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小藝他真的回來了麽?”
‘真的,真的,我昨晚親眼見到他家的燈燭是亮着的。”
‘你們可得注意一些,現在可不能叫小藝了,得叫小尊寶仙人。”
‘對對對,咱們今後可得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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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吵啊!這誰這麽沒有公德心,大清早的就跑到别人家樓下來聊天。”
韓藝因爲昨晚睡的比較晚,而且又喝了不少酒,故此此時還沒有起床,原本他睡得非常香,畢竟酒能助眠,可是樓下突然響起陣陣說話聲,把他給吵醒了,這讓他十分惱火,被人打斷晨睡,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任何人都是如此。
然而,他的抱怨并沒有讓樓下的說話聲停了下來,反而說話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
什麽情況?
韓藝突然坐起,走到來開陽台的木門,可才剛剛拉開一條縫,他就立刻把門給關上了。
不是把,他們這麽快就找上門來呢?
韓藝抹了下額頭的汗珠,又偷偷拉開一條縫來,往樓下看去,隻見樓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一片人,楊家、關家都在其中,反正全部是梅村的人。
叛軍一退,楊展飛就立刻開了城門,放百姓回去,梅村的村民昨天就已經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不用想,韓藝也知道他們是爲什麽而來,眸子一轉。輕手輕腳走到門口。将門打開來,悄悄的來到樓梯口,聽得樓下有人說話。
‘大姐姐,這些叔叔伯伯好生奇怪,他們站在外面幹什麽,請他們進來,他們又不肯進來。”
這是熊弟的聲音。
又聽見肖雲說道。‘哼,這還不是你韓大哥裝神弄鬼引來的,我倒要看他如今怎麽辦。”
這個婆娘,還在這裏幸災樂禍,我沒好日子過,你難道還躲得了,真是的。韓藝聽得直翻白眼。
聽得小野緩緩道:‘姐,你是說---他們也---以爲韓大哥是---是神仙?”
肖雲道:‘誰知道了,我不管了。我去洗衣服了。”
說着,她就走了出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算是看清你了,下回你再裝醉的話,我也裝醉,然後就酒後亂性,嗯。就這麽決定了。
肖雲剛一出去。韓藝就站在樓梯口上,輕聲喊道:‘小胖,小野,小胖。”
小野耳朵比較靈轉頭就往上看去,‘韓---。”
他剛說了一個字,韓藝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時熊弟也反應過來,擡頭望着韓藝。
韓藝朝着他們招了招手。
二人見韓藝動作十分小心,雖不明起因。但也變得非常小心,輕手輕腳的往樓上走去。
來到的樓上,韓藝小聲問道:‘外面那些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小野道:‘天---天剛亮,就---就來了。”
熊弟癟着嘴道:‘我們就是被他們給吵醒的。”
韓藝又問道:‘那他們有沒有說來找誰的?”
熊弟一臉困惑道:‘前面我出去問他們有事麽,那楊二叔就問韓大哥你在家麽。我就說你還在睡覺,你找韓大哥有什麽事。他就說沒事沒事。那我就回屋了,可是等到大姐姐起來,他們還沒有離開,随後大姐姐又出去請他們進屋坐,但是他們都不肯,大姐姐也就沒有再說了,我們就一直在屋裏坐着,他們就在外面站着。”
果然如此。韓藝低聲道:‘你們去幫我弄些面粉和一盆冷水來,面粉就莫要讓人看見了,弄一小包來就行了,知道麽?”
小野點頭道:‘我---我知道了。”
但是熊弟卻非常好奇道:‘韓大哥,你要這些幹什麽?”
韓藝道:‘你們先去拿,等會你就知道了。”
二人不再多問,立刻下樓去了。
過得一會兒,二人就把水和面粉拿到了韓藝屋内,但是韓藝并沒有讓他們在裏面等,而是讓他們在外面等,并且将門給關好。
熊弟心中有些郁悶,韓藝這種做法真是有點相似在過河拆橋,向小野問道:‘小野,韓大哥這是想做什麽?”
小野搖搖頭道:‘我也不--不知道。”
熊弟撅了撅肥肥嘴唇,又側耳貼着門聽了聽,但是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辦法,二人隻能在外面耐的性子等待。
過了好一會兒,門終于開了,隻見韓藝從裏面走出來。
熊弟一見到韓藝,頓時張開嘴,韓藝似乎早有準備,一手捂住小胖的嘴,道:‘别叫,我沒事,這些都是僞裝的。”
但見韓藝面白如紙,連嘴唇都是白的,這簡直就是病入膏肓的節奏啊!
熊弟睜大眼睛,輕輕點了下頭。
韓藝這才松開手來。
小野問道:‘韓大哥,你的臉---。”
韓藝嘿嘿道:‘你們兩個要是想要這造型,簡單的很,隻要在冷水裏面泡上一會兒,然後再用面粉塗在嘴唇上就行了。”
熊弟道:‘韓大哥,你叫我們去端水就是爲了把自己的臉弄成跟生病一樣。”
韓藝點點頭,他方面之所以沒有叫熊弟和小野進去,目的就是爲他們這一番表情,因爲現在可是沒有鏡子的,他隻能用别人的反應來告訴自己僞裝的效果。
小野道:‘可是---可是你爲什麽--什麽這麽做呢?”
韓藝頭往下面一擺,‘還不是爲了他們,走,下去吧。”
‘哦!”
二人轉身就準備往樓下走。
‘等下!”
