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也表面,要想它産生變化,必須得配合之前金傩珠的數據,單純的加上我的一兒血,并沒有什麽鳥用。
周玄業似乎并不意外,因此看到這個結果時,他也沒有生氣的表現,安排好撤離事項後,便跟着我率先回了北京。出了機場外就是專車,我根本沒有一兒獨自行動的機會,手機也早就被沒收了。
但對于我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況,其實我并不擔心,因爲他們隻是需要我提供一下樣本,并不會像我那位‘先輩’一樣,被人綁起來,沒事兒就放血割肉。
他們要的不是血和肉,而是破譯出死而複生的‘密碼’,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是安全的,如果沒有做之前那個夢,我應該會比較配合的讓他們自己去折騰,但現在這種情況,我很難配合起來。
我知道陳默一定會出手組織的,但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方法,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動用上面的力量,但這對于陳家來消耗很大,這個過程波及不到我身上,因爲我就是個人物而已,但絕對會波及到上面的人。
意識到自己并不能做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後,我也就認栽了,讓周玄業下次請我的時候客氣兒,既然知道陳默不會爲了這些事插手,就直接打電話叫我算了,别他媽上麻醉槍這種東西。
周玄業反問:“打電話叫你,你會來嗎?”
沒錯,我不會,不過以後應該會了,當然,前提是還有以後。
中午時分,我們到達了j組織位于北京的一處據,風格和深圳那一處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我感覺非常熟悉。這熟悉的材質和結構,讓我一下子想起了上一次在基地裏發生的事,想起了那個房間裏,被水淹沒,又被電流電死的一屋子人。
我想到了娘娘腔。
這個我很久沒有想起過的人,在這個熟悉的場景中,面目也猛然變得清晰起來。
這真不是一個好現象。
再次穿上了防護服,不過這次我是自由的,很快我就和孫邈見面了。
這子就跟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拉聳着腦袋,一副做錯了事,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道;“你行啊,居然被催眠了。”
孫邈道:“敵人太厲害,防不勝防。”
我道:“陳家的東西,就算你被催眠了,也不該輕易拿到才對啊。”
孫邈露出要哭的表情,道:“是啊,我也覺得不應該啊,陳默那子不是挺防着我的嗎?老子平時啥也不幹的時候,他放我跟防賊似的,正當我要犯事兒的時候,他怎麽就沒戒心了呢!”
我隻能感歎,道:“看樣子他挺信任你的。”
孫邈道:“通過這件事我也看出來了,陳默那子是真拿我當兄弟,但是估計以後,他會更防我,再想占活人堂一兒便宜,估計就沒機會了……”
我噎了一下,示意他别瞎扯了,道:“你來這兒有段時間了,把這裏的情況跟我。”
孫邈端正了一下臉色,想了想,道:“黃狗和颛家的人合作了,他們的研究已經進入了一個關鍵階段,但好像是出了什麽問題,所以在這段時間研究暫停了。”着,問道:“你呢?你爲什麽會被抓來?”
我歎了口氣,道:“他們抓我來,是爲了讓暫停的研究重新啓動。”
孫邈目瞪口呆,驚道:“我操,不會吧!我見過,那些人就跟美國片裏的喪屍一樣,他們要把你也變成那樣嗎!我他媽的找黃狗拼命去!”完就竄了起來,打算往外沖,我立馬攔了他一把,道:“拼什麽命,黃天又不在這兒。他們不是要把我變成這樣,而是要用我的血,對于他們這個實驗,你知道多少?”
孫邈一聽,這才冷靜下來,抹了把臉,道:“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他們已經研發出了能讓死人複活的東西,而且那個死人,還會有生前的記憶,就像真的複活了一樣,但是很快,那個人就會腐爛,慢慢的發狂,然後就像喪屍一樣到處咬人。然後進行到這一步,他們隻能先停下來,據發現了一種新物質,他們稱之爲‘腦域病毒’,這個病毒是讓人變異的根本原因,而你的血,應該和腐爛有關。”
完,他又道:“你,他們會成功嗎?”
我道:“不會,而且會惹出大亂子。”緊接着我想到一件事,便問孫邈:“你和黃天挺熟的,黃天這個人,在我看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究竟爲什麽要搞這種實驗?”
孫邈臉上露出一個頗爲古怪的表情,道:“有幾個人不希望能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的,他幹這事兒沒什麽奇怪的。”我覺得他似乎有什麽在瞞着我,但我幾番詢問,他卻沒有要坦白的意思,最後問急了,他道:“這個原因真的不重要,咱們還是解決問題,ok?”
我道:“喲,這麽你有解決的辦法了?”
他慫了一下,沒有。
我道:“那你個屁。”
由于這次和上一次的身份不一樣,所以這次在基地還是比較自由的,而且這裏的節奏明顯比深圳的要快,我們是在第三層,也就是封閉最嚴的那一層,但還是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
我和孫邈在這地方沒事兒幹,最大的樂趣就是跟着這些人在這個基地瞎逛,中午時分,突然有一行人從上面下來,一共十來個,人人都是走路帶風,統一朝着盡頭處而去,一看就像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我和孫邈對視一眼,二話不就跟了上去,倒也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一直到了盡頭處的一間會議室一樣的地方,有人摘下防護頭盔後,我才發現其中一個人竟然是周玄業,難怪我和孫邈跟在旁邊這幫人也沒有轟我們。
一行人圍着桌案紛紛落座,見沒人趕我們走,我和孫邈也立刻在空位子上坐下,隔着長桌,周玄業坐左上方,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年輕人敲了敲桌子,将文件拿了出來,道:“考古隊那邊消息已經出來了,很不幸,之前我們的猜測被證實了,金傩祭不是在安葬死人,而是一場鎮壓。”
我和孫邈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因此隻能聽下去,盡量理解他們的話。
那年輕人又道:“根據出土的白畫文來看,當地人很早就發現了這一現象。”現象?什麽現象?
“而金傩祭,就是他們對付‘腦域病毒’的法寶,很遺憾,我們卻把這個惡魔重新放了出來。”
他完,接着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繼續彙報:“我這邊也有了新進展,根據樣品a774的表現,我們發現腦域病毒會不斷擴展,爲了防止事情嚴重化,必須馬上毀滅這一批試驗品。”
我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意識到他們的行動果然是出大問題了。
是打算補救?
不知怎麽的,我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因爲我想到了那個夢,或許這個補救,已經晚了。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他們如果真的是要補救,那麽補救不會成功。
這時,又一個人道:“怎麽毀滅?我們現在根本沒有破譯腦域病毒,連它的傳播方式都不知道,而且它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太恐怖了,簡直不是人。”
周玄業一拍桌案,臉色陰沉,道:“吵什麽吵,繼續。”
緊接着那中年人下面的是個年輕姑娘,她沉聲道:“情況不妙,支持者要求我們立刻将重要資料和樣品轉移,因爲上面的人有動作了。”
周玄業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突然看向我,目光有些兇狠。
我噎了一下,道:“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