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大家還在要求再多演一會兒,至少也讓我們知道熊飛、崔晶晶私奔是否成功。
這你倒好,今日結束也就罷了,我們忍了,反正都已經習慣了,但是你不但今日結束,還讓我們再等三日,你這不是成心找打麽?
韓藝當然知道自己會被人打,但是比起被臭雞蛋砸臉,他甯願被錢砸,這對于一個連續虧本好幾日的老闆而言,就是一種幸福。
等到大家發洩過後,韓藝再站出來解釋,解釋當然很簡單,就是還沒有排練好,你要我演也演不出,甚至還拿出了那句老套的台詞,台上一刻鍾,台下十年功,而且,我還得修葺一下桌椅,裝潢一下,争取能夠容納更多人來看,給觀衆給舒服的體驗。
原因就是這些,你們看着辦吧。
觀衆們雖然不願,但是也拿韓藝無可奈何,誰叫當今世上就隻有韓藝知道話劇,隻能罵上幾句,發洩發洩,然後就帶着韓藝沒有小雞雞的詛咒離開了。
“呼!”
韓藝看到觀衆陸續離場了,擦了擦汗,長出一口氣,來到台下,忽見熊弟和小野各抱着一張圓凳,驚道:“你們兩個幹什麽?”
熊弟愣愣道:“不是大哥你說要跟我們做遊戲嗎?”
“呃....。”
韓藝擦了一把冷汗,我是讓你從身上拿個東西出來。可沒有讓你們抄家夥。幸虧那些客人沒有像你們這樣,不然我還有命麽,這種事太不安全了,今後還是少做爲妙,郁悶的隻擺手道:“放下吧,放下吧,遊戲都已經結束了。你們兩個上去打掃一下。”
熊弟、小野皆是一愣,這可不是他們幹的活。
小野一蹦而起,往台上一看,頓時反應過來,偷笑幾聲,拉着還在發愣小胖就上去了。
“這兩個小家夥!”
韓藝搖搖頭,忽然一塊玉佩伸到他眼前,這職業精神頓時冒了出來,“哇!好漂亮啊!”
在賞玉方面。他覺得是專業級别的,當今的玉佩都是純手工的,比後世那些機械制造的要好的多。
“想要不?”
“想---。”
韓藝剛說了一個字,突然一怔,轉頭望向旁邊,隻見楊飛雪笑吟吟的望着他。頓時醒悟過來。輕咳一聲:“我還沒有要人手的興趣。”
“什麽人手?”
楊飛雪錯愕道。
韓藝道:“你的手啊,我是說你的手很漂亮。”
楊飛雪愣道:“我的手?不是玉佩麽?”
韓藝笑吟吟道:“玉佩還不錯啦,但是放在你的手上,就顯得暗淡無光了,有道是指如蔥根,潔白如玉,不是佳玉,勝似佳玉。”
楊飛雪聽得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啐道:“瞎說。”
“我韓藝騙誰也不會騙你啊!”韓藝嘿嘿一笑道:“這鮮花也需要綠葉來襯托滴,你若不信。可放在我手上試試,如果放在我的手上,那肯定要好看很多。”
說着他便伸出手來。
楊飛雪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就準備将玉佩放在他手裏,可手伸到一半便也反應過來,急忙縮了回來,“哼!你還真是狡猾,差點就讓你騙去了。”
韓藝略顯遺憾,道:“什麽騙,别說的這麽難聽好不,我隻是證明我沒有騙你罷了,你的手的确比這玉佩好看。”
好話誰不愛聽。楊飛雪輕輕哼了一聲,但眼中卻帶着幾分欣喜之色,突然,她雙眼一睜,一雙白皙的小手捂住小嘴,發出“啊”的一聲。
“你叫什麽?”
話剛出口,他忽覺一股強大的壓力從背後襲來,不等他轉過身去,一隻大手突然纏繞在他脖子上。聽得一個低沉的聲音,“韓藝。”
韓藝猛地轉頭一看,隻見一個高大猛男出現在他身旁,陰沉着臉,雙目紅腫紅腫的,驚呼道:“元公子?”
