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唐大美女,您有什麽想法?”不順着說兩句好聽的,這丫頭就不會安生。
果然,我這麽一說,她嘟着的嘴才收起來,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這次轉變态度,傅楠那小王八蛋,肯定會暗地裏對你下手,咱們不如先把他約出來,還記得上次緝毒的那批警察吧?讓譚刃出面,請那人幫忙,咱們來個引蛇出洞、”
我隐約明白唐琳琳的意思,不由道:“你的意思是讓譚刃出面,調動緝毒隊的人埋伏,可是,咱們怎麽讓傅小子路出馬腳?他不可能随身帶着毒品吧?”
唐琳琳道:“笨,他不帶,咱們幫他帶啊!至于分量,多少無所謂,隻要将這把火引到他身上去就行了,到時候緝毒隊自然會下功夫,就算不能将傅家連鍋端了,也能找找他們的晦氣,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平頭老百姓發起火來,也不是好惹的。”
她這個辦法到是容易,當下,我們兩人便商量起了坑傅楠的事兒。這個行動,主要有兩個關鍵點,一是緝毒隊的配合,這個得靠譚刃出馬,二是我們要先弄到一點兒毒品,好栽贓給傅小子。
這第二點到是容易,很多娛樂場所,隻要你有心去問,手裏有錢,其實并不難弄到。難的是第一點,我記得上次譚刃請動緝毒隊的人,似乎是和什麽人做了交易,也不知這個人情,譚刃還了沒有。這會兒再去找譚刃出馬,會不會不太好?我心裏思索了幾下,一咬牙,心說臉厚就臉厚吧,咱平頭老百姓,沒錢沒勢,就剩下臉皮厚了,要不厚一點兒,這口氣就隻能咽了。
我打了主意,當天中午,我買了一桌子好吃的,恭迎龜毛起床。他一見桌子上的飯菜,嘴裏嘶了一聲,看了半晌,随即問我和唐琳琳:“你們誰做的?”
唐琳琳道:“老闆,你太高看我們了,我們哪兒有這手藝啊,是天天自己掏錢買的,七星樓的,可貴了,老闆你快吃,掐着時間送來的,還熱乎着呢。”
譚刃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道:“你這鐵公雞,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到底誰才是鐵公雞?我雖然錢少,但不代表我摳啊!
一邊的周玄業聞了一下,說:“香,有沒有我的份兒?”
我剛要回話,譚刃就道:“這是他用來讨好我的,有你什麽事兒。”言罷,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桌子前,将周玄業伸出去的手用筷子打了回去,這才一邊吃,一邊慢悠悠的說道:“無事獻殷勤,說吧,想幹什麽?”
我立刻拍馬屁:“老闆英明,什麽都瞞不過你,我确實有個小忙想讓你幫。”姓譚的脾氣我差不多摸透了,嘴上說着不吃馬屁,其實是很喜歡被人拍的。
果然,我一說完,他便冷笑道:“拍馬屁的技術可不怎麽高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爲了傅小子的事吧,想讓我怎麽做?”
要不怎麽說譚刃這人智商高呢,一語就說到了點子上,我立刻便将自己和唐琳琳的計劃說了。譚刃一聽,道:“兩個臭皮匠,想出來的辦法還挺不錯,給他個教訓嘗嘗也好,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想着找麻煩。”頓了頓,他說:“等我消息吧。”
周玄業摸了摸鼻子,歎道:“人心啊,真是太現實了,用得着你的時候就叫哥,用不着你的時候,連飯都不給吃了,唉、唉、唉……”
“……”我聽着他意有所指的話,一時間哭笑不得,心說是我不讓你吃嗎,明明是這龜毛一個人霸占了整張桌子好吧?最終,在譚刃吃完後,我們剩下的三人才可憐兮兮的去吃殘羹剩飯,周玄業對此表示出極度的不滿,雖然嘴上并沒有抱怨,但那神情,就跟死了兒子一樣沉痛,時不時的就用一種忘恩負義的眼神看着我和唐琳琳。
譚刃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飯後沒多久,他躲進了屋裏打電話,十來分鍾左右,便沖我做了個ok的手勢,接着就去炒股了。唐琳琳和我立刻分頭行動,她去娛樂場所弄毒品,我則等着傅楠這條魚上鈎。
就如同我和唐琳琳猜測的那樣,由于今天早上的态度轉變,傅小子升起了很大的危機感,下午三點鍾左右,我接到了他的電話。
“蘇天顧,你什麽意思?你想找死?”
我道:“怎麽可能,好好的傅家大少爺不當,我去找死,豈不是太蠢了?”
