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又是陣陣大笑,相互誇贊之語,不絕于耳。
“李兄,你去當兵,真是屈才了,其實以你的學問,當去考取功名。”
“不錯,李兄,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其實我們都知道,這當兵絕非你所願。”
“李兄,要不咱們明年一同去參加鄉試。”
隻見其中三人對着他們中間最爲高大的一位男子說道。
這男子正是李凡,他在軍中雖然沒有什麽好友,但是他卻有不少文人朋友,今日便是他的文人朋友約他出來一起遊船。
李凡歎道:“我何嘗不想去參加科舉,但是你們也知道,我祖父曾是前朝官員,朝廷怎會允許我去參加科考。”
“現在都已經是永徽年了,而且,你别怪我說話難聽,你祖父也不過是一個知縣而已,朝廷哪裏會計較這麽多,你不去試總是不成,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要是再不去的話,等你老了,就算朝廷允許你去參加,恐怕你也是力不從心了。”
李凡沉吟不語,似有些動心。
“哎哎哎,你們快看那邊。”
忽聽一青衫男子指着左邊河岸喊道。
幾人轉頭望去,隻見河邊坐着一對男女正在聊天,看似十分親熱,那男的還拿着一朵盛開的秋菊插在那女人的雲鬓上。
待看清對方時,李凡不禁道:“是他?”
“李兄,你認識此人?”
“啊?嗯。”
李凡有些尴尬的點點頭。
一人哼道:“那男的我也識得,叫做陳東,也是當兵的,出了名的好色無恥,不是一個好東西,看那姑娘生的俊俏,怕是又被這卑鄙無恥之人給騙了。”
那青衫男子又道:“這陳東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那女的我倒是認識,就住在我們那一塊,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不該就是她那二姨,生得潑辣,常常對她打罵,最近聽說要将她賣給顧大海,那顧大海可是又老又醜,我那周邊的人都感到惋惜,不過今日又聽說有人出高價要買下她,不知是不是這個叫陳東的人。”
前一人道:“這根本不可能,他不過就是一當兵的,怎可能比顧大海有錢。”
“這我就不知曉了,我也是聽來了。”
“這等事說來掃興,我們再彈奏一曲如何。”
除李凡外,其餘人紛紛說好。
而李凡則是一直沉默不語,望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陳東,眉頭稍稍皺了下。
.......
.......
這小娘子果真不經人事,老子三言兩語就弄得她迷迷糊糊的,不出三日,好事可成啊!
傍晚時分,陳東獨自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嘴角挂着三分邪笑。
“陳東。”
隻見道路右邊的斜坡上突然跳下一人來。
陳東吓了一跳,随即又驚道:“李凡?”
來人正是李凡,他皺眉望着陳東道:“你從哪裏來?”
陳東目光略顯躲閃,道:“哦,我剛會了幾個好友。”
李凡道:“你還想騙我,你和那小娘子的事,我都知道了。”
陳東先是一愣,随即皺眉道:“你跟蹤我?”
李凡哼道:“我才沒這閑功夫了,我是無意間看見你們的。陳東,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陳東道:“什麽玩火,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李凡道:“這才出來幾天,你就這麽不安生了。”
陳東一臉輕松道:“李凡,我看你是小題大做了吧,如今風平浪靜,一切都非常正常,如果我們連門都不敢出,那才叫做賊心虛。”
“那我問你,你憑什麽和那顧大海鬥?”
“我鬥什麽鬥,我不過就是和那小娘子玩玩而已,難道我會這麽蠢,還真拿錢去,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面對李凡的咄咄逼人,陳東很是不爽了,又道:“還有,李凡,我知道你平時就看我不爽,我沒做聲,但不代表我是怕你,别老是對我指手畫腳的,你還不配,哼,我出身是卑賤,但是你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裏去,不就是有個知縣祖父麽,可惜還是前朝的知縣,真不知道有什麽好驕傲的。”
李凡一聽陳東拿自己的祖父說事,不禁惱羞成怒道:“你有膽再說一句。”
“還說個屁,你是不是要動手,來啊,我可不怕你。”
“你---!”
李凡舉起拳頭,怒視着陳東,但過得片刻,他還是放了下來,道:“你以爲我想管你麽,此事過後,你走的你光明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再無瓜葛。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斂點,倘若壞了事,我定然饒不了你。”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陳東哼道:“說的自己好像不會犯錯似得。”
.......
.......
又過去兩日。
“喝---!”
在一間小木屋前,一個打着赤膊男子正在門前的空地打拳。
這人正是邢飛,在六人中,就屬他恢複的最快,畢竟他的身體素質是最好的,這傷才剛剛好,他就按耐不住,開始練起拳來。
過了一會兒,忽聽人哭喊道:“邢哥,邢哥。”
邢飛停下來,轉頭一看,見是劉俊的妻子鄭氏。
鄭氏慌慌張張的跑到邢飛面前,哭喊道:“邢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
邢飛聽得雲裏霧裏,道:“嫂嫂,你慢點說,出什麽事呢?”