“你妻子長得倒是挺不錯的?”
元烈虎雖然是摟着韓藝的,但是目光卻望着楊飛雪,還帶有幾分輕佻之色。
“啊?咳咳咳!”
韓藝頓時傻了。
楊飛雪可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當即瞪向元烈虎道:“你這混厮休得胡說。”
元烈虎嘿嘿道:“還挺刁蠻的,我喜歡。”
幸虧不是我夫人,要是我夫人的話,你給我一個不找你拼命的理由。韓藝心中暗罵一句,趕忙解釋道:“元公子,她不是我夫人,是你親戚。”
元烈虎錯愕道:“我親戚?”
楊飛雪哼道:“韓藝,你不要胡說,我怎會有這等不知羞恥的親戚。”
韓藝苦道:“是真的。”說着他就指向楊飛雪道:“元公子,這位便是小蒙的堂姐,揚州刺史楊三爺的八千金。”說着他又向楊飛雪道:“楊姑娘,這位是元公子是小蒙的表哥。”
楊飛雪驚訝道:“你就是元烈虎?”
元烈虎得意道:“看來你已經聽過我的大名了。”
楊飛雪鄙夷道:“想不到這般無恥,虧小蒙還說得你多厲害。”
“.......!”元烈虎一頭大汗直落下來,輕咳一聲,厚着臉皮道:“原來楊三叔的千金,對了,展飛那臭小子怎麽樣呢?在揚州沒有被人欺負吧。”
楊飛雪呸道:“你才是臭小子了,你若再敢羞辱我二哥,我對你不客氣。”
元烈虎饒有興趣道:“是嗎?我倒真想看看,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
韓藝聽着有些怪異,這不是調戲麽?都說是親戚了。你還調戲?
楊飛雪那顆男兒心有冒了出來。飛起一腳踢去。
元烈虎一掌微微向下壓,輕松擋住。
這明明是踢在他的掌心,但是楊飛雪卻覺得踢在一塊鐵闆上,腳尖一陣疼,但也沒有哼出一聲來,銀牙緊咬的怒瞪着元烈虎。
元烈虎呵呵笑道:“不錯,不錯。頗有幾分楊大的風範,比起你二哥來,要強多了,你二哥當初在長安的時候見到我可是要繞着道走。”
楊飛雪明知打不過,但卻一點也不懼怕道:“你吹牛,我二哥正直勇敢,豈會怕你這等無恥之人。”
“楊姐姐,要我幫你麽。”
不知何時,小野回來了。他們可是一塊從揚州來到長安的,感情自然非常要好,這小野又有一刻俠義之心,見到楊飛雪被欺負了,怎能不挺身而出。
韓藝趕緊道:“小野。”
元烈虎望着小野,頗具幾分贊賞的意味。期待道:“這小子倒是挺對我的胃口。改日我們好好打一場如何?”
小野哼道:“打就打,我可不怕你。”
“一言爲定。”
元烈虎呵呵一笑,又向楊飛雪道:“展飛來了沒,來了的話,就代我向他說聲好。”說着他摟着韓藝的手臂微微用力,道:“韓藝,借一步說話。”
說着也不給韓藝拒絕的機會,強行摟着韓藝就往一邊走去,實在是他身體高大,力氣也大。韓藝根本無力反抗。
“韓大哥。”
小野搶上一步。
韓藝道:“沒事,你們在這等着,我和元公子先去說會話。”
元烈虎拉着韓藝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面,卻又一語不發,直盯盯的望着韓藝。
韓藝被這家夥看得慎得慌,道:“不知元公子叫我來,有何貴幹?”
元烈虎深情道:“看我的雙眼。”
他不會想電我吧?韓藝頓時掉的一地雞皮疙瘩,稍稍看了眼元烈虎的雙眼,大拇指一豎,“這乃一對虎目也。”
元烈虎輕咳一聲,道:“這我知道,但我不是讓你看這個,我的雙眼是不是紅腫的。”
“呃...有一點。”
“你可知道爲什麽會在這樣?”
