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這個陌生的男人,似乎确實成了我不錯的朋友,但緊接着,他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喪屍一樣的東西。
如果是其它情況,我可能隻會把這一切,當成一個恐怖一兒的夢境,可現在,這個夢中的陌生男人,赫然是活生生的,就出現在了唐琳琳的手機裏。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可我爲什麽會夢見他?
這一瞬間,我想起了法眼對我的話。
他:我能預言。
難道,我之前的夢境,就是我的未蔔先知?這個男人變成了喪屍一樣的東西,而我……被一群喪屍給撲倒了?
如果這是預言,那這預言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吧?
我捂住唐琳琳的嘴,讓她聒噪的聲音安靜下來:“你跟着男的,什麽時候認識的?”
她眨了眨眼,伸出三根手指,示意三個月前。
我又道:“他是警察?你确定?”
唐琳琳甩了下頭,脫離出來,道:“當然了,天天你怎麽了,古古怪怪的,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男的,你可以跟我啊……當然,了我也不會跟他分開的。”
我道:“如果我,他有可能會害死我們呢?”
唐琳琳臉色變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道:“什麽意思?難道你知道些什麽?”
我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在你回來之前,我做了一個夢……”緊接着,我将夢境描述給她聽,又将我可能擁有預言能力的事也了一遍。
唐琳琳聽完,受到的打擊很大,怔了片刻才道:“你确定夢裏的那個人就是他?這是預言嗎?你預言他會變成一具喪屍?你預言,我們會被一群喪屍給咬死?天天……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話,太不可思議了嗎?“
我以爲唐琳琳會相信我,但很顯然,這件事對她的沖擊也很大,她根本不能接受。
“我不能确定出現在我夢裏的是什麽,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夢裏那個陌生的男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琳琳,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我卻夢到了他,這難道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嗎?又或者,你覺得我會編這種無聊的謊話?”
唐琳琳如遭雷擊,臉上似乎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呆呆的道:“你不會編這種謊話……可是,可是你的夢,太匪夷所思了,你以爲是在拍生化危機嗎?”
我道:“那你現在的決定是什麽?”
唐琳琳咬了咬唇,顯得很糾結,最後道:“我、我真的很喜歡他,你知道的,我不缺男人,如果是其它人,你一句話,我就可以踹了。但他對我來是特别的,我想和他渡過一生,所以、所以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完,一下子抓過茶幾上的手機,回了自己的房間,順便還把門給反鎖了。
我頓時隻能苦笑,原本是洗完澡在沙發上看電腦,準備發完郵件就睡覺的,誰知會弄出來這麽一件事,搞的我大半夜都沒睡好。
這個夢就如同一個不好的預兆,緩緩的拉開了序幕。
因爲在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這是個陌生電話,但聲音卻是熟悉的,是孫邈。
他在三子觀待了十來天,不過我進入禁地後,他臨時有事兒便回天津去了。
前段時間元旦,我聯系過他,發些節日慰問,當時聽聲音還生龍活虎的,結果這次打電話來,聲音卻很奇怪。
他在電話裏喘着粗氣,聲音有些心翼翼,他道:“聽得到嗎?”
我道:“當然,怎麽了?”
他又道:“我在j組織北京據的實驗室裏,我現在是偷偷給你打話的,我告訴你,出大事了,我現在沒辦法聯系陳家,你趕緊聯系陳默,讓他……”話沒完,那邊突然斷了電話。
我懵了一下,還沒有睡醒的大腦,頓時給潑了盆清水一樣,一下子就醒了。
我立刻從床上起來,沒有試圖再把電話給回撥回去,j組織我知道,監控是很嚴格的,孫邈既然是偷偷給我打電話,那肯定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我現在打回去,無異于找死。
但是……那子上次聯系他,不還在天津嗎?怎麽跑北京去了?而且還被j組織給監控起來了?
我不知道陳默的電話,但我知道天津活人堂分堂的聯系方式,立刻打過去詢問,想聯系上陳默。那邊跟我也是老熟人了,之前隔段時間還找我取血救人呢,所以辦事兒很麻利,立刻給了我陳默的聯系方式。
陳默不再國内,電話不容易接通,對于我會給他打電話,他似乎有些不耐煩,嗯了一聲,便示意我有話快,有屁快放。不過當我孫邈那子被困在j組織時,這人終于了第一句話:“……難怪我找不到他。”
找?
我道:“他失聯很久了嗎?”
陳默道:“他偷了我的東西。”
“啊……”我懵了一下,問偷什麽了,陳默道:“不怪他,他被黃家的人催眠控制,把那份真實的數據,弄走了。”
催眠?
我沒想到黃天竟然會來這一手,不禁道:“黃天怎麽會這麽對他?我以爲他們是朋友……”
陳默道:“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
我不由得一噎,苦笑道:“那現在怎麽辦?他當時似乎是想告訴我什麽事情,但話沒完,電話就挂了。”
陳默道:“我會想辦法的。”他完似乎打算挂電話,我趕緊阻攔道:“等等,我還有個問題想問,韓梓桐給你的那份數據,到底隐藏着什麽?反正現在都洩露給黃家了,也不介意讓我知道吧。”
陳默道:“那份數據不是好事,我想把它壓下去,韓梓桐也想把它壓下去,所以才找到我,沒想到,被孫邈偷走了。”
壓下去?
我有些意外,因爲我和孫邈之前都一直以爲,陳家突然攙和進來,是想從中分一杯羹的,但現在看來,陳默竟然是想打壓黃家和颛家,把那份數據給壓下去。
這樣一壓,可以很大程度上打擊兩位支持者,對我們來其實是件好事。
他依舊沒有透露出那份數據的具體内容,緊接着便挂了電話,估計應該快要往國内趕了,隻是不知道孫邈當時沒有完的,究竟是什麽話。
中午時分,店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唐琳琳的那個現任警察男友,很明顯是來接她出去的。我覺得很煩躁,不能幹涉唐琳琳的私事,但我總有權利拒絕去認識這個人吧?可他居然還主動出現了。
這人估計是聽唐琳琳提起過我,我本來沒有認識他的**,但他自己主動過來打招呼了。
人民警察,主動笑臉攀談,我便是再不樂意,伸手也不好打笑臉人,當即便人服務員上了心茶水,順道探一探這人的底。
通過一番攀談,我發現這人就和唐琳琳描述的一樣,言行舉止非常正派,可能是因爲職業的原因,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顯得很沉穩,不卑不亢的。
事實上這種爲人我是很欣賞的,如果不是做了那個詭異的夢,我絕對會像唐琳琳的那樣,跟這人交個朋友,甚至沒準兒還會成爲不錯的朋友。
然而此刻,我卻不可自制的不斷回憶起那夢中腐爛的臉還有朝我撲過來的,如同喪屍一樣的東西。
對方大約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沒聊多久,便起身告辭了,臨别時唐琳琳微微瞪了我一眼,做着嘴型:真不給面子。
我也想給面子啊,朋友介紹自己的另一半給我,我當然應該給面子,可面對這麽詭異離奇的情況,我臉上實在沒辦法笑的那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