了。”
“偶爾想想也不行啊!”
韓藝立刻道。
蕭無衣微微白了愛郎一眼,突然一手攬住韓藝的脖子,笑靥如花道:“謝謝你,要是蕭曉能夠懂事。可算是了卻我一樁心願。你可得幫我好好管教他。”
韓藝哼道:“免了,你這弟弟我可不敢管教,你還是自己來吧。”
蕭無衣撇了撇嘴,雙眸朝上,不急不慢的說道:“你不教就不教,反正他也是你的内弟,要是現在不教好他。将來你來我家時,哼,哼哼。”
韓藝郁悶瞧着蕭無衣,道:“你這也忒狡猾了。”
蕭無衣道:“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妻子,縱使我沒有我丈夫那般狡猾,總也學得了兩三成本事。”
“你---!”
韓藝眨了眨眼,道:“不過你說的還真是有道理,哎呦,我用錯招了。”
蕭無衣錯愕道:“什麽用錯招了?”
韓藝道:“這樣一來的話。蕭曉雖然可能會變得更加上進,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記恨我呀,啧,當時就應該這麽去做,你去狠狠扁他一頓,跟他鬧翻臉。那麽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求你原諒他。然後我這時候我再跳出來,幫你們姐弟和好,這樣一來,他既會上進,又會感激我。真是日了,當時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蕭無衣睜圓雙目,望着韓藝道:“韓藝,你肚子裏究竟還藏了多少壞主意。”
他原本以爲韓藝的計謀已經非常高明了,結果這厮口風一轉,又來一計。
韓藝異常認真道:“什麽壞主意。這可是大事呀,在訓練營我屢屢能夠占得上風,那是因爲這是我的地方,他日我去你家的時候,那可是他的地方,他萬一利用你來折磨我,那可怎麽辦?”
蕭無衣聽得目光急閃,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韓藝看得怪慎得慌,急忙出聲道:“哎哎哎,美女,你在想什麽?”
“啊?沒有,我沒在想什麽。”
蕭無衣急急搖着螓首。
信你就完了。韓藝道:“你可别想聯合你弟弟來整我,我是你丈夫,這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可千萬别作繭自縛呀。”
蕭無衣心虛的兩顆如星辰般美麗的眸子直轉悠,搖頭道:“不會,我怎麽會這麽想了。”
你不會這麽想,你不會這麽想,别人會叫你女魔頭。我TM多那句嘴幹嘛呀,我這才是作繭自縛啊!韓藝暗道,我不得不防着他們姐弟一招,看來現在就得謀劃了,以防萬一。
蕭無衣似乎心情突然變得大好,雙手抱住韓藝的手臂,高聳的酥xiong緊緊貼着,笑吟吟道:“韓藝,問你一個問題。”
韓藝謹慎道:“我有權拒絕回答。”
“這個問題你一定會回答的。”蕭無衣自信滿滿道。
韓藝好奇道:“是嗎?那你先說說看。”
蕭無衣眨了眨美目,道:“如果有一個非常漂亮善良的女子喜歡你,你會怎麽做?”
韓藝想都沒有想道:“當然是拒絕啊!”
蕭無衣聽得心中一喜。
但又聽韓藝說道:“我一個人受苦就算了,沒道理還拉着别人過來,跟着我一塊受苦,這麽缺德的事,我可幹不出來了。”
蕭無衣呆了呆,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韓藝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無衣目光亂瞟,道:“沒什麽意思,我就是看别的大臣家中都養着好幾個侍妾,尋思着要不要幫你找幾個侍妾。”
韓藝愣了愣,道:“對呀!這年頭可以找侍妾的,你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蕭無衣笑嘻嘻道:“那你打算要幾個侍妾,我好去幫你謀劃謀劃。”眼角卻是寒光直射。
“當然是---。”
韓藝突然一手将蕭無衣抱過來,在她的臉頰狠狠親了一下,道:“當然是一個也不找呀,就你在這虎視眈眈,我敢找麽。”還不忘揶揄蕭無衣一句。
蕭無衣道:“那就是有心沒膽咯。”
韓藝道:“壓根就沒有這想法。”
“誰信。”
蕭無衣哼了一聲,道:“夢兒她們我都懶得說了,現在又來一個顧傾城,半面傾城,長安城大半公子哥爲了見她一面,都是擠破頭皮,還有元牡丹,可是長安出了名的大美女,舍命相救,還有---還有楊飛雪,這個青梅竹馬的紅顔知己。若你無心,又豈會招惹她們。”
韓藝郁悶道:“無衣,我與她們的事情,你是知根知底的,再者說,我已經有你這位妻子了,難道找她們做侍妾呀,就算我們夫妻都願意,人家也不會願意,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你老是瞎想什麽。”
還瞎想,人家飛雪早就将芳心許給你了。蕭無衣暗自嘀咕一句,道:“話可不能這麽說,想那元叔叔,不少名門望族的女子都不求名分,待在他身邊就滿足了。”
韓藝雙目一睜,道:“這麽厲害。”
蕭無衣道:“你要是想拜師,我可以幫你去說說。”
韓藝着實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道:“原來我這麽優秀,竟然能讓大名鼎鼎的蕭無衣擔心成這樣,我以前咋沒有發現。”
蕭無衣懊惱道:“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是這般想的,你看看你,既非出身名門望族,又非有錢家的孩子,自身也是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會一點小聰明,照理來說,除我以外,很難再有漂亮的女子傾心于你,你說是不是?”
韓藝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道:“我拒絕回答。”
蕭無衣眼眸一轉,道:“不過想想我爲何會喜歡你,倒也可以窺出一二來。”
“這還差不多。”
韓藝覺得自己忒好哄了,突然又道:“不對呀,你的意思是有美女喜歡我?”
“我---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但是你這話分明就是這意思啊!”
“我---我不過就是想試試你罷了。”
蕭無衣言不由衷的說道。
韓藝沒好氣道:“試我?哎喲,我要花心,早就花了,這用不着試吧。”
“誰說我試你花心沒,我蕭無衣豈是那般小氣量的人。”
“那你在試什麽?”
“臉皮。”
“呃....。”
蕭無衣見韓藝一臉吃癟的表情,樂的咯咯笑了起來,腰肢亂顫,su胸亂颠,嬌豔無比,誘人無比。
看得韓藝兩眼發直,心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是有多久沒有野合過呢?
蕭無衣笑着笑着,忽覺韓藝盯着自己,目光一閃一閃的,心中突然謹慎起來,這家夥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道:“你在想什麽?”
“野戰。哦不---這個,無衣,你知不知道幾千年前的人類是怎樣生活的。”韓藝一本正經的說道。
蕭無衣搖搖頭。
韓藝眉飛色舞的說道:“話說幾千年前,那時候的人類沒有衣服褲子,也沒有房子,不管是吃飯、睡覺,那都是露天席地的,當然,其中還---還包括行房事哦,都是站着的哦。”
蕭無衣斜眸瞧着他,道:“你說這些幹什麽?”
韓藝嘿嘿一笑道:“要不咱們今日效仿一下先人,返璞歸真,如何?啊----!”
一聲慘叫,那是驚天動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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