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生效!
昨日是男人日,那今日就肯定是女人日了。
這都還是早上,就見三四兩馬車馳至北巷口,六七名少婦、少女從馬車上來下來,歡喜不已的往北巷走去。
因爲這是“女人日”的第一日,故此,女人們非常捧場,很早就來了,她們當然不是捧鳳飛樓的場,而是捧自己的場,如果女人都不支持女人日,那麽誰還會看重。
但是來到北巷時,發現與平常無異,甚至還不如前日那麽隆重,唯有劉娥帶着四五個丫鬟站在巷口迎接她們。
“劉姐!”
“趙娘子,于娘子......,你們來了呀!”
這劉娥記人的本事那真是厲害,基本她與這些女人都是打過一次交道,但是卻能準确無誤叫出她們的姓氏來。
一位少婦打趣道:“劉姐,我們還以爲你們會張燈結彩,敲鑼打鼓來歡迎我們了。”
實則也就是試探。
劉娥哪裏不知,笑道:“不瞞于娘子,昨日韓小哥本是這般想的,是我勸他不要這麽做的。”
“爲何?”
“男人來這裏,我們鳳飛樓也沒有這麽做,爲何偏偏我們女人來了,就要這樣,這反倒顯得有些不正常了。我認爲女人來此玩耍,本也是應該的,故此我讓韓小哥沒有這麽做。”劉娥笑着解釋道。
其實她恰恰說反,是她昨日纏着韓藝。要弄得隆重一些。但是韓藝一概否決,該怎樣,就怎樣,不應搞什麽特殊化,一旦特殊化,就顯得女人來此非常特殊了,他需要的是一種常态化。這種事沒有必要去慶祝。但是劉娥這麽說,也是韓藝指示的,目的當然就是爲了幫助劉娥博取她們這些女人的好感。
果然,劉娥這一說,這些個女人紛紛點頭贊成,女人來此,也是很稀松平常的,幹嘛要搞得這麽隆重,去吸引别人的目光。來就來了呗,紛紛誇劉娥考慮周全。
劉娥頓時對韓藝佩服的都快把頭栽進土内,這真是太了解女人心了,樂呵呵的将她們請入巷内。
“哎!劉姐,韓小哥呢?他怎麽沒有出來。”
一個少女勇敢的問道。
其餘少婦也紛紛帶有期待的目光望着劉娥。
劉娥聽得很是受傷,道:“哦。韓小哥是男人。不便出面。”
衆女一聽頓覺失望。
趙娘子道:“那劉姐你能否幫我轉告一聲韓小哥,就說我們夫婦都很感謝他,我夫君正是聽了他的話,才與我開誠布公的談了一宿,使得我們的感情增進不少。”
“還有我,我夫君昨日還親自下廚做了一道菜給我吃,這可多虧了韓小哥。”
“是麽,我哥哥下廚做菜,這可真是稀奇呀!那他做的菜好吃麽?”
那少婦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出來,“都還沒有煮熟。”
其餘女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不過嫂嫂。我哥能爲了下廚做菜,你就知足吧,我當了他十幾年的妹妹,他連塊糕點都沒有買給我吃。”
“誰說我不知足了。”
又有兩三個女人拜托劉娥向韓藝轉告謝意。
劉娥一一應下,心中也很是無奈,隻能說,韓藝真的是男女通殺。
“哎,劉姐,《白色生死戀》何時演?”
“這得下午才演。”
“下午才演?那我們上午怎麽辦?”