“我---我丈夫被人捉走了。”
“啊?”
邢飛面色一緊道:“你說劉俊被人捉走呢?”
鄭氏垂首頓足道:“可不就是那沒出息的東西,那個天殺的,又跑去賭錢了,結果還借了好幾十貫,方才好多人沖進屋來,把他給帶走了。”
邢飛皺眉道:“這怎麽可能,是不是弄錯了。”
鄭氏急着直跺腳道:“人家都是拿着借據來的,怎麽可能弄錯,那沒出息的東西也承認了。”
邢飛頓時滿眼怒意,道:“這混蛋,都什麽時候了,還跑去賭,當時真應該把的手給砍了。”
“邢哥,現在可怎生辦是好。”
邢飛一時也沒有注意,道:“嫂嫂,你莫要着急,劉哥可是有軍籍在身,他們不敢把劉哥怎麽樣,你告訴我他是在哪家賭坊,我找李凡他們一塊過去看看。”
待鄭氏說出地址後,邢飛立刻穿上衣服,火速趕往了李凡家。
畢竟李凡讀書認字,也比較有注意。
李凡這人沒事的時候不太愛外出,除非好友相約,一般都在家寫寫字,彈彈琴,邢飛趕到之時,李凡正在自家的小院中彈琴,見邢飛來了,稍感有些詫異,他跟邢飛交情也不是很深,畢竟也不是一路人,但也不至于看對方不順眼,不過若非重要的事,邢飛決計不會來找他的。
邢飛也不是一個廢話的人,立刻将劉俊的事告訴了李凡。
李凡聽得大怒,“這厮是不想活了吧,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去賭博,我怎會與此等人爲伍。”
邢飛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李凡眉頭緊鎖,歎道:“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先把他救出來再說吧。”
二人又火速趕到賭坊,此時賭坊裏面兀自擠得水洩不通。
邢飛雙目一掃,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一個看似像在這裏管事的人,冷聲道:“叫你們主人出來。”
“我就是。”
邢飛話剛說完,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邊上走了出來。他瞧眼邢飛和李凡,略顯詫異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什麽事?”
李凡道:“我們是來找劉俊的。”
中年男人呵呵道:“原來是劉哥的朋友,怎麽?你們是來幫他還錢的,那真是太好了。”
邢飛道:“廢話少說,先把人放了。”
中年男人道:“抱歉,他已經走了。”
李凡眯着眼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麽?”
邢飛道:“若是劉俊有一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叫你賭坊開不成。”
“我可不怕你們。”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但是我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我今日隻是請劉哥過來,提醒下他馬上到還錢期限了,讓他有所準備,并無惡意,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他們,他們可是親眼見到劉哥出去的。”
說話間,他手往一邊的賭徒身上指去。
好幾個賭徒紛紛點頭,表示前不久才看到劉俊從這出去的。
邢飛和李凡相視一眼,李凡笑道:“我也不需要你怕我們,但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言罷,二人就出得賭坊,又趕去了劉家,可是鄭氏卻說劉俊從未回來過。
“這厮去哪裏呢?”
李凡出得劉家,左右望了望,好生不爽。
邢飛道:“你說他會不會?”
“不可能,他一個人不可能---。”
話說到此,李凡突然猛地一怔,“不好,走,快去陳東那裏看看。”
來到陳家,隻見一名黑面醜婦正在家織布,這醜婦喚作烏氏,就是陳東的妻子,皮膚粗糙,四肢粗壯,身體卻顯得單瘦,如果僅從樣貌上來看,的确配不上陳東,但是這婦人卻真是賢良淑德,持家有道,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她也知道陳東經常在外面胡來,但是她從不過問,因爲她也知道自己不好看,所以一直都在理解陳東,包容陳東。
但很可惜,向來以貌取人的陳東,從不懂得欣賞她的這些優點。
“邢哥,李哥,你們怎麽來了?”
烏氏見邢飛、李凡來,急忙站起身。
李凡道:“陳東在家嗎?”
烏氏道:“前不久劉哥來家裏把他叫出去。”
“劉俊?”
“對啊!”
“糟糕!”
李凡拳頭一握,暗罵一句。
PS:祝大家中秋佳節快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同時感謝那些支持小閑人的朋友,小閑人已經上了強推,如無意外,應該是十月一号上架,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多投一點推薦票給小閑人。這裏是這一周的打賞名單。乖乖連連看0非賣品0waterchen12大愛熙熙南山有雨北地飛雪忘川河尋擺渡人淩亂的兔斯基墨迹排骨沒惹我書友150921165417475ReeS暗殺三界逆龍光LoveBoer非常超音supensa喲喲卧虎藏龍神勇小白菜暴力VC令狐葆葆林耀明舊城之殇知否丶我從上山中來艾虎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