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五日内表現最差的三個宿舍,必須留下來打掃宿舍前面的空地,而訓練最差的小組則是要打掃操場,頓時又是一片嗚呼歪哉。
努力的争辯,含淚的乞求,都沒有引起韓藝的半分同情,關鍵這厮說完就閃,他是副督察嗎,自然要有優待,他得放假兩日,不然他心裏會很不爽的。
不過他臉皮還算是比較薄的,那程處亮就更加直接了,昨天就閃了,程處亮留在這裏,主要是想看看韓藝是如何整這些家夥的,但是後兩日韓藝似乎沒有出什麽新招,他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在這半日内,獨孤無月和長孫延将會接管了這裏。
這二人雖然都不太說話,但是他們往這一站,那些公子哥們就更加不敢跳了,長孫延不用說,他爺爺可是長孫無忌,這可惹不起,不過他也不會費神去管他們,他不喜歡對任何人指手畫腳。而獨孤無月的話,誰都知道這家夥雖然長得比仙女都要漂亮一些,但卻是一個十足的暴力狂,他不說話,隻是因爲他喜歡用武力來解決,這裏面很多公子哥的哥哥都被獨孤無月教訓過。
在這一刻,他們又有些懷念韓藝了,至少韓藝在這裏,他們還能抱怨幾句,但是面對長孫延和獨孤無月,他們連抱怨的勇氣都沒有,該怎麽做,還得怎麽做。
......
......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韓藝來到北巷隻想大聲吼出這一句,别看他在訓練營整那些公子哥都非常爽的,但他心裏卻是很惦記北巷,惦記小胖、小野他們。
“喲!這不是韓小哥嗎?”
“韓小哥回來了。”
.......
這韓藝剛剛踏足北巷,兩邊的掌櫃們就趕緊迎了出來。
韓藝回來可不想立刻應付他們,但已經被圍住了,沒有辦法,隻能含糊的應付他們兩句,詢問他們最近幾日的生意如何?
其實也就幾日,生意都還是那樣,過得去,他們的已經目光展望明年了,不過令他們開心的是,貴賓卡銷售與日俱增,即便沒有好聲音的票,貴賓卡也賣的非常好,越來越多的人來北巷購買貴賓卡,使用率也在與日俱增,這樣那些掌櫃們都非常開心,因爲貴賓卡能夠很好的穩定客源。
與他們談了一陣子,韓藝就迫不急的趕回了鳳飛樓後院。
“韓大哥!”
這才剛入得院内,就見一個白嫩可口的小胖子飛撲過來,将韓藝一把給抱住,“韓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韓藝翻了翻白眼,苦笑道:“行了,行了,大家都看着的,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熊弟嘿嘿一笑,松開韓藝來。
韓藝摸了摸他的胖腦袋,又一手搭在他肩膀,朝着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的小野道:“小野,還好吧?”
小野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韓藝又朝着門口站着的夢兒他們招手笑道:“夢兒、夢婷,有沒有想我啊!”
夢兒啐道:“誰想你了。”
夢婷則是好奇道:“小藝哥,那訓練營好玩麽?”
韓藝呵呵道:“好玩倒是好玩,就是陽盛陰衰,要不你去那裏陪我。”
夢婷臉上一紅,嘴上卻道:“好啊!”
日!差點忘記這丫頭給顧傾城洗腦了。韓藝一愣,道:“你很!”
幾女頓時咯咯笑了起來。
顧傾城美目一閃道:“韓藝,你怎麽也不問問我想你不?”
韓藝哈哈一笑,道:“你還是别想的好。”說着,他突然指向劉娥道:“劉姐,你别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惹麻煩,我主動告訴你,我與那些貴族公子們,相處的非常融洽,所以,你别擔心了。”
衆人又是偷笑起來。
劉娥一臉尴尬,跺腳道:“誰要問這些了。”
韓藝哈哈一笑,“是嗎?那再好不過了。”
劉娥一愣,滿肚子的話頓時胎死腹中。
一行人又來到大廳,看到周邊美女如雲,韓藝心裏不得不感慨一句,還是家裏好啊!剛開始夢兒、夢婷他們一直在詢問韓藝關于訓練營的事,韓藝當然是完全忽悠,如果告訴他們實情的話,估計劉娥會立刻收拾包袱走人,随後韓藝又問了一下最近北巷的近況。
這都不用大家開口,小胖一個人全部搞定,足足說了一個時辰,那真是事無巨細。
聽完之後,韓藝隻有一個感覺,自己從未離開過似得。
但是正午時分,一頓盛宴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不過韓藝在訓練營吃的可不是饅頭、腌菜,不缺油水,因此相比起這些大魚大肉,韓藝更加享受與小胖、夢兒他們的聊天,這讓他感到非常輕松愉快。
吃完之後,韓藝就準備回自己的狗窩眯一下,畢竟這麽久沒有睡了,倒是有些懷戀,可是他剛剛準備休息,小胖突然賊兮兮的溜了進來。
“小胖!你想幹什麽?”
