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日雖然箱子是相同的,但是給沈笑的箱子,裏面裝的并不全是金子,隻有三塊金子,王寶那一眼看到的隻是三塊金子而已,但是他自然會以爲裏面裝的全部都是就金子,而沈笑在驗明金子時,也隻是将那三錠金铤輪番拿出來罷了,驗明完後,就已經被他瞧瞧藏在袖中,因爲韓藝得換箱子,身上不便藏金子。
而在發生沖突之前,桑木故意走到中間來敬酒,目的就是爲了讓王大金父子稍微離開下箱子,而在當時一直低調的韓藝卻沒有喝酒,而是捧着那箱子的,等到沖突發生時,韓藝故意往王大金那邊閃去,就在那一刻将箱子給調了包,爲什麽他要在桌上鋪上一層絲綢,就是爲了防止換箱子時發出響聲。
當然,爲了讓這個沖突變得更加合理,韓藝在第一次見面就埋下了伏筆,也就是讓桑木打佐霧,第二次就不會顯得突兀了。
因爲韓藝從一進屋就沒有做聲,一直垂首站在一旁,就跟一個下人似得,而桑木提出的那個合作意向,讓王大金分散了注意力,故此在當時屋内沒有人注意到他,等到調包完後,沈笑就急着要走,這一亂,就更加沒有人察覺了。
韓藝笑着搖搖頭道:“不過這事可以瞞足所有人,唯獨瞞不了沈老爺子,這還得多虧沈老爺子幫忙啊!”
畢竟這可不是一貫兩貫錢,沈笑随便可以拿得出,這可是九百貫,即便是第一樓要拿出這麽多錢來,那也是非常難的,因爲沈笑不當家,根本無法做主,也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銅錢來,雖然那天沈笑并沒有真的帶九百貫去,隻是在表面上鋪了一層銅錢,下面都是石頭來得,在這一點上,王大金也是估計錯了,以爲桑木他們是擡着一千八百貫跑路,其實就是九百貫,重量直接減了一半。
但是一旦追查起來,要是沈老爺子完全不知,那這事鐵定穿幫了,因爲沒有他得批準,沈笑不可能調動這麽多錢,所以這事必須要告知沈清風。
沈笑嘿嘿奸笑道:“我爹得哪裏肯幫忙,這還不是你的法子妙,逼着我爹爹幫忙。”
原來在這個計劃當中,最難搞的不是王大金,而是沈清風,因爲這個計劃,雖然不需要沈清風來參與,但是一定要沈清風殿後,幫沈笑圓這個謊,但是韓藝估摸着沈清風肯定不會答應的,于是就讓沈笑在交易的前一晚将整件事告知沈清風,因爲當時計劃已經在進行中了,沈清風絕不會張揚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沈笑關起來,讓沈笑置身事外,那麽這個騙局就得坐實了。
卻不知韓藝隻是讓他知道此事,以便殿後,并非真的要請他出來幫忙。
在當天晚上,韓藝就讓小野去把沈笑偷偷救出來,等到早上沈清風知道沈笑不見了,肯定料到沈笑還是去了,他也知道沈笑的個性,如果繼續出面阻擾的話,可能會害了沈笑,與其如此,就還不如幫沈笑,畢竟就這麽一個兒子,于是趕緊在家安排一切,弄成一個秘密出重金買金子的假象。
當日在府衙門前,沈清風那是真打,絕不是裝得,要知道那一整天他都在擔驚受怕,這一下見到沈笑安然無恙的出來,這口氣一松,火就上來了,哪裏還憋得住。
韓藝對此倒是不想繼續深入探讨下去,畢竟這個辦法有夠損的,但這都是建立在他的自信上面,他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成功的調包,退一萬步說,如果當時出現什麽意外,韓藝找不到機會的話,肯定也不會下手,大不了就不調包了,這樣也不會有人發覺的,而且還是把金子給用出去了,他也沒虧,整個布局中,唯一可能穿幫的,就是他換箱子的那一瞬間,但是這對于他而言,真不是一個難事,就跟喬丹的後仰投籃一樣,不管面前站着多少個人,那都不是事,突然問道:“對了,王家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沈笑一聽這話,似乎想起什麽似得,連忙道:“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是沒有看見,今天王家可是熱鬧了,池柳街四大老/鸨齊齊去到王家,催王大金還錢,那場面真是十分有趣啊!”
