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女人們不會吝啬對韓藝的贊賞,婦女之友名不虛傳。
作爲千門中人,演講是必備功課,因爲他們常常需要依靠出色口才,來打動對方。
韓藝太了解這些女人心中所想,因爲在唐朝,一來,封建禮法還不是非常完善,人類還有對自由的渴望,特别貴族,因爲他們曾一度是與君主平起平坐的,所以他們的思想是相當開放的。二來,因爲胡人文化的引入,對儒教禮法也産生了非常大的沖擊,雖然并沒有撼動儒教的地位,但是這種長時間的鬥争,也造就了一個開放的唐朝。
文化的碰撞和交流,帶來的一定是進步。
在唐朝,很多貴族女人她都喜歡穿着男裝外出,這就是一種對儒教禮法的挑戰,唐朝的貴族女人有着一顆自由的心,對新事物接受能力非常強,這在宋明元清幾乎是很少見的。
爲什麽宋明元清的學者,都在不斷的攻擊唐朝,看不起唐朝,就是因爲唐朝有很多有違禮法的行爲,雖然其中也的确有很多肮髒之事,比如說luan倫,但其實每個朝代的皇室,都出現過這種現象,隻是唐朝尤勝,但其中很多評論都帶有文化主義。
同樣的,爲什麽史書上會出現很多抹黑武則天的記載,雖然武則天也有很多地方做的非常令人不齒,但是也極少有人以一種非常公正的态度去評論武則天,其主要的原因。不是說武則天心狠手辣。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而是因爲武則天你作爲一個女人稱帝,這就有違儒教傳統,如果我支持你的話,那有可能就會出現下一個武則天,那麽就無法提倡女人無才便是德的思想,爲了杜絕這一種現象。就必須将武則天塑造成一個惡魔,這是政治需要,哪怕武則天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人,但隻要她稱帝,同樣也會抹黑她的。
史書都是人寫的,隻要是人寫的,就一定具有主觀色彩,這是無可避免的,但是每件事都有它發生的原因。因爲存在即合理。而陳碩真、武則天相繼稱帝,從一定程度上,也說明唐朝女人對于一切的渴望,到達了巅峰,這一段時期是女人對于禮法發起最猛烈的沖擊,不說這種現象是好是壞。因爲任何事都有兩面。有好就有壞,但這是人類文明在前進的路上不可抹去的一部分。
正是因爲這種文化背景,所以韓藝的這一番話深得人心,因爲他的話迎合了這些貴族女人的思想。
說完之後,韓藝就下台了,将一切交給了劉娥,他甚至沒有再跟任何女人有過接觸,而是直接去到了後院,他這麽做,無非也是想多保持一下自己在女人們那神聖光輝的地位。
......
“呼---!”
韓藝坐在後院的石桌上。連喝了三杯酒,這才長長出一口氣,因爲酒精的确能夠讓人放松,至少它是最快,最方便的。
“婦女之友。”
忽聽得後面有人帶着一絲促狹的語氣喊道。
韓藝轉頭一看,隻見楊飛雪和元牡丹走了進來,急忙起身,拱拱手道:“楊姑娘,牡丹娘子。”
楊飛雪瞥了眼韓藝,笑吟吟道:“韓藝,我怎麽從未聽說你有這麽一個綽号?”
韓藝呵呵道:“這可得感謝楊姑娘。”
楊飛雪一愣,錯愕道:“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韓藝道:“正是因爲楊姑娘你,我才知道原來我更适合跟女人做朋友。”
楊飛雪啐道:“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婦女。”
“誤會!這絕對是一個誤會!”
韓藝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婦女隻不過是一個代表詞,泛指所有女人,隻不過我們提到女人的時候,如果是說婦女,那麽通常代表的是勞動,是美德,如果一開口就是少女,代表的是下流,是登徒浪子,兩者相比,我當然取前者。”
這尼瑪不解釋清楚,大家非得以爲他是一個重口味人士。
元牡丹聽得好氣好笑,但不可否認,還挺有道理的,哼道:“越說越離譜。”
楊飛雪直點頭,表示贊同。
這算離譜嗎?這可是大實話呀!韓藝翻了下白眼,也不多做解釋,這種事見仁見智的,伸手道:“二位請坐。”
三人坐了下來。
韓藝突然問道:“對了,方才怎麽沒有看到你們上台?”
楊飛雪道:“那麽多人,我可不想搶着上去,我要試用那織布機,你難道不會讓我用麽?”