韓藝有些怕怕道:“我知道你很想我,但是沒有必要一塊午睡吧。”
熊弟一愣,走上前來道:“韓大哥,我沒有要跟你一塊睡啊!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韓藝驚訝道:“方才你說了那麽多,還沒有說完啊!”
熊弟道:“是關于大姐姐的,我前面不好說。”
關于我老婆的?那得聽聽。韓藝道:“什麽事?”
熊弟小聲道:“大姐姐最近兩日都不太開心。”
韓藝這一下有些急了,道:“爲什麽?”
熊弟道:“還不都是因爲那無衣琴,大姐姐最近兩日的生意可謂是咱們北巷最慘的,一天到晚都沒有一個客人上門,。”
“什麽?”
韓藝雙目一睜,道:“她---她的琴店開張呢?”
這事他可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熊弟點點頭道:“就是在你走的第二日,剛好是在女人日,不過女人日的第一日大姐姐的生意還是挺不錯的,可是等到了男人日,就徹底沒生意了。”
這老婆不開心了,韓藝如何還睡得着,當即就出門去了。
來到外面,韓藝直奔蕭無衣的琴店走去,可是當他來到一個路口時,忽聽遠處有人說道:“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爲何不往那邊走,還要繞這遠路。”
又見另一人說道:“你要想死就往那邊走吧。”
“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麽,蕭家的女魔頭在那邊開了一個琴店。”
“你---你是說蘭陵蕭氏的那---那女魔頭?”
“可不是麽?誰知道這女魔頭又想幹什麽,離她遠一點,這總不會有錯的。”
......
韓藝聽得微微皺眉,暗歎,老話說得好呀,這出來混的總得還。
當韓藝來到蕭無衣的琴店所在的這條道路上面,那真是寒風掃落葉,一片蕭條。
汗!不至于這麽悲涼吧。
韓藝不禁抹了一下額頭,正準備過去時,餘光忽見一道黑影襲來,吓得急忙跳開,“什麽人?”
“韓小哥,是我啊!”
“彭掌櫃?”
韓藝定眼一看,正是那賣蜜餞的彭萬金,道:“彭掌櫃,你幹什麽呀,撲就來了,我還以爲碰到色狼了。”
彭萬金一愣,随即将韓藝拉到一邊,道:“韓小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韓藝道:“我沒去幾天吧。”
“可就這幾日,小店可就慘了。”彭萬金郁悶道。
不是說我老婆最慘麽,怎麽你也在這裏哭慘了。韓藝道:“出什麽事了嗎?我方才見過錢大方他們,他們都說生意還不錯啊!”
彭萬金道:“他們當然這麽說,那是因爲他們的店面位置好。”
韓藝沒好氣道:“彭掌櫃,這話你可就别說了,你這位置可是相當不錯的,臨近女仕閣,離主街道也不遠,男女通吃,而且是通往鳳飛樓的捷徑,我記得你當初是想盡辦法要這店面的,真是當初求種像條狗,如今撸完嫌人醜,可不待你這麽玩的。”
“啥---啥求種。”彭萬金聽得是迷迷糊糊,也不去多想,揮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難道我說的是以後嗎?韓藝越聽越迷糊了,道:“北巷的格局又沒有變,客人又沒有少,此話又從何說起啊!”
彭萬金頭往前一揚。
“啥意思?”
“我這還不都是托那琴店的福?”
“無衣琴店?”
韓藝雙目一睜。
彭萬金點點頭,小聲道:“自從這琴店開張之後,我這生意立刻是一落千丈,有很多公子哥都不往這邊走了。”
韓藝眨了眨眼,道:“這不可能吧,她開得是琴店,又不是棺材店。”
“你自己看啊,以前這道上人來人往的,現在呢?連個人影都瞧不見,隻有一些老客戶繞着道上門來。”
彭萬金說着說着都快哭了。
媽呀,想不到我老婆的威力這麽大,都可以改變市場的格局了,早知道就應該花重金請她去東市最熱鬧的地方開店。韓藝一邊擦着汗一邊道:“是嗎?”
彭萬金道:“我騙你作甚,韓小哥,你可得趕緊想辦法,不然咱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啊?”
韓藝讪讪點頭道:“當然,當然,我現在就過去看看,不知雲城郡主來了沒有。”
“一早就來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堂堂郡主,跑來做什麽買賣,真是害死人了。”彭萬金老大不爽的抱怨道。
實在對方是郡主,他也隻能抱怨幾句。
韓藝隻覺臉上無光,自己在商業混得風生水起,而自己的老婆卻落得如此慘境,幸虧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兩的關系,不然的話,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尴尬道:“是是是,我過去瞧瞧。”
說着,他就懷着無比忐忑的心情,朝着蕭無衣的琴店走去。
其實他已經預計到蕭無衣不會取得非常成功,但是這無衣琴好歹也是他發明,他覺得至少也過得去,但是卻沒有想到慘淡到這種地步,甚至還害人害己。
來到店門前,隻見大門上檐懸着一塊看上去就非常高檔的匾額---無衣琴店。
以前韓藝倒也不覺得,但是如今他真心認爲這個名字糟糕透了,就這名字往這一挂,誰敢亂進啊!偏過頭去,偷偷往裏面一瞅,隻見店中的櫃台前坐在一位絕色女子,正是蕭無衣,她粉拳緊握,放在櫃台上,一張俏臉,宛如罩着一層寒霜,雙目還透着陣陣殺氣。
而在店中還站着兩位女店員,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寒風吹的,還是另有原因。
但不管是什麽原因,這兩個店員都将蕭無衣的女王風範,襯托的淋漓盡緻。
我是不是要改日再來?韓藝看到這景象,隻覺頭疼不已。猶豫片刻,最終他還是硬着皮頭走了進來,強行哈哈道:“抱歉,抱歉,在下由于近日有事出門去了,未能前來道賀,真是失禮失禮。”
“韓---韓藝。”
蕭無衣見到韓藝時,一對鳳目睜得是大大的,聲音都在顫抖。
看來大家說得都是真的。韓藝拱手道:“正是在下。”
蕭無衣突然吞咽一下,很是驚懼道:“你---你怎麽回來了?”