電話那頭,他冷笑道:“好,算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還挺有野心的。傅家大少爺……憑你也配?既然你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我就讓你好好認清楚自己的地位……”
不知怎麽的,自從知道真相後,跟傅小子一打交道,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一歲就死去的大哥。
這小子如此嚣張,那麽他知不知道,現在的榮華富貴,是用自己大哥年幼的性命換來的?
如果知道之後,他又會如何?
大概也無所謂吧,對于這樣的人來說,利益遠高于親情,更何況是個從沒有見過面的死鬼小孩兒?
這種認知,讓我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濃烈起來,我于是按照計劃繼續往下說:“行了,剛才那些話,不過是逗你玩兒的。今晚八點,我在都江酒店204房等你,咱們好好的做個了結。”
傅楠的聲音明顯透着疑惑:“你到底想搞什麽鬼?”
“你讨厭我,我也讨厭你,你也不想以後天天跟我處在同一個屋檐下吧?更不想我到傅家,對什麽事都攙和一手吧?凡事都要有個商量的餘地,我今晚,隻是想跟你鄭重的談一談。”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道:“好,你最好别耍什麽花招。”
“恭候大駕。”
挂完電話,周玄業泡了杯茶,道:“晚上需不需要我幫忙?”
“周哥,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有些事,是必須要親手去做的。”爲那個老實巴交的可憐女人,也爲那個素未謀面,幼年早夭的兄弟。
晚上七點半。
都江酒店,204房。
唐琳琳戴着白色的棉布手套,将裝有白色粉末狀的毒品扔到了桌子上。
“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她顯得很興奮。
我道:“一會兒你就在洗手間躲着就行,警察那邊譚刃已經安排好了,這次少說也得讓他掉下來一層皮。”
等了半個多小時,傅小子如約而至,一進入房間,他神色古怪的打量了幾眼,道:“約在這種地方……”
“否則你覺得應該約在哪裏?”
傅楠将門關了,随意坐到了離的最近的椅子上,道:“說吧,你想怎麽樣。蘇天顧,我給你錢,讓你滾,也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否則以我之前的性格,你應該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兄弟情分?啊呸!分明是在這種時刻,傅老爺子将我盯的太緊,他根本不敢下手罷了,嘴上說的到是漂亮,鬼才信,拿我當傻子?
當然,這話我也懶得跟他挑明,便道:“你爲什麽總是把我當敵人呢?你覺得我會成爲你的威脅?會搶你的東西?傅楠,你什麽都不知道,未免太可悲了,你們傅家的錢,以爲我很稀罕嗎?送給我我都不要,太惡心了。”
傅楠冷笑了一聲,道:“惡心?我傅家的家業讓你覺得惡心?哈,我到是現在才看出來,你還有這種骨氣,大言不慚。怎麽着,你今天找我,就是來跟我磨嘴皮子的。”
“當然不是。”我示意了一下桌面上那一小包白色的毒品。傅楠剛進來,注意力在我身上,因此根本沒發現,這會兒接受到我的目光,便往旁邊一看,霎時間,他的神情就變了,先是吃驚,緊接着像是明白了什麽,道:“看樣子你還挺得周玄業信任的,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三弟啊,不愧是拿過mba商學位的人,真是會做生意會賺錢,在你面前我自愧不如。”
傅楠将拿包毒品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道:“你現在拿這麽個玩意兒是什麽意思?”緊接着,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用詞,道:“三弟?什麽三弟,你亂叫什麽?”
就如我們猜測的那樣,對于這些事,傅楠果然是一無所知,我忍不住冷笑道:“你不明白,那你就回去問問傅老爺子,問問他的大兒子,你的大哥,是怎麽死的。”
傅楠面露吃驚之色,剛要開口,大門猛地被敲開了:“警察查房,開門!”
傅楠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掐斷了,他看了看被砸的砰砰作響的大門,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門道,咬牙切齒道:”你小子狠!”說話間,竟然朝着最近的窗戶而去,這裏是二樓,其實并不高,外面還有護欄,以傅楠的身手,從窗戶逃跑并不是難事。
我早料到會由此一幕,立刻發動了暗号,一直躲着的唐琳琳立刻竄了出來,擋在了傅楠跟前,道:“唉,你是想往哪兒跑啊。上次姐姐輸給你,可不是因爲我打不過你,隻不過那天我穿了裙子,行動不便,今天姐姐可是刻意換上了武裝褲,你最好不要跟我動手哦。”
趁着唐琳琳阻攔住傅楠的瞬間,我打開了房門,門外全副武裝的緝毒隊立刻沖了進來,将我們三人團團圍住。
領頭的,依舊是上次在娛樂城的那個年輕人,我們算是認識了,他沖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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