“沒事,沒事,我們都許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就在這裏聊聊也好呀。”
“那也是的。”
劉娥笑道:“最近韓小哥又專門爲女人發明了一種棋,各位若是有興趣的,不妨試試。”
“是嗎?那一定要試試。”
“對呀對呀,你快些叫人拿來。”
衆女一聽,不禁大喜,如今韓藝自吹自擂的那句話已經流傳出去了,韓藝說的鳳飛樓出品,必屬精品,但是也有人說,韓藝出品,必屬精品。所以她們一聽韓藝發明的,頓時滿懷期待。
劉娥又道:“我看今日天氣不錯,樓裏畢竟還是暗了一點,要不我叫人擡一些桌椅出來。”
“也好,也好。”
劉娥立刻命人擡了一些桌椅出來,統一的折疊椅,折疊桌,擺放在街邊。
然後又拿着一個六邊形木制的棋盤,上面有很多四方形的洞洞,而棋盤六邊還有六個弧形的凹槽,裏面還放着一些顔色不一的棋子,也都是四方形的,這就是跳棋。
隻不過圓形的棋子難得弄,韓藝索性就弄成方形的,一來節約時間,畢竟他也是最近才弄出來的,二來,可爲将來升級提高空間。
那些女人看到這跳棋,人都是懵的,無從下手。
劉娥于是就教她們如何玩這跳棋,這跳棋的規則很簡單,無非就是相鄰跳,等距跳,隔子跳。
這些女人很快就玩了起來,但是上手簡單,可是要玩得好,也難,畢竟這是智力遊戲來的。
玩了一會兒,這些個女人立刻着迷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不少女人來了,見幾個好友、親人正圍着一張矮桌時笑時叫,心中好奇,走過去一看,見她們在下棋,而且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棋,于是也就圍觀起來。
圍觀的女人是越來越多。
這真是太有趣了!
于是紛紛向劉娥詢問,還有沒有這跳棋。
劉娥于是又拿出一些棋盤來,供她們玩耍。
一個時辰後,隻見北巷街道兩邊,全是小桌小凳,六人團團圍着桌,玩的是不亦說乎。
有些超級大家族的女人,自然覺得自己要最後登場。來的也比較晚。這一來,不免被眼前的景象給吓到了,她們都在幹什麽?
一詢問才明白,看了一會兒,立刻手癢難耐,找劉娥快點拿一副跳棋來。
劉娥很爲難的告訴她,沒有了。就這麽多副。
确實也就這麽多副,畢竟木坊那邊還是以織布機爲主,這些都是那些學徒做的,就當練練手藝。
這些後面來的女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點來該多好。
這沒有辦法,隻能開始輪換制度,誰輸誰下。
......
......
鳳飛樓後院。
隻見韓藝、夢兒、夢婷、小野、杜祖華、熊弟正圍着石桌,中間擺放這一個棋盤。
他們自然也是在玩跳棋。
其實在鳳飛樓停業那一段時期。韓藝就偷偷弄了跳棋來給大家解悶,但是非常隐蔽,就是夢兒、熊弟他們知道,而且隻準晚上玩玩。
因爲這跳棋就是爲了女人日準備的。
韓藝知道,女人日面對最大的挑戰,不是剛開始。而是内容。如果女人日就是吃吃喝喝,内容很庸俗、膚淺的話,那麽肯定不會長久下去,所以,他覺得要弄出一點有意義的東西來,于是他就決定将跳棋作爲一個讓大家肯定女人日的利器。
不用想也知道, 今日這些女人回去之後,一定會跟她們的親人說起這種跳棋,教他們玩這跳棋,等到這跳棋普及之後。談到這跳棋,不免就會想起,這跳棋是因女人日而出的。
今日韓藝終于開始推廣這跳棋了,他們也不用藏着掖着,趕緊拿出來過過瘾,以往都是有限制的。
“哦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啦啦啦!”