韓藝也不露聲色,哦了一聲:“我們訓練營放假了,我剛回到家,聽說你這無衣琴店開張了,于是就趕過來看看。”
蕭無衣聽到“無衣琴店”,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嘀咕道:“其實你不用這麽趕的。”
韓藝聽得不是很清楚,道:“你說什麽?”
蕭無衣一怔,道:“哦,沒事,沒事。”說着她眼眸一轉,問道:“我弟弟蕭曉在訓練營表現的怎麽樣?”
敢情你弟弟就是你的擋箭牌啊!韓藝心如明鏡,倒也不急于點破,笑道:“令弟表現的非常好!我對于令弟能夠來到訓練營,感到非常的開心。”
“當真?”
蕭無衣本是随口一問,但聽得韓藝這般回答,不免又是一驚。
韓藝點點頭道:“對啊!在貴族子弟中還就屬令弟最爲聽話了。”
蕭無衣眨了眨眼,O着嘴道:“你會不會弄錯了一個人?”
“呃...,我想應該沒有吧。”韓藝隻覺自己的智商被蕭無衣拉到同一水平線上了。
“不可能呀,那小崽子怎麽可能聽話。”
蕭無衣嘀咕一句,目光突然瞟了瞟,道:“你們兩個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反正站在這裏也跟塊木頭似得。”
在沒有客人的店裏,哪個店員不跟木頭似得?
韓藝心裏默默說道。
但是那兩名店員絲毫不感委屈,反而如蒙大赦一般,行了一禮,然後就告退了,不,應該說跟兔子一般竄兩下就消失了。
她們一走,蕭無衣急急上前道:“韓藝,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蕭曉惹下大禍了?”
韓藝道:“沒有啊,我不是說了,蕭曉表現的很好。”
蕭無衣急道:“我知道你騙人的功夫很了得,但是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你直說就是了。”
暴汗!什麽叫做騙人的功夫很了得?韓藝欲哭無淚道:“第一,我不騙人的。”
蕭無衣道:“這句就是最大的謊言。”
“呃...第二,我騙你作甚,是真的沒有,蕭曉的确表現的非常好,我挺看好他的,你若不信可以去問長孫公子和獨孤公子,他們可也在的啊。”
“這---這怎麽可能?”
蕭無衣驚訝道。
韓藝道:“哇靠!原來你對你弟弟這麽沒有信心。”
蕭無衣很直白的點點頭,随即又搖搖頭。
韓藝困惑道:“什麽意思。”
蕭無衣道:“如果說是搞破壞的話,我倒是對蕭曉挺有信心的,但是正經事的話,我對蕭曉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韓藝無語了。
蕭無衣突然黛眉一皺,一本正色道:“韓藝,你可得小心,蕭曉那小崽子,我可是了解的很,他越是表現的反常,那裏面一定就有陰謀。”
韓藝笑道:“我明白了,你不是對蕭曉沒有信心,而是對我沒有信心,退一萬步說,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蕭曉再厲害,不也是從你這出師的。”
蕭無衣啐道:“什麽從我這出師的,你可别瞎說。”說着,她眨了眨眼,道:“你這話不對呀,我很差麽?”
韓藝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隻要蕭曉沒有你的身手,那他就蹦跶不起來。”
“這還差不多---,不對,你這是變着法來諷刺我啊!今日這話你得給我說清楚了。”
蕭無衣頓時怒了,但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每回都是動用武力,智商一直都在被碾壓。
韓藝趕忙打住,哈哈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說真的,蕭曉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連一個蕭曉我都擺不平,那我還弄這訓練營幹嘛,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遍,蕭曉這孩子,我确實非常喜歡,我現在都可以向你保證,一定将他調教好,讓他成爲一個有出息的孩子。”
蕭無衣喜道:“當真。”
韓藝笑道:“我對你何時失信過。”
蕭無衣聽得心頭跟抹了蜜似得,笑嘻嘻道:“除了你當初将我趕出家門外,倒是沒有了。”
日!你丫還真是記仇呀!不過你選錯了時候。韓藝打了個哈哈,道:“對了,你的生意怎麽樣?”
蕭無衣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石化了,暗罵,這嘴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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