韓藝笑道:“當然會,楊姑娘真是聰明。”
元牡丹輕笑道:“不過我看那些女人可不是上去試用織布機的。”
楊飛雪噗嗤一笑:“倒也是的。”說着又向韓藝道:“韓藝,真是想不到你這麽逗女人喜歡。”
韓藝郁悶道:“不是吧,我覺得我一直都是如此呀,不然楊姑娘你也不會跟我做朋友。”
楊飛雪嗔道:“你别什麽都扯上我好不。”
韓藝道:“這是事實呀,我長得這麽俊---。”
“不要臉。”
元牡丹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韓藝的話。
“哎---。”
正當韓藝準備反駁時,楊飛雪又道:“你倒也不算俊。”語氣中略帶遺憾。
她說的非常認真,認真到韓藝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一手捂住臉,不再說話了。
楊飛雪見韓藝似乎真的生氣了,急忙道:“不過你是一個好人,而且還非常聰明,哦,還能言善辯,說話也非常有趣,我以爲,男人還是應以能力爲重。”
韓藝轉過頭來,道:“那長相呢?”
“......!”
楊飛雪小聲道:“你妻子生得美若天仙。”
元牡丹驚訝道:“這怎麽可能?”
韓藝忍無可忍了。道:“這怎麽就不可能。”
楊飛雪直點頭道:“這是真的。韓藝的妻子真的挺漂亮的,比我都要漂亮一些,跟牡丹姐你一樣。”
這可是大實話,就連楊飛雪第一次見到肖雲的廬山真面目,不禁都驚爲天人,說實話,單論樣貌。倒還要壓元牡丹一籌,隻不過元牡丹的身高彌補了這很小的差距。
韓藝哼道:“别!千萬别這麽說,内子可當不起。”
元牡丹打量了韓藝一番,微微一歎,似在替韓藝的妻子的感到惋惜。
韓藝納悶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元牡丹搖搖頭道:“沒什麽意思。”
拽個什麽勁,是哥不想泡你,哥要泡你,在沒有元烈虎的情況下,你根本逃不了的!韓藝哼了一聲。我好男不跟女鬥。
楊飛雪見氣氛有些尴尬,急忙轉移話題道:“韓藝,方才話劇你們唱的那曲,當真是你作的麽?”
韓藝道:“是誰作的,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愛不愛聽。”
楊飛雪點頭笑道:“我覺得挺不錯的。特别是那一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船渡’,真是寫的太好了。”
韓藝謙虛一笑,道:“所以說啊,一切都順其自然,不要去刻意追求什麽,那樣隻會适得其反。”
楊飛雪哪裏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不禁白了他一眼。
元牡丹瞧了眼韓藝,暗自嘀咕,此人雖算不得一表人才。但鬼才一詞,倒也是不遑多讓呀。
楊飛雪又道:“還有你前面說的那些話,也是說得極好,不知爲什麽,我方才聽得不由自主的就變得非常激動。”
元牡丹突然道:“但也可能因此招來麻煩。”
韓藝笑道:“當初我的話劇上演時,也有人這麽跟我說過。牡丹娘子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元牡丹非常坦率道:“我自然不會,不管怎麽樣,你那一番話,是爲我們女人的說的,我元牡丹向來恩怨分明,在這件事上,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韓藝受寵若驚道:“真的假的?”
元牡丹點點頭,道:“我原以爲你當初隻是敷衍我的,卻沒有想到你不僅做到了,而且還做得這麽完美,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韓藝羞澀道:“那也沒有啦,我哪算得了什麽君子。”
元牡丹點頭道:“這倒也是。”
“呃....。”
韓藝郁悶了,我這是謙虛,懂麽?君子算什麽,老子可是騙子,專騙君子。
楊飛雪笑道:“我也站在你這一邊。”
韓藝呵呵道:“那就行了,有你們的支持,再難,我也會繼續走下去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元牡丹忽然望了望天色,朝着楊飛雪道:“飛雪,我們得回去了。”
“啊?就回去啊!”
許久未出門的楊飛雪,一時還真不想離開。
元牡丹道:“天色不早了,再說,有了女人日,你還怕沒有機會來嗎。”
“這倒也是。”
楊飛雪一笑,道:“那韓藝,我們就先告辭了。”
“稍等下。”
韓藝急忙跑進屋去,過了一會兒,他背負着雙手走了出來,然後伸出一隻手來,遞到楊飛雪面前,隻見他手上有一個木盒,神神秘秘道:“送給你。”
楊飛雪眼中一亮,道:“是閨蜜兔麽?”