“不解。”
“這都是剛才哭得。”
“啊?”
韓藝一怔,嘴角直抽抽,昧着良心贊道:“元公子真乃至情至性之人。”心裏卻道,有木有搞錯,你這麽大個人了,看個愛情片也能哭成這樣?
“真的?”
韓藝随口一句敷衍之詞,卻讓元烈虎心中一喜,不容易,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知己。
韓藝沒有和元烈虎打過交道,完全不懂,但見他似乎挺高興的,急忙順着說道:“這是當然,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隻是未到傷心處,天下英雄好漢雖多,但能像元公子哭得這般灑脫的人,那真是鳳毛麟角,元公子絕對是人中豪傑。”
元烈虎感動的眼眶一紅,看似就要落淚,真是太至情至性了,拍了拍韓藝的肩膀,溫和道:“我方才沒有吓着你吧。”
靠!這家夥是一個神經病吧,我這輩子頭一次說這麽假的謊話,竟然也有人信,真是怪哉。韓藝搖搖頭道:“怎麽會呢?像元公子這麽親切的人,怎麽可能會吓到我。”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韓藝也。”
元烈虎徹底感動了。
韓藝雖在忽悠,但是完全不懂狀況,道:“不知元公子找我有何事吩咐?”
“吩咐就太言重了。”
元烈虎呵呵一笑,語氣改善了許多,又低聲道:“隻是---隻是我向問問你,這熊飛與崔晶晶到底有沒有私奔成功?”
MD,敢情是來讓我劇透的,真是卑鄙。韓藝讪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元烈虎道:“難道這《白色生死戀》不是出自你手麽?”
“是出自我手。”韓藝點點頭,又道:“但是元公子你知道的,我這人做事一直以來都是要求精益求精---。”
“這些就别說。”元烈虎粗暴的打斷了韓藝的話。
靠!你娘的,老子誇你,你一句話都不說,我TM才誇自己一句,你就不耐煩了,做人可不是這樣的。韓藝心中滿滿的鄙視,但是沒有辦法,人家是公子,他什麽都不是,道:“我也是一邊演一邊根據看客們的反應去構思劇情的,這劇情随時都可以改變,哦,這也是我爲什麽要停演三天的原因。”
元烈虎道:“這我不管,總之熊飛、崔晶晶一定要私奔成功,哦,并且永遠的成功。”
永遠的成功?韓藝疑惑道:“爲何?”
“還不是因爲崔---。”
元烈虎突然停了下來,娘的,差點又說漏嘴了,道:“這你别管,反正不管怎樣,一定要私奔成功,否則的話,休怪我不見情面。”
威脅我?你要是好聲好氣的跟我說,我也不會讓他們成功的。韓藝哭喪着臉道:“這我做不了主啊!”
元烈虎道:“爲何你做不了主的?”
韓藝欲言又止,嗫嚅數回,才道:“元公子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的。”
元烈虎斜眸一瞧,沉吟片刻,道:“你是說國舅公?”
韓藝慌忙揮手道:“我可什麽也沒有說。”
元烈虎皺眉道:“要是國舅公的話,那鐵定不會成功。”
爲什麽?
韓藝心裏默默問道。
元烈虎又朝着韓藝道:“韓藝,你好歹也是一個男人,不要畏懼強勢,要根據自己想法來,知道不?”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若有本事,叫長孫無忌發話,那我肯定改,這沒有任何懸念。韓藝搖搖頭道:“不知道。”
元烈虎白眼一翻,突然用力抓了抓頭,“哎呀,我真的會瘋了去,都怪我這張嘴,說什麽不好,偏偏---哎呀,在下可如何是好啊。”
他說着也不顧韓藝,敲着自己的腦袋往門口走去。
韓藝呆呆的望着元烈虎的背影,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呢?”
楊飛雪走了過來,望着元烈虎好奇道。
韓藝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據他所言,應該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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