突然,熊弟哈哈大笑着,站在石桌旁,扭動臀部,手舞足蹈的。
這小胖子自從在揚州見過一回那些胡女的歌舞之後,時不時就要來那麽幾下,都已經成爲了招牌動作。
别看人家小胖運動天賦極差,但是下棋、打麻将,這家夥真是厲害,心思細膩,考慮的非常周全,每走一步,都要想很久很久。
夢兒、夢婷等人紛紛是愁眉苦臉。
“行了,行了,今日就到這裏吧。”
韓藝站起來伸個懶腰,道:“夢兒,夢婷,小野,華仔,這六天就辛苦你們打掃院子了。”
别看熊弟跳得歡,但是韓藝才是最大的赢家。
光下棋肯定也沒有什麽意思,得有懲罰,韓藝還是追求勞逸結合,反正誰輸了,誰打掃院子。
“知道了。”
夢兒、夢婷拉攏得腦袋,悶悶不樂。
熊弟悄悄湊到小野邊上,小聲道:“小野,你别怕,我幫你。”
小野嘿嘿笑着直點頭。
夢婷耳尖的很,急忙道:“小胖,你可要公平,你幫小野,那也要幫我。”
夢兒道:“還有我。”
熊弟撓撓頭,道:“那好吧。”
這胖子也真是憨厚,這麽下來,你不就是最大的輸家了。韓藝看不下去了,道:“這很簡單呀,你們幾個一塊掃就是了。”
夢兒眼眸一轉,道:“小藝哥,你不幫我們嗎?”
熊弟嘿嘿道:“這你就不要指望韓大哥了,他可是最讨厭做這些事了,我們來的長安路上,他一件衣服都可以穿上--唔唔唔---。”
韓藝趕緊捂住他的嘴,郁悶道:“我說胖爺,你能否少說幾句啊!”
熊弟直點頭。
這胖子真是一個大話唠,攔都攔不住。韓藝這才松開他來,道:“行了,行了,你們趕快去準備吧,等會還要演出了。哦,明天記得早點起,打掃院子。”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往院外走去,忽聽得院外傳來熊弟欣喜叫喊:“楊姐姐,你來了呀。”
韓藝聽得面色一緊,眼眸一轉,突然往屋裏跑去。
過得一會兒,隻見楊飛雪和元牡丹走進院來。楊飛雪左右看了看,嘀咕道:“咦?韓藝人了,方才小胖還說他院裏了。”
這時候,忽聽得中間的屋内屋内傳來一個聲音,“我明明記着放在這裏的,怎麽就不見了。”
“好像是韓藝的聲音。”
楊飛雪走到屋前,探過頭往裏面一瞧,隻見韓藝在裏面翻來翻去,什麽被褥枕頭丢得到處都是,好奇道:“韓藝,韓藝。”
韓藝回過頭來,咦了一聲,“楊姑娘,牡丹娘子,你們來了啊。”
元牡丹一見韓藝,雙目射出一道淩厲的目光來。
楊飛雪道:“你在找什麽?”
韓藝走了出來,道:“哦,我的閨蜜兔不見了。”
楊飛雪道:“閨蜜兔?”
韓藝嗯了一聲:“那我可是最愛的閨蜜兔,突然發現不見了。”
楊飛雪道:“會不會是放在哪裏不記得了。”
韓藝道:“不可能,我一個男人就是偶爾在屋裏抱抱,哪好意思拿到屋外去。”
楊飛雪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正好徐悠悠從屋内走了出來,韓藝急忙道:“悠悠,你看見我的閨蜜兔沒?”
徐悠悠一愣。
韓藝解釋道:“就是那隻表情非常憤怒的閨蜜兔啊!”
說着他還做了一個發怒的表情。
楊飛雪嘴裏突然發出“噗”的一聲。
徐悠悠木讷的搖搖頭,她連有這麽一個閨蜜兔都不知道。
“行行行,你去樓裏吧,小胖他們都去了。”
“哦。”
徐悠悠向楊飛雪、元牡丹行了一禮,随即趕緊出去了。
韓藝自言自語道:“奇怪!難道是被人偷呢?”
這徐悠悠一走,元牡丹突然指着韓藝道:“韓藝,你休要欺人太甚。”
由于她今日穿的是一件修身的圓領紅袍,這一發怒,高聳的雙峰起伏那是相當明顯。
哇!看來34D沒得跑了。韓藝故作驚訝道:“牡丹娘子,你怎麽呢?這回我丢了東西,你這麽生氣幹什麽?算了,算了,我這人很大氣的很,丢了東西,也不會随便栽贓别人的,這你放心,我絕不會說是你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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