韓藝趕緊将二人拉了過來,‘拜托。我現在可是病人。你們得扶着我。”
熊弟嘿嘿一笑,趕緊扶着韓藝,小野不肯落于人後,扶着韓藝另一隻手。
韓藝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在小野耳邊吩咐了幾句,小野偷笑着點點頭,直接往屋後窗跳了下去。
二樓對于小野而言真是太低了。完全沒有挑戰性。
熊弟好奇道:“韓大哥,小野去哪裏了?”
韓藝一笑,又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熊弟聽得直點頭。
.......
韓家門前,一衆村民兀自在韓家門前徘徊,目光時不時就往二樓瞟。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然,屋内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這好像是小---尊寶的聲音。‘楊林聽得頗感好奇。
‘是好像,但是小尊寶仙人怎麽會咳嗽呢?”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門就打開來了,隻見韓藝熊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咳咳咳。二叔,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麽?爲什麽不進屋坐,咳咳,這肖雲去哪裏了,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
韓藝先是一臉錯愕,但說到後面。卻又是一臉憤怒。
‘哦不不。小娘子前面已經請我們進去坐了,是我們自己要站在這裏的。”
說話時,楊林是滿臉震驚之色,不要說他了,其餘人同樣也是震驚的望着韓藝。
隻見韓藝滿面蒼白,嘴唇也是白的不見絲毫血色,雙眼也布滿血絲,當然,這倒不是僞裝的,而是因爲沒有睡飽造成的。還不斷的在咳嗽。
‘小--尊---藝,”
楊林見到如此模樣的韓藝,卻又不知道該叫什麽好,含糊過去,道:‘你這是怎麽呢?”
‘唉,不小心受了風寒,一時也沒有注意,結果就越來越嚴重,真是活受罪呀,咳咳咳。”
韓藝搖搖頭語氣虛弱的說道。
原來是生病了,難怪這時辰都沒有起床。不少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關三嬸突然道:‘你不是小尊寶大仙麽,你怎麽會生病了?”
“啊?小小---對,對,我是小尊寶。”韓藝先是一愣,随即點了幾下頭。
“那你怎麽會生病呢?”
韓藝支支吾吾的,“這---這---。”
熊弟立刻道:“韓大哥,你不是施法過度麽?”
“哦對對對!”
韓藝連連點頭,道:“我記錯了,記錯了,是施法過度,施法過度,你看看我,過度的腦子都迷糊了,我怎麽可能會生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啊。”
“施法過度?”
一幹村民紛紛疑惑的望着韓藝,你這也太假了吧,前面說自己受了風寒,轉口就施法過度了。
韓藝瞟了他們一眼,咳咳兩聲,又笑呵呵故作輕松道:“真是對不起,我瞞了大家這麽久,其實---其實我乃天上的小尊寶仙人,奉命下凡捉拿妖精。”
你這樣子捉妖精,我看不被妖精捉走就算是幸運的了。
大家紛紛狐疑的望着他。
楊雲突然道:“如果你是仙人,爲什麽當初不救韓叔。”
“啊?這---這當時我還沒有下凡。”
“不對呀,不是說你是化作那一道閃電下凡的麽?”
“我---這個---。”
“你們仙人下凡還得殺人麽?韓兄可就是因爲那道閃電而去世的。”
“咳咳咳!”
韓藝急得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張六叔突然道:“小藝,你是不是騙我們的?”
“沒有,沒有。我咳咳怎麽會騙你們了。”韓藝捂住嘴痛苦的咳了起來。
‘哎喲,你怎麽出來了,你可還有病在身啊!”
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急呼,衆人轉頭一看,隻見肖雲放下手中的木盆,快步走了過來,攙扶着韓藝,又向小胖道:‘小胖,你明知你韓大哥受了風寒,怎麽還扶他出來,萬一病情加重了怎麽辦,你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韓藝低聲急切道:“這裏這麽多人,你别亂說話啊!”
肖雲愣了下,瞧了眼大家,立刻緊閉上嘴,裝成什麽都沒有說過的樣子。
弄了半天原來真是受了風寒,還什麽施法過度,都是騙人了。
如此一來,大家是深信不疑了。
楊林不悅道:“小藝,你學壞了,怎麽騙起人來了。”
“我---我---咳咳咳。”韓藝嗫嚅數次,又猛地咳了起來。
“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騙我們呢?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你這也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韓兄多麽老實善良的一個人,要是他在天有靈,看到你變成這樣,那得多傷心啊。”
......
“我---。”
韓藝面對衆人的指責,急得都快哭了。
肖雲突然道:“各位叔叔嬸嬸,你們就莫要再逼他了,這都是楊二公子命他當這什麽大仙的,他也是沒有辦法---。”
韓藝跺腳道:“你這婆娘怎麽都說出來了,要是這事傳出去了,壞了二公子的大事,我們都要人頭落地呀,咳咳咳,甚至還會連累大家的。”
楊二公子?人頭落地?
“小娘子,你剛才說什麽?我們什麽都沒有聽見。”
“對對對,我們剛才什麽都沒有聽見。”
“小尊寶仙人,你施法過度,可得好好休息,莫要壞了身--仙體。”
“打擾了仙人休息,真是罪該萬死,我們就先告辭了。”
“告辭,告辭。”
“各位,各位,别急着走啊,進屋坐坐。”
還坐,再坐的話,可能連命都沒有了。這一衆百姓頓時做鳥獸散,誰也不敢留在這裏了。
肖雲望着那些楊二叔他們離開的背影,促狹的瞧着韓藝道:‘你這人騙人的本事還真是了得,如此一來,他們不僅不會相信你是什麽小尊寶,而且還不會把你回來的消息傳出去。”
這算得了什麽,小意思啦!韓藝投桃報李道:‘你也不差啊!”
肖雲一臉驕傲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誰的妻子。”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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