韓藝郁悶的歎了口氣,道:“楊姑娘,你又讓我懂得一個道理。”
楊飛雪道:“什麽道理?”
韓藝道:“爲什麽聰明的女人總是喜歡抱怨自己缺乏驚喜。”
楊飛雪一愣,随即噗嗤一笑,眼眸一轉,搖頭道:“你說的不對,我以爲聰明的女人隻會抱怨男人太笨了。”
說着她自己倒是先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也不知爲什麽,他很喜歡看楊飛雪笑,呵呵笑道:“你說的不錯,下回,我再努力努力。”
“我說說罷了,你還當真了。”
楊飛雪接過木盒來,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哇了一聲,“這閨蜜兔真是可愛。”
韓藝道:“你喜歡就好。”
楊飛雪又道:“爲什麽我這閨蜜兔好像與方才那些閨蜜兔不一樣。”
方才那些閨蜜兔都是賤賤的表情,而這一個閨蜜兔卻是笑的天真爛漫,萌萌的。
韓藝呵呵道:“你是我的朋友,當然得有所不同,要不然,我這朋友未免也當得太差了。”
“謝謝你。”
楊飛雪突然偷偷瞟了眼元牡丹,目光中帶有得意之色,因爲她方才說了,韓藝一定會送她的,結果韓藝真的沒有令她失望。忽見元牡丹臉色有些怪異,道:“韓藝,你沒有幫牡丹姐準備麽。”
元牡丹立刻道:“這都是給你們這些小女孩玩的,我可不喜歡這些。”
韓藝立刻道:“你看我這婦女之友名符其實吧,知道牡丹娘子不稀罕,所以也就沒有準備了。”
元牡丹道:“飛雪,我們快回去吧。”說着她又向韓藝道:“告辭。”
“慢走。”
楊飛雪揮舞着閨蜜兔,“韓藝,我們走了。”
韓藝點點頭,可當二女剛剛轉身,韓藝突然跟了過去,來到元牡丹身旁,笑道:“差點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忘記了,我送送你們。”
元牡丹道:“不必了,外面都是女人。”
韓藝倒也沒有勉強,立刻站住了,道:“那也是的,那好,我就不送了,你們好走。”
.......
“牡丹姐,好像她們都在看我們?”
來到外面,楊飛雪突然見到一旁路過的女人都不自覺的看向她們,不免感到有些好奇。
元牡丹微微皺眉,突然朝着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婦喊道:“晴兒,你過來。”
那少婦急忙走了過來,道:“牡丹姐,有什麽事?”
元牡丹道:“你們笑什麽?”
那少婦抿了抿唇,道:“牡丹姐,你身後怎麽還有一條兔尾巴。”
元牡丹先是一愣,随即反手往後一撈,突然抓住一個什麽軟軟的東西,輕輕一拉,似乎粘着衣服的。
楊飛雪偏頭一看,驚呼道:“閨蜜兔?”
元牡丹尴尬道:“快給我拿下來。”
“哦。”
楊飛雪急忙伸出手來把那閨蜜兔給取下來,見閨蜜兔頭上有根很短的細線,線上面還有一根細針,方才正是這根細針别住了元牡丹的腰帶,而且是緊緊貼在元牡丹的腰部,故此隻要不跑去來,是很難察覺的到。
元牡丹一手就抓過那閨蜜兔來,又想起方才韓藝在他身後說要送她們,哪裏還不明白,又想起适才那些女人的嘲笑,頓時羞愧難當,咬牙切齒道:“那賊小子真是欺人太甚。”說着抓着這閨蜜兔就要甩了出去。
“莫扔,莫扔。”
那叫晴兒的少婦突然上前攔住,嘻嘻笑道:“牡丹姐,若是你不喜歡,那便送給我好了。”
楊飛雪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元牡丹道:“你笑甚麽?”
她如今對一切笑聲都感到非常的敏感。
楊飛雪指着那閨蜜兔,抿唇小聲道:“我覺得這閨蜜兔挺像牡丹姐的。”
元牡丹擡頭一看,隻見手中的閨蜜兔也是與衆不同,正是一個發怒的表情,而且正對着她,她自己看了差點都沒有笑出聲來,卻也不忍心丢了,放下手來,向那少婦道:“你想要,行,等我把它的四肢剁下來,再送給你。”
說着就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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