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原來那隻手卻是陸海空的,難怪那麽大勁,一下就把我扯了下來。
不過,我擡頭看看頭頂,心想這哪來的翻闆?
陸海空很是嚴肅地說:“沒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在那個廣場下面,剛才那些霧氣,其實是一座迷陣,我剛才仔細看過,這應該是一個九宮迷陣,你們進入的隻是其中之一。’
我疑惑道:“那你怎麽會出現在下面?”
他說道:“我比你們早一步到達這裏而已,也是無意中陷落進來,至于其他人,要麽是走出去了,要麽被困在迷陣裏了。”
我跳起來道:“那我們還不趕緊去救人!”
他搖搖頭:“出不去了,剛才我就是想出去,才想辦法打開石闆,卻剛好碰見你們,但是現在,那石闆已經扣死,無法從裏面打開了。”
“那、那豈不是說,他們要一直在迷陣裏無法出來了?”
“這也不一定,我相信老潘他們一定有辦法出來,其實要破這個迷陣很簡單,一發燃燒彈就解決了,就看他們能不能想到吧。”
他說着便往周圍看去,又自語道:“我倒是覺得,這個迷陣下面,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地下城。”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迷陣和陰靈,很可能隻是守護這地下城入口的?”我猜測道,陸海空看着我微微一笑:“你倒也挺聰明,不錯,我就是這麽想的,你看,前面這通道,我懷疑這才是地下城的真正入口?”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前面的石室出口,果然是一條筆直的通道,我們當即往前走去,暫時不去管上面的幻境迷陣,這條通道并不是很長,大約二十多米的樣子,走過去之後,整個通道裏很平整,穹頂大約有四五米高,看上去倒和泰山地宮有點像了,幾米寬的通道裏,兩側都有許多長明燈,但都是熄滅狀态。
隻是我們剛剛邁步走進去,耳中就聽石壁裏傳來一陣機括轉動聲,緊接着那些長明燈接二連三的竟然都亮了起來,幽暗的燈光在通道裏顯得很是詭異,卻也照亮了前進的路。
安薩黎忽然道:“這種燈,好像和泰山地宮裏面,那個王者墓地裏的燈很像,外面一層保護罩,裏面卻不知是什麽東西,能保持千年不滅,但這個顯然更加精巧,居然能自動點亮。”
我也很是驚奇,望着那些長明燈說道:“剛才從上面的大門走進來也是這樣,難道這古代也有聲控燈麽,還是帶人體感應的,怎麽咱們走過來,就自動亮了?”
陸海空擺手道:“不必糾結這種事情,中國古代的機關術精妙無比,我們現在能窺到的不過十之一二,老祖宗的東西,其實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力。”
我們繼續往前走去,前方的長明燈果然如同聲控的一般,随着我們的腳步聲,在前方不斷亮起,片刻的功夫,通道裏就點亮了一條幾十米長的燈光長廊。
這一幕簡直可以稱爲奇觀了,我驚訝的往兩旁不斷打量着,忽然,走在前面的安薩黎停住了腳步,望着石壁上面說道:“這上面似乎也有壁畫。”
我們立即走了過去,就見那石壁上果然有着一幅幅的壁畫,但是從畫法和技藝來看,顯得有些粗糙,我們一路看下去,發現這上面的壁畫有些單調,幾乎千篇一律的都是畫着戰争的場面。
壁畫上面,用粗犷的線條畫着許多手持彎刀的勇士,和這些勇士作戰的,卻是一個身形高大的将軍,那将軍渾身披甲,騎着噴吐火焰的黑馬,雙眼閃着紅光,渾身上下黑氣缭繞,手中持着一把單勾槍,無數彎刀勇士死在他的身下。
這些壁畫上,基本都是這種場景,而且那個将軍的形象簡直更像是一個惡魔,在屠殺那些彎刀勇士,我們沿着石壁一幅幅的看過去,到了最後的時候,那個惡魔将軍幾乎已經屠盡所有的勇士,盡數踏在腳下,遠處卻有一座高大祭壇,上面隐約有幾個人在祭祀什麽,但已經看不清了。
“這些壁畫,你們有什麽看法?”陸海空開口問道,我皺了皺眉,說:“這裏是蒙古邊界,那些拿着彎刀的,包括剛才那幻境裏的武士,也是用彎刀,我懷疑這可能是古代蒙古部落的勇士,在和什麽人作戰。從這一點來看,這座地下城應該是蒙古部落所建,所以這壁畫裏面所表現出來的,和蒙古勇士作戰的人,才會是一副惡魔的嘴臉。”
陸海空點頭贊許道:“不錯,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實從壁畫裏可以看出,這些人,倒并非是什麽蒙古勇士,多半是當時的匈奴勇士。”
“你的意思是說,這座地下城其實也是匈奴人所建?”我不解道,安薩黎在旁接道:“這座地下城,倒未必是匈奴所建了,可能會是匈奴人的後裔,或者是蒙古人所建。”
“蒙古人?但是據我所知,蒙古人應該不是匈奴人的後裔吧,這根本就是兩個民族啊?”我疑惑道,安薩黎說:“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在那個漫長的民族融合過程中,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那并不是幾千年後的我們,所能完全掌握的。”
“但是,你們怎麽确定,這壁畫裏面就一定是匈奴的勇士?”
“那是因爲這個人的存在,所以這些勇士,隻能是匈奴人。”
安薩黎忽然伸手指着那壁畫裏的惡魔将軍說道,我疑惑道:“這個人又是誰,難道他還會是霍去病不成?”
陸海空忽然笑了起來:“哈哈,你說了半天,終于猜到了,沒錯,這個人應該就是霍去病,看來我們誤打誤撞,居然找對了地方,這裏面,很可能就是一個和霍去病有關的地方,還有入口處的那些金牛,現在基本已經可以判斷,這裏必然是一處埋寶之地。”
我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壁畫,簡直對他的話難以置信。
霍去病,霍去病,他這一說,我倒是也看出了一些,這壁畫上的惡魔将軍的造型,和霍去病墓前的那個居然頗有點相似,而且武器也十分類似,況且這裏又是狼居胥山之下,這幾點聯系在一起,這人要不是霍去病,那才真是怪了。
這壁畫裏透露出的線索雖然不多,卻很關鍵,我們認出了這上面居然畫的是霍去病之後,便再想往前看個仔細,但再往前看,卻是幾幅大隊人馬行軍,還有些百姓遷移的畫面,看起來似乎像是匈奴人遠遷的場景。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卻是已經到了盡頭,擡頭看,前面出現了一堵厚厚的石門,石門上面綁縛着粗如手臂的巨大鐵鏈,将那石門拉開,裏面似乎是一間石室,一股古老神秘的氣息從裏面發出。
而且,那石室裏面沒有半點光亮,黑暗的令人心悸,就連這走廊裏的燈光,似乎都無法照射進去。
那是一片仿佛亘古的黑暗,我們看着這樣的一道石門,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互相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訝然。
“好像有些不對,剛才你說這裏應該是地下城真正的入口,我倒感覺,這似乎像是一個地下密室。”我疑惑說道,陸海空微微一笑,搖頭道:“這倒未必,有些時候,你的眼睛是會欺騙你的,因爲,你還沒有看清。”
他說着,便抛出兩個冷焰火,丢進了那石門裏面,随即,一片光亮,照亮了石門裏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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