顯然,韓藝的目的不隻是要騙王家的家産,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有辱俠盜之名,他要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他就問過沈笑,這王家的家底如何,沈笑雖然不可能一清二楚,但畢竟是一個圈子裏面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他就是告訴韓藝,這王家的錢财主要是以田地、絹布、奴隸爲主,因爲王家放高利貸的對象是那些窮農,這農民有什麽錢,還不了錢不隻有拿着田或者人去抵債。
所以沈笑估計王家銅錢肯定不多。
韓藝在得知這一點以後,才故意安排桑木先是他們扮成來此購買大唐貨币的商人,其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讓王家去借錢,因爲他知道,楊家那邊正在收購金子,這一轉手,錢立刻就回來了,所以王大金會毫不猶豫的去借錢。
這下可好了,這錢都被騙走了,而那邊又借了不少錢。
他們平時總是催人要債,現在算是嘗到這苦果了。
可别小看那些老/鸨,她們雖然地位卑賤,但個個都非常有實力的,池柳街是什麽地方,那可是揚州最高消費的場所,很多公子哥都常常去那裏,這些老/鸨與他們的關系都不錯,王大金說到底也就敢欺負下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現在人家借據在手,他王大金敢不還錢麽。
可問題是王大金手中沒有資金啊!
韓藝道:“結果如何?”
沈笑眼中閃過一抹怒意,道:“王家以前畢竟賣了不少姑娘給她們,還算是有些交情,所以暫時她們也不會逼得太緊,我聽說她們給了王大金一個月功夫去籌錢,哦,那四大老/鸨走之後,王大金就跑去楊家了,定是想請楊二公子幫忙,我還特地去打聽了一番,楊二公子并沒有搭理他。”
人家堂堂貴族,雖然這事是由楊家而起,但是你金子沒有拿來金子,反倒還要我幫忙,那楊二與王家本也沒啥交情,甚至還不如和沈笑的關系,怎麽可能會幫忙。
這些老/鸨怎麽都這麽善良,落井下石都不會。韓藝稍感遺憾,道:“那除了楊家以外呢?”
“我估摸着是沒有了。”沈笑搖搖頭道:“他們王家爲非作歹也不是一日兩日,很多人早就看他們不爽,根本不可能會幫助他們。這一回他們王家就算不死,也是隻剩下半條命了,我看他們還敢爲非作歹不。”
這王大金辛辛苦苦經營十幾年,一朝就回到了解放前啊!
“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韓藝冷笑一聲,又瞧了眼沈笑,道:“沈笑,這事你看千萬不要出面,你可要記住,你家裏也被騙了九百貫,你現在也挺窮的。”
沈笑點點頭道:“這我爹已經跟我說過了。”
“那就好。”
韓藝點點頭,他雖然沈笑認識不是太久,但是沈笑的性格太鮮明了,所以他怕沈笑又會抱打不平,跑去做善事,道:“好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這錢雖然暫時還不能動,但是我們可以先說好,桑木先生,這事既然是由你發起的,那就你來說了算吧。”
其實啊,這裏面還有一個受騙者,這個人就是沈笑,他目前還不知道韓藝其實是和桑木串通好的,倒不是韓藝信不過沈笑,隻是那些金子太引人注目了,如果說是他的,那太不合理了,落在桑木他們手裏就變得非常合理了。
當然,韓藝雖是這般說的,但是錢也不算是在桑木他們手裏,而是由小野、熊弟以及他們三人一同守着,當日在碼頭,小野和熊弟在就在船上等候,隻不過他們都是帶着鬥笠的,而且又是在船上,并沒有人看清楚他們的樣子,至于金子的話,因爲本就是韓藝調的包,所以金子早就回到他手裏了。
桑木立刻搖頭道:“這事雖因我們而起,但在此之前都是韓公子你安排的,功勞也屬你最大,所以這分錢的事,還是應該由韓公子你來決定,我意在報仇,錢倒隻是其次。”說着他又向沈笑道:“沈公子,你以爲如何?”
沈笑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哪裏會計較這麽多,點點頭道:“這非常合理,韓藝,就由你來分吧。”
韓藝自然早就考慮好了,道:“這樣吧,一共九百貫錢,我們三方平均分,每一方三百貫。”頓了頓,又在繼續道:“但是王家平時坑了不少百姓,這裏面有很多錢是那些百姓的血汗錢,我們要是就這麽據爲己有,也不太合适,我們就再一人拿出一百貫錢來,等這風頭過去之後,由沈笑代替我們捐給那些百姓,就當是做做善事。”
其實在後世,他也常常捐錢給一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包括他那個團隊,他們甚至還有專門的渠道捐贈,這可以說是習慣,也可以說是原則。
“妙極!妙極!”
沈笑連連點頭道:“這我贊同。”
桑木也道:“就按韓公子說的辦吧。”
沈笑突然道:“對了,桑木你們現在怎麽辦?現在官府正在通緝你們。”
韓藝笑道:“就待在揚州,現在官府肯定認爲桑木他們會全力逃回扶桑去,他們萬萬不會想到桑木他們會留在揚州,所以揚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就再扮回乞丐,躲在揚州就是了,但切記不要進城,等風聲過去之後,我們再想辦法送你